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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笙,不要動手,先給他們點兒錢。”周析在瑾笙的身后,但由于他太高了,瑾笙根本起不到遮擋的作用,此時他低頭湊到瑾笙的耳邊,悄聲道:“不過,大概給了他們錢他們也要把我們綁走的?!?/br> “這伙人我們剛來的那一天就盯上我們了?!辫弦睬穆暬卮?,他為了湊的離周析的耳朵近一些,微微抬了頭,兩人這個姿勢就像是在接吻,這不知怎么的就激怒了對方。 他用外語快速的說了一句什么,那些高大的外國男人就很快對他們動手了,周析和瑾笙幾乎沒怎么反抗,很快被人綁了起來,堵住嘴蒙上眼,他們被送上了一輛小型的冷藏車。 這車跑了沒多久就停了,兩人被弄下車分別綁在了椅子上,嘴上的膠布雖然被撕開了,但眼睛上卻依然蒙著黑布,周析什么都看不見,但這對瑾笙來說卻毫無作用,他不睜眼也能把這地方看的一清二楚。 這里是郊區(qū)的一棟廢樓,只有兩層高,剛好成型還沒有裝修,安裝電梯的地方都是空的,只能走樓梯上下,周析和他不在同一層樓,他在二樓但周析在一樓,二樓只留了一個男人看守,其余人都在一樓圍著周析。 “周總,別來無恙啊?!倍厒鱽硪巫优矂拥穆曇?,然后有人施施然坐下了,一個老人的聲音慢慢的響起。 “托您的福,過的還不錯。”周析笑了笑,“您怎么有空出國了,不用試著去精神病院看您孫女么?” “哼,周析,你別欺人太甚。”段宏昌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恨恨的道:“我勸你立馬識相的撤掉蔻兒那邊的人,不然我就讓你的小情人從二樓跳下來,這樓不高,但弄成殘廢綽綽有余?!?/br> “段老爺子,您也太沉不住氣了?!敝芪雎勓阅樕蛔?,甚至都還是帶著笑的,“也不先折磨我一下就談條件,我可不怎么怕?!?/br> “你以為我不敢?”老人的聲音頓時陰鷙起來,嘭的一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您當(dāng)然敢。”周析壓低了聲音,語氣里不再有絲毫笑意,反而顯得非常陰狠,“不過我得提醒您,您這是在犯法,而且如果我和瑾笙在您這兒吃任何一點兒苦頭,許邡就會在國內(nèi)加倍的報復(fù)在段家身上?!?/br> 段宏昌一時氣急失語,便又聽見周析低低的笑了起來,“你們段家那點兒家業(yè),經(jīng)得住多大的折騰?” “周析!”老頭子斷喝一聲,“信不信我讓你死在這兒?!?/br> 周析一死,周家沒了主心骨,又能熬多久。 這個時候,周析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也不說話了,仿佛累了一般,就那么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起來。 段宏昌被氣的要死,但他又不知道周析是不是真的留了后手,因此也不敢輕易動他,只能在原地跺腳,發(fā)狠道:“去把他那個小情人兒給扔下來。” 周析不為所動,等真正聽到有重物落地的時候他才猛的掙扎了一下,聲音陡然一轉(zhuǎn),狠聲道:“段宏昌,你不想活了!” 瑾笙確實被人從二樓扔了下來,身后的椅子嘭的一聲裂成了好幾塊,他把已經(jīng)松垮的繩子從自己身上拿下來,扯了嘴上的膠布和眼睛上的布條,又一腳踹開椅子的殘骸,這才爬到一口沒有玻璃的窗臺上沖里面揮揮手,“周總~” 聽到他的聲音,周析一顆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這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還真就老實巴交的讓人給扔下來了,他還以為這是不可能的。 “你,你怎么……”屋里,除了周析以外的人都非常的詫異,一個人從二樓被捆在椅子上扔下來竟然還毫發(fā)無傷,這怎么可能! “我怎么啦?”瑾笙把手機(jī)揣回兜里,雙手一撐,越過窗臺進(jìn)了屋里。 屋里的人都被嚇得后退了一步,段宏昌更是開始咽起了唾沫,段蔻之前,好像就是因為綁架了這個小情人所以才變成那樣的。雖然現(xiàn)代社會都在破除封建迷信,但實際上沒有哪個豪門世家會沒點兒迷信思想,住宅里的搬個擺件回來都要看看風(fēng)水。 瑾笙給周析松了綁,周析就趕緊扯下來了眼睛上的布條,來來回回的在瑾笙身上摸了好幾遍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責(zé)怪的道:“你怎么真讓人把你扔下來了?” “我這不是想讓他們高興高興嗎?”瑾笙笑的眉眼彎彎,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似乎沒讓他們高興起來,那些人都一臉看了恐怖片的樣子。 周析的心放了下來,就又有閑心去和段老爺子談判了,“段老爺子,我們重新談?wù)?。?/br> “成王敗寇,有什么可談的!”段宏昌哼了一聲,他花了大價錢才查到了周析單獨帶著小情人出國旅行,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說實話,我周家沒有對不起段家,我們家瑾笙也沒有主動去招惹段蔻?!敝芪霾挪还芩劜徽劊仙裨谠诘穆N起了二郎腿,“您孫女先綁架了我們家瑾笙,現(xiàn)在您又趕著來綁架了我們兩個,你不會覺得這件事能善了吧?” 段宏昌看了一眼周析身后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瑾笙,又撇了一眼自己身后十幾個身強(qiáng)力壯的保鏢,他安慰自己瑾笙從二樓扔下來沒事只是個偶然,然后心里底氣稍微足了一點兒,“你自己能全身而退?” “瑾笙?!敝芪鰶]回答段宏昌的話,反而輕輕的叫了一句身后的人。 他屈指敲了敲周析坐著的椅子,然后在十幾個保鏢的身后,水泥地面突然被一根綠色的藤條撞裂,那藤條像是有生命一般,猛的一下抽打在段宏昌的腳邊,留下了一個四指多寬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