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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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淵便捏捏她的臉頰,“你說了算,我已經(jīng)讓人看日子,這個月沒有好的,最早下月初三?!?/br> 姜芮張了張嘴,正樣說話,他又狀似無奈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太遲了?” 她瞪著圓溜溜眼睛看他。決定成親也不過是這陣子的事,日子要是真的定在下月初三,從頭到尾才一個月時間,趕得不能再敢,她怎么會嫌晚? 有人卻偏偏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嘆了口氣說:“明天我再催催李二,讓他抓緊點,不能讓夫人久等了?!?/br> 李二就是鳴山莊大總管,有正經(jīng)大名的,可是在凌淵這里,就叫李二,跟王三孫四周八一樣。 他這話說出來,姜芮站起身埋頭就要往外走,剛跨了兩步,腰間一緊,就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摟住,那人附在她耳邊笑道,“夫人莫走,再陪陪我。” 先前在別人家,他端著個正人君子的架子,如今回到自己地盤,就有點原形畢露的趨勢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八:在下不才,就只有兩層臉皮。 第154章 輪椅大佬16 明月高懸,清輝灑遍大地,鳴山莊主院里,不時傳出幾句低語。 姜芮被攔腰抱住,此時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 一般有腿疾,需久坐輪椅的人,雙腿大多干枯瘦弱、蒼白無力,可他這一雙腿卻結(jié)實健壯得很,坐在上頭,能感覺到緊繃的肌rou,以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 凌淵摟住她的腰撈來,才發(fā)現(xiàn)其身形之輕巧,只需一條手臂就能抱起來,放在腿上之后,更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安安穩(wěn)穩(wěn)嵌在懷里,似乎他的懷抱空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他今日方第一次抱住她,卻已不準備再放手。 “再陪我坐一會兒,嗯?” 姜芮回身瞧他,咕噥道:“莊主的手摟得這樣緊,反正是不松開,還問我做什么?” 凌淵輕笑,下巴在她頭頂上蹭著。 初夏的晚風還很清涼,兩人這樣抱在一起,恰好不冷也不熱。 “先前說過要幫你找父母,今天已經(jīng)讓李二去尋當年的人伢子,你若想起一點小時候的事,就來跟我說?!?/br> “謝謝莊主?!苯禽p聲道。 自得到秦三娘的身體,她就一直留心要替她尋父母的事,只是秦三娘被拐時年紀小,并不記得什么,后來又生了一場病,等姜芮來時,她腦中幾乎沒有幼年的記憶。姜芮回想了許久,才記起一點有用的信息,知道是南方人,家附近有座山,叫三姑娘山,她的名字就是由此而來。 “跟我還需說謝?”凌淵附在她耳邊,不知有意無意,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廓上,引得后腰陣陣發(fā)癢。 姜芮縮縮脖子,往外挪了挪,才挪出不到一寸,腰上的手收緊往后一拉,又拉到了底。 凌淵還在耳旁笑,溫聲殷勤道:“坐得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為夫人調(diào)整調(diào)整位置?” 姜芮輕瞪一眼,偏過頭不說話,他見狀,卻笑得越發(fā)開懷。 莊主要成親,時間又緊,整座鳴山莊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選日子、送請?zhí)?、裁制喜服、準備喜宴……哪一樣都疏忽不得?/br> 莊里大管家二管家、諸位管事門人都已忙得團團轉(zhuǎn),兩位當事人自然也閑不得。 姜芮還好,只需要配合裁縫量量身、做做喜服,再熟悉一下成親時的流程即可,凌淵除了這些事以外,還有許多是要他最后做決定的,例如賓客名單、聘禮禮單等等。 而他做這些事時,最喜歡把姜芮抱在懷中,使得府里人來向他匯報事宜的時候,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過去,到了成親前三天,姜芮搬入鳴山莊別院,大喜當天,她一大早就被從床上挖起來,洗漱開臉,梳妝打扮,等時辰到了,坐上轎子在城里繞了一大圈,由正門抬入鳴山莊。 拜堂過后送入洞房,剩下的事就由凌淵去應(yīng)付,與她無關(guān)了。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龍鳳喜燭火光跳躍,不知過了多久,聽得房門吱呀一聲,凌淵終于擺脫賓客回房,隨之而來是一股醇香酒氣。 新房內(nèi)除了姜芮,還有喜娘、丫鬟候著,凌淵并不看她們,目光只鎖定床邊那個身影,“都回去休息吧?!?/br> “可是——”喜娘還有話說,被他神色淡淡看了一眼,立刻噤聲,忙不迭和其他人一同退下。到了房外,才敢直起腰來,拍著胸口喘大氣。從來只聽說莊主為人寬和,卻沒料到這樣不淺不淡的一個眼神,就能壓得人不敢喘氣。 大紅的蓋頭慢慢掀起來,下巴精致,紅唇水潤,面頰粉嫩,含羞的眼中閃爍著搖曳燭光。 待被這樣一雙眼似羞還怯的看過來,凌淵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方才開始,竟一直屏息。 他輕笑一聲,帶著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失態(tài)溫柔問道:“餓了么?要不要吃點東西?” “好。”姜芮點點頭。 他便牽起她的手,一同坐到桌邊,桌上除了喜糕喜餅,還有先前讓人送來的食盒,里面是幾樣好入口的面食。 “莊主要不要吃一點?”姜芮問他。 “喜宴上吃了不少,你吃吧?!绷铚Y含笑道,雙眼不曾離開她身上。心里卻想,既然已經(jīng)成親,再叫莊主未免生疏,一會兒得哄她喊個好聽的,如此想著,便有四五個好聽的稱呼冒上心頭,只等著一一來試。 他今天喝了酒,而且被灌下不少,之前回房的路上,酒氣上頭,連帶經(jīng)脈中的毒素跟著蠢蠢欲動,怕嚇到她,在外面吹了會兒風才進來。 他知道有朝一日會被她發(fā)現(xiàn)真面目,到時候她或許驚恐、懼怕、厭惡,想要從他身邊逃開,他自然是不允許的,從她踏入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那日起,就已經(jīng)注定是他的,不論使用什么手段,他都會將人留下。 而在那之前,他會好好掛好這副她喜愛的面具。 姜芮就在灼灼注視之下吃完晚飯,慢吞吞漱了口,抬起頭來看他。 他的表情與那灼人的視線并不相稱,看著依舊溫和,“困了么?” “還沒喝合巹酒呢?!彼÷曊f。 “是我忘了?!绷铚Y笑道,端起桌上小酒杯,兩人交頸喝下。 那酒并不濃烈,也只有一小口,然后喝下之后,他卻覺得方才好不容易清醒了些的腦子,此時似乎醉得更厲害了。 他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對面的人,看她白皙粉嫩的面頰染上緋紅,漆黑的眼眸水光盈盈,雙唇上似乎還沾了一滴酒,晶紅剔透,像是一顆散發(fā)著甜香的紅櫻桃。 凌淵按按額頭,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 “頭疼么?”姜芮伸手在他太陽xue上輕輕按揉。 那雙手的涼意叫他稍微清醒了點,搖頭笑說:“先前宴席上被人灌了酒,現(xiàn)在有些上頭?!?/br> 聲音不知什么時候不像平常醇和,帶了點干啞,凌淵知道是毒素作祟,又暗暗使了內(nèi)力壓下。不論如何,今夜是兩人洞房花燭,他可不能第一次就暴露原形,把人嚇到。 姜芮也察覺出些許異常,偏頭擔憂看了看他的臉色,“要不要讓人煮解酒茶?” “不必?!绷铚Y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來自己懷里,雙手圈住了,低下頭輕聲含笑耳語,意有所指:“只不過為夫身體不便,先和夫人謝罪,今夜還要煩夫人多多動勞?!?/br>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老八的意思就是,小妖精,坐上來自己動。 第155章 輪椅大佬17 龍鳳喜燭燃燒過半,紅色的燭淚顆顆滾落,在燭臺上聚成一潭。 房內(nèi)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幽味,此時兩人已經(jīng)洗漱干凈,重新躺下休息,姜芮側(cè)身面朝墻壁,滿頭墨發(fā)披散在背后。 身后靠過來一具健壯溫熱的身軀,有雙手挑開剛剛穿好的里衣,細密的吻落在白皙脖頸上。 起初她還放任,后來見那手與唇舌不知收斂,越發(fā)放肆,便往床內(nèi)避去,拉起被子蓋好,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面,這才回過身瞪他。 因側(cè)躺的姿勢,她的眼顯得比平時幽長,眼尾帶著殷紅,更添幾分嫵媚,瞪過來的時候,不但沒讓人安分,反而更加蠢蠢欲動。 凌淵也只穿里衣,背對著光,叫人看不清他此刻臉上是什么神色,只聽得低低笑了笑,湊過來在她略顯紅腫的唇上又添一吻。 姜芮仰頭回應(yīng),等他準備往下時,撐住其胸膛推開,“該休息了?!?/br> “眼下不就正在休息?”凌淵盯住開開合合的紅唇,低下頭,與她額頭對額頭蹭了蹭。 “不許耍無賴,該睡覺了?!苯敲蛑?,臉頰微微鼓起。 凌淵與她對視一會兒,見確實沒有再來一次的可能,惋惜嘆了口氣,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把她抱緊懷里,語帶遺憾道:“夫人說了算,夫人說要睡覺,為夫也只能乖乖睡覺。” 姜芮哼了哼,不去搭理他。這個懶人,他的腿并非全然不能動,卻非要裝瘸,既然是個瘸子,那就安分點,別想學別人來什么一夜幾次狼。 聽見軟軟的哼聲,凌淵嘴角不自覺帶上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 長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入睡時身邊還有另一個人,他原以為將無法入眠,可是看著她的睡顏,抱著她溫熱的身軀,鼻尖全是她的味道,他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都不知道,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亮了。 新婚燕爾,濃情蜜意。 鳴山莊的人本就知道莊主喜愛夫人甚深,還未成親時就總把她帶在身邊,以往端正自持的莊主,到了夫人跟前,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如今已然成親,未見他的情致轉(zhuǎn)淡,只有更濃。 前來觀禮賀喜的客人,在兩人新婚第二日便陸續(xù)告辭離開,柳行風也在其中,不過他是去別處訪友,幾日后又來了鳴山莊。 凌淵好友不多,他算得上一個,是鳴山莊??停疾恍枰獎e人領(lǐng)路,直接熟門熟路到了主院。 “凌兄,小弟又來——”見到院子里兩人,他默默把后半句話吞下,然后背過身。 其實凌淵與姜芮并未做什么,只是一個抱著另一個下棋罷了,這樣的場面,凝香等人早已見習慣,并不覺得有什么奇異,所以看柳行風急匆匆進去,也沒將他攔下。要是叫她們知道柳少俠此刻面紅耳赤,尷尬不已的模樣,指不定還要在心中說一句少見多怪哩。 “柳賢弟來了?!?/br> 柳行風自覺給足了緩和的時間,等聽到凌淵與姜芮和他打招呼,小心翼翼轉(zhuǎn)過頭來,卻見那兩人仍抱在一處,眼睛就不知該往哪里看了,“凌兄、三娘,你們……” 他很想問一句,你們臉皮怎么變得這樣厚了?當面撞見這樣親密的舉動,他都覺得害羞,兩個當事人倒還還穩(wěn)如泰山,面不改色。 其實柳行風錯怪了,面皮這樣厚的人只有他凌兄一個,姜芮是想起來的,可是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就跟鐵鉗一樣,她只能繼續(xù)坐著。 見柳行風臉紅尷尬,姜芮又去瞪凌淵,終于瞪得他松了手,她站起來道:“柳少俠請坐?!闭f完便去讓人倒茶,自己回了房。 柳行風松了口氣,坐下來正要說話,卻見凌淵的眼神早已經(jīng)跟著姜芮走了,直到看不到人才收回來。他嘴角抽搐,一個在房內(nèi),一個在院子里,離了十幾步遠而已,至于這樣依依不舍么? “凌兄和三娘真是好得蜜里調(diào)油啊?!绷酗L謝過云香的茶,玩笑道。 “柳賢弟見笑。”凌淵悠悠落下一子,嘴里說見笑,臉上可半點沒有見笑害臊的意思,嘴角微微勾著,看似溫和含蓄。 柳行風覺得自己被騙了,以往凌兄這樣笑,只讓人覺得光風霽月,如沐春風,好一個翩翩君子,現(xiàn)在再看,什么君子,分明是個衣冠啥啥! 知人知面不知心吶,他頗為滄桑感慨的搖著頭。 柳行風此次并未久留,當日就走了。他來,是為了告訴凌淵,攻打魔教時機已定,本該前幾日就說出來,只是見他新婚,不愿敗興,直到今天要離開才開口。 本月月底,是江湖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七十大壽,屆時各門各派都要趕赴壽宴。但實際上,賀壽只是個幌子,他們將以此為掩護,包圍魔教所在的洛林山,攻其不備,打個措手不及。 這個計劃十分隱秘,武林盟甚至沒有使用信件傳遞,而是借著柳行風等人,以訪友為由親口告知,能夠得知的,只有各門派掌門,以及各方正道勢力一把手,將泄密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只是誰也沒料到,凌淵還有另一重身份,于是秘密也就成了沒有秘密。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半邊天空,凌淵坐在寬大的書案后頭,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塑,面無表情看著窗外的遠山。 或許已經(jīng)蟄伏太久,謀劃太多,冰涼的歲月將所有濃烈的血恨都凍住,即便如今終于要收網(wǎng),他的心緒并沒有想象中起伏,只麻木僵硬地等著血債血償、塵埃落定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