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成安哭喪著臉:“你們好歹也在爭寵,有點爭寵的樣子好不好!讓外人看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四寶正在興頭上,額頭跳的微微冒汗,擺手沖他笑道:“屋里又沒人,再說這有什么,皇上后宮里的妃嬪不也整天jiejie長meimei短的,每天在一起說說笑笑不亦樂乎,外人看我們肯定是塑料姐妹花?!?/br> 成安:“…”雖然最后那句沒聽懂,但是整體意思他卻明白了。想想確實沒啥事,于是自甘墮落地開始幫忙扎了個雞毛毽子。 四寶和洪秀這對塑料姐妹花玩的不亦樂乎,跳完了皮筋又開始踢毽子,踢完剪子又開始猜骨頭,最后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絲線來翻花繩,玩到最后兩人都精疲力竭,齊齊倒在鋪了羊毛毯子地板上,再也不肯動一步了。 于是陸縝打獵回來就看到一副‘新歡舊愛’橫躺在地板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奇景。 陸縝:“…” 沈?qū)幪吡艘荒_才把洪秀踢醒,他抹著睡出來的口水跟陸縝行了禮,就十分自覺主動地去了外邊,把寢室留給兩人。 四寶徹底睡死過去,兩只手被花繩纏住了都不知道,鞋子還浪掉了一只,襪子也扯掉大半,露出如玉般的腳踝。 陸縝又好氣又好笑,這小混蛋昨天還跟她強調(diào)她不是小孩子,哪個正經(jīng)大人能干出這么沒譜的事兒來?!他想到自己在外費心和元德帝還有幾位皇子周旋,而小混蛋在屋里玩的不亦樂乎心里就覺著來氣,捉住她一直小腳扯掉她襪子就開始撓她腳心。 四寶在睡夢里咯咯笑了幾聲,后來終于覺著難受了,兩只腳不住地胡亂踢著,陸縝硬是拉住不放手,她最后才迫不得已睜開眼,驚愕道:“督主?!” 陸縝重重捏了捏她珍珠粒一樣的腳趾,哼了聲:“虧你還認(rèn)得我,方才干什么了?” 四寶干笑著要起身:“不留神浪過頭了?!敝饕呛樾闾m合當(dāng)婦女之友了有木有??!她當(dāng)初跟鶴鳴交朋友的時候都沒有跟洪秀這么投契。 陸縝表情有些微妙:“浪?” 四寶不自在地干咳了一聲,眼睛東瞄西瞄,她兩只手被花繩捆著,一只腳也被陸縝握在手里,沒留神身體失去平衡,眼看著就要栽到在地,幸好他反應(yīng)極快地把她撈起來放到軟榻上。 四寶看著自己的兩只手直皺眉,睡之前還是好好的花繩,睡的時候忘了解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成死結(jié)了,她掙了兩下掙不開,只好向陸縝求助:“能幫我拿把剪子來嗎?” 陸縝正饒有興致地把玩她一雙白皙粉嫩的腳,從腳踝撫到指根,聞言輕笑了聲:“好處呢?”‘玉指回嬌步’,他就算不是‘好美足’的同道中人,這時候也有一種親吻把玩的強烈沖動。 四寶兩手被花繩綁著反抗不能,再加上腳底敏感,被他這么一碰禁不住連連往回縮,躲閃的時候腳無意中挨蹭,然后就…不大好了。 陸縝本來沒想那些個,但被她這么一碰,很快就涌上火氣來,在她白嫩的拇指上輕咬一口:“你又故意招我。” 四寶正想叫屈,誰想到你一碰就…咳咳,她見他接下來的動作,紅著臉用看變態(tài)的眼神看著他,偏偏又沒手推拒抗議,半晌才沉痛道;“你要那啥…也行,先讓我把腳洗干凈再…” 陸縝:“…” 不管過程如何,反正四寶洗的香噴噴的玉足到最后也等于白洗,指縫滑膩一片,腳腕子也酸軟的不行,到頭來還得再洗一遍腳,弄得她直叫何苦來哉。 陸縝倒是心情頗好,堪堪饜足之后,眉梢眼角都帶著說不出的風(fēng)流韻致,顧盼生情,看著說不出的勾人。 四寶撇了撇嘴,把兩只被捆好的手遞到他面前:“現(xiàn)在能幫我解開了吧?” 陸縝含笑撫著她的細(xì)腰,看她想掙扎又動彈不得的樣子有趣,故作思忖片刻,這才道:“我覺著就這么綁著也挺好?!?/br> 四寶:“…”禽獸! 陸縝把她撩弄的氣喘吁吁,這才終于開了恩放開她,找來把剪子把捆著她手的花繩剪開,若有所思地道:“以后常試試新法子也不錯?!?/br> 四寶:“…”總感覺督主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呢。 她一邊幽幽地想一邊甩著發(fā)麻的手腕,陸縝見她一雙手被勒的有些發(fā)紅,不覺心疼道:“你怎么不小心著些?玩這個做什么?” 四寶:“…”別以為裝模作樣我就會不記得誰剛才死活拖著時間不給我解開! 她瞪了他幾眼,正要想個精妙好句把他噎回去,就聽到外面一片嘈雜,似乎有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兩人對視一眼,四寶匆匆穿好衣服往外看,就見獵場那邊冒出沖天的火光來,還有雜亂的馬蹄聲,一點也不像平時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馬發(fā)出的聲音。 陸縝道:“你先在這里呆著,我去去就來。”他說完想著行宮雜亂,保不齊有人就會趁亂做些什么傷及四寶,于是轉(zhuǎn)了聲口:“罷了,你跟我一道過去吧?!?/br> 四寶拽住他的袖子點了點頭,東廠的一行人也匆匆趕過來,陸縝邊往行宮外面走沈?qū)庍吇貓笄闆r:“督主,方才不知道是誰驚動了馬匹,讓馬群都發(fā)了瘋往馬廄外沖,其中一匹瘋馬無意中撞倒了篝火,這才讓獵場走水的?!?/br> 陸縝捏了捏眉心:“先不管馬匹了這一片都是林子,附近還有不少農(nóng)戶,若是燒起來可不是小事,先發(fā)動所有人全力滅火,你想法子把水龍隊調(diào)來,附近我記著有幾條河,水應(yīng)當(dāng)是不缺的。” 他頓了下又道:“先不要自亂陣腳,也別一窩蜂地沖上去滅火,負(fù)責(zé)滅火和負(fù)責(zé)打水的輪換著來,水絕對不能斷了。” 沈?qū)廃c了點頭,忙領(lǐng)命下去了。 陸縝出了行宮,就見元德帝面目陰沉地被一種侍衛(wèi)簇?fù)碇首雍退幕首哟蟾攀菫榱吮憩F(xiàn),爭相帶著人去救火了。 幸好燒著的面積不大,陸縝吩咐的又及時,眾人終于從忙慌慌地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半個時辰之后火情就得到了控制,只是附近還有著零星的火苗,不過底下人也不敢小覷了,緊著把火苗也撲滅了。 有不少人救火的時候受了傷,正被火者抬著送往行宮由太醫(yī)診治,四寶正想看看木架上有沒有熟人,沒想到一眼就見謝喬川被人抬著進(jìn)了行宮,他好像不是被火燒傷的,肌膚上并無半點煙熏火燎的痕跡,只是一只胳膊軟軟地垂了下來,雙眸微微閉著,不知道是清醒還是昏了過去。 三皇子本來正在元德帝身邊匯報火情,見到謝喬川便告了個罪,走過去溫言問了幾句,這才折返回來向元德帝解釋道:“父皇,兒臣方才差點被驚馬踩了,幸好方才那內(nèi)宦忠心為主,一把推開兒臣,我這才得以幸免,不過他的手臂卻被驚馬踩斷了,哎?!?/br> 四寶的表情瞬間古怪起來,小謝有這么高風(fēng)亮節(jié)舍己為人嗎? 元德帝緩了神色點頭道:“倒是個忠心為主的好奴才。”三皇子笑了笑,忽看了眼陸縝:“兒臣也是這么覺著的,這么個人若是殘廢了實在可惜,兒臣身邊正好還缺一寺人,所以想調(diào)他進(jìn)自己府里…” 他看向陸縝:“就是不知廠公肯不肯割愛了?!?/br> 四寶有些愕然,陸縝瞇了瞇眼,淡笑一聲:“有殿下抬愛是他的福氣,只要他愿意,臣沒什么不肯的。” 這算不上什么大事,元德帝只點了點頭就轉(zhuǎn)了話頭,凝眉肅容道:“可查清楚到底是為什么突然亂馬起火了嗎?” 亂馬的由頭很快就被查清楚了,原因說來也沒多復(fù)雜,四皇子素來好美人,而且不忌男女,他的一個男寵爭風(fēng)吃醋的時候落了下風(fēng),便在馬匹上動了手腳,想借機整一整四皇子的新寵,沒想到事情玩的太大,把一片馬廄的馬都驚動了,這才一發(fā)不可收拾的。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儲君競爭的熱門人選,四皇子的勝算卻比三皇子略高一籌,主要是他的生母淑貴妃仍然在,而且身份尊崇,在元德帝跟前能說得上話。但經(jīng)過今晚,兩位皇子在元德帝心中的地位只怕要有所浮動了。 元德帝聽完原因臉色徹底黑了,這起因也太挫了點,哪怕弄個異族細(xì)作心懷不軌想要刺殺都比這個高大上有木有?。。?/br> 四皇子忙跪下道:“是兒臣管教底下人無方,驚擾了父皇和諸位大臣,還請父皇責(zé)罰?!?/br> 三皇子微微一笑,一派兄長提醒的口吻:“四弟平日好玩樂這本也沒什么,只是此次游獵父皇和眾大臣都在,四弟怎么也不嚴(yán)加管束?幸好廠公吩咐及時才沒礙著什么,倘若有個萬一…就怕難以收場。” 四皇子嘴里發(fā)苦,陸縝不欲參合兩個皇子間的破事,向元德帝告了個罪直接走了。 三皇子將了四皇子一軍,心情愉快,也不再多言,只留下四皇子留在原地受元德帝訓(xùn)斥。謝喬川已經(jīng)被他命人抬到自己現(xiàn)在住的院子,見到他要撐著身子起來,三皇子心情愉悅,很有些禮賢下士地做派:“你好生歇著?!?/br> 他頓了下又道:“你的主意不錯,你cao持的也好,老四他…”他冷冷一笑。 謝喬川垂下眉眼:“奴才不敢居功,若不是奴才疏忽,殿下也不會差點被驚馬踩傷了?!?/br> 他這么一說,三皇子更覺著此人忠心,含笑道:“這也不能怪你,再說最后本殿下也沒傷著,倒是累了你…”他頓了頓,又道:“我已經(jīng)從廠公那里把你要了過來,你只管安心休養(yǎng)便是?!?/br> 如果是謝喬川以前只是想投效他的人,那么如今已經(jīng)徹底成了他的心腹。 謝喬川低應(yīng)了個是。 好好的一場游獵鬧出這種事,誰也沒心情再玩樂,元德帝第二日就吩咐眾人啟程回京,快到京中的時候格外把陸縝看了好幾眼。 陸縝坐在馬車?yán)锶嗔巳嗝夹?,對外吩咐道:“先回陸宅?!?/br> 第七十二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著這宅子是元德帝所賜的緣故,陸縝平常也不大來這里住,如今主動要來可是稀奇了,四寶探頭往外瞧了瞧:“你怎么突然想起回宅子里住了?” 陸縝漫不經(jīng)心地吹著茶葉沫子:“前日答應(yīng)過皇上的?!?/br> 四寶奇道:“皇上還管你住哪兒???” 陸縝漫應(yīng)了聲,四寶見他不欲多說,也就不再問了,她開始琢磨昨晚謝喬川的事兒,按說謝喬川那樣的性子,想要往上走非常正常,但是以他的性格,又不像是那種會諂媚討好主上的,再說他在東廠不是發(fā)展的好好的,沒事去為什么要去抱三皇子的大腿?難道他突然開始發(fā)揚精神舍己為人?這也太扯了點… 而且他上回跟李大儒的見面也很蹊蹺啊。 陸縝見她滿臉若有所思,便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問了句:“在想什么呢?” 四寶果然上鉤,想也沒想就道:“謝喬川?!?/br> 陸縝:“…” 四寶這才回過神來,見他的臉上已經(jīng)開始打雷閃電了,忙補救道:“我是在想他為何會救三皇子?” 這個答案也沒讓陸縝的心情好多少:“與你何干?” 四寶張了張嘴:“就,就沒事想想嗎。”辣么兇干嘛…想正事犯法?。?/br> 陸縝伸出手指在她額上重重一點,冷哼:“沒事干怎么不見你想我?” “你不就在我身邊嗎…”她見陸縝瞇眼,努力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臉上:“想想想,我這就想?!?/br> 她瞧著瞧著又開始走神,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竟然真給她想出些門道來。陸縝的成名史她也聽成安編成小故事吹噓過好幾回,他也不是一開始就當(dāng)了東廠提督,而是十多年前開始輔佐還是皇子的元德帝,后來力保元德帝成功即位,作為最大的功臣,他也跟著扶搖直上,成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權(quán)宦,也就是近兩年才開始收斂風(fēng)頭,稍稍低調(diào)了些。 由此其實可以看出,想要獲得富貴榮華最快的途徑是什么,既不是文官積累資歷慢慢升遷,也不是武將戰(zhàn)場殺敵屢立功勛,而是——站隊。找準(zhǔn)一位皇子,站到他的隊里,可是把一個人捧上皇位可是一場壓上身家性命的豪賭,賭贏了,像陸縝一樣權(quán)傾朝野威風(fēng)煊赫,賭輸了,粉身碎骨千刀萬剮。 所以謝喬川是想走陸縝的老路?四寶心情莫名有點復(fù)雜,難免在心里抱怨了幾句,好好在東廠當(dāng)差不好嗎,眼看著都要熬出頭了,為什么要想不開跑去搏命吶! 陸縝見她盯著自己,盯著盯著眼神又開始不著邊際起來,突然又問了句:“你又在想什么?” 四寶差點二次咬鉤:“謝…額,你?!?/br> 陸縝豈會聽不出來她的口誤,正要把這個不知死活屢教不改的小東西按過來好生折騰一番,她連忙舉手轉(zhuǎn)移話題:“我有事要匯報?!?/br> 陸縝原本伸出去準(zhǔn)備捉她的手半道一轉(zhuǎn),在她下巴上輕輕一刮,輕笑了聲:“說,要是說的是沒用的…” 四寶給他省略的膀子一抖,猶豫片刻才道:“你說他會不會是想…討好三殿下?” 陸縝突然拉她過來,猝不及防地咬住她的唇瓣,兩人狠狠地纏綿了會兒,他才聲音微啞地道:“是又如何?兩個皇子都在東廠安插過人手,哪個不是手腕過人的?再說東廠里,他也不是頭一個起這種心思的,不算稀奇?!背怂麑λ膶氂兄悩有乃贾狻x喬川整個人他都沒有放在眼里。 四寶見他云淡風(fēng)輕,心里稍稍松了松,如果小謝混不到太高的地位的話,哪怕有一天三皇子倒了霉,他應(yīng)該也不至于送命…吧? 她不確定地想著,叫陸縝看見了難免按在腿上好生折騰了一番,快下馬車的時候她捂著屁屁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兩人隨意閑話幾句就到了敕造的提督府,陸縝走進(jìn)去,先不動聲色地看了幾眼,人手還是他留在府上的人手,只是多了幾個眼生的,他帶著四寶不動聲色地往后院走。 離得近了,就見亭子外站了一溜婢女,亭子內(nèi)擺了一張貴妃榻,榻上斜躺著一個美人,軀干好像是婀娜跌宕的山巒,飽滿的酥胸下一把細(xì)腰,媚眼豐唇,雖已過碧玉之年,肌膚仍然飽滿光潤,像是雨中芍藥,媚的極具沖擊力。 美人手里搖著一把檀香小扇,耳邊的珍珠耳墜熠熠生輝。 雖然這位美人的身材相貌跟時下要求女人端莊賢淑的審美不大相符,但是不管放在哪個時代,她都是男人眼里的致命尤物。 四寶看著她心里便嘆了聲,看了看她的酥胸,又低頭看了眼自己平板身材——至少是d。 美人妙目略略一移,已經(jīng)見到陸縝過來,細(xì)腰款擺,優(yōu)雅起身,豐唇含笑,發(fā)髻上簪著的孔雀釵上的流蘇輕微晃動:“陸提督?!边@把聲音也極好,且一行一止都如同含情,媚的不入俗流。 在四寶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不動聲色地瞧著四寶,乍一看這人被陸縝的光芒所掩,似乎并不大氣焰,再看便覺著這個不太起眼的小太監(jiān)竟生了一副瓊姿花貌,無論陸縝如何出眾,她站在他身邊都顯得十分相得益彰,叫人禁不住感嘆,小小年紀(jì)還是個太監(jiān)就已經(jīng)這般貌美,要是再長開些又是個姑娘家,不知得是何等的麗色光耀。 幸好她的目光只略在四寶臉上定了定就移向陸縝,陸縝頷首算是行過禮,笑的客套淡然:“顏側(cè)妃?!?/br> 四寶只是見到她的時候愣了愣,這時已經(jīng)回過神來,聽完這個稱呼更懵逼了?側(cè)妃?側(cè)妃是什么鬼?她為什么會住在陸縝的宅子里? 顏側(cè)妃款款幾步走出亭外,沖著陸縝淺淺一禮:“多年未見都督,如今貿(mào)然入府叨擾,我心里甚是惶恐,希望未曾叨擾到都督清凈,不然真是我的一大罪過了。” 四寶準(zhǔn)確抓住了一個關(guān)鍵詞,多年未見? 陸縝道:“叨擾談不上,顏側(cè)妃只管安心住著吧,圣上對側(cè)妃萬般上心,自會為側(cè)妃安排妥當(dāng)?shù)?。?/br> 顏側(cè)妃聽得這一句,忽有些奇異的赧然,更顯出了萬種風(fēng)情,不過隨即便收斂了心神,垂眸道:“都督都知道了?我一介弱女子,命如蒲柳,不過由得人安排,我…” 陸縝打斷道:“側(cè)妃自己的難處,不需道與外人知,臣不過是受皇上所托幫側(cè)妃遮掩一二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