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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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江溫酒把天殺含入口中,下一刻唇已印上她的唇。唇上溫?zé)岬挠|感讓商青鯉一怔,她道:“江……” 她只開口說了一個(gè)字,江溫酒的舌尖抵住天殺,輕輕一推,天殺已被他喂給了她。 商青鯉凝視著他未闔上的雙眼,見到他眼中藏不住的溫柔繾綣,眼睫一顫,順從地把天殺咽進(jìn)腹中,緩緩閉上了眼。 江溫酒眸間漾過笑意,闔上眼將她摟住,加深了這個(gè)吻。 他的吻很溫柔,如柳葉落在了春日的碧波中,在心底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細(xì)小的漣漪。 良久,他結(jié)束了這長長的一吻,笑道:“真乖?!?/br> 他本就雍容的音色,此時(shí)就如同一壇陳了數(shù)年的美酒,聽在耳里,無端有些醉人。 商青鯉紅著耳朵,冷冷瞥了江溫酒一眼,道:“這種rou麻的話以后少說?!?/br> 江溫酒:“……” 壓下心中的悸動(dòng),商青鯉松開不知何時(shí)圈上他腰間的手,退后幾步,道:“夜深了,就寢吧。” “你這話……可是在邀請(qǐng)我?”江溫酒似笑非笑。 “砰。” 回應(yīng)江溫酒的是一聲響亮至極的關(guān)門聲。 商青鯉下樓敲醒趴在柜子上打盹兒的掌柜,冷著臉向他要了個(gè)新房間,三兩下洗漱完畢上榻就寢。 這一夜她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 甚至忘記了,被她吞下的天殺。 ☆、四三。此中有真意。 商青鯉是被一陣“刺啦刺啦”的撓門聲吵醒的。 睜開眼時(shí)微亮的天色透過雕花窗戶投進(jìn)房內(nèi),沙沙雨聲不絕于耳。 她披衣下榻,稍作整理,上前將門打開。 醬油銜著只燒雞蹲坐在門口,豎著兩只耳朵,稍稍仰頭,拿淡綠的貓兒眼瞧她。 “醬油?!鄙糖圊幪一ㄑ垡粡?。 醬油搖了搖尾巴,鉆進(jìn)房內(nèi)跳上一把紅木椅,松口把銜著的燒雞擱在椅子上,抬頭沖商青鯉喵了幾聲才小口小口撕扯起燒雞來。 商青鯉舉目四望,不曾見到其他人的影子,吃不準(zhǔn)醬油是昨夜跟著江溫酒來的還是今日其他人帶它來的,索性不掩房門,將桌上的蓋碗裝滿白水放到了燒雞旁,伸手揉了揉醬油的腦袋。 “商jiejie。”不多時(shí)外面?zhèn)鱽砬溲牡穆曇?,商青鯉偏頭,卿涯正將半個(gè)身子探進(jìn)門。 “涯兒?!鄙糖圊巻镜馈?/br> 卿涯星眸里露出飛揚(yáng)神采,看著商青鯉笑的有些幸災(zāi)樂禍:“商jiejie,你猜猜誰來了。” “嗯?”商青鯉疑惑揚(yáng)眉。 一抹月白色的衣擺拂過門檻,映入眼簾。 商青鯉臉色驟變,下意識(shí)伸手向腰間探去,直到手探空才想起她昨夜臨時(shí)要了這間房,鴻雁刀仍舊在她之前住的那間房里。她縱身躍出窗戶,憑著記憶來到窗下,掌風(fēng)一送便拍開了窗戶,貍貓一樣跳進(jìn)房里。 抬眼便見睡在榻上的江溫酒只著了身白色中衣,薄被搭在腰腹間,中衣領(lǐng)口微敞著,白玉似的胸間那點(diǎn)艷麗朱砂尤其奪目。散開的青絲鋪在枕上身下,愈發(fā)襯得他膚白勝雪。 商青鯉頰上飛出紅暈,她緩緩伸手向榻上探去。 手堪堪觸及枕頭,就被江溫酒一把抓住,他手上稍一用力,就勢一拉,她便撲到了他身上。 江溫酒低笑一聲,睜開眼,鳳眸轉(zhuǎn)盼多情:“大早上的,你就如此熱情?” “……”他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莫名撩人心弦。商青鯉的臉撞上他的胸膛,籽玉般的觸感讓她不自在地?fù)纹鹕碜樱澳恪?/br> “砰?!狈块T被人一腳踹開,打斷了商青鯉的話。 她斂了斂心神,從江溫酒枕著的枕頭下摸出鴻雁刀,翻身下榻跳出窗外。 江溫酒眉梢一挑,就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風(fēng)一樣的飄過窗戶向商青鯉追去。 商青鯉甫一落在院中鴻雁刀便已出鞘,她舉刀迎上來人劈下的一刀,刀刃碰撞的剎那,有火星迸濺。 兩人刀法如出一轍,手腕一抖便知對(duì)方下一招是什么,迎擊起來毫不費(fèi)力,一時(shí)間難舍難分。 站在窗邊的江溫酒見此,鳳眸微瞇。 等他洗漱打整好下樓到院子里時(shí),商青鯉與那人已經(jīng)棄了刀,赤手空拳斗在一處。 淅淅瀝瀝的小雨里,兩人拳來掌往,衣袂飄飄。 與商青鯉交手的那人步伐詭異,漫天都是連綿不絕的掌影,江溫酒看出商青鯉不是他的對(duì)手,在他一掌要打在商青鯉身上時(shí)上前攔下了這掌。 那人收了手,冷冷向他瞥來。 兩廂對(duì)視,雙方都是一怔。 “師父。”商青鯉喚道。 站在江溫酒對(duì)面的男人五官并不算出色,卻容色皎然,眼燦燦如巖下電。他負(fù)手而立,白中微微帶著點(diǎn)藍(lán)的月白色長衫在細(xì)雨里不曾沾染半顆雨珠。 此人,正是商青鯉的師父,商逐岫。 商逐岫眸中冷色稍褪,他看著江溫酒,皺眉道:“你怎么在這里?” “一言難盡?!苯瓬鼐菩Φ?。 商青鯉見此,心道江溫酒果然是認(rèn)識(shí)商逐岫的。雖說早在太虛宮里,她就已經(jīng)猜到這二人相識(shí),但猜到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心中又生出些說不清的滋味。 ——江溫酒這個(gè)人,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 “哦?!鄙讨疳堵犙詻]有追問的打算,只又冷了神色,對(duì)江溫酒道:“你讓開,我今天非要打斷她一條腿不可?!?/br> “師父?!鄙糖圊幱謫玖艘宦?。 “過來?!鄙讨疳稒M眉豎目。 商逐岫眉目間滿是慍色,商青鯉知道自己這次趁他不在離開漠北讓他擔(dān)了不少心,也清楚他嘴硬心軟不會(huì)真的打斷自己一條腿,頂多是把自己揍趴下,幾天下不了床而已。 因此商青鯉心一橫,從江溫酒身后走出,硬著頭皮再次喚道:“師父。” 商逐岫抬掌就向她拍來。 “咳?!苯瓬鼐崎W身站到兩人中間,替商青鯉受了一掌,輕咳一聲,鳳眸里現(xiàn)出兩分尷尬,喚道:“商叔?!?/br> 眼見江溫酒替自己挨了一掌,明知商逐岫這一掌并沒有用多少力,商青鯉心頭仍忍不住一顫。她甚至不曾注意到江溫酒對(duì)商逐岫的稱呼,忙扯了下江溫酒的袖袍,道:“你沒事吧?” “無礙。”江溫酒側(cè)頭沖她一笑。 對(duì)面商逐岫看出些端倪,眉眼一動(dòng),道:“你們兩……” “我要帶她回家?!苯瓬鼐埔蛔忠活D,認(rèn)真道。 我要帶她回家。 這六個(gè)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字組合在一起,成了商青鯉聽過的,最好聽的一句話。她眼睫顫了顫,心中頓時(shí)驚濤駭浪。 這么多年里,她就像是游走在人世間的一縷孤魂,沒有來處,沒有去處。世間萬般花好月圓良辰美景,始終修繕不了她心中的斷壁殘?jiān)?/br> 而現(xiàn)下有這么一個(gè)人,擋在她的身前,一字一頓,道:“我要帶她回家?!?/br> 心中霎時(shí)姹紫嫣紅開遍。 商逐岫聞言沉默了一會(huì)兒,面上冷漠神色一斂,老神在在道:“這事你父母可知道?” 江溫酒尷尬搖頭,道:“我這次……” “也就是說沒有父母之命?!鄙讨疳洞驍嗨?,冷冷道:“三媒六聘呢?” “這……”江溫酒臉色一僵。 商逐岫冷冷道:“沒有媒妁之言。” 江溫酒:“……” “帶她回家?”商逐岫挑眉一笑,道:“休想?!?/br> 江溫酒苦笑道:“商叔……” “這事沒得商量?!鄙讨疳掇D(zhuǎn)身。 商青鯉:“……” 她理了理思緒,喚住商逐岫,道:“師父…我們還沒到成親的那步?!?/br> 商逐岫黑了臉,轉(zhuǎn)頭恨鐵不成鋼道:“師父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名分很重要?” “我……” “你不是早上都趴他身上去了?”商逐岫反問道。 商青鯉:“……” “噗?!迸吭诙谴翱诳磻虻那溲牟恢獜哪睦锩鰜韨€(gè)雞腿在啃,聽言沒忍住笑得花枝亂顫。 商青鯉臉上一紅,又一黑。 商逐岫也不再提要打斷商青鯉腿的事了,心情大好的樣子,施施然邁步向院子外走去,隨口喚道:“鯉魚,跟師父來?!?/br> 商青鯉抖了抖衣服上落下的水珠,抬步欲行。江溫酒忽地拉住她的手,高深莫測道:“名分確實(shí)很重要?!?/br> 商青鯉:“……” 跟在商逐岫身后回到房里,商逐岫在桌旁坐下,商青鯉忙提壺倒了杯茶遞給他。 商逐岫瞥了一眼杯中的茶水,眸中露出嫌棄之色,道:“為師不喝隔夜茶?!?/br> “……” 商青鯉喚來小二送了壺?zé)崴鸵还薏枞~上樓,她把壺中隔夜的茶水倒出來用熱水燙過了茶壺,拿了茶勺正欲添茶葉進(jìn)去,商逐岫伸手拿過茶葉罐子,低頭嗅了嗅,嫌棄道:“為師只喝明前茶。” “……” 商逐岫扔了茶葉罐子,不滿道:“你竟連為師的喜好也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