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蕭小姐不是一直嚷著要見你父親嗎?他就在這里,有什么話盡管說吧?!弊o(hù)衛(wèi)說完,轉(zhuǎn)身走人。 蕭凝抿嘴,嫌惡的抬手拍了拍剛被護(hù)衛(wèi)碰到的地方,好似那上面沾了什么臟東西一樣。隨著在蕭仲對面坐下,看著他,壓低聲音,緊聲道,“爹爹,剛剛那個人是誰?就是他暗算了我們嗎?” 蕭仲閉上眼睛,沒說話。沒心情跟她解釋各種過往,那會讓他再次認(rèn)識到自己有多蠢! 蕭凝皺眉,低聲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那個人?!?/br> 聞言,蕭仲瞬時睜開眼睛,“你見過他?什么時候?” “我也不太確定,不過這個人的背影真的好熟悉?!笔捘粗捴俚溃熬透洗纬w一起來的元公子很像!” 聽言,蕭仲眉心一跳。元公子?元墨! 【不知道為何,那個叫元墨的人讓我很不舒服?!?/br> 陡然想到蕭易曾說過的話,現(xiàn)在再聽蕭凝這么說,蕭仲臉色變來變?nèi)?,所以,墨昶曾就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嗎?/br> 這認(rèn)知出,蕭仲幾欲吐血! 元墨走出地下皇宮,元通迎上來,“主子!” “看著他們。還有,裴戎若是尋到這里,你跟他說明一切?!闭f完,元墨飛身離開,眨眼既消失在視線外。 元通看此,心里腹誹:主子這么急著趕回去,不會是在擔(dān)心江小芽發(fā)覺什么吧? 猜疑出,元通感覺怪異,主子這擔(dān)心是不是毫無道理?江小芽就是察覺了又如何?王爺是不是忘了,他是主子,江小芽就一奴婢,直白的說他們就是貓與老鼠的關(guān)系,而江小芽就是一老鼠。 所以,就算是知道主子外出了,她還能訓(xùn)主子一通不成? “哥哥,洪叔說過要你靜養(yǎng)不許你亂動的,你都忘了是不是?” 元墨從外回來,剛進(jìn)門,江小芽劈頭蓋臉就對著他來了這么一句話,這算是被訓(xùn)嗎? 在元墨看來,是! “不要給我沒大沒小的。”說著,摸索著椅子坐下。 “元公子,你這樣說話就不太好了。你meimei剛醒來,看到你不見了,可是擔(dān)心壞了?!焙槌闪嘀庍M(jìn)來不由開口道。 元墨聽到眉頭動了動,擔(dān)心他?應(yīng)該是擔(dān)心他帶著她的銀錢跑了吧! 想到江小芽竟然將錢藏到他鞋底,元墨就覺得很是無語,也算是大開了眼界。 “現(xiàn)在蕭城不安寧,你身體不舒服,眼睛還不方便,一個人出門太不安全了?!?/br> “讓洪叔跟著cao心?!苯⊙靠蜌庵?,伸手拿過洪成手里的藥,“我先去把藥煎了。” 江小芽走出去,洪成在元墨身邊坐下,倒一杯水遞給他,語重心長道,“小芽這孩子是真不錯,你有這么個meimei也是福氣。你們的爹娘若地下有知,也會安心的。” 元墨聽到,點頭,心里本無感覺。但……爹娘?! 當(dāng)這字眼入耳,元墨嘴角抽了抽,臉上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元公子,你怎么了?可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身體不舒服嗎?沒有!他只是忽然想起,江小芽曾對著裴戎喊過爹。而現(xiàn)在又對著他喊哥,如此一來…… 元墨嘴角垂下,這該死的關(guān)系。 “小芽meimei,這顆糖給你吃。” “謝謝牛哥哥?!?/br> “好吃嗎?” “嗯,很甜?!?/br> 聽到后面院子傳來的對話聲,元墨眼睛微瞇,遙記得她曾對他說,讓他不要亂開屏。而現(xiàn)在,她在做什么?又是在對誰開屏?小小年紀(jì)就如此不檢點! ** “墨昶呢?讓他趕緊出來!” 元墨前腳離開,裴戎隨即就出現(xiàn)在眼前。這亟不可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正yuhuo中燒,不馬上見到人,就會yuhuo焚身死掉似的。 這形容實在是大不敬,太不堪。但,真的很貼切很形象。 “世子爺,主子他不在?!?/br> “不在?他又去哪兒了?又隱遁了?”裴戎激動道,“他既然已經(jīng)現(xiàn)身了,再想藏起來沒那么容易?!?/br> 看裴戎眼睛冒火,一副馬上就準(zhǔn)備挖地三尺,鏟平所有老鼠洞也要把人找到的模樣,元通趕忙道,“世子爺,您莫急,主子他只是有事暫時離開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br> “什么事這么急?” 元通忽然啞了一下。這個,這個該怎么說呢?如實的說主子去見一個丫頭了嗎?好像不合適!而且,憑著裴世子的脾氣,若是知曉真相,一定會跳起來。 十年不見,他竟然變得都沒一個丫頭重要了。如此,裴世子可能會撕人。 “他去做什么了?你怎么不吭聲了?”看元通一時回答不上來的樣子,裴戎想法自然歪,“難道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去了?” “絕無此事?!痹☉?yīng)的嚴(yán)肅認(rèn)真,可心里詭異的心虛,因為公子和江小芽好像確實有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公子被江小芽親了,這種事就絕對不能放在陽光下對人言。 裴戎聽了,卻是越發(fā)懷疑,“如果不是你為什么這副表情?難道說……”說著一頓,陡然靠近,直盯著元通,神色不定道,“難道他做了人家有夫之婦的姘頭?” “裴世子!” 元通一聲厲吼,裴戎摸摸鼻子,“看來是我想多了。”說著,看著元通笑了笑,“不過,許多年未聽到元管家的吼聲了,現(xiàn)在再次聽到感覺還是那么親切呀!” 元通:…… 不知為何,裴戎這模樣,還有這話,讓他想到了江小芽。一個屢教不改,把他吼聲當(dāng)耳旁風(fēng)的頑劣之徒。 一個江小芽已經(jīng)夠鬧騰的了,現(xiàn)在再加一個裴戎……不行,必須弄死一個。 血腥念頭出,元通搖頭,不弄死也必須弄走一個。不然,這兩個人都在公子身邊,他簡直沒活路。 元通深吸一口氣,壓下腦中雜念,看著裴戎開口,“裴世子,這么多年不見,您不想知道主子是如何過來的嗎?” 一句話出,就看裴戎臉上笑意消散,整個人猶如被拔了刺的刺猬一樣,瞬時軟了下來,沒脾氣了,一言不發(fā)的坐下,看著元通等他說。 ------題外話------ 有二更!么么噠 第七十七章 防備(二更) 京城*太傅府 蕭易死,蕭仲失蹤,蕭家敗,蕭城被收復(fù)! 裴戎勝,裴戎無事,謀劃失算。 本謀劃著在裴戎完勝得意之時,或陷入危機(jī)之時,趁機(jī)除掉他,給裴家一重創(chuàng)。 計劃很好,可敗了!更重要的是……兵符!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還有一塊帝王令。六道兵符號召數(shù)百萬雄兵鎮(zhèn)守大越疆土。 其中以青龍和麒麟兩道兵符下的兵士最為精壯強(qiáng)悍,用以守護(hù)邊疆安定,力保大越安穩(wěn)。而這兩道兵符之前都由蕭仲掌管。也因此,對于蕭城,趙家有心吞并卻不敢輕舉妄動??涩F(xiàn)在…… “你確定消息沒錯嗎?”一位滿頭花白,卻精神矍鑠,威儀十足的老者,看著下首的人沉聲問道。 “父親,這可是龍衛(wèi)傳來的消息,怎么可能會有錯?”趙力坤臉色難看道,“墨昶確實是還活著。還有,裴戎手里確實拿著青龍和麒麟令,這都是龍衛(wèi)親眼所見的。父親,您說,裴戎之前寧愿寫下軍令狀,也要帶兵去蕭城,他是不是根本就是知道墨昶在蕭城,也知道他一定會勝利?!?/br> 所以,這根本就是墨昶跟裴戎兩人的計謀嗎?不過不管是與不是,現(xiàn)在再說這些都已經(jīng)太晚了。 趙太傅眸色一片沉寒,墨昶還活著;兩道兵符落入了裴戎的手里;這兩個消息對于趙家來說,都相當(dāng)不利。不過…… “太爺,皇上身邊的胡公公來了,請您即刻入宮一趟?!壁w家管家輕步走進(jìn)來,恭敬道。 趙太傅整理一下衣服,起身穩(wěn)步往外走去。 墨昶還活著,這一消息,比起他們趙家來,皇宮之內(nèi)那位九五之尊,心情怕是更加焦躁吧! 曾經(jīng),墨昶就是他的噩夢。而以后,或許也一樣。如此,也因為四王爺?shù)募磳w來,讓本已經(jīng)開始打壓趙家的帝王,對趙家又開始別樣態(tài)度了吧! 想著,趙太傅嘴角揚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帶著點點嘲弄和沉戾。沒想到他趙家重新再得皇上倚重,竟然是因為四王爺。果然世事難料,世事無常。而京城的局勢,更是詭異莫測,瞬息萬變。 蕭城*醫(yī)館 風(fēng)和日麗,微風(fēng)徐徐,適合游玩閑待,適合蕩漾的天氣。 元墨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曬太陽。另一邊,兩個娃子蹲在火堆旁,眼睛盯著火,嚴(yán)肅認(rèn)真的烤紅薯。 “烤紅薯可不簡單,火大了外面糊了里面夾生,火小了半天也烤不熟。所以,火候很重要?!焙榧业男鹤?,剛滿十歲的洪鐵牛,看著小芽,認(rèn)真道。 江小芽聽了連連點頭,表示萬分贊同,“鐵牛哥哥說的對。” 被夸獎,鐵牛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隨著拿起手邊的鐵棍開始扒拉火,“應(yīng)該差不多了。”說著,刨出一個,用葉子包著拿起,吹著,把皮剝開遞給江小芽,“你嘗嘗看好吃不?” “謝謝鐵牛哥哥?!苯⊙拷舆^,啃一個,“又香又甜,很好吃?!?/br> “真的嗎?” “嗯,鐵牛哥哥真厲害?!?/br> 鐵牛聽了,憨笑。 【鐵牛哥哥說的對】【謝謝鐵牛哥哥】【鐵牛哥哥好厲害】,類似的好聽話不斷聽到,元墨不由睜開眼睛,看了江小芽一眼,再看笑的一臉無知的鐵牛。偽天真對真天真,一副分外不和諧的畫滿。 “對了,小芽meimei,我發(fā)現(xiàn)……”說著,一頓,抬頭往元墨這邊望了望,看元墨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松了口氣,才開口道,“我發(fā)現(xiàn)你哥哥好像不是太愛說話?!?/br> “嗯,我哥從小就不善言辭。還因為口舌太過笨拙,連本快成了的親事都給黃了?!毙⊙恳荒樇冋?,隨意道。 鐵牛聽了,驚訝道,“真的嗎?你哥他,他說什么了讓人家這么生氣?” 江小芽啃著紅薯,張口道,“他說比起女人,他好像更中意男人?!?/br> 聽言,鐵頭駭然,抬頭愣愣看看元墨那張好看的臉,再看江小芽這張童叟無欺的面容,騰的站起,“那個,小芽meimei你先吃,我去去就來?!?/br> 看鐵頭跑遠(yuǎn),江小芽拍拍身上的土,吃著紅薯站起來,走到元墨身邊,拿起水,一口水剛到嘴里…… “咳咳咳……咳咳……” 屁股上被踹了一腳,穩(wěn)穩(wěn)的嗆了。咳著,轉(zhuǎn)頭看向元墨,看到他一張不愉的表情,擦擦嘴角的水漬,走過去,輕聲道,“公子,剛才的話您都聽到啦?”說完,不等元墨把‘收拾她’這幾個字說出來,隨即道,“公子,奴婢如此也是迫于無奈?!?/br> 呵! 元墨嗤笑,江小芽解釋道,“洪叔有個外甥女,年方十八,臉蛋倒是清秀可人,就是脾氣大的嚇人,再加上威武雄壯的身材,天生的不好惹。前兩年,丈夫過世了,一個人帶著孩子回了娘家,現(xiàn)在準(zhǔn)備再嫁……然后看上你了。” 瞎子配寡婦,洪家人都覺得挺合適。但,江小芽卻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