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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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玥倒是沒有責(zé)怪她,而是點了點頭:“回來好。” 和靜也是笑容洋溢:“三貝子一走是六年,主子娘娘必定是想念壞了。” 想到這點,盈玥忍不住有些生氣,“這孩子,小時候挺乖的,越大了,竟是如此放縱,一聲不吭,竟漂洋出海了!” 和靜忙勸慰:“不管怎么說,能回來是好事。三貝子的年紀(jì)……都二十一了呢,等他回來,這婚事您怕是要cao心嘍。” 盈玥連忙瞄了一眼舒顏的臉色,果然那如玉的臉頰一片黯然。 冤孽啊…… 和靜又低聲道:“我聽說,這些年,三貝子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一直都是孤零零一個人?!?/br> 和靜所說的“伺候的人”,可絕不是侍女仆從這些下人,而是……姬妾。 綿悠是沒娶福晉,但這些年有沒有納妾…… 盈玥哼哼道:“誰知道他有沒有在外面胡來!保不齊還帶了個洋女人回來呢!” 舒顏忙微笑著說:“怎么會呢,娘娘可別胡思亂想?!?/br> 第六二三章、大洋馬西芙?媳婦? 有時候,盈玥真懷疑自己是烏鴉嘴。 丫的綿悠這個兔崽子,居然真的帶了個大洋馬回來! 母子六年未見啊,盈玥可謂是一腔喜極、怨極交雜,只恨不得摁著綿悠道腦袋狠狠蹂躪的一通。 綿悠留書出走只是,尚且只是個溫軟少年,如今一轉(zhuǎn)眼都已經(jīng)是個高大俊美的成年男子了,那眉宇間依舊是當(dāng)年的一抹憊懶與不羈,周身更是有一股飄然出塵的不世氣度,他那一雙承襲自己父親的星眸流露出一抹極其欠揍的微笑。 站在他身邊的阿雪,也長高了,但已久是俊美無鑄,一雙晶瑩的眸子濕漉漉的透著小奶狗般孺慕的目光,似乎恨不得一頭撲過來蹭兩下。 “皇額娘!兒子好想您?。 本d悠已經(jīng)率先撲了來。 盈玥翻著白眼道,“想我怎么不早回來?!” 綿悠嘆著氣道:“兒子這不是怕,回來之后沒有自由之身了么?!?/br> “那你如今怎么不怕了?”盈玥挑眉問他。 綿悠嘿嘿笑得極為欠揍。 盈玥忽然一愣,綿悠身的氣息……還有這股出塵的氣度……原來如此,這小兔崽子這些年海外飄蕩,竟沒忽略了修煉,如今已經(jīng)是人仙境界了。 有了這樣的境界,再加她給那幾件法器,這宮墻雖高,但的確已經(jīng)鎖不住他自由之身了。 這個小兔崽子,合著是已經(jīng)進(jìn)階,自詡本事,所以才敢回來。 “對了,皇額娘,兒子還帶了一個人回大清,正要向您引見呢?!本d悠笑著說。 綿悠是自天津港登陸的,他的一應(yīng)狀況,天津知府早已在快急奏折一一細(xì)致描述過了,除了那滿滿一船的各色洋貨、千黑奴之外,還有一個極其特殊的人……一個年輕漂亮的西洋女子! 盈玥也正想問這個呢,沒想到這小兔崽子自己主動招供了。 他嘴角噙著冷笑,“那讓她進(jìn)來吧?!彼阏媸莻€洋媳婦,她接受得了,永瑆待會兒下了朝,必定要打死綿悠這個不肖子。 片刻后,殿門緩緩開啟,迎著初晨的朝陽,只見一個穿著重重疊疊粉霞般曳地蓬蓬裙的西洋姑娘,步履搖曳走著進(jìn)來。 永瑆大力推行改革,對外貿(mào)易可謂是不斷昌盛,這些年在京郊開設(shè)不少西洋各國的大使館,盈玥以皇后的身份也是接見過各國大使夫人和傳教士的。所以,也算是見了不少大洋馬了,但是……像眼前這位嫵媚性感的,卻是頭一遭見。 眼前這位西洋姑娘,晃蕩著那一堆碩大的兇器,晃得盈玥都有點眼暈了! 丫的,居然老娘我都大!我可是生了五個娃啊,居然輸給這個西洋小姑娘了! 不錯,是個小姑娘,瞧著那臉蛋,雖然風(fēng)情萬種,但分明還難掩稚嫩。 只不過,盈玥對西洋人的年歲把握不準(zhǔn),但想來頂多也不過二十來歲,或許……只有十七八歲?反正歪果仁早熟。 那西洋姑娘笑容洋溢,笑得一點都不含蓄,牙齒都露出來了,她到距離盈玥半丈遠(yuǎn)處,便停下了腳步,雙手揪住蓬蓬裙,優(yōu)雅地蹲身下去,層層疊疊的粉色蓬蓬裙柔軟落在猩紅的地毯。 這是跪拜大禮,因雙膝落在地毯,蓬蓬裙像是綻開了一般,格外好看。不過這個角度,更是將那一對兇器,清楚明白地呈現(xiàn)在了盈玥眼皮子底下。 簡直是呼之欲出啊! 那西洋姑娘笑容更加燦爛,嫣紅嘴唇里吐出一串鳥語。 嗯,是英,貌似是……自我介紹? 盈玥輩子的盈玥水平不咋地,穿越后……雖然也見過不少洋人了,但素來都是配備翻譯,根本不需要她提升自己的英水平。 綿悠見狀,忙充當(dāng)了翻譯:“皇額娘,這是不列顛羅卡特伯爵的小女兒,西芙小姐,她今年剛滿十八歲,她說您看去非常年輕漂亮,是像是兒子的jiejie一般?!?/br> “西芙?這個媳婦很嘴甜嘛。”盈玥微笑著點頭,“而且還這么性感動人?!?/br> 綿悠聽了,摸了摸鼻子,“西洋女子都是如此,皇額娘習(xí)慣了好?!比缓笥众s忙把盈玥這一席話嘰里咕嚕翻譯給那位西芙小姐聽。 臥槽,這小兔崽子,英說得相當(dāng)流利標(biāo)準(zhǔn)?。∮h不禁露出詫異之色,看樣子這些年漂泊西洋,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起碼多學(xué)了一門外語。 西芙小姐笑得跟一朵花似的燦爛,連忙向盈玥皇后這個致謝,少不得再三淑女蹲身,那一雙雪白的球啊晃蕩又晃蕩。 盈玥覺得自己要暈球了。 正在這時候,殿外傳來一聲太監(jiān)的高呼:“皇駕到——” 得勒,西洋媳婦,你公爹駕到了。 綿悠臉色巨變,再也不復(fù)剛才的侃侃而談,立刻退避一側(cè),俯身跪地,也飛快對西芙嘰里咕嚕了一句。 那西芙還恍然不止是災(zāi)難,反而露出了歡喜躍躍之色。她盈盈揪著蓬蓬裙,優(yōu)雅跪在一側(cè),卻并未俯身,而是抬頭看著殿外,目不轉(zhuǎn)睛地瞅著。 盈玥也已經(jīng)起身相迎,只瞧見永瑆一身明黃朝服竟也沒有換下來,直接趕赴了過來,他老臉有些陰沉,在他看到旁邊跪著的那個衣著暴露的西洋的女子的時候,永瑆直接眼前一黑,險些暈厥過去。 盈玥只瞧見永瑆一個趔趄,二話不說,趕忙前扶穩(wěn)了他,“息怒息怒,別氣壞了身子?!?/br> 永瑆氣得鼻孔都要冒煙了,“這叫朕如何能息怒?!”他刀子般的眼神掃向跪在那妖冶西洋女子身旁的兒子綿悠,陡然雷霆暴怒:“孽障!!你居然——” 西芙聽不懂,但也看得清狀況,這位大清皇帝陛下似乎相當(dāng)生氣?她一臉不明所以,連忙看向身旁的大清皇子殿下,關(guān)切問出一串鳥語。 綿悠忙沖西芙擺了擺手,示意她別擔(dān)心,又忙朝著永瑆磕了個頭,陪笑道:“汗阿瑪,兒子這不是回來了么,您消消氣。” 永瑆氣得眼珠滾圓,“畜生!你還不如不回來了呢!你、你居然……帶回來一個西洋姬妾!簡直是——”永瑆一陣氣結(jié)。 綿悠愣住了,西洋姬妾?他瞄了西芙一眼,一時間苦笑不已,“汗阿瑪,您誤會了,西芙不是兒子的姬妾!” 永瑆一愣,旋即皺眉:“不是你的姬妾,你帶來參拜你皇額娘是什么意思?!” 綿悠忙正色道:“汗阿瑪,西芙是不列顛一位伯爵的小女兒,在西洋,也絕對算得血統(tǒng)高貴了,怎么會給人做小呢?” 聽了這話,永瑆老臉再度黑沉了,“怎么?你這孽障,還要娶她做福晉不成?!” 第六二四章、情敵見面? 永瑆老臉再度黑沉了,“怎么?你這孽障,還要娶她做福晉不成?!” 綿悠巨汗,直接連忙解釋:“汗阿瑪您真的誤會了!西芙的小姐父親要把她嫁給一個花花公子,西芙小姐不肯,所以才逃婚出來,兒子欣賞她的勇氣,才幫她逃到大清的。 西芙的jiejie是不列顛公使夫人,她這是來投奔她jiejie的!” 聽了這一串解釋,永瑆猶自還有些懷疑:“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與這個西洋女子當(dāng)真沒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天地良心??!兒子與西芙當(dāng)真是清白的!”綿悠一時間都快哭出來了,他急忙拉了一把旁邊的阿雪,“汗阿瑪,您若是不信可以問問阿雪,他可以為兒子作證!” 永瑆看著那俊俏白嫩的胡雪,一臉厭惡,“朕才不相信這是野狐貍嘴里說出來的話!” 然而,阿雪卻正色道:“皇、干娘,悠悠說得都是真的,他還是個處男呢。” 一時間,萬字殿一片鴉雀無聲。 他還是處男呢。 還是處男呢! 是處男呢! 處男??! 盈玥的腦海也已經(jīng)被“處男”兒子刷屏了。 綿悠憤怒地看著揭穿了他羞恥老底兒的阿雪,只恨不得揪光他尾巴的毛! 這一刻,除了西芙大眼睛眨了眨眼,完全不明白眼前這尷尬的窘?jīng)r是為何產(chǎn)生。 永瑆的臉色一時間想笑,又不得不按捺不住,不能失了儀態(tài),悠悠居然是童男?這未免也太…… “咳咳!”永瑆忙做嚴(yán)肅裝,重重咳嗽了兩聲,“回頭朕賞你兩個宮女吧?!倍级粴q了,竟然還不知曉人事,實在是丟盡了大清皇子的臉面。 盈玥也忙正色道:“這事兒不急,悠悠,你先帶著這位伯爵小姐在園子里逛一逛,也算是一盡地主之誼了。” “是,皇額娘!”綿悠松了一口氣,連忙對身旁的西芙咕嚕兩句,西芙笑容綻放,朝著大清帝后優(yōu)雅地告別,然后便跟著這位皇子殿下一并推出了萬字殿。 阿雪見狀,也忙滴溜溜一并跟去了。 永瑆長長突出了一口氣,“綿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此番既然回來了,他的婚事必須立刻敲定!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盈玥笑了笑,“他如今連府邸都沒有呢!”連四貝勒綿偲都帶著姬妾出宮開府了,可綿悠這個三貝子卻還…… “那先娶進(jìn)宮,容后再分府!反正是個貝子府而已,不費事!”永瑆氣息有些不爽。 連弟弟都是貝勒,綿悠還只是小小固山貝子…… “對了,和靜今日似乎遞了牌子……”也是說,舒顏只怕要跟這個逃婚的西洋伯爵千金要碰面兒了。 圓明園可是號稱萬園之園,絕對足矣讓西芙這個西洋妞大開眼界。 綿悠作為一個合格東道主,cao著一口堪英倫土著的鳥語,像西芙介紹著圓明園四十景之恢弘,在天然圖畫的竹薖樓遠(yuǎn)眺西山群嵐,在下天光盡覽湖光山色,在匯芳書院隔溪看“斷橋殘雪”。 斷橋殘雪是圓明園一處極佳的景致,需在冬日里,白雪皚皚,方才最有意蘊。 眼下雖還不到冬日,但看那橫橋臥波,白堤如雪,湖風(fēng)荷蕩漾、湖岸木芙蓉如錦似繡,亦是一副極美的景觀。 然而那斷橋之,一襲走來一位身穿和碩公主吉服的婦人,后頭還跟著衣著素雅的年輕女子,那女子眉心顰蹙,似嗔似怨,眼睛看向衣著暴露的西芙,臉色更加難看了三分。 綿悠已經(jīng)快步迎了去,拱手行禮:“和靜姑姑,許久不見了?!?/br> 和靜微笑頷首,神色十分和藹,“的確許久不見,我都快認(rèn)不出你來了。”和靜的目光也不由地瞥向那個妖冶的西洋女子,眉心一皺,穿著如此輕浮……和靜難掩厭惡之色。 綿悠忙向和靜介紹道:“這位是不列顛伯爵的小女兒,公使夫人的meimei?!比缓笥钟螟B語對西芙介紹一下和靜公主的身份。 西芙一聽,眼前這位竟然是公主、是大清皇帝的meimei,連忙優(yōu)雅蹲身,笑容洋溢地問侯著這位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