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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深宮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90節(jié)

第90節(jié)

    那人也是寸步不退,劍眉一挑,道:“欠我的帳可不是那么好賴的?!?/br>
    不再與他逞口舌之快,蘇薔轉(zhuǎn)身:“既然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br>
    不想那人卻又叫住了她:“等一下?!?/br>
    她心中牽掛著云宣是否已經(jīng)脫離了困境,一時間有些不耐煩,雖然腳下停了,卻沒有回頭::“你還要做什么?”

    那人的聲音依然冷靜的波瀾不驚:“你救過我,我也救過你,我們也算是熟人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姓名嗎?”

    蘇薔干脆利索的道:“萍水相逢而已,知道了又能怎樣?!?/br>
    言罷,她便抬腳離開,身后再也沒有聽到那人的聲音。

    等她趕到東街的豆花店時,向之瑜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她的貼身丫鬟阿信就站在她的身后。

    見她們平安無事,知道自己的法子是管用了,一路奔波而來的蘇薔終于放下了心。

    “我方才聽店家說你也去了那個酒館,難道對面那戶人家的火是你放的?”見她點(diǎn)頭承認(rèn)。向之瑜似自嘲般輕笑了一聲,“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云宣也在那里時,還以為這是我與他的緣分,卻不知早就掉在了旁人的陷阱中,也真是可笑?!?/br>
    她的語氣中含著幾分悲傷的意味,分毫沒有掩飾。

    “但他在看到我時,神情便立刻有些奇怪,應(yīng)該是馬上就想到了我與他出現(xiàn)在同一個酒館事出蹊蹺,若不是我認(rèn)出了他身邊站著的那個人是一王府的侍衛(wèi),只怕還不會清醒過來?!毕蛑さ难壑谐霈F(xiàn)了一絲迷茫的神色,她像是失了神一般看著她,突然道,“其實(shí)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感謝你,因?yàn)樵谶^來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倘若先著火的是那家小酒館,那我今后該如何怎么辦?我的命運(yùn)又是否會從此被改變?若我無法再嫁給睿王,我想我和他還是有一點(diǎn)希望的吧,只可惜,就那么一點(diǎn)微弱的火苗也被你撲滅了?!?/br>
    話雖如此,但聽起來向之瑜卻分毫沒有埋怨她的意思。

    蘇薔懂得她的心意,若是到了退無可退別無選擇之時,她可能會拼盡全力為她自己和云宣的將來搏殺出一條生路來,哪怕結(jié)果還是不盡人意。

    但如今她還有路可走,而且還是一條她自認(rèn)為也還不錯的路,那所有的可能便都沒有希望了。

    向之瑜輕嘆了一聲,片刻后神色已然平復(fù)了許多,似如夢初醒般道:“但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保住了我們丞相府的顏面。沒想到你只不過聽了幾句話,又去那酒館外坐了一會兒,便將一切都掌控在了手中。雖然我并不喜歡你,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你很聰明,而且也有膽識,所以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些明白他那樣幾乎將所有女子都拒之千里之外的一個人,卻為什么會偏偏喜歡你了?!?/br>
    見她說完后便一直看著自己,似乎在等著她的回應(yīng),蘇薔只好謙虛道:“向小姐過獎了,我不過是運(yùn)氣好罷了?!?/br>
    “是啊,你的運(yùn)氣的確不錯,不過不是什么人的運(yùn)氣都很好,這也是你的一個與眾不同之處。”向之瑜認(rèn)可了她的謙詞,抬眼看了看四周后又輕聲道,“其實(shí),我之所以讓你在這里等我,是因?yàn)槲乙仓肋@里有云宣最喜歡的小吃,總想著自己在出嫁前應(yīng)該來這里一趟,否則一直覺得似乎還有什么心事未了。但我又不習(xí)慣一個人坐在如此陌生的地方,而云宣也不可能陪我前來,所以才叫了你過來,因?yàn)槲覀兿矚g同一個人,那你自然也會如我一般喜歡這里。所以說到底,我是請你來幫忙罷了?!?/br>
    沒想到她會在突然之間對自己敞開心扉,蘇薔覺得有些意外,正不知要說些什么時又聽她開口道:“其實(shí)我心中對你還是有諸多成見,就算以后嫁給了睿王,也沒有打算與你冰釋前嫌。不如這樣吧,今日你我也算患難與共,只要你破了金不離的案子,無論以后你和云宣能否得償所愿,從此之后我便不再找你的麻煩,只當(dāng)作對你今日之恩的謝禮,如何?”

    她自然無權(quán)反對,只好應(yīng)了下來。

    見她答應(yīng),向之瑜笑了一下,笑意透著前所未有的誠摯燦爛,語氣也比之前隨意了幾分:“與你說了這么多話,我突然有些餓了,聽店家說你之前已經(jīng)吃了幾碗,那我便不客氣了,等這一頓吃飽后,我便送你回宮去?!?/br>
    蘇薔卻不打算立刻回去,而是另有想法,問道:“我想去一趟東六街,不知可否?”

    向之瑜猶豫了片刻,道:“本來也沒有什么不可以,只不過方才剛剛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必須盡快趕回府中向父親稟報,也好讓他早些想一想應(yīng)對之策。若你想知道什么,我親自替你去一趟便是,若你還是不放心,我擇日再接你出宮吧?!?/br>
    蘇薔也知道碎雪樓發(fā)生的事事關(guān)重大,畢竟元歆是奕王府的首衛(wèi),如果他并非擅自行動,那這件事也極有可能與逸王脫不了干系,自然也和奪嫡之爭相關(guān)。

    她明白其中利害,只好應(yīng)下。

    在回宮的路上,向之瑜問她今日在刑部見過歐陽慕后有何收獲時,她只敷衍著說一切都尚不明朗,所以還不敢斷言,然后反問她向桓與金不離的關(guān)系是否當(dāng)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清白。

    向之瑜幾乎毫不猶豫地肯定道:“阿桓他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否則也不會總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叔父要爭出一個子丑寅卯來。若是他真的喜歡金不離,無論她是什么身份,他都不會瞞著任何人,自然更不會撒謊了。更何況,那日我無意間聽到他與她jiejie提起金不離時語氣頗為敬重,他的語氣并不像在討論心上人的事情。你且放心,若是他當(dāng)真與那個玉珠坊的花魁有了私情,我也絕對不會替他隱瞞的?!?/br>
    既然她如此斷言,向桓與那個花魁姑娘可能真的只是聊得來的知己朋友而已。

    她默了片刻,又問道:“那不知向小姐去了碎雪樓的這一趟有沒有什么收獲?”

    向之瑜知道她問的是妙兒說的有關(guān)向桓的秘密,搖了搖頭:“那個丫頭被人收買了,去的很晚,到了之后又只與我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卻不往正事上談,想來不過只是個引我過去的借口罷了,畢竟向桓是我的堂弟,我們又自小便一起長大,他能有什么秘密能讓我們向家身敗名裂的?”

    見她神色正常,并不是像在說謊,蘇薔不再追問,靜靜地聽著馬蹄聲朝著宮城的方向而去。

    第153章 美人傾城(十九)相見

    快到宮門時,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窗邊傳來了阿信的聲音:“小姐,是向都統(tǒng)?!?/br>
    向之瑜一愣之后,神色平靜地看向了蘇薔, 道:“他是來找你的,過去吧,但不要忘記你我的約定。”

    對她如此云淡風(fēng)輕的反應(yīng)有些意外, 但蘇薔大抵也知道是為了什么。

    方才在東街的豆花店中, 她與自己一番談心,想來她是決意已經(jīng)要放棄了吧。

    蘇薔心下感慨, 道了謝,下了馬車。

    云宣穿著一身淺藍(lán)色的便裝, 玉樹臨風(fēng)身姿挺拔, 見了她下來, 眸底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幾許歡喜來:“我已經(jīng)聽申大哥說過了, 今日多虧有你在?!?/br>
    蘇薔微然一笑:“還好我去的及時, 還好你沒事?!?/br>
    “不, 是還好你沒事。元歆他心狠手辣, 他的屬下也大都是虎狼之輩, 你如此冒險, 若是被他們當(dāng)場識破, 只怕會有性命之憂,”云宣朝著她走近了兩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憂心道,“我知道你向來聰慧,但以后若是再遇見這樣的事情,還是盡量三思而后行,否則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該如何是好?!?/br>
    手心傳來他的溫?zé)?,蘇薔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些話,心中不由感動,聲音不由得也輕柔了幾分,道:“若你不愿我再以身犯險,那這樣的事以后就不要發(fā)生了,否則我怎會見你有難還袖手旁觀?”

    “這次的確是我大意了。”云宣蹙眉,反省道,“原以為他在馮韻出事后定然會吸取教訓(xùn),所以在他與我相約在碎雪樓見面時,我雖然并不認(rèn)為他當(dāng)真如他信中所言的那般想要痛改前非,還特意警惕了幾分,但卻不料他竟然會將主意打到未來的睿王妃身上。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過了,那個酒館的掌柜收了他的銀錢,準(zhǔn)備聽他的號令后在后院放火引起眾人注意,若是對面的那場假火再晚上一刻鐘,那一切就都如他所愿了。”

    蘇薔此時想來,也覺得有些后怕,問道:“那這件事的幕后主使真的是逸王嗎?”

    云宣不答,反問她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太可能?!彼龘u了搖頭,思量著道,“雖然此事的確能夠打壓你與向家,但卻對睿王和太子并無太大的影響,相反,百姓反而會同情睿王的遭遇。而且,他將此事做得太過明顯,向家定然不會輕饒了他,也會因此而遷怒于逸王。所以,既對打壓東宮并無太大的益處,又會失了民心與威望,這對逸王一黨來說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精明如逸王,應(yīng)該不會讓他這么做?!?/br>
    云宣神色凝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不錯,這件事逸王應(yīng)該并不知情,而是元歆他自作主張?!?/br>
    “他為何要這么做?”蘇薔有些不解,“雖然他急功近利,但也不該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吧,若是逸王知道了,只怕也饒不了他?!?/br>
    “他并非沒有預(yù)料到結(jié)果,而是認(rèn)為這件事值得冒險一試?!痹菩p嘆了一聲,道,“馮韻落網(wǎng)后,不久前輕衣司查到他有可能私吞軍餉,而且已經(jīng)得到了一些實(shí)際的證據(jù),雖然那件事與逸王脫不了干系,但我聽說逸王聽到風(fēng)聲后,打算讓他一人頂罪。若當(dāng)真如此,只怕他以后會永無翻身之日,在那之前,他自然是要將我也一同拉下水的?!?/br>
    聽了他的解釋,蘇薔心下不由一寒,她想過元歆這么做的許多原因,卻并未將云宣仕途受損當(dāng)做最為重要的一個。

    “他是個瑕疵必報的人,雖然我手中并無他殺害四哥和三嫂的證據(jù),但他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猜到我認(rèn)定了他是殺人兇手了,而且他當(dāng)初還在逸王府當(dāng)差的時候,曾經(jīng)寫信給我,希望我能幫他在官場上為他疏通一下人脈好讓他得個一官半職,但我并未同意,所以他便一直懷恨在心,會這么做也是在我的預(yù)料之中,只是我不曾想到他會不惜得罪向家與睿王?!痹菩行?dān)心地對她囑咐道,“這次你破壞了他的好事,雖然他那時并未親眼看到你,我也囑咐過申大哥他們要隱瞞你去過碎雪樓的消息,但你今日隨著向之瑜出宮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他想到你,一查便知,瞞也瞞不過,所以這些日子你一定要萬事當(dāng)心,切不可給他傷害你的可乘之機(jī)?!?/br>
    知道這便是他在宮外將向之瑜的馬車攔下的真正原因,蘇薔點(diǎn)了點(diǎn)頭,寬慰他道:“你大可放心,這些天向家小姐會每日都去明鏡局,所以我不會被派到外面查案子,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br>
    云宣卻不以為然,還要再說些什么,她卻搶先一步又道:“我知道了,即便在明鏡局,我也會事事小心,不會出事的?!?/br>
    似乎她的承諾都會應(yīng)驗(yàn)一般,云宣的神色微微松了一松,問她道:“向之瑜是不是在拿金不離的案子為難于你,可需要我的幫忙?”

    “她說若我只與她一人合作而破了這件案子,那以后便不再與我針鋒相對,”蘇薔簡單地解釋了一句,道,“雖然有些難度,但若是如此能解開她的心結(jié),那也不妨一試,畢竟她將來是睿王妃,不好輕易得罪?!?/br>
    “但這件案子也與他們向家有些牽扯,若殺人真兇與丞相府有關(guān),只怕她也不會全心全意幫你?!痹菩遄玫?,“不過既是交易,自然要以誠信為本,若是我發(fā)現(xiàn)她有事欺瞞于你,那你也不必還信守承諾?!?/br>
    蘇薔贊同道:“正是這個道理?!?/br>
    他看著她,眼中升起幾分憐惜:“你放心,萬事都還有我在,莫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次的事情雖然還需要善后,但于你而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莫要放在心上,記住我的話,以后切勿再如此犯險了。”

    蘇薔應(yīng)了下來,突然有想起一件要緊的事:“對了,其實(shí)今日幫我脫身的是崔公子的那個師兄弟,也便是我在劉家村替他洗脫殺人罪名的那位。他不僅也來了京城,而且似乎還與碎雪樓的事情有關(guān),他應(yīng)該一直都隱身在暗中,不知有何目的,雖然我并未與他說明身份,但他似乎并不意外我會出現(xiàn)在那里,所以我擔(dān)心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來歷,而他又知道于伯的下落,你說,于伯他會不會有危險???”

    云宣也是一驚,但并未多言,只是安慰她道:“放心,我會查清楚的,到時再給你消息。”

    他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額頭,突然向她傾了傾上半身。

    有一陣風(fēng)吹過,掀起了馬車上的窗簾,向之瑜的眸光本就落在那里,只不過之前只能在簾子的起落之間看到外面的些許風(fēng)景,而那時落在眼中的卻是云宣微微低了頭,親密地緊貼著蘇薔的半張臉。

    縱然只有一瞬間,但她的身子卻猛然一滯。

    風(fēng)來又去,簾子早已落下了,似乎再怎么隨風(fēng)掙扎都再也不能被掀開。

    馬車之中的向之瑜抬手捂著心口,神色痛苦,似乎那里正在經(jīng)受著一場無法言說的磨難一般。

    放下了嗎?

    還是沒有。

    無論找到再多的理由,情深緣淺也好,另有佳配也罷,放不下的始終還是放不下。

    有風(fēng)吹過,蘇薔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直到他的唇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碰了一下后又離開,她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他低低的聲音近在耳邊:“明鏡局的萬霄是輕衣司在內(nèi)宮的眼線,若你有了什么麻煩,可以找她幫忙?!?/br>
    作者有話要說:  人究竟有多懶?懶到六天都沒有碼一個字。

    人的潛力究竟有多大?大到一天之內(nèi)逃命似地碼出了一萬多字。

    簡而言之,我的拖延癥久治不愈,周三每每生死時速,不知道諸位是否有藥可解?

    真的好痛苦啊,為什么我就不能吃一塹長一智呢,為什么總是不能吸取這么慘痛的教訓(xùn)呢,以至于連和大家說個閑話都要盯著時間看……

    第154章 美人傾城(二十)死路

    回到明鏡局后, 蘇薔連夜將歐陽慕在刑部時對她所說的話和刑部所錄的他的供詞對比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大的出入,但刑部只是認(rèn)同了他的一部分供詞,推定他所謂的與金不離相識在清和寺并只結(jié)識不過月余是脫罪的借口。

    依著金不離的貼身丫鬟所言, 她家主子已經(jīng)與她的情郎交往了四五個月,所以刑部認(rèn)為,金不離的心上人正是歐陽慕, 故而他們早就認(rèn)識了, 去清和寺時也已經(jīng)在一起了,去那里不過是為他們二人的姻緣祈福而已。

    當(dāng)然, 雖然他們目前尚未找到任何證據(jù)來印證他們相識的時間,歐陽慕房中那一壺名喚一口醉的毒酒也不知來于何處, 也但那也根本不重要, 畢竟一個是前途似錦的朝廷命官, 一個是出身卑微的妓館花魁, 來往必定是在暗中, 查不到也是正常的, 更何況如今一個此時很可能滿口謊言, 而另外一個已經(jīng)死無對證。

    這樣看來, 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查的了, 只要?dú)W陽慕松了口, 這件案子便可以完結(jié)了。

    連死者在生前都已經(jīng)親自指證了歐陽慕便是害她的真兇,而且他家又確是兇案現(xiàn)場無疑,僅此兩點(diǎn), 這件案子幾乎便可以蓋棺定論了。

    但也正是如此,她才認(rèn)為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反而覺得整個案子的細(xì)節(jié)似乎都透著不合常理的疑點(diǎn)。

    若是歐陽慕真的想要?dú)⒘私鸩浑x,而那晚金不離也的確在他家中,那他應(yīng)該有更好的法子讓她死得悄無聲息,畢竟他既然早就預(yù)備好了毒酒,應(yīng)該是早有預(yù)謀,又怎會讓她死得如此轟轟烈烈,鬧得滿城風(fēng)雨。

    燭光下,她合上了案卷,抬手揉了揉眉心,合上眼睛小憩了片刻。

    此時的鏡書房只有她一人,其他人都回去準(zhǔn)備洗漱睡覺了,所以此時這里靜悄悄的。

    她本以為在安靜的氛圍中自己的頭腦能清醒一些,卻不想還是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她疲憊地睜開雙眼,嘆了口氣,決定先回去睡覺,畢竟快要宵禁了。

    將卷宗藏好收拾妥當(dāng)后,她提起放在腳邊的燈籠,點(diǎn)亮后起身離開,但在經(jīng)過一張桌案時,借著昏黃的燭光,她的余光瞥見上面放著的一本書,腳下不由一頓,將目光探了過去。

    那是肖玉卿的桌案,筆墨旁放著的是一本《楚辭》。

    歐陽慕好楚辭,這是她在小時候便清楚的,而白天時他也說他之所以覺得與金不離投緣,是因?yàn)樗沧類鄢o,而且對之見解頗深。

    可是……

    蘇薔的眉頭微微一皺,又轉(zhuǎn)身回去。

    找到卷宗,她翻到金不離的丫鬟所說的證詞,果然見上面寫著“主厭詩詞,多年未讀”的話。

    那個丫鬟之所以認(rèn)為自家主子是在四五個月前便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正是因?yàn)榻鸩浑x不喜歡讀書作詩,素日里也不愿提及詩詞,說是小時候讀得太多,所以厭倦了,而她卻又在最近小半年開始有時候會以詩詞來傷春悲秋以寄相思情,還說出什么“古人懂她”的話。

    若如歐陽慕所言,他與她的相識是因《楚辭》而起,那便說明她是極愛詩詞的,可為何金不離卻是在心中有了相思意時才會讀詩呢?

    是有人在說謊,還是金不離因?yàn)樗男纳先硕兞诵宰樱?/br>
    第二日,向之瑜過來后,聽到她的疑惑后便立刻打發(fā)阿信命人去了一趟玉珠坊,送回來的消息說金不離的丫鬟稱她從未見過自家主子讀過《楚辭》,即便是后來她借詩詞以消愁,也不過點(diǎn)到為止,只有情緒低落時才會看上幾首,連自小將她養(yǎng)大的玉珠坊的老人也說歌舞坊的女子大都讀的是有關(guān)風(fēng)花雪月的詞曲,也都有固定的讀本,而《楚辭》并不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