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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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連忙撫開他的手,再次退避三尺,說:“才不要!” 他再次上前湊近我,優(yōu)美的薄唇幾乎貼到我唇上,曖昧地問:“要不……這樣?” 熱熱的氣息在我唇邊飄過,我的心被撩得一驚,昨夜夢里的畫面瞬間涌上腦。 我慌亂不已,繼續(xù)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我一咕嚕翻上了陽臺的圍欄,情緒激動地說:“你、你走開,別過來!” 驟地,雷震宇的目光一冷,停下了腳步,并向我伸出手,命令道:“下來!” 我坐在欄桿上,縮緊了身子,威脅道:“你、你再過來,我、我就跳下去了!” “下來!”他再次命令。 我忍不住往樓下看了一眼,雖然這里是二樓,可我還是有點暈,若我真的跳下去,不摔死,應該也會傷殘吧! 不由地,我哆嗦了一下,身子突然就在那一瞬失去了平衡,人不受控制地往陽臺下傾斜。 “啊——!”我嚇得大驚失色,手隨著身子不?;蝿?。 “小心!” 雷震宇飛快地朝我撲了過來,可慣性讓我猛地往后一仰,急速墜了下去。 墜落之際,我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飛離了我的身體,腦中一片空白! 電光火石間,我腰上一緊,對上雷震宇那雙深不見底的琥珀色眼眸,仿佛時間和動作霎時停駐…… 第45章 若失去他 身體轟然落地, 我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疼痛, 只有那股巨大的撞擊力讓我腦子里嗡嗡一片, 讓我半晌沒回過神來。 片刻, 我發(fā)現(xiàn)墜樓時緊箍著我的手臂和護在我后腦勺上的寬大而溫暖的手掌還在緊緊護著我,然后慢慢將我的身體支了起來。 “你……還好吧?”耳邊響起一個勉強而虛弱的聲音。 我仍有些恍惚, 吃力地從這個懷抱里抬起頭來, 只見雷震宇神色焦急地看著我,面色一片蒼白。 這一刻, 我這才意識到,之所以我沒有剛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是因為他一直護著我。 我心頭一暖,搖頭說:“沒……沒事?!?/br> 他欣慰地笑了一下, 攬著我的左手忽地松懈下去。 我順著他的手一看,粘膩溫熱的鮮血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衣,沿著他白皙修長的指尖流淌下來,那股猩紅刺目的紅刺痛了我的眼,心臟也猛一收緊。 “你、你……你受傷了!” 我連忙將他扶住。 他勉強支撐著,氣息虛弱地說:“我沒……” 話沒說完,他就靠在我瘦弱的肩膀上昏了過去。 那一刻,我的心跳似乎停擺了…… 呆愣片刻, 我才回過神來, 緊緊地抱住他,不停地大聲呼喊:“雷震宇!雷震宇!” 他靠在我的肩上,沒有一點反應。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對了,必須趕緊打120求救! 我急急忙忙從他身上找出手機,立刻撥通了電話:“我要救人,求求你們,快過來救他。” “小姐,別著急,有話慢慢說,你在哪?病人是什么情況?”接線員冷靜地說。 “我、我在榮尊公寓,他、他從二樓摔下來了,左肩背上的傷口在流血,人也昏迷了,求求你們快過來!請你們一定要快一點!”淚水頓時模糊了我的雙眼。 “小姐,你不要隨意挪動傷員,救護人員會在十分鐘之內趕到。” 雷震宇傷口仍在流血,面色也越來越蒼白,眉頭隆成幾道溝壑,額間冒著都大的汗珠。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的心緊緊糾在了一起,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堅持住,求求你!” 在心急如焚地等待中,救護車終于呼呼而至。 醫(yī)護人員對雷震宇的手肘的傷口做了應急處理,然后把他穩(wěn)穩(wěn)地抬上了擔架,送上了救護車。 我的心并沒有隨之安定,也一起坐上了救護車,陪同趕往醫(yī)院。 一路上,我在不停地祈禱雷震宇平安無事,也幾次詢問、請求醫(yī)護人員,說:“他的傷怎樣?他會有事嗎?請你們一定要救他!” 醫(yī)護人員也只是安撫我說:“小姐,請放心,我們一定盡最大努力?!?/br> 到達醫(yī)院,雷震宇即刻被推進一扇冰冷的鐵門,然后醫(yī)護人員遞給我一張需要家屬簽字的手術通知書。 我對雷震宇的家人一無所知,只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簽署了這份通知書。 簽字時,我的手一直在顫抖,三歲那年的記憶,忽然在我腦中變得清晰。 那一年,mama也被推進一張冰冷的鐵門,有一位叔叔代替老爸在一份類似的通知書上簽上了名字…… * 手術室的門廊上,“手術中”的指示燈一直亮著,我也一直在焦急地、虔誠地祈禱。 走廊上死寂沉沉的,讓本就坐立不安的我更加焦慮和壓抑。 不知道過了多久,指示燈終于滅了,那扇冰冷的鐵門咔嚓一聲被打開。 大門里緩緩推出一架病床,上面覆蓋著白得刺眼的床單,白色床單下躺著的人僵硬挺直,完全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剎那間,mama滿身血跡被推進手術室的畫面、雷震宇穿著的白襯衣被鮮血染紅的情景,在我腦中交替閃過。 他?。?! 瞬間,我如五雷轟頂,感覺世界轟然崩塌,天空一片漆黑。 一陣尖銳的耳鳴聲在我腦中砰然炸開,我的頭皮陣陣發(fā)麻,身體更是瞬間被抽去所有力氣。 我背重重地靠在往走廊的墻壁上依靠,自責地低喃道:“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是我……” “啊——!” 我沒有任何感知地失聲尖叫一聲,然后像瘋了一般,跌跌撞撞地追趕那張蓋著白布的病床。 “不、不要,不要帶走他!” “葉小姐,恭喜你,雷先生已經(jīng)脫離危險?!鄙砗箫h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生生地愣了幾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什么?!” 醫(yī)生以為我沒聽清楚,又重復了一次:“雷先生已脫離危險了。” 謝天謝地! 得知他平安,我仍無法抑制心里的激動,聲音顫抖著,問:“是真的嗎?那他在哪里,我可以去看他嗎?” 一身白大褂的醫(yī)生笑容可掬,說:“跟我來吧。” 走進vip病房時,雷震宇還在昏睡中。 看著這樣的他,我的心忍不住一陣顫抖,百感交集,也根本無法想象,若剛才躺在蓋著白布下的人真的是雷震宇,若我真的失去他,會怎么樣…… 醫(yī)生說:“雷先生左胸的三根肋骨有不同程度的折損,左后背的傷口縫了十針,我們給他用了強力止疼藥鎮(zhèn)定,再加上他腦部有中度震蕩,要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br> “那我可以在這陪他一會兒嗎?”我問醫(yī)生。 醫(yī)生點頭應允。 我的淚水隱隱地在眼眶里打轉,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病床前,輕緩地坐在病床邊,生怕驚擾了他。 此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雷震宇了,很安靜。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換上了舒適干凈的棉質病服,微長的發(fā)絲隨意地耷落在他的額前,隨著略微沉重的呼吸微微地起落著。 他的面上依舊沒有很多血色,也失去了以往的冷峻凌厲,英挺的眉頭時不時淡淡地皺幾下,或許是身上的傷痛還在折磨著他。 我的心里不禁絲絲抽痛,淚水終于不受控制地滴落下來,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眉間滑過,輕聲道:“對不起,請你一定快點好起來……只要你好起來,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br> 說著,我的手慢慢撫上他輪廓分明卻有些微涼的臉。 他似乎感覺到了,優(yōu)美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絲弧度,呼吸也漸漸變得平順起來,我覆在他側臉的掌心也感覺到他臉上開始變得溫熱,心一下子就安定了許多。 忽然之間,我竟也覺得,能感覺到他的溫度,能陪在他身邊,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 隱隱的光線刺入雙眼,這是雷震宇昏迷后的第三日清晨。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了一下,然后又被放開了。 我驀然清醒,猛地抬眼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雷震宇,他已經(jīng)醒了,正試圖用右臂支起身子,好像想要坐起來。 我驚喜不已,立刻撲上前扶住他,說:“你醒了!感覺怎么樣?還疼嗎?” 他臉上劃過一絲動容,但轉瞬即逝,只見他板著臉,聲音低啞地說:“我要起來?!?/br> “你先不要亂動!我馬上叫醫(yī)生來?!?/br> 我扶他靠坐在病床上,扭動病床上的按鈕,激動地對著受話器說:“醫(yī)生,請您馬上過來,他醒了!” 醫(yī)生檢查確定雷震宇沒有大礙,他便堅持要回家里療養(yǎng),一小時后,他就被擔架抬回了家里的大床。 其實,我也不喜歡待在醫(yī)院,覺得那里陰森森的,也總讓我想起兒時一些痛苦的事情,離開也好。何況雷震宇有私人醫(yī)生,在家里休養(yǎng),確實比在醫(yī)院更合適他。 不過私人醫(yī)生是不能二十四小時全程陪護,我覺得雷震宇很有必要再請一個專門的陪護,畢竟他傷到了肋骨,背后又縫了十幾針,行動一定很不方便,如果有個同性看護照料他,他的日常起居會方便很多。 我想了想,小聲問道:“那個,你需要琳達姐給你找個專門的看護,照料你最近的生活嗎?” 他目光一凜,冷冷道:“這些不是你的該做嗎?” “這、這……” 我實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駁他的理由,是我害他受了這么重的傷。 那日,我失足從陽臺落下的情景,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每一個眼神,還有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腦海里。 若不是他奮不顧身,及時護住了我,現(xiàn)在躺在這里忍受傷痛折磨的人,必然是我吧。 想到那些,我心里對他充滿了感激,但更多的是感動,我來照顧他最近的起居生活,也的確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