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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為后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這事一旦定下,顧瑤蘭便沒有回頭路了。

    顏青畫見她興奮地臉都紅了,不由再次鄭重道:“我是知道你性子的,這事你是千萬般愿意??汕奥菲D難,到底有無數(shù)危險等著你,弄個不好只能徒留馬革裹尸的下場?!?/br>
    顧瑤蘭一愣,隨即輕聲笑笑:“我是知道你意思的,咱們朋友一場,你一心為我,我能明白?!?/br>
    “當年我若不是聽了啟越山的傳聞硬生生闖上山來,現(xiàn)在恐怕早就黃土埋身,如今還能有一番作為,已是偷來的福氣了?!?/br>
    “瑤蘭……”顏青畫喚她名諱。

    “我不怕的,我敢落草為寇,還怕什么死???反正我無親無故,也不怕拖累家里,能以女兒之身建功立業(yè),這輩子也算是值了?!?/br>
    說罷,她還羞澀一笑:“如果能的話,說不得我武藝不精,干不了兩天就要打包袱回家呢?!?/br>
    顏青畫被她逗笑,伸手點點她額頭:“你啊,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br>
    顧瑤蘭打定了主意,一刻也等不了回家收拾行李去了,顏青畫在屋里歇了會兒,又重新梳好頭發(fā)出門去尋馮思遠。

    這半個月來山上大小事都是馮思遠在cao持,今日一看這位馮先生也略有清減,眼底泛著青黑,顯然是累著了。

    抬頭一看顏青畫笑著進了議事堂,馮先生差點喜極而泣。

    “夫人,您終于回來了?!?/br>
    顏青畫含笑道:“先生辛苦了?!?/br>
    馮思遠抹了一把臉,沉聲道:“大家都要在山下忙,我辛苦些是應該的,只是這段時間事多,我年紀也不小了,真是扛不住?!?/br>
    山上這么些當家的,也就他過了不惑之年,確實有了些歲數(shù)。

    顏青畫接過他遞來的賬本,一頁一頁跟著核對:“這些時日我都會在山上,馮先生可把小事交給我辦?!?/br>
    馮思遠暢快地松了口氣。

    “還是要再培養(yǎng)些人才行,手里事越來越多,差事便要細分才能以最快速度辦完?!鳖伹喈嬋粲兴嫉?。

    農(nóng)耕幾乎已經(jīng)結束了,剩下的玉米糧種有雷強盯著,不用他們再cao心。只是種兔、梯田和棉花又要重新忙一陣,再把賬簿重新核對,這幾日顏青畫也不得閑。

    他們帶回來的雖是沉棉,卻也質地上好,一看張老板就沒糊弄人,這生意做得還有幾分真心實意。

    雖說才六月,到冬日還有四五個月的時候,但冬衣不妨早晚,總要提前備著的。

    再說兵營里的兄弟們也最少也要一人發(fā)一身,現(xiàn)在就得cao持人手開始縫制,棉花是有了,布卻還沒著落。

    冬日里棉衣用的布要講究些,最少是十三織的棉布,結實耐用,不會輕易損壞。

    馮思遠道:“咱們鎮(zhèn)上只有一家布莊,他們家的棉布一直很好,回頭我們一起去一趟,先把布提前訂下再說?!?/br>
    顏青畫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道:“我記得國朝的軍服有各種顏色,普通士兵都是淺灰色的,軍官們倒是有藏青和藏藍之分,很簡單就能區(qū)分官職?!?/br>
    “是的,像孫教頭便是穿的藏青官服,總旗以下的軍官多是藏青,千戶以下的才是藏藍,到了指揮使,便可穿織錦麒麟服,相當英朗?!?/br>
    指揮使已經(jīng)算是封疆大吏,無一二品將軍在時可指揮一個師的士兵進行作戰(zhàn),算是職位很高的武官了。

    顏青畫道:“我們這是私兵,軍服怎么也要有些區(qū)別,又不好區(qū)別太大,叫人一眼便能辨認出來。”

    “灰色耐臟不顯眼,我們可已改成青灰色,這樣既顯得利落,也不會太過暗淡,稍微亮眼一些?!?/br>
    馮思遠笑道:“夫人說的是,這些我先記上,回頭堂議時再一起討論?!?/br>
    顏青畫點點頭,道:“訂布總要等上月余才能好,這幾日便要找布莊商議了,堂議結束后這事便要交給先生親自cao辦。不僅要把冬日棉衣所需布匹訂出數(shù)來,還要把春夏兩季的衣裳也準備出來,趁著農(nóng)閑先請大嫂們做活才是?!?/br>
    她心細,總是想得很周到,馮思遠心里頭嘆一句,有了大嫂以后山寨都不同了。

    兩個人一忙起來就沒完,等到晚膳時分才終于安排好這些,顏青畫松了口氣,同他一起去了膳堂。

    嫂子嬸嬸們半月沒見她,都很想念。今日好不容易把她等回來,這邊塞個雞蛋,那邊幫著端飯,熱情得不行。

    顏青畫被哄得小臉通紅,靜靜坐在那笑,瞧著可愛極了。

    倒是春草心里頭不高興,不陰不陽小聲嘀咕:“瞧她那德行,當自己是什么人了?嫂嫂們還不是看大當家的面子?!?/br>
    她娘這段時間被她煩的不行,一聽這個更是不爽,直接皺眉道:“你若是再不懂事,便叫你自己下山回家去,也甭跟著在寨子里待了。”

    春草一噘嘴,眼眶頓時紅了:“娘!”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托生的冤家。春草娘嘆了口氣:“我跟你爹都慣得你無法無天,什么話都好講。”

    她把春草拉出廚房,走遠些低聲道:“你當她真像看起來那么好脾氣?若是沒幾斤幾兩,她敢跟著大當家出去走商?一去半個月,你見回來的那些弟兄們哪個不是對她畢恭畢敬?”

    “她讀過的書比你見過的紙還多,”春草娘語重心長,“什么百無一用是書生,她那一腦門心思,你是一個都對付不了的?!?/br>
    春草說不過她娘,只低頭哭:“可我,可我喜歡……”

    她話還沒講完,就被親娘一把捂住了嘴:“我的小祖宗,這話可不能叫旁人聽見。大當家可不是好惹的,你別叫他動怒把咱一家都趕出去,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br>
    春草娘到底年長幾歲,心里頭通透些,只恨傻姑娘瞧不清楚,一門心思都是情情愛愛,也不管一家老小死活。

    大當家那可是殺過人的,能好去攀扯?

    春草被她娘嚇了一跳,頓時說不出話來。她低下頭,眼睛已經(jīng)哭紅了,可還是有些怨毒一閃而過。

    憑什么呢?那女人破了相,還整天的拋頭露面,半點都配不上大當家。

    這母女倆的官司顏青畫是一概不知的,她正跟方嬸和翠嬸談做冬衣的事:“咱們幫士兵們做冬衣,也不能白忙活,按件給工錢,等大家做完了,還得勞煩兩位嬸嬸給審核。”

    翠嬸和方嬸都是爽快人,這些時日也算是一見如故,他們都命苦,自是更親近些。

    “秀兒以前同我學過幾天字,就受累當個記錄官,當著每個嬸嬸嫂子的面,給記上數(shù)便是了。”

    顏青畫頓了頓:“自然也是有工錢的?!?/br>
    方秀兒紅了臉,瞧了瞧自己婆婆,小聲說:“顏jiejie,這我怎么好要工錢?!?/br>
    若是沒有顏青畫,她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更別說跟婆婆兩人在山寨里安安穩(wěn)穩(wěn)過活。

    顏青畫笑笑,秀氣的臉蛋滿滿都是篤定:“怎么不要錢,男人們出工要工錢,女人們也應當如此?!?/br>
    “出了力就有錢拿,這是多簡單的一件事?!?/br>
    第52章 來書

    兩日之后, 顧瑤蘭自己下了山。

    她走的果決, 只來得及跟顏青畫認真說一句保重, 便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山寨。

    顏青畫看著她的背影差點笑岔氣。

    保重什么呢,過兩日她還要下山去找她。

    一晃便是六月末,梯田里的麥子抽穗開花,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綠的。體態(tài)肥壯的江魚在水中歡快游曳,無憂而無慮。

    寨子里的百姓們人人臉上都掛著笑,麥子花明明一點香味都無, 他們卻覺得風里有股甜蜜醉人的味道, 那是對未來美好的憧憬。

    等山上的事都安排完, 顏青畫這才準備動身去鎮(zhèn)里。

    她不去也不行了。

    便就在昨日, 她居然接到了一封榮桀的來信。

    榮大當家大字不識一個,居然想出給她寫信這招數(shù),實在很是稀奇。

    不過顏青畫打開一看, 一眼認出是由葉向北代的筆, 不由氣笑了。

    她每每追著他要叫他讀書寫字, 他總是左顧而言他, 從不肯好好學。

    這會兒有了難處,還抓了壯丁代筆, 也是真機智。

    信上言:此番一別,已一旬有余。夫望穿秋水,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念, 特此修書一封, 還望夫人撥冗下山, 以慰夫相思之苦。

    最后落款是榮桀二字,同上面那一行酸話字體不同,應當是榮桀親筆所寫。

    榮桀這人也就自己名字寫的利落些,筆鋒犀利大開大合,頗有些寫意風流在里面。

    顏青畫反復摸著這單薄的信紙,唇角勾起暢快的笑意:“哪里學來的?”

    八成是當年孟老先生給他講的什么戲本子,學了個不倫不類。

    山上事基本上都忙完,她收拾好行李,同馮先生又囑咐幾句,這才下了山。

    這會兒的鎮(zhèn)子里比往年要熱鬧許多,農(nóng)耕結束后雷鳴和雷強兩兄弟領著兩隊人在周邊兩鎮(zhèn)換了些官糧回來,一個是為充盈府庫,再一個也給百姓發(fā)了一次糧食。

    按這兩年蕭曾多抽的稅金賬簿為基準,貧困農(nóng)戶家家都發(fā)了一至兩斗粗糧,讓他們這個夏日不至于過得太艱難。

    梧桐鎮(zhèn)的百姓們這會兒人人都夸,哪怕是山匪也比朝廷體恤民情,且這兩月他們都規(guī)規(guī)矩矩,大當家比原來的鎮(zhèn)使還要和善許多,見人都是笑瞇瞇的,十分客氣。

    顏青畫進城的時候,剛好遇到最后一批糧食發(fā)放,她下了馬,順著隊伍往衙門里走,耳中聽著他們的交談聲。

    這個說:“還是大當家好,這些年他也一直做劫富濟貧的好事,比以前那個狗官好了不直多少?!?/br>
    另一個說:“若是咱們一直能這樣多好,好歹家里妻兒能吃飽飯,今年也無人再來強征兵役,我家小兒總算是能保下來了。”

    他這話一出口,百姓們又是唏噓不已。

    日子再難過其實也是不怕的,最怕便是骨rou至親分離,天各一方杳無音信,那才折磨人。

    顏青畫嘆了口氣,遠遠就見守在衙門口的小兵沖她行禮,她溫和笑笑,把馬兒交給他們,自己背著包袱進了衙門。

    衙門里這會兒除了葉向北都不在,為了發(fā)糧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好,就連之前的兩位官吏都跟著熬了好幾天,各個眼下青黑一片,面白如紙。

    顏青畫放好行李過來給他們幫忙,還說:“幾位大人辛苦了,回頭我跟大當家說說,給各家也多發(fā)兩斗糧食,算是額外的補貼?!?/br>
    官吏們也都要養(yǎng)家糊口,一聽便都高興起來,皆是異口同聲說:“不辛苦,多謝夫人?!?/br>
    能在榮桀手底下辦差的大多都很機靈,沒有那等特別死性的老酸儒。他們心里頭清楚這位夫人在大人心里的位置,也明白她博學多識,因此明面上都很尊重她。

    只這份尊重是否發(fā)自內心,顏青畫也不會去計較。

    等最后一批糧食也發(fā)完了,葉向北打發(fā)官吏們回家休息,自己則灌了一大口涼茶,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官帽椅上,累得直哼哼。

    “我不要糧食,”他嘀咕道,“大嫂不如借我兩本書瞧瞧?!?/br>
    他吃住都在衙門里,要糧食浪費錢,還不如趁機多讀點書實在。

    管理一鎮(zhèn)一縣比想象中更要難得多,百姓們衣食住行都要cao心,青天白日里總有各種各樣的糾紛要協(xié)調,那些雞零狗碎的小事都不好講,說出來簡直是人生百態(tài)。

    春夏要農(nóng)耕,秋日要豐收,冬日里還要防積雪,每一季末還要給稅官核賬,總也沒什么時間松口氣。

    就在這忙碌里,葉向北卻一點都不覺得心累。

    他讀了那么多年書,考了那么多年學,為的不就是為官一方造福百姓?如今雖說是在彎路上走到了目的地,卻又算得了什么呢?

    這些個山匪里,適應最好的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