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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凰臺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謝謝地雷票小天使~么么噠~

    ☆、第64章 贈花

    衛(wèi)善好容易出來一趟, 路上時間有余,便處處留心多帶一雙眼睛,她原來可從沒想過, 運河上通商的這些私貨船, 能把聞名天下的賢相給扳倒。

    袁禮賢和叔叔一樣是頂著污名死去的,縱后來有人平反昭雪, 一條命也已經(jīng)斷送了, 他最后不屈而死, 文人還有個詞兒說“袁相身死, 海內(nèi)冤之”,足見他雖受民人唾棄, 可在士族文臣中卻還是有極大人望的。

    說是袁禮賢通敵以權(quán)謀私, 可抄沒的家產(chǎn)還不足萬貫,女兒將要議親, 連份像樣的嫁妝都備不出來, 家中絕無金銀器, 除了四季官服, 連常服都極少, 袖子磨毛的邊兒, 還一樣穿在身上。

    袁禮賢真的就窮到這個地步那也不至于,他的俸祿確是支撐不起家里這許多人的嚼用,可也還有正元帝賞賜的金銀田地。

    好的時候他這樣的作派被正元帝贊是兩袖清風(fēng)一片冰心,厭他的時候,便是他賣直諂君, 用這番忠臣賢良的模樣來哄騙君王,比小人弄臣還更可恨。

    以秦昭的身份能被文臣認(rèn)下是正統(tǒng),大約也有他替袁相平反的功勞在,唇亡齒寒,正元帝的所作所為,未必就真無人覺得齒冷。

    叔叔郁郁不得志,人鉆進(jìn)了酒缸里,喝酒把身子都給喝壞了,還想著要領(lǐng)兵出去打仗,掙一個戰(zhàn)功回來,總能替衛(wèi)家洗刷冤情。

    去查太子是如何身死的這一樁事,已經(jīng)不在衛(wèi)家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朝中信衛(wèi)了家的人越多,正元帝那時便是越是惱怒。

    可細(xì)論起來在他手里,衛(wèi)善和姑姑是沒吃什么大苦頭的,至多禁足在丹鳳宮中,朝中凡有大事,皇后也都稱病不出,親耕親蠶的交給楊云翹去做,宮里分明還有皇后,也只說皇后體弱多病,由貴妃掌鳳印。

    姑姑一半是傷心一半是受了這樣的折辱,這才身子不好,病倒在丹鳳宮中,可終正元帝一朝,丹鳳宮里也并曾缺醫(yī)少藥,衛(wèi)善也依舊隔得一段時間就能去見一見姑父。

    甚至有段時日,正元帝似乎回心轉(zhuǎn)意,連著幾日跑到丹鳳宮來,衛(wèi)善極少打聽外間事,也約束宮人不許胡亂嚼舌頭,怕又被楊云翹挑唆,胡亂按上一個罪名。

    那可件事太過聳動,宮城內(nèi)外無有不傳的,正元帝那一段的回心轉(zhuǎn)意,就是袁相謀反被人檢舉,而叔叔在陣前的死訊轉(zhuǎn)過了紫宸殿,有說叔叔是陣前吃酒醉跌了馬的,想在衛(wèi)家身上再潑一盆臟水。

    可消息傳回來,正元帝竟沒輕輕放過,看著奏章就摔了出去,他那會兒喜怒不定,腿疾也越發(fā)沉重,急怒之下,人撐著桌子一口口喘粗氣:“混帳。”

    著人細(xì)加查證,非得查實了衛(wèi)敬堯是怎么死的,那一回也打殺了好幾個官員,可不等他細(xì)究,人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跟著就是定了袁禮賢的謀反大罪,一家投進(jìn)獄中,連他的門生也沒放過。

    可通商往來,絕不是袁禮賢一個人就敢拿的主意,這些事不能放在面明上說,兩邊又要打仗又要做生意,只最后讓袁禮賢要來擔(dān)這個污名罷了。

    衛(wèi)家這把弓折了,又折了袁家這枝筆,大好江山無弓無筆要怎么守得?。亢螞r秦昱根本也沒這本事,怪道能讓秦昭上位,天地地利人和,樣樣都送到他眼前,豈能不成事。

    船只在永城??啃菡?,船隊一來,把港口擠滿了一半,引得城中人頭涌動,都涌到碼頭來看官船,日夜都有許多人在,賣各色玩意兒,叫賣聲破窗沖耳,沉香幾個都不敢推開窗戶。

    永城官員連袂前來拜見公主,衛(wèi)善見了一面,受下拜禮,把回鄉(xiāng)祭祀不愿擾民的話又說了一回,自然也得說一些勉勵的話,街道儼然民人安居樂業(yè),是州府官員齊心合力才能有的這番政績。

    這些場面話衛(wèi)善常年聽衛(wèi)敬容說,對個個官員夫人說的都不相同,年年大朝會之后飲宴,衛(wèi)皇后在宴請命婦的時候都要稱贊幾句。

    是以衛(wèi)善見到官員時,便也正服金冠端容坐在寶座中,這船未改過,自有末帝用來見臣子的艙房,兩邊孔雀扇羽早已經(jīng)朽壞了,換上香花接見太守,面露笑意微微點頭,勉勵這些官員。

    這事來的時候無人教導(dǎo),衛(wèi)敬容也不想讓侄女辦這樣的事,衛(wèi)敬堯快馬快舟有些地方都未??浚挥行l(wèi)善坐著浩浩蕩蕩的官船出來,每到一地都引人注目。

    椿齡和頌恩兩個就又派上了用場,衛(wèi)善自有了一本冊子,便很能派得上用場,此時是太守吏史,說不準(zhǔn)往后就調(diào)任京城了,衛(wèi)善讓椿齡跟在身邊,把她見的幾位夫人相貌名字都記下來。

    這些官員夫人也有送禮來的,除了官衙中的供給,各家的夫人有送綾羅綢緞,也有送金銀頭面,更有送寶珠明鏡的,還有吃的用的,藥材香料不一而足。

    衛(wèi)善把時鮮的菱角蓮藕留上,香料藥材挑舟中不足的收下,多是消暑些藥物,別的一概不拿,寶珠明鏡還又退回去,以她公主之尊,地方官員獻(xiàn)物那是尋常,可她是不想落人口實,不意拒了禮物,她的名聲倒傳得更廣了。

    往船上送時鮮的還要更多些,有民人撈了江中肥魚來進(jìn)獻(xiàn)給她,這些東西倒是能收的,一概賞銀下去,還有摘了鮮花香果來的,菱角芡實長白魚兒,一簍一簍的送過來。

    衛(wèi)善再不成想竟還有這樣的盛況,她從未出過京城,這些人也絕不是慕名而來,她自己知道沒什么名頭可言,怕是聽見公主出巡,都來湊一湊熱鬧。

    玲瓏坊的歌姬都能假托身世,哄抬身價,還有王孫公子專為了名聲而去,衛(wèi)善這個真公主出行,怪道能有這許多人來給她進(jìn)貢。

    小順子嘿嘿一笑,又說兩件京中逸事給衛(wèi)善解悶兒,說城里原選抓了許多娼門樂戶,便是打著前朝末帝的名號,一說是宮中的妃嬪,一說是皇帝的女兒,還真有官員因此被訛了錢去,不敢報官,只得捏著鼻子認(rèn)了。

    沉香唬了臉啐他一口,不許他拿這些污話臟了衛(wèi)善的耳朵,小順子早已經(jīng)摸明白了衛(wèi)善絕不會因為這些生氣,笑嘻嘻作勢抽了自己兩巴掌,提了衣角做優(yōu)伶模樣出去。

    在永城里總共停留三日,太守夫人請衛(wèi)善游園。

    永城是個富庶之地,運河在此地分流,南下北上,往來的船只絡(luò)繹不絕,物產(chǎn)豐饒民人也多富裕,辦縣學(xué)州學(xué)便是此等富庶地方能挑出來的人才最多。

    也因為富庶,城中便有兩個園子是供民人進(jìn)園賞玩的,年年上元花燈會三月牡丹會,收上三五文錢,可進(jìn)園中游樂。

    衛(wèi)善本想拒了,想一想?yún)s依舊預(yù)備去赴宴,只吩咐了不許奢靡,只要簡單備下些花酒供她一觀便可,這大約就跟姑姑年年親蠶是一個意思。

    第二日從船上抬下衛(wèi)善坐的輦來,一路抬到園前,吳三早早帶人清過街市,永城人還是十多年前看過皇帝出巡,其時香花寶船仿佛仙舟,宮娥妃嬪綺麗其中,看過一回便能跟兒子孫子念叨許多年,還有就地被收入宮庭之中的美貌女子。

    如今改朝換代,也已經(jīng)十來年不曾見這樣的盛況,紛紛趴涌到街頭,想去看一看公主是什么模樣,大輦過處人人下拜,衛(wèi)善還從未見過這許多人,她坐在車輦之中,沉香侍候在身側(cè),半晌才道:“怪不得前朝末帝最愛出巡呢?!?/br>
    若是皇帝坐在這輦中,只見眼前繁華,不想身后峰火,自然也覺得自己受萬民擁戴,江山永固了。

    衛(wèi)善出游,吳三親自帶人守護,眼見街市上人多,帶了兩百人守護,園中也早就清理干凈,自進(jìn)門到花廊,竟處處都開著花,衛(wèi)善細(xì)看,原來是剪下花枝來,綁在未開花的藤蔓上,作一日觀賞之用。

    宮中一貫如此,可她還得說一聲太過奢靡。太守夫人本來想著她雖富貴無雙,到底年紀(jì)幼小,哪知道陪著逛了兩步,倒對衛(wèi)善恭敬起來,聽她隨口便能談上幾句政事,倒不敢拿她當(dāng)小姑娘哄著。

    知道公主年小,專從各官員家中挑出幾個年紀(jì)相仿,容貌舉止都大方規(guī)矩的女孩兒想陪著她玩的,誰知衛(wèi)善一路走一路問的都是永城一年年景如何,收稅多少。

    她心里有數(shù),太守夫人竟也答得上來,只再沒想到這么點的姑娘問的不是香花而是豬rou,磕磕巴巴答了幾句,衛(wèi)善沖她笑一笑,知道她也未必就知道的詳細(xì),這才轉(zhuǎn)頭問起花來。

    永城種得好芍藥,這會兒芍藥不是時令了,太守夫人卻能尋得出兩三盆來請衛(wèi)善細(xì)賞,將要夏至,案前擺著各色三鮮,和江中鰣魚,座中竟還有衛(wèi)家舊部,調(diào)任升遷,早已經(jīng)不再原軍隊中,既見了衛(wèi)善便多說一聲。

    衛(wèi)善聽了,把自己面前這道鰣魚賜了她,臨到要走時,太守夫人把那幾盆花送到船上,又送了幾盆山茶茉莉,讓她在舟船中也能聞得見花香。

    衛(wèi)善回到船上,才剛吃了半杯茶,歇上一刻,內(nèi)窗輕輕叩了幾聲,里頭宮人互看一眼,都知道這是掉進(jìn)棋盤的魏人杰又來了。

    衛(wèi)善揮揮手,不叫人理會他,魏人杰竟就站在窗口不動,隔得會兒聽見里頭有響聲了,就再叩一叩門,衛(wèi)善忽地立起來走到窗邊去,一打開窗戶沒看見魏人杰的臉,先看見一捧花。

    魏人杰扭捏著一張臉,懷里捧了老大一束雪白的芍藥花,立在窗外,衛(wèi)善被他這一捧紅紅白白芍藥給怔住了,不知他想做甚。他是外男,送這些也太不合禮數(shù)了。

    誰知道魏人杰撓撓頭,把一把花都遞進(jìn)窗口來:“這個給你?!?/br>
    衛(wèi)善挑挑眉毛,不明所以,魏人杰便道:“上回那一步你能不能教給我?!?/br>
    衛(wèi)善又想笑又綁著臉生氣,眉毛還是豎著的,眼睛里卻流露出笑意來,她把花一把接過來,一只手把窗戶關(guān)上,吐出兩個字:“不行?!?/br>
    作者有話要說:  微博里有一個關(guān)注我的人

    我轉(zhuǎn)發(fā)推文就要留言說這個文巴拉巴拉這個作者巴拉巴拉,種個花也要巴拉巴拉

    最近變本加厲,老是艾特我貓咪視頻和照片,“你家咕嚕不會吧”“這貓比你家咕嚕可愛吧”

    我本來是特別好奇這種人的心態(tài)的

    但我終于不再好奇,拉黑了

    現(xiàn)實里竟然真有這種人,給現(xiàn)言提供素材了

    ☆、第65章 鰣魚

    魏人杰被“嘭”的一聲關(guān)在了窗外, 盯著窗子上描金雕花的紋樣,立了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嘴里“哎哎”兩聲, 想想這一把花也費了他一兩銀子呢, 撓了撓腦袋,到底沒好意思說, 這花要是不給衛(wèi)善, 還能送給誰去。

    他在船上也確是難尋對手, 衛(wèi)修在棋藝上勝他太多, 他還在想想前一步,衛(wèi)修已經(jīng)算到他十步開外怎么走了, 魏人杰連輸都不知是怎么輸?shù)摹?/br>
    吳三不會這些, 魏人杰再纏人,也不會去教吳三下棋, 吳三是副將, 自己如今不過是他手底下一個大頭兵, 仗著身份不同些, 也絕不能跟副將這么隨便。

    他滿船找人陪他下棋, 本來會的人就少, 他自己都半知不解,教別人就更差些,兩個對著棋盤枯坐,下了一半兒怎么也走不下去了。

    這船上的兵丁對吃酒賭錢更感興趣,這一趟差事算是輕閑好差, 出來日子長,路上到的地方也多,可吳三下了命令不許他們到港下船去花街,還不許喝酒,恐怕吃了酒誤事。

    又不能逛花街,又不能吃酒,還沒地方cao練,把這一身的力氣都給用盡,便開些小賭局,扔扔色子,賭個點數(shù)。

    這在軍營中也是常事,吳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鬧得過分,人數(shù)過多,便由得他們?nèi)?,心里倒也納罕,主帥派出來的人也太多了些。

    護送公主,有個二三百的精兵怎么也足夠了,如今天下大定,亂能亂到哪兒去,不過是些山野中的綠林,江河里的水匪,都不成氣候,也絕不敢跟軍隊硬碰,卻還派了這許多人。

    何況主帥不日主要往吳越去,吳三還想跟著秦昭再立幾個功勞的,誰知道被派出來護送永安公主,還一派就是一千人,在云州攻占城池,一千人也足夠立一個先鋒營了。

    吳三接了命令,秦昭還特意叮囑他,讓他時刻都不能松懈,必得把永安公主護送到了地方,旁的事不需他插手過問。

    吳三只得應(yīng)了,幾個兄弟哪一個不笑他兩句,正是建功立業(yè)的好時候,偏偏去護送公主,這趟一走半年多,回來還什么功勞都沒有。

    吳三沒法子,秦昭挑了他,也就是他最老成持重,交給他的差事不爭功勞也要辦妥當(dāng),索性這位公主倒不難纏,一路上也沒吵著鬧著要下船去。

    吳三也算松一口氣,若是個愛鬧騰的,他也不能不聽吩咐,下了船進(jìn)城去總會惹出些是非來,還想好了到時要如何勸說,送些東西給公主身邊跟著的宮人,不意永安公主極好說話,每到一地,總要讓身邊的小太監(jiān)去采買些瓜果送到各船上給兵丁們解渴。

    沒料著煩人的不是公主,而是魏人杰,魏寬這個兒子力大,吳三也有耳聞,可他一個半大小子,就跟手底下兵丁一樣,再有些力氣也能練規(guī)矩了,叫他們服氣了,自然就聽話了。

    誰知魏人杰怎么也不能服氣,下棋下上了癮,抱著棋盤到處找人對弈,還有那老兵油子哄他,讓他專找公主:“你的身份也不一定就不能配,大好的機緣送到跟前,再往上一步,說不得就成了駙馬。”

    被魏人杰一口拳頭打了回去,人不想要,棋還是要下的,跑到岸邊買了一把花來,專挑開得大的,在衛(wèi)善跟前討個好,她大概就肯了,誰知碰了一鼻子灰。

    衛(wèi)善拿了那一把花,隨手遞給沉香:“插到瓶里去,這呆子怕是叫人給哄了?!边@一把全開的芍藥根本養(yǎng)不了幾日,本就花期短,縱在插瓶也得是半開半合的挑了來,里頭再夾上幾朵花苞,才能連著開許久。

    魏人杰立在窗前久久不走,青霜眼睛盯著窗格,想到他那一張黑臉,怕他又敲窗戶,眼看著窗前那一片黑影不見了,這才松口氣:“他可算走啦?!?/br>
    衛(wèi)善笑著睇她一眼,抿唇一笑,手指撥弄著盛開的芍藥,里頭竟然還有一枝斷了頭的,盛在水盂里,擺在案前,衛(wèi)善提起筆來給姑姑和碧微寫信。

    先說了各城之中如何繁華,又寫運河商船如織,專挑正元帝看了必會高興的話來拍馬,跟著又問姑姑姑父的身子如何,秦昰的課業(yè)怎樣,太子哥哥可挑了合意的嫂嫂。

    衛(wèi)善自然知道選妃的事才剛發(fā)出旨意來,離得這么近,城中女兒都還靚妝出游,便是衛(wèi)善也知道民人是愿女兒進(jìn)宮去的,三年前正元帝拒選采女便被人夸獎是體貼民意。這么問不過好叫正元帝知道她絕沒有要嫁給秦顯的意思。

    跟著一封信便是寫給碧微的,問她這些日子過得如何,趙太后的身子好些不曾,夜里難睡實的毛病可好了,拿合歡曬的茶浸的酒有沒有功效。

    隨信再送上底下進(jìn)獻(xiàn)的菱角鮮藕梅子和鰣魚,鰣魚拿冰存住,一路快船送回皇城去。信是送到正元帝案前的,他拿著信去了丹鳳宮,衛(wèi)敬容一看便笑起來:“這個孩子,出門在外,倒有孝心了?!?/br>
    正元帝本來就拿她當(dāng)半個女兒看待,女兒孝敬上來的東西,自然喜歡,衛(wèi)善出去半月有余,底下倒多有對她稱頌的,說她不取分文,正元帝看著便臉上一紅。

    這是同趙太后做了對比,去歲趙太后路過這些港口,送上來的東西就沒有不要的,她回鄉(xiāng)修廟,倒還發(fā)了一筆財,寶樹金盆都不知收了多少,一個地方獻(xiàn)了,到了下一個地方,也就只得進(jìn)獻(xiàn)。

    趙太后雖不會去要,只是送上來的多少,都照單全收,皇帝的親娘,大張旗鼓回鄉(xiāng)去,除開沒造行宮別業(yè),吃的好些拿得多些也都是應(yīng)有的。

    趙太后帶回了多少東西,衛(wèi)敬容不曾過問,可正元帝卻是知道的,看著自己親娘不忍都得忍下去,趙太后還喜滋滋的跟兒子炫耀,又說這些東西將來都是大孫子的。

    這番接到衛(wèi)善的信,正元帝便又感嘆一聲:“善兒懂事了?!闭f著看一眼衛(wèi)敬容,若不是姓衛(wèi),配給太子是正合適的,可惜了。

    跟著便又問衛(wèi)敬容:“這些日子顯兒還跑得勤快嗎?”

    他一問這話,衛(wèi)敬容便蹙起眉頭來:“隔得兩三日總要去一回的。”秦顯這么上心,她還真不曾想到,這上頭竟不像他父親。

    衛(wèi)敬容原來還當(dāng)正元帝對楊云翹的寵愛不會衰減,徐昭儀挑出來的幾個美人,就算能分寵愛,也不至于叫他立時冷落了楊云翹。

    楊云翹可是同他朝夕相對了十幾年的人,不料丈夫也是說厭便厭了,除了還給秦昱幾分體面外,還特意讓袁禮賢胡成玉幾個輪著在麟德殿里講書,特意講一講外戚,便這個兒子當(dāng)不了皇帝,正元帝也不愿看到有人能把他捏在手里。

    正元帝一聽秦顯還是隔幾日就往離宮去,他每回去,都打著去看趙太后的名頭,總不能不叫他去,正元帝沉吟一翻道:“我給顯兒派個差事?!蹦貌钍陆O住他,叫他等閑不能再往離宮去。

    兩個說了這幾句話,衛(wèi)敬容便道:“徐昭儀昨兒來請安,肚里的孩子已經(jīng)會動了,在肚里就這樣有力,必是位健康的皇子。”

    正元帝愛聽這話,哈哈一笑:“當(dāng)真?我今兒瞧瞧她去?!?/br>
    衛(wèi)敬容微微一笑:“那我吩咐光祿寺進(jìn)兩個你愛吃的菜去,兩殿里都懷著身子,桌上可沒你愛用的?!比サ脑蕉嗖旁胶?,衛(wèi)敬容算著自己的年紀(jì)也難有孩子了,當(dāng)年生女兒時便傷了身子,好容易才有秦昰,既然楊云翹自恃寵愛,就分薄她的寵愛,再多生下幾個孩子來,秦昱就更不惹眼了。

    喬充容也有孕,衛(wèi)敬容把她從拾翠殿里挪出來搬到了綺繡殿,徐昭儀殿中一個符美人,喬充容殿中一個封美人,正元帝只要去了,總有人能把他留下。

    衛(wèi)善送來的東西,離宮分得些,各宮都撿了一碟送去,盛在琉璃盤里,鮮菱角白櫻桃,一宮還分了一條鰣魚,因是快船來的,倒比進(jìn)貢的還更新鮮些,徐昭儀親手做了紅糟鰣魚,送到丹鳳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