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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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想要重新積累出曾經(jīng)偌大的家業(yè),靠的可不是主家那里得的月錢和賞賜。 家孝在身,自是沒有多少開銷。然而出了正月就是二月份出孝。 賈珠的親事趕不上了,可他的親事卻絕對不耽誤。 有親事,就會有花銷。一來二去的必會朝著府里再伸出貪婪的賊手。 他擺了大陣來個甕中作鱉,等到這些人伸手,就來個人贓并獲。 到了那個時候,他將這些人送官,那是合情合理。就算是不將他們送官而是驅(qū)逐出府,自己還能落個仁義的名聲。 當(dāng)然了,就算是老太太攔著不讓人走,有了這種黑歷史,也別想再成為府中的大管家了。等他的人接了府中要職,他媳婦進(jìn)府后,管起家來也能更加的順手。 抿唇淺笑,賈璉看著他姐兒書案上的弟子規(guī),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姐教過他,通往勝利的道路不止一條,有的時候繞些遠(yuǎn)路,說不定能夠達(dá)到比預(yù)期還要完美的效果。 就好比這一次的計劃。 殺一個人,不過是頭點滴的事。可讓人永遠(yuǎn)的生活在貧困中卻是讓人更加痛苦的辦法。 眼前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賴嬤嬤帶著一家老小沿街乞討的畫面,看著他們被人厭棄,被人欺負(fù),賈璉便覺得這種感覺更能讓他有幸福感。 一時,姐弟倆又商量了一回細(xì)節(jié)。最后元姐兒看了一眼時辰,便打發(fā)了賈璉,自己帶著丫頭去榮慶堂用晚膳了。 賈璉轉(zhuǎn)年就要成親了,本就不適合留在內(nèi)院。尤其是內(nèi)院還有個王家的表姑娘以及心思叵測的賈母等人。 也因此到了飯點,元姐兒就打發(fā)賈璉回大房用膳去了。 賈璉現(xiàn)在比元姐兒更注意這些事情,自是不會主動往前湊。 自從那兩個良妾的事情發(fā)生后,賈璉算是明白了后院女人都愿意朝哪個方向使勁了。 而這個方向也是讓他極為膽寒的方向。 且不說他想要的那種沒有妻妾爭寵,只有倆口子過日子的溫馨恬淡。只說他姐兒時刻讓他記得一夫一妻制度的霸氣手段,就不得不讓賈璉對齊人之福不敢奢望了。 泥嘛,他姐兒那爪子連大理石頭都能捅成棋盤子,他這小身板還是別挑釁了。 還有他媳婦,只要對著他表現(xiàn)出一副不高興,受了委屈的模樣,他就心疼得恨不得給她摘星星,摘月亮。 唉,做人難,做男人更難。 ╮(╯▽╰)╭ 花開兩朵,就在元姐兒和賈璉這對無良的姐弟正在滿心算計自家那些豪奴時候,從元姐兒院里出來,王熙鳳心下有些無趣,便讓人收拾東西,她又看了一眼時間,等到了老太太午歇起身的時辰后,便帶著丫頭婆子去了榮慶堂。 按著之前想的套路,先跟老太太辭行。等從老太太那里出來了,再去姑媽那里告辭。 王熙鳳去了賈母那里,理由都是現(xiàn)成了,說是叔父叔母給她來信,催她回家去,再不走天冷路滑怕是更不好走了。 王熙鳳有眼力,嘴皮子也利索。賈母就算是想要效仿王夫人算計王熙鳳,賈母也知道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是雞飛蛋打,里外不是人。 畢竟元姐兒回府了,她又與賈璉感情深厚,元姐兒要嫁的還是賈璉媳婦的表哥。種種前提下,賈母覺得就算是再完美的計劃,有元姐兒在,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既然不能一舉得勝,就更不應(yīng)該打草驚蛇,輕舉妄動。 想明白后,賈母也沒太深留王熙鳳,讓鴛鴦取了些玩意賞了王熙鳳便罷了。 一時姑娘們除了二姑娘在大房用晚膳外,其他的都到齊了,賈母便帶著孫女和王熙鳳在保有王夫人一個媳婦的侍候下用了晚膳。 膳畢,打發(fā)王夫人離開,賈母又留了幾人說話。 探春這個年紀(jì)的姑娘,正經(jīng)就是吃了睡,睡醒了再吃吃玩玩的年紀(jì)。 她年紀(jì)小,晚膳后也不用喝茶,一會作就打起了瞌睡。賈母見狀便讓人將她抱了下去。 之后賈母跟前便只有元姐兒和王熙鳳二人陪著說話。 元姐兒惦記著從司徒砍借人的事,一副意興闌珊,心不在焉的模樣,看得賈母心里跟堵了什么似的。 想到這沒兩天的功夫,元姐兒就將她重金聘回來的兩良妾打發(fā)去了皇家寺廟,心里的火就燃的跟沖天炮似的。 壓了又壓最后賈母還是問了出來。 聽到賈母問那兩個良妾的事,元姐兒極氣人的回道,“老太太慧眼獨具,您挑的人自是好的。孫女什么身份,讓她們給孫女做替身去佛前修行祈福,那是看得起她們。左不過家孝呢,留在府里也是白費了米糧。再一個轉(zhuǎn)年璉兒就成親了,老太太很不必為他心疼?!?/br> 就算是娶了四大美人,家孝里也得守身如玉去。 這么一想,元姐兒就更覺得將人盡快打發(fā)走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 若是還在府中住著,哪怕是嚴(yán)防死守沒讓老太太算計到??刹还苷嫦嗳绾危灰咸珜①Z璉在孝期留宿侍妾房中的消息傳出去,旁的不說,賈璉的名聲就損了大半。 說不定等將來賈璉擋了誰的道,還有御史拿著這件事情彈劾賈璉呢。 畢竟御史聞風(fēng)上奏,常常并不需要真憑實據(jù)就可以損人不利已。 哎呦我去,這么一想,怎么感覺御史這活就跟那些不負(fù)責(zé)的小報記者似的呢。 (→_→) 賈母沒想到元姐兒還能說出這種帶著幾分風(fēng)涼的缺德話,氣得眼前陣陣白光閃過,嘴皮子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 明知道不應(yīng)該跟元姐兒計較。不然計較來計較去也是白白氣壞自己的身子骨??捎械臅r候道理都明白,就是眼前的事,逼得你壓不住火氣。 王熙鳳見此,捶下眼,心中飛快的轉(zhuǎn)著各種主意。最后又聰明的什么都沒做。 她的這位大表姐不是什么好東西,面前的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鳥。 她呀,還是別摻和進(jìn)來再惹得一身腥了。 低著頭,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賈家的人,老太太,大太太,她姑媽還有她這位表姐,王熙鳳突然覺得這不愧是一家人。 都是那種缺了大德的。 做了幾個深呼吸,賈母掃了一眼王熙鳳,笑著問她是不是累了。王熙鳳多聰明的一個人,一聽這話就知道老太太是打發(fā)她走呢。 于是連忙站起身,說了兩句客套話便撒丫子顛了。 一時間,屋中便只有賈母和元姐兒。 元姐兒沒進(jìn)宮前,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這會兒子在宮里晃了一圈出來,翅膀更是硬得沒邊。 賈母早就知道在元姐兒的事情上,她能做的事情極有限。不過就在賈母準(zhǔn)備放棄跟元姐兒掰扯的時候,又讓她想到了元姐兒夢游的那件事。 以前她是準(zhǔn)備和親的公主,當(dāng)今自是不在意這個認(rèn)回來的閨女有什么要命的毛病。 但現(xiàn)在這閨女可是嫁給了他兒子,親兒子。賈母就不相信元姐兒還能不在意這種威脅。 元姐兒一見賈母這樣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眉,站了起來,“我也累了,老太太也早些歇了吧。” “你且等一等?!辟Z母叫住起身要走的元姐兒,笑著問她,“你進(jìn)宮一年半有余,你那病可有請御醫(yī)給你看過?” 你那??? 她啥病? 元姐兒眨巴了好半天眼睛,才猛然想到賈母說的‘你那病’指的是什么? 搖了搖頭,元姐兒聲音并沒有起伏,“當(dāng)初進(jìn)宮前太醫(yī)和嬤嬤都給檢查過的。我身體極好,并沒有什么毛病。老太太怕是記差了吧?” 你說我有病我就有???我還不承認(rèn)了,你能怎么著? 元姐兒打定主意就是不承認(rèn),抬頭看賈母時,眼睛里也帶著幾分疑惑,仿佛真的不知道賈母在說什么。 賈母:...... 這劣貨一定是隨了賈家的根。 就在賈母想要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猛然間賈母想到了一件事。看向元姐兒的眼神也從氣憤無奈變成了陰狠。 原來這死丫頭一早就防著她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當(dāng)今會賜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土扔了1個地雷,謝謝。 對,買的是六神的。不過關(guān)于噴花露水這個事,作者想到了一個偷懶的方法(也不知道安全與否,效仿需謹(jǐn)慎) 作者房間的燈是那種帶樹脂燈罩的節(jié)能燈。作者將燈罩仔細(xì)的擦干凈了,然后將花露水噴在燈罩上,最后打開燈...... 第164章 元姐兒見賈母這么問, 便知道她已經(jīng)想到了。于是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拿出帕子半遮著臉,用一副嬌羞無限的模樣來回復(fù)賈母的問題。 仿佛她真的知道,也或是她為了她與司徒砍的賜婚做了什么努力似的。 其實賈母手里是攥了當(dāng)年看見她夢游的人和證據(jù), 這件事情元姐兒沒有放在心上,司徒砍一開始也沒上心。不過在他放棄了那個造反計劃后, 便開始掃清他與元姐兒成親這條路上的所有障礙了。 夢游便是其中之一。 而清理自已的王府,便是其二了。 賈母哪里知道這些事情。她真的以為是元姐兒不想和親,故意算計了這一切。然后又擔(dān)心這個夢游的事情是個把柄提前轉(zhuǎn)移走了所有的知情人。 將元姐兒想的忒復(fù)雜的賈母,伸出手,指著元姐兒咬牙切齒的, “你好,好, 好得很。” 此時屋中連個丫頭都沒有,元姐兒也懶得端樣子, 對著賈母聳肩, 一臉的小人得志, “老太太教導(dǎo)有方?!?/br> 呸, 賈母活到今天,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當(dāng)今去圍場的時候, 京城里正經(jīng)有些個茶會宴會, 賈母也有推不掉的應(yīng)酬,這一出門,差點沒將賈母臊回來。 聽眾人話里話外的詢問元姐兒干的那些個不著調(diào)的事是不是都是她教導(dǎo)的? 若不是特特這么教導(dǎo)出來的, 又怎么可能巴巴的送到宮里去? 賈母想說,元姐兒當(dāng)初在府里的時候也沒這么瘋。 可她不敢。 要是她真的這么說了,豈不是暗指紫禁城的風(fēng)水不好,也或是這些不著調(diào)都是當(dāng)今教導(dǎo)出來的? 眾人話里捧著她,話外卻是在說她為了圣寵,別出心裁教導(dǎo)親孫女。 那心真夠狠的。 此時再聽元姐兒這么說,賈母就覺得被冤枉死了。 天知道這死丫頭到底是怎么養(yǎng)出這種性子。 而且還是個這么心有算計的不著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