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顏亦柔點頭,淡淡道,“現(xiàn)在關于逸安的各種消息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我作為王爺未過門王妃,現(xiàn)在京城許多人都在盯著我,我總是要做點什么堵住她們的嘴?!?/br> 柳氏聽了,看著顏亦柔,欣慰又心疼。 欣慰她終于懂事了,又心疼她才更與四王爺定親,一天寵愛都還沒享,就先承受了這些事。 “娘,我不能去嗎?” “自然能去!不過,等明天吧!今天娘有事要回你外祖家一趟,你大哥二哥也都各自忙到很,沒人同你一起。” “無礙,我自己去就可以?!?/br> “那怎么行!你自己去娘不放心?!?/br> “又不遠,還是不時就去的地方,還有丫頭跟著,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闭f著,拉著柳氏的手,正色道,“我早早的就回來了,您就別cao心了,我先去整理一下東西?!闭f完,不再聽柳氏多言,轉身快步朝自己院走去。 “柔兒,柔兒……”看顏亦柔頭也不回的走掉了,柳氏嘀咕,“這丫頭走那么快做什么?生怕我不讓她去是不是?”隨口自言一句,柳氏嘆了口氣。親事是定好了,可就是沒有一天讓人省心的。 皇宮 皇上看著趙太傅道,“趙敬勛有傳消息回來嗎?” 趙太傅搖頭,“回皇上,沒有?!?/br> 皇上聽言凝眉。 趙太傅道,“老臣想,敬勛定然有寫過信函回來。只是,十有八九是被人攔截了?!?/br> 皇上也是同樣想法。不止是趙敬勛,連他暗中派去的人,都沒有一點消息傳來。如此,不用想,定然是墨昶動了手腳。 將消息攔截,讓他們摸不清他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他的目的吧! 現(xiàn)在京城關于四爺?shù)南⒉簧伲诨噬峡磥頉]有一個是真的。如果墨昶真的被俘虜,或重傷了。他怎么可能還有精力來阻斷消息。 鞭長莫及,鞭長莫及! 想弄死的人離你太遠,這種束手無策的憋悶感,讓皇上分外火大。 看皇上臉色不佳,趙太傅沉默,皇上想除掉四王爺?shù)男挠侄计惹校梢郧宄惺艿?。只是,想如愿怕是太難。 *** 早飯后,江老太正帶著顏塵在教她摘豆角,顏家就過來人了,一句話砸的江老太有點懵。 “你,你說什么?” 文青覺得跟江老太說不著,可是除了她之外,又沒人接自己話茬,繼而不咸不淡道,“老太爺為表小姐把親事定下來。所以,讓我過來傳話,讓表小姐明日回府一趟?!蔽那嗾f著,看看四周,未看到顏璃身影,“表小姐人呢?” “表小姐因為身體不適,去廟堂求福去了?!睂O嬤嬤開口道。 文青聽了,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趕緊去把表小姐請回來吧!免得明日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闭f完,轉身準備走人。 剛走一步,被拉住。 “敢問小哥,老太爺他為小姐定下的是哪家人家?”江老太緊聲道。 “是那一家我給你說不著,等表小姐回來,老太爺自會告訴她?!闭f完,甩開江老太的手,大步離開。 看著文青的背影,江老太連罵他的心情都沒有,心里滿是擔憂。 顏子清對顏璃什么樣子,江老太都知道。所以,那個老不死的能給顏璃定下什么好親事才怪。 江老太心里焦躁,轉頭看向孫嬤嬤,“嬤嬤,這事兒還是趕緊告訴小芽吧!” 孫嬤嬤點頭,“我馬上去廟堂?!闭f著,接下腰上的圍裙就往外走去。 這跟鎮(zhèn)國府的親事才剛退了不久,馬上就又被定親了? 主子這是剛攪黃了一樁,接著又來一樁呀! 這沒事兒光為顏璃退親忙了! 孫嬤嬤無語望天,她的心情已是如此。就是不知打主子是何種心情。 第166章 火點兒 睡午覺,剛睡著沒一會兒,就被人從床上給拎了起來。眼睛剛睜開,看清眼前人是哪個,頭發(fā)就被拽住了! 吃痛,顏璃吸了口氣,“公子,您老做什么呀?”忽然又哪根筋不對了。 “剃頭!馬上把頭發(fā)剃光了,給我去庵堂待著!” “為,為什么呀?” 她就是睡了一會兒午覺而已,又觸犯他大爺那條天條了?怎么忽然就又要拎她去剃頭了? 剃頭,不知道四爺在哪里學來的這么缺德陰損的招數(shù)。自上一次發(fā)現(xiàn)對她有用,他這次又來?! 剃頭呀,是女人都受不了。她不想變和尚頭,特別在她感覺自己表現(xiàn)挺好的時候,沒理由受這處罰。 看著顏璃那睡的白里透紅的小臉,睡眼惺忪,一臉疑惑,滿眼不明,滿是無辜的樣子,這自然的嬌憨,猶如一顆鮮嫩多汁的水蜜桃一樣,勾的人想吞了她。但這會兒更多是想蹂躪! “這次連眉毛也都給我剃了!”四爺說著,拽著她往外走。 話說的斬釘截鐵,強硬不玩笑。 這貨來真的?! 察覺到這信號,顏璃瞬時伸手抱住他腰,自己雙腳拖地,當即變死狗,一步不再走。 看顏璃又變潑皮,開始耍無賴。四爺嘴巴微抿,剛才竟還覺得她嬌憨可人的自己,一定是瞎??此F(xiàn)在這姿勢,看她現(xiàn)在這作態(tài),潑婦的雛形盡顯,真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公子,你就算是要懲治奴婢,至少也該給個理由呀!至少,也要讓知道自己為什么受罰呀!” 聽到這話,四爺嗤笑,“還敢要理由?膽子不??!”說看,聲音一沉,冷厲道,“你自己算算你過去對本公子做了多少大不敬的事,隨便拉出一條來都足夠把你剝皮的,你還有膽兒給我要理由!你這是想讓我老賬新賬給你一起算了是吧?” 說當下就好,翻什么舊賬! 要是把所有的賬都擺在一起,不提功勞?;蛟S就不止剃頭那么簡單了,恐怕離死刑都不遠了。 “公子,過去的咱們不是都已經功過相抵了嗎?所以,咱就說眼下,眼下小的又哪里做錯了,你說了我才好改呀!” “你會改個屁!” 每次面對顏璃,忍不住爆粗都快成常態(tài)了,什么優(yōu)雅溫和早就拋之腦后了。 看在四爺這里‘死性不改’被定性。顏璃嘴角揚了揚,又垂下,這可不是夸獎,沒什么值得樂呵的。 “公子,這次奴婢一定改。您說,這次奴婢哪里錯了?” 哪里錯了?她最大的錯就是在床榻上沒順從過。而他,最大的錯就是直到現(xiàn)在還惦記著。 一念自然入腦,四爺嘴角下垂,這罪行講出來,她是頑固的那個,而他是沒出息的那個。所以,不提也罷,免得像個好色之徒一樣。 屏退她在他這里最大的罪行。四爺看著抱著自己腰不撒手的人,沒什么表情道,“在送你去庵堂之前,也許本公子應該先恭賀顏小姐?!?/br> 顏璃聽言,眨巴眨眼,不明所以。恭賀她什么? 疑惑不明間,聽四爺涼涼淡淡道,“恭賀顏小姐再次定親?!?/br> 聞言,顏璃愣了愣,隨著神色不定道,“我又定親了?什么時候?誰給定下的?” “就在昨日,你的外祖父顏子清,親自cao心又給你定下來了一門親事?!彼臓旉庩柟謿獾?,“顏小姐現(xiàn)在月事來了,人再有半年也該及笄了。如此,現(xiàn)在親事定下,聘禮送了,待嫁衣繡好也就及笄了,剛好可以嫁人了?!?/br> 聽著四爺那不陰不陽的話,顏璃沉默了一下,隨著看著四爺?shù)溃岸ㄏ碌氖悄菓羧思已???/br> 她竟然還敢好奇定的哪一家? 四爺嗤笑一聲,不咸不淡道,“你說呢?” 顏璃想都沒想到,“是不是哪戶七老八十的大老爺想娶我回去做繼室?” 就她與顏子清之間那與眾不同的祖孫情,他大概也只會給她定這樣的事。還有,她這定了親又退親的‘污點’愿意娶她的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五好家庭,良家少男。 四爺聽了,看著顏璃,心里輕聲一聲,沒有妄想太多算她識相。暗腹見,就又聽到……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一嫁進去是不是直接就兒孫滿堂了?” 四爺聽言,呵呵笑了笑,手指滑動撫了撫那被他握在掌心的頭發(fā),感受著那抹滑順,想著她光頭的模樣,淡淡道,“看來,顏小姐對這門親事也是相當中意了!” “這個,奴婢聽公子的?!?/br> 聽他的?那么,如果他說她嫁,她是不是馬上就歡天喜地的回去準備嫁衣了?! 想著,四爺開口,“既然顏小姐對本公子這么敬重。那么,現(xiàn)在就去給我把頭發(fā)剃光了去尼姑庵待著吧!”說著,向外走。 “公子,別的都行,剃頭當尼姑不行!” “不當尼姑留著你做什么?是能用,還是能吃!” 四爺這句話落,不知道哪個字眼戳到她笑點了,看她笑的見呀不見眼,抱著他腰咯咯笑個不停。 聽著那刺耳的笑聲,看著那令人惱火的笑臉,四爺臉色越發(fā)不好,“顏璃,看來你是真的想去尼姑庵待著?!?/br> “公子,公子,我錯了,錯了!你留著我吧,我能吃,也能用的,我雖然現(xiàn)在還是生的,可我馬上就長熟了……”余音被笑聲取代。 這是求饒嗎?分明就是逗弄! “我看你真的不見棺材不掉,嗯……”沒說完,面皮陡然一緊,身體微僵,腰窩處被人抓撓著,又癢又麻。 “顏璃……”剛開口,看某人一個生撲,四爺本能抬手想把人揮開,可看著那笑盈盈的小臉,本已抬起的手又放下來,順著她的力道被撲倒在地。 身上一沉,后背微痛,頭落在一雙手上。 顏璃手托著四爺后腦勺,趴在他身上,笑瞇瞇道,“公子,其實我也是個難得的好奴婢吧!不但會做飯,會講故事,還會撲倒,且還貼心的想著不讓你受傷?!?/br> 四爺冷哼,有本事把撲倒他之后的事兒也做了! 看四爺那不屑一顧的樣子,顏璃嘴角帶著笑意,抬手在他腰間撫了撫,“公子,不氣,不氣!” 沒事兒誰愿意生這閑氣,關鍵她也得有讓他愉悅的地方才行。 還有,讓她不要生氣的動作,她是不是撫錯地方了。不是應該撫胸口嗎?她撫他腰是怎么回事兒! 撫錯地方了嗎?顏璃可不覺得。 她感覺四爺最大的火點兒不是在心里,而是在腎上。所以,撫腰子沒錯。 而之前在外守著,聽到動靜的武安跑過來,看到里面情形無聲退了出去,三次了,已經三次了! 在蘄河一次,在邊境一次,現(xiàn)在又一次! 每次主子都是被撲倒的那個,都是在下面的那個,你說這叫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