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著急去找,又不待見,這是為何? 他雖疑惑,面上卻不露,只冷冷的道:“最后一次機會,想仔細了再回答,這是什么?” 本來他還沒往歪處想,直至遇見清月,見她慌張又遮掩的來尋東西,心想,八成就是自己拾到的這玩應兒,總不至于是那塊兒擦腳布吧? 若是方才的試探,趙寧可以準確的答出耳墜子的材質(zhì),那么他只當自己多心,絕不會再咄咄逼人。 趙寧聞言,抬眼,與他對視,靈性十足的杏眼里,此刻,滿是倔強。 她心知,若是不將此事解釋清楚,以趙峴的個性,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不是想知道么,告訴他便是。 趙寧倏地,狡黠一笑,露出一排齊整整的小白牙。 她跪在床上,膝行至他身前,倆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只隔著她手中緊攥的錦被。她伸手,抓住趙峴的衣領將人拉低后,湊到他的耳廓,輕聲低語,道:“皇兄,你瞧這東西,像不像是男人的命·根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趙寧(委屈臉):我一直被欺負,何時才能翻身? 二曉:你想在上面? 趙寧:……你踏馬好污?。?/br> 第12章 趙寧跪在床上,膝行至他身前,倆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只隔著她手中緊攥的錦被。她伸手,抓住趙峴的衣領將人拉低后,湊到他的耳廓,輕聲低語,道:“皇兄,你瞧這東西,像不像是男人的命·根子?” 說罷,還故意在他耳垂上呵了口氣,肆意又放浪,像是一只吸人精血的妖精。 趙峴聞言,身子驀然一僵。 這僵硬不單單與她大膽的話語有關,更因她悄無聲息的撩撥。耳廓處傳來絲絲麻麻的癢意,瞬間通便全身,汗毛仿佛受了春雨洗禮的小草,昂首挺立。 還有她身上柔而不膩的淡淡奶香味,無孔不入一般,侵蝕著他的神志,像是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他死死困住,沖不破、掙不脫。 趙寧見他不語,稍稍退開,又坐回床上,攏著身子的錦被較有興致的望著他,狐貍般瞇眼,笑著問:“被我嚇到了?” 趙峴這才回過神來。 他冷臉,垂眸,雙手緊握成拳,渾身緊繃,想要放松,又不知如何放松。 這種不能自控的情緒簡直糟糕透了。 趙寧挑著眉角得意洋洋的又問了一遍:“不會真被我嚇到了吧?” “少扯淡,講清楚?!?/br> 冷硬的聲音帶著幾許暗沉的沙啞,聲調(diào)比往日都要大一些,仿佛想以這種形式驅(qū)除內(nèi)心的惶惶不安。 “嘁?!壁w寧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反問道:“皇兄難道忘記我喜歡男人了?” 見趙峴緊繃的面部線條似有抽動,趙寧愉快的心情仿佛都在冒泡泡。 又接著胡扯道:“可惜身份限制,父皇母后又看得緊,身邊的小太監(jiān)身上也沒那東西,所以,我就叫人弄了一個假的咯,偶然想起時,把玩兒一陣子解饞?!闭f著,拾起床上的假玩應兒,扯著一端揉捏著。 她打定主意往死里惡心他。 趙峴抿唇,死死的盯著她的手,腦子里亂哄哄的,心知她八成又是在胡說八道,可又不知破綻在何處?總感覺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趙寧捏了一會兒,又嫌棄似的扔到了一邊,她像只小奶貓似的,慢吞吞的往他跟前挪了挪,又挪了挪,小動作配著她無處安放的小眼神,分外可愛。 她伸手,搭在趙峴的窄腰上,食指輕輕摩挲腰線,仰頭望向他。漆黑的瞳孔上似蒙著一層薄紗,無辜又可憐,小聲的祈求著:“皇兄,假的不好玩,寧兒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說著,她軟若無骨的細膩小手,順著他側(cè)腰的腰線慢慢向下滑…… 趙寧真的是豁出去了。 她胡謅八扯了半響,惡心彼此的甚至對著他耳朵吹氣,趙峴仍舊無動于衷,說明他根本不信,若是不來點更勁爆的,今兒這事兒,怕是過不去了。 所以,只能賭一把。 然,趙峴并沒動。 她身上清淡的奶香味里好像浸了毒,散于無形之中,扼殺著人的意志與思維,牽制著他的心脈,仿佛掙脫開會立刻身亡似的。 直至,那只冰涼的小手貼著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瑟瑟發(fā)抖的想要去碰觸他的‘龍脈’,而方才還軟哈哈的物什,此刻,大有漸漸蘇醒的趨勢時。 趙峴恍然驚醒。 他驚慌失措的連連后退了幾步,于趙寧,避如蛇蝎一般站在三尺之外。 他面色灰敗,整個人的神經(jīng)高度繃緊,那根一掐就斷的弦已臨近崩裂的邊緣。 這種不可控、不受控的感覺,險些讓他掉頭跑掉。 反觀趙寧,沒了依靠,她身體也失去了平衡,大頭朝地的栽了下去。 ‘哎呦’一聲,摔的哇哇大叫。 若是放在平日,早就哭天抹淚求安慰了,然而此刻,她的心情看起來貌似不錯,連放賴都帶著點輕快的味道。 她捂著額角,嘟嘴,沖著趙峴撒嬌。 “皇兄,寧兒疼,想吹吹?!?/br> 趙峴:“……” 見某人一副吃了翔、吐出來又咽回去,惡心到恨不能一頭撞死的神情,趙寧表演的越發(fā)來勁。 她狡黠一笑,瞇成的狐貍眼沖他眨了眨,帶著三分嗲,嬌羞的問道:“皇兄,其實你也喜歡男人對不對?不然你為何一直不娶親?難不成你喜歡寧兒?” 趙寧話落,突然捂住了嘴,一副本太子知道了天大秘密的模樣。 靜默了一瞬,又試探的問:“若真如此,不若我們……” “瘋子。”話未說完便被趙峴打斷,他惱羞成怒的怒喝道:“趙寧,你就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br> 言罷,甩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房門‘咣當’一聲,被他摔的震天響,可見,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刻被氣到了何種程度。 清月進來時,見趙寧抱著被子坐在地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肩膀跟著一顫一顫的,納悶的問:“主子,您這是……” “太解氣了,爽翻了啊,我趙寧在他趙峴跟前竟也有翻身做主人的那一天,哈哈?!?/br> 清月聽的一頭霧水。 “你沒看見趙峴他那張臉啊,比剛拉出來的屎都臭,已經(jīng)扭曲的變了形,哈哈,哈哈哈哈,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再招惹本太子,惡心死他?!?/br> 清月無語的將她拉起后,小聲道:“女孩子哪能張嘴閉嘴‘屎’啊‘屎’的,多難聽?!?/br> “本太子太高興了嘛,哈哈哈哈?!?/br> 多年以后,當倆人再一次提起此事時,趙峴捏著她的鼻尖,寵溺的口吻,問,“若我沒能及時躲開,你當真會摸上去?” 趙寧窩在他的懷里,手中把玩著他的褻衣袖口,認真的想了想后,搖了搖頭,“不知道,那時候一門心思的只以為你厭極了我,只要腦袋沒秀逗,就不可能讓我碰。所以,壓根沒想過你不會躲開的事。不過當時啊,我真是嚇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手抖得跟塞子似的?!?/br> 厭極了?趙峴無奈的笑了笑,明明是喜歡到了極致,以至于一遍遍的懷疑自己是直是彎,后來,又變成了皇妹,驚喜之余,再一次質(zhì)疑自己,愛上她,是畜生還是禽獸? 小傻瓜,這些年,你都視而不見么! * 口中一直罵著趙寧是瘋子的人,回到自己房間后,傻愣愣的坐在八仙桌前。 他背脊佝僂,如同受了重創(chuàng)的頹廢老者,久久后,直至天色完全黑下來,躁動不安的心跳才慢慢恢復了頻率。 他垂眸,懊惱的瞥了眼已經(jīng)軟哈哈的‘龍脈’,煩躁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聲音悶悶的,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竟然對一個男人起了生理反應,最可悲的是,那人竟然還是他的皇弟。 瘋了的,又何止是趙寧一人? 凌越來時,見房內(nèi)沒有光亮,還以為趙峴沒回來。 他掏出火折子,正欲點燃燭燈,趙峴突然開口制止。 “別點?!?/br> “啥?” 趙峴聲音里盡是疲憊,道:“你下去吧,讓本王靜靜?!?/br> 在凌越轉(zhuǎn)身要走之際,又突然喊住了他。 “慢著?!彼酒鹕?,沖著凌越又道:“到本王跟前來。” 凌越不明所以,倒也聽話,兩步就走了過去,停在了距他兩尺遠的地方。 那是熟人間的正常距離。 借著黑夜做掩護,趙峴嘗試著放松心情,直面自己的心。 他有疑惑,需要立刻解開,否則,今日之后,如何再面對趙寧? 當凌越站在了他身前,他試著與他靠近、再靠近,直至兩人呼吸曖昧的交纏在一起時,他確定了,他不喜歡男人。 可他卻對同是男人的趙寧……有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趙寧翻身做主人,第一幕,嘎嘎嘎嘎。 解釋下劇情: 趙峴對趙寧的感情,一路上是有心理變化的。人世間最難掌控的就是男女間的感情,他身為沒經(jīng)歷過感情的直男,不是情商低,而是無法收放自如,做出冷靜的判斷。(能理智判斷的感情不叫‘感情’,那是‘理情’。) 其實這是幾個階段的心理變化。 從不確定對趙寧的感情,到把自己掰彎,后來發(fā)現(xiàn)趙寧是女人后,又陷入愛上皇妹的自我懷疑里。 更可況,倆人還不知道彼此沒有血緣關系,以及……不能再劇透了…… 我發(fā)現(xiàn),評論區(qū)里一群的福爾摩斯啊,我慚愧。 最后一句,文要慢慢看。其實早就知道了結(jié)局,看的就是一個過程,倆人從敵視到相知相戀的過程,著啥子急嘛!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