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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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地對視片刻,百里空流忽然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會的。” 稍微眨眨眼,白夜面不改色,“你確定?” “......對,我看到了,”百里空流語氣平淡,卻無端地讓人信服,漆黑的眼眸十分深邃,“你會健康、幸福,就像我要的那樣。” 白夜卻本能地忽略了百里空流的最后一句話,轉(zhuǎn)過頭看向前方傲然綻放的花朵,在陽光下?lián)u曳生姿,“那就好,雖然人總是要歸于塵土,可是活著的時候還是多點生氣好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還有一章......啊,給我加油吧,畢竟我還沒寫寒假作業(yè),而幾天后就要交了有點方= = 看文愉快~ 第57章 接手上任 “以后的日子想怎么活著呢?”百里空流追問, 神色認真,“你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些事情,有點好奇。” 白夜稍微思索, 輕輕一笑,“不會被當(dāng)成怪人被燒死的普通的生活, 會嫁人會生子,不會太復(fù)雜?!?/br> “本國師預(yù)言你的生活會成功的, ”百里空流摸了摸她的腦袋, 對上她瞪過來的一眼也只是隨意笑笑,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我知道,”白夜語氣淡淡地順著接下來,透著一絲理所當(dāng)然,別過頭反問,“忽然問我這個問題, 你呢?” “和你的有點不一樣, ”說起這個話題, 百里空流面容淡然,也許陽光正好透著一股溫和, “我要娶親, 然后再生子。” 本來認真聽著的白夜頓時笑意清淺, 眉目彎彎,“你要多久才能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有心悅的人了嗎?我是一塊不小的擋路石吧,需要我挪開嗎?”語氣清緩調(diào)笑, 明顯開玩笑的語氣,百里空流卻頓時沉了眼眸。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會說話就閉嘴,”頗為惡狠狠地敲了一下白夜的腦袋,這是真疼??粗滓勾氩患胺赖匚嬷~頭瞪著他,這才老神在在地揚起嘴角,“要長記性,不然就白挨打了。” “疼???”見白夜一臉無言語對的表情,百里空流挑挑眉,頓時把巴掌整個伸過去,面上一本正經(jīng)地調(diào)笑著,“那本國師幫你治療一下,手到病除?!?/br> 白夜一巴掌拍下去,啪的一聲十分明顯,“已經(jīng)沒事了?!?/br> 兩人靜默地對視半晌,忽然一下子笑開。眼眸中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笑意,一種莫名熟悉溫暖的氣氛在醞釀。 笑夠了,百里空流屈起食指摸了摸鼻尖,頓時嚴肅起來,薄唇微抿,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地模樣,“阿夜你看,我們的人生契合度還是很高的對不對?” “大同小異吧,”白夜最終還是肯定了他這句話,“很多人的人生都是定好的,看到的風(fēng)景不同而已,但實際上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br> “我沒有跟你說別人,我說的是我和你,我們。” 白夜感覺到他的言辭哪里不對勁,但是模模糊糊地說不出個所以然,打量著百里空流,“你究竟想說什么,不要拐彎抹角的?!?/br> 百里空流被她嫌棄的眼神噎了一下,偏偏要說的話又......看著她灼灼的目光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你聽不懂就說我說得不清不楚,還不是你笨。” 白夜有些無辜地眨眨眼睛,見驟然拔高音量此時說完就別開眼的某人,一頭霧水地皺眉,“脾氣焦躁對身體不好。” “還不是你,總是惹我生氣?!卑倮锟樟黠@然是鬧別扭了,輕哼一聲就是不看她。 “我?”白夜依舊沒弄懂,“你回來之后整個人都怪怪的,以前你都不會在意的,現(xiàn)在這么敏感脆弱,難伺候得很?!?/br> 說實話,白夜看起來脾氣好,也只是看起來而已。一旦覺得一個人難伺候,她就真的是不伺候了,熟知她的尿性的百里空流頓時一把抓/住了白夜的手腕,目光灼灼,“不準(zhǔn)走?!?/br> 白夜動作一頓,直接被戳穿了意圖也沒有不好意思,扯了扯嘴角,“你不需要一個人靜一下嗎?” “我需要你在我身邊,然后安安靜靜什么都不要反駁我就只是聽我說然后直接答應(yīng)就好了!”百里空流大氣不喘,手上微微收緊就是不肯松,死死盯著白夜的眼睛,難得的執(zhí)著。 白夜越來越覺得奇怪,卻還是在他旁邊坐好,好整以待,“那你說吧,我聽著。” 百里空流真的覺得被這姑娘逼到死角了,張開口卻又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中暗自惱怒,說出來的話卻是,“你能不能別這么看著我?!?/br> 白夜眉頭輕蹙,但還是如他所愿的別過頭看向別處。 可是這樣,百里空流看著她的側(cè)臉,更覺得古怪了,“......算了,你還是看著我吧?!?/br> 白夜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卻透著篤定,“你在耍我,我會生氣的?!?/br> 已經(jīng)不想再和他說話的白夜徑直站起身來,卻在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又被百里空流拽住,倒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丞相來找我了,除了說一些公事之外,還說了你?!?/br> 說起自己的父親,白夜頓時沉寂下來,“......他說了什么?看你這么糾結(jié),他一定很生氣吧,怎么,他不要我了?”語氣淡淡,表面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其他波動的情緒,可是百里空流差不多能知道她的低落。 可是他還是實話實說了,“對,有那樣的傾向。所以,我是來跟你說一下——” 白夜長睫微垂,最終還是抬起眼來看向百里空流,面色有些冷凝和僵硬,依稀可以透過那張若無其事的臉看到最深處的不安輕微。 百里空流卻頓時笑了,“我交接上任的問題?!?/br> 白夜腦子卡殼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歪了歪腦袋,“嗯?” “你聽到了我知道,怎么樣?我這里無償讓你住著,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給你準(zhǔn)備最好的,就別回去了,好不好?” “聽不明白嗎?” “有點明白了,”白夜稍微抬眼就對上了百里空流一覽無余的黑眸,“要我跟你說實話嗎?” 百里空流輕笑著點點頭。 “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而這么多年對你我能這么清心寡欲什么都不想,知道的人說我怪,不知道的人說我裝?!?/br> “因為真的,我沒看到我們有任何未來?!闭f出這句話的時候,白夜神色淡然,而沒有一絲一毫的其他神情。 百里空流卻沒有因為她的話減少一星半點的笑意,只是稍微一愣,定定看了她片刻知道她沒有找借口拒絕他的時候,掩飾不住,喜上眉梢,微微抿唇抑制上揚的嘴角,“......小時候,祖翁還叫我照顧你來著?!?/br> “我騙你的,”白夜說得輕巧,沒有一點說謊騙人的不好意思,“因為那樣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br> “這樣啊......”百里空流忽然對著空氣長吁一口氣,“那算了吧?!?/br> 這句話一出來,達到了目的的白夜卻一點都沒有開心愉快的心情。很正常吧,得到的東西驟然失去了,得失之間這很正常。 “那就不把祖翁推出來了?!币琅f是昂揚的語氣。 白夜慕地抬眼看過去,就看到他蕩漾著笑意的黑眸,閃爍著掩飾不住的愉悅。 一把握住了白夜的手,不管白夜怎么想,就這樣握著,然后舉在她面前。笑意盎然地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盈盈的,“我?guī)闳タ?,你沒有看到的未來。” “一路上可能會舟車勞頓,還請你多多包涵。” ————————————— 一個沒娘養(yǎng)沒爹管的透明二小姐終于被看到了,其實都是國師的幫忙。所以那時候,即使白夜和百里空流完全屬于相看兩厭型的,可是白夜還是表現(xiàn)得十分乖巧得體,更何況,老國師對她是真的不錯了。 直到有一天,白夜應(yīng)老國師的要求再次上門,她卻沒有了一點輕松的情緒。 端正地站著,一張還有點rou的小/臉上一臉嚴肅,看著若無其事地國師大人,聲音雖然軟軟糯糯但卻是堅定的,“你應(yīng)該告訴百里空流的?!?/br> “丫頭啊,離別是很重要的一課,每個人都會碰到,沒什么大不了的。”鬢發(fā)斑白的國師一臉祥和,對著白夜擺擺手。 白夜知道他說得有道理,可是并不同意他的話。提起小裙擺,蹬蹬蹬幾步來到他面前,“一葉障目,因為您是他最親近的人,所以他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他還沒有準(zhǔn)備好?!?/br> 老國師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大白胡子,“這種事情,沒有人會提前準(zhǔn)備好的。” 一塊泛著暖意的玉放到了她的手上,他笑著,蒼老又睿智,“小夜,空流就拜托你多照顧了。”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沒有老國師的允許,白夜什么都不會多說。而百里空流,就這樣措不及防地失去了最親近的人。即使每天都肆意瀟灑驕傲的小少年,也不過是個孩子。 這是白夜第一次見他哭成這副凄慘的模樣,眼淚不要錢似的掉,哭聲也沒有一點遮掩,簡直就是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鼻涕泡都憋出來了。 可是沒有人能嘲笑,或者小看這樣的情感羈絆。 白夜眼眶微微發(fā)紅,來到他的面前,終究做不到冷眼旁觀。跪坐下來,張開手臂徑直把異常脆弱的小少年環(huán)抱著,即使小手臂并不能夠完全圈起來,卻還是盡全力地給他自己所有的安慰。 小少年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計較面前這個人是誰了,雙手緊緊抱回去,頓時更加撕心裂肺了。 白夜只好有些費勁地順著他的背,一邊輕聲安撫著,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即使身體僵硬了,還是一動不動。 “沒事的沒事的,他只是換了另外一種方式活著而已,他還在你身邊,他會一直守著你保護你,他不會離開你的......” 良久,哭累了的少年終于勉強止住了洶涌的感傷,抽著鼻子退出來,“他什么都沒有跟我說......那天你過來我家,祖翁有沒有跟你說什么?他要我做什么你知道嗎?” 白夜想起那天老國師對她說的話,定定地看了面前的百里空流一眼,“他希望我們好好相處,如果你愿意照看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br> 沉默半晌,少年點點頭,抬起五短的小手掌有些生疏地抹掉了白夜臉上的水花,異常堅定的,“好,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老國師表示:這丫頭怎么越看越像我的孫媳婦? 看文愉快,我補作業(yè)去了,再見胖友們~ 第58章 不要臉的男人 漆黑的夜幕昏昏沉沉, 沒有絲毫光亮,雨水絡(luò)繹不絕地從天空砸下。地面上燈光隱隱約約,隱藏在傾盆的雨水中氤氳成一片泛黃的光華, 路上沒有絲毫人影。天空中深不可測,隱藏著無限的力量, 陣陣亮光閃過,像是在孕育著驚天一擊。 啪嗒啪嗒, 雨水撞擊著玻璃窗, 韻律感十足,更顯得室內(nèi)寂靜萬分。 窗外淡淡的光華灑進來,溫暖的床/上依稀可以看見突起的輪廓。兩個人相互依偎著,窗外風(fēng)吹雨打,室內(nèi)依舊安穩(wěn)靜謐。 女子一頭長發(fā)散落在枕頭上,幾縷發(fā)絲不經(jīng)意落在頰側(cè)。側(cè)著身子, 纖長濃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皮膚白/皙細膩。整個人都埋在男子的懷抱里面, 睡得安穩(wěn)。男子細碎的發(fā)絲稍微擋住他的面容,只依稀露出硬朗的下顎, 抵著女子柔軟的發(fā)頂。赤/裸/著上身, 露出強勁的肌rou, 從被中伸出強有力的臂膀把女人整個都禁錮在懷里,極其霸道又理所當(dāng)然。 窗外雷聲一響,在睡夢中的女人不由得皺了皺眉,直往男人的懷里鉆。男人若有所察, 寬厚的手掌本能地抬起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動作輕柔。女人頓時安心睡去,男人卻是緩緩睜開了眼眸。 漆黑深邃的眸子只是稍微迷蒙了一瞬間,下一秒猛地清醒戒備了起來,在黑夜中似乎閃著銳利冰冷的光芒,就像是匍匐在黑暗中兇獸一樣,無端透著一股危險。緩緩別過眼,看到懷里的人恬靜的側(cè)臉。 下一秒,嘭的一聲,地面發(fā)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整個房間似乎都震動起來了,伴隨著一聲異常凄慘的哀嚎, 因為大幅度的動作,綢緞般的睡裙朝上滑去,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腿。棕色的長卷發(fā)頗為凌/亂地披散著,擋住那已經(jīng)因為痛意扭曲起來的臉。莊宛沉浸在睡夢中,毫無防備地徑直砸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漂亮的臉透著一股難耐的猙獰,眼角因為極端的疼痛溢出了生理淚水。謾罵幾乎脫口而出,毫不掩飾的惱怒,“我/艸/你妹!疼死老娘了!” 滿腔的怒火沒處發(fā)泄,話音剛落,莊宛極其敏銳地察覺到身邊的空氣逐漸冰冷,后脊爬上涼意。危險的、陌生的氣息,她慕的抬起眼朝床/上看去,滿是防備。 一個男人......莊宛有些不解。 天空劈下一道驚雷,猛地照亮了整個房間。背對著光源的男人在這一瞬間,面孔清晰。赤/裸有力的上身,蜜色的肌rou,硬朗英俊的面孔,微長的碎發(fā)絲毫擋不住那雙眼睛。 他也在打量著她,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情緒,就像看著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 媽個雞,把老娘踢下床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莊宛心中咬牙切齒,可是......暗自深呼一口氣,莊宛一手插著腰強撐著自己站起身來。強忍著臀/部的疼意,面上扯出一絲微笑,有些扭曲,“敢問大人貴姓?出現(xiàn)在我床/上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您這是想殺我,還是想睡我?” 即使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是一個她完全惹不起的人物,但是大半夜被踢下床,那種撕裂一樣的疼痛和暴躁的起床氣讓莊宛整個人都在爆炸的邊緣徘徊著。更別說她的脾氣本來就不好,說出來的話也一點分寸都沒有掌握。 男人直起身來,一點都不理會她嘈雜的質(zhì)問,輕輕地睨了她一眼,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副理所當(dāng)然巡視國土的姿態(tài)讓莊宛幾乎炸毛。 被忽視的莊宛深呼一口氣,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一手撐著腰慢慢找到桌子當(dāng)支點,實在是太痛了......莊宛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抬手撩起長發(fā),扯起嘴角皮笑rou不笑地,“不想告訴我沒有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我有一個好奇的事情就是......我剛才放在床/上的這么大一個小孩呢?您有看到嗎?” 用手隨便比劃了一下,迎上男人輕飄飄斜睨過來的目光,莊宛笑得涼颼颼的,“請您告訴我吧,是被您一不小心壓在屁/股底下了壓死了,還是被您整個生吞了?畢竟他使我的所有物,我知道這個不過分吧?!?/br> 不算客氣地打著商量,可是當(dāng)外強中干的莊宛看見床/上的男人動了的那一刻,還是止不住地倒退了好幾步,一手擋在眼前一副戒備的模樣,“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有事好商量沒必要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