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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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一章、大歸的顏格格(爆更17) 眾人都退卻了,萬字殿一片安靜,盈玥心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小蘇氏,居然至今都是處子之身?! 老娘的兒子居然是柳下惠?! 不可能吧? 那小兔崽子,整日守著蘇陵這么個楚楚動人的美人兒,怎可能一次都不下嘴?!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盈玥是想破了腦門都想不明白。 不過起碼她明白了,為什么蘇陵一直沒有身孕了,媽蛋房都沒圓過,能懷孕才怪了! 只不過……若蘇陵一直守活寡,一直飽受冷落,怎么會高高興興養(yǎng)育著綿愨與別的女人的孩子,她怎么會一點都不怨? 這里頭,只怕大有貓膩啊。 綿愨這個小兔崽子啊,到底瞞了老娘多少事兒??! 奕紳啊奕紳,你知不知你現(xiàn)在這個“額娘”是個處女??! 看樣子是沒跑了,奕紳便是那個章氏所出。 若不是日前在什剎海偶然碰見了,只怕盈玥要一輩子被自己兒子蒙在鼓里了!奕紳長得像他jiejie鵷雛,這點并不會惹人疑竇,誰都不會多心。 “去把慧親王叫來!”盈玥聲音涼涔涔的,宛若碎冰。 正當(dāng)春日,琺瑯彩花斛一大捧灑金碧桃灼灼其華,盈玥坐在貴妃榻,臉色陰沉沉不定。 “皇額娘,您這是怎么了了?”綿愨瞅著自己的皇額娘的臉色不佳,不由最甜了三分:“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您生氣了?兒子替您教訓(xùn)他去!” 盈玥揚眉掃了他一眼,“那教訓(xùn)一下你自己,給我出出氣吧!” 綿愨:…… “哼!”盈玥鼻孔出氣冷哼了一聲,“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兒?!一個章氏還不夠嗎?!” 綿愨一臉冤屈之色:“天可憐見,皇額娘,兒子只有章氏這一個外室!那還是了算計的緣故!除此之外,兒子真的不曾在外面風(fēng)流了!” 盈玥一臉黑云滾滾,“我說的不是你到處風(fēng)流的事兒!而是蘇氏的事兒!” 綿愨更加惶惑了,“蘇陌哪里又惹您生氣了?”不至于吧?蘇陌只是她的格格,素日里連入宮請安的資格的沒有,想惹皇額娘生氣都沒機會! “我說的是小蘇氏!”盈玥咬牙切齒提醒道。 綿愨仍舊不解極了,“蘇陵?她向來溫順,是哪里惹您不悅了?” 盈玥都快翻白眼了,“不是她惹我,是你惹我的!” 綿愨臉色不由一僵,話說到這個份兒,綿愨不由想到了一種猜測…… “哼!小蘇氏居然至今都是處子之身!”盈玥涼涼道。 綿愨心咯噔一下,皇額娘的本事……自是不必置喙,綿愨抿著嘴角,沉默不語。 “怎么不說話了?!”盈玥語氣愈發(fā)不善,“若不是我瞧著奕紳的長相……竟有些像谷杭,又想起那章氏的容貌,否則我也不會用神念檢查小蘇氏的身子!” 綿愨心感慨:原來如此!只要皇額娘有心,還有什么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皇額娘既然已經(jīng)察覺,兒子也不敢隱瞞下去了。蘇陵她……她是石女!”綿愨幽幽道,這么楚楚動人的美人兒,只能看不能碰,綿愨也覺得有些可惜,可惜之余難免憐憫她三分。不能為人母親,是一個女人最大的遺憾。 “石女?!”方才盈玥只是粗粗掃了一通,還未來得及檢徹底檢查,便被那一股子處子氣息給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小蘇氏,居然是石女?! 綿愨道:“不但不能生育,連圓房都不能?!?/br> 盈玥長嘆了一口氣,這點她還真沒料到! 如此,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為什么身子是處子,卻不懷怨懟,那是因為她根本不能與人圓房! 綿愨鄭重地道:“此事,還請皇額娘千萬不要告訴汗阿瑪!” 盈玥一愣,旋即便明白了綿愨的意思,永瑆對蘇陌這個“孽種”一直嫌惡已久,所幸蘇陌聲的只是個小格格,而她的嫡妹又有了四阿哥奕紳,對此永瑆很是滿意,覺得小蘇氏很能干,處處壓制了那個“孽種“一籌。 若是讓永瑆知道,奕紳并非小蘇氏所生…… 只怕永瑆一怒之下,蘇氏姐妹都要性命不保了。 “我明白?!庇h也不想白白害人性命,蘇陵如此善待奕紳,她又何必要揭破呢? “多謝皇額娘?!本d愨連忙合手,深深作揖。 盈玥幽幽撇了畢恭畢敬的兒子一眼,“得了,你以后少瞞著我便是!” 綿愨尷尬地笑了,“兒子真的再無秘密了?!?/br> “真的沒有小秘密了?”盈玥挑眉,眼里透著不信之色。 綿愨無誠懇地道:“真的沒有了?!?/br> 盈玥淡淡道:“反正我又不會讀心術(shù),鬼才知道你肚子里藏了多少秘密!” 綿愨只覺得十分心累:皇額娘,您不能信您兒子一回嗎? 這時候,玉盞快步走了進來,屈膝道:“主子娘娘,顏格格,大歸了?!?/br> 顏格格,便是??蛋埠拖銉旱呐畠焊徊焓骖?。當(dāng)年,??蛋仓苯忧罅嗣膺x,又從帳下選一員勇將為乘龍快婿,這快婿是戴佳氏的子弟,門第等偏,自是遠不及富察家煊赫,但舒顏畢竟是庶出…… 婚后,此子倒也十分疼愛的妻子,只可惜因為征戰(zhàn)之故,夫妻聚少離多,尚未來得及誕下一子半女,她的丈夫……不幸戰(zhàn)死疆場。 如今,舒顏已經(jīng)為丈夫守足了三年孝,如今重回母家,皆是因為??蛋惨呀?jīng)貴為嘉勇公,以戴佳氏的門第,自然不敢不從。 盈玥幽幽道:“難為戴佳氏家肯放行?!?/br> 一旁的綿愨不由哂笑,“那是因為三舅舅給足了他們好處!顏兒的小叔已經(jīng)去了豐臺大營,補了他哥哥從四品副參領(lǐng)的缺!” 盈玥巨汗,這算是以權(quán)謀私吧?? 不管怎么說,大歸這種事兒,能和平解決是最好不過的。顏兒的丈夫畢竟是戰(zhàn)死沙場,他的官職傳給弟弟也算是一種加恩撫恤了。 顏兒也能回到道娘家,安穩(wěn)度日,也算是各得其所。 第六二二章、綿悠歸來(爆更18) “顏兒這孩子,也是苦命,才剛二十,便做了未亡人。”盈玥滿是感慨,這孩子怎么跟她娘似的,香兒當(dāng)初只是死了未婚夫,顏兒則是直接死了丈夫! 綿愨亦感嘆,“顏meimei是可憐人,當(dāng)初兒子還忖著,顏兒只三弟小一歲,又是自小玩再一塊兒,還以為……” 盈玥立刻嗔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福康安可是他親弟弟!顏兒和綿悠血緣關(guān)系那么近,當(dāng)初給綿悠選福晉的時候,盈玥還著實擔(dān)心了好一通呢! 富察家是她的母族,無論她哪個孩子當(dāng)太子,對富察家都是榮耀延續(xù),所以富察家絕對不會摻合進儲位之爭。可綿悠……自小憊懶,是最不可能當(dāng)太子的人,若顏兒許配給他,倒是無傷大局。唯一的缺憾是……顏兒是庶出。 作為嫡出的皇子,娶庶出的格格為妻,實在是有點丟臉,可若讓顏兒給綿悠做側(cè)福晉……又未免太過委屈。以福康安疼女兒的性子,若不能為嫡福晉,他寧可把女兒許給尋常人家的子弟為正室! 而后,選秀前夕,綿悠這小兔崽子竟留書出走,一去不回! 這種行為,惹得??蛋采撕靡魂囎託饽?,??蛋灿X得綿悠這是瞧不他的女兒,索性直接求了免選。 綿愨嘆道:“三舅舅當(dāng)年選婿選得未免急促了些。” 盈玥搖了搖頭,“這樣的后果,也不是當(dāng)年的急促造成的?!闭l能料到顏兒的丈夫竟會死于戰(zhàn)場呢? “趕明讓和靜帶她進宮一趟吧,本宮也有些年沒見過顏兒了。”盈玥對身邊的玉壺叮囑道。 “是,奴才記下了。” 和靜才是舒顏的嫡母,若要入宮請安,自然要嫡母帶領(lǐng),而香兒……早年她還是成王福晉的時候,香兒倒是時常帶著兒女前去請安。 和靜如今也是快抱孫子的人了,平白讓人覺得老了三分。 這一日,風(fēng)和日麗,盈玥正教小鹿識字,和靜便來了。 “快讓她們進來吧?!庇h笑著吩咐道。 而她也略整了整儀容,走出書房,端坐在正殿這堂的剔紅夔鳳如意寶座,一襲家常的湖藍色八團四季花藍旗服,袖子以銀線盤繡祥云紋,外罩四合如意坎肩兒,手則持著一串好的水晶十八子佛珠,緩緩捻動著。 在她目光之下,和靜一身和碩公主吉服,步履端正,徐徐走前,她身后則跟了一個身穿玉色如意對襟旗服的女子,那女子低垂著腦袋,以盈玥的角度,只能看到白凈的額頭和淡雅娟秀的一雙遠山眉,這便是舒顏,瞧著長高了些。 再然后,和靜已經(jīng)領(lǐng)著舒顏伏跪下去,“給皇后娘娘請安?!?/br> 盈玥連忙抬手虛扶了一把,“快起來吧!”又對玉盞道:“賜坐!” “是!”玉盞忙去將旁邊的花梨木南官帽椅子搬到盈玥近前。 和靜笑著謝了賜坐,這才端坐下來,她寒暄道:“我方才瞧見,殿外的檐下扎了好幾個燕子窩,有燕南來,這可是好兆頭?!?/br> 春天本是燕子筑巢的季節(jié),家家戶戶都如此,沒有什么好稀的,和靜不過是討個好口彩罷了。 盈玥也只管笑呵呵道:“說來也是巧,自皇登基以來,這萬字殿甚少有燕子來筑巢,今年倒是熱鬧,已經(jīng)筑三個窩?!白约簩嫷顏砹诵驴?,盈玥豈會不曉得?何況那燕子窩扎在正殿外的廊下,盈玥進進出出,想不注意都難。 倒是辛苦了灑掃宮人,燕子糞白花花落在月臺,必須立刻清理,否則一干涸,可好不好整了。 她們這些做主子,只瞧著燕子南來筑巢熱鬧有趣,底下的宮女太監(jiān)只怕要恨死這些燕子了。 和靜了年歲,難免迷信些,她笑容頓時精神的三分,“那更是大吉之兆,這飛燕南來,莫非……是預(yù)兆三貝子快回來了?” 盈玥一愣,忽的瞧見侍立和靜身側(cè)的舒顏沉靜的容顏一瞬間竟有了不一樣的色彩,仿佛是黑白調(diào)的畫作,轉(zhuǎn)瞬姹紫嫣紅了一般。 舒顏的模樣,早先小的時候,只覺得稚嫩可愛,如今長大了,瞧著還真是像極了香兒年輕的時候呢。 眉似遠山,眼若秋波,一肌一容,妍雅靜華。 盈玥按下心頭的驚訝,笑著說:“那個皮猴,若真能回來,我阿彌陀佛了?!?/br> 話剛落音,一個小太監(jiān)跟火燒尾巴似的沖了進來,滿臉都是雀躍之色,“主子娘娘大喜!天津府發(fā)來電報,說是三貝子已經(jīng)自天津港登陸,不日即將回京!” 一瞬間,盈玥都不敢置信!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沒想到和靜竟然生了一張喜鵲嘴巴! “真的嗎?!”發(fā)出這一聲喜極而泣般詢問的,卻不是盈玥,而是素來嫻靜的舒顏!那一張如詩如畫的面龐,當(dāng)真是舒展了笑顏。 盈玥:……這樣的反應(yīng)、這樣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來舒顏的心意。 唉,這份情愫,還真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話說出口,舒顏也立刻察覺自己舉止失當(dāng),連忙退后一側(cè),深深垂下了頭,宛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