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主她有毒[快穿]、日久成癮:總裁,用力愛、沖喜[娛樂圈]、嬌妻慈母(重生)、盛世隱婚:絕寵小嬌妻、大佬的裝逼日常[快穿系統(tǒng)]、玄學(xué)大師是吃貨、南北南北、重回七零小悍妻、大漢女學(xué)堂
“需要。”謝韞舜剛想告訴他將條件定在外形上,就聽到了他說一個字。 “你?!?/br> 謝韞舜一詫。 賀云開面對她側(cè)躺著身子,平和的溫言道:“朕的身體需要你這樣的美人侍寢,你記在心里知道就好?!?/br> “皇上……” “朕說了,是你這樣的美人。” 謝韞舜又是一詫,是她這樣的美人,但并不是非她不可?可是,她這樣的人絕無僅有??! “你這樣的美人,若是難覓,皇后就莫費心了?!?/br> 謝韞舜不置可否。 賀云開翻個身平躺著,安靜了良久,輕問:“皇后明日一早要去議政殿?” “是的。” “別再胡思亂想,放輕松,睡吧。” 第12章 忌成全 晌午,議政殿。 隨著侍從們魚貫退下,偌大的殿宇中只有二人,謝韞舜一襲白鶴翠松華服,端麗的立于案邊,看著臉色陰郁凝重的謝義,將賀元惟的信件默默的遞了過去。 謝義不悅,因翟太后半個時辰前在此接下了圣旨,上尊號‘厚德’,并已向天下頒布昭文,翟太后從此為厚德太后,她得償所愿的滿意笑意,使他極為不悅。 拿到信件,謝義不慌不忙的拆開,當(dāng)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時,他頓時瞠目,面露震驚。 謝韞舜道:“是元惟親筆所寫?!?/br> 謝義來不及閱信,迅速先看落款,確實是賀元惟慣用的別人難以模仿的落款。 “他在何處?”謝義語聲難掩驚喜。 “信中有提及?!敝x韞舜瞧見爹眼中發(fā)光的興奮,一時覺得苦澀,自從先皇駕崩,憂國的父親極少松懈,難有過開心顏。 謝義逐字閱罷,自言自語般的念道:“他在京城中的一處安全地?” “是的?!?/br> “你已經(jīng)知道具體是何處?” 發(fā)現(xiàn)爹最為關(guān)注賀元惟的下落,謝韞舜猶豫了片刻,道:“那是在先帝臨終前,命令當(dāng)朝皇上將元惟轉(zhuǎn)移到的幽禁地?;噬蠋磧阂姷搅吮簧拼脑?,元惟暫不想透露下落?!?/br> 謝義窮追不舍,不容回避的冷沉聲道:“元惟人在何處?” 謝韞舜意識到正面回答是繼續(xù)談下去的前提,想必爹是急于知道賀元惟的下落去見他,只要不是后宮,父親都有權(quán)利去到,便如實答道:“在后宮中空置多年的冷宮孤島上?!?/br> 謝義錯愕,是個最意想不到之處,也是他最難以去到之處。 謝韞舜冷靜的道:“如信件所寫,元惟會助舜兒成為天華王朝最負盛名的皇后,元惟和舜兒一起請爹支持?!?/br> “不!” “嗯?” 謝義負手而立,極其沉穩(wěn)的道:“讓元惟君臨天下,成為一代帝王?!?/br> “爹?”謝韞舜惶恐。 “當(dāng)朝皇上無心朝政,無意皇權(quán),無有作為,不如退位讓賢?!敝x義斬釘截鐵。 謝韞舜清醒的道:“這不是元惟的本意?!?/br> “去告訴元惟,讓他知道這是他的使命!”謝義強硬的道:“他必須肩負的重任!” 謝韞舜努力鎮(zhèn)定,耐心的道:“爹,元惟會全心全意的幫助舜兒,成就舜兒,同樣能讓天華王朝強盛?!?/br> “不一樣!”謝義冷道:“天華王朝是賀家江山,謝姓女子不得以皇后之名當(dāng)權(quán)!歷代后位干政,無一善終!” 謝韞舜緩聲道:“爹,舜兒已然是當(dāng)朝皇后了?!?/br> “不重要。” “不重要?如果皇上退位,那身為皇后的舜兒算什么?” 謝義意味深長的道:“元惟情愿全心全意的助你,說明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仍然極其重要。你對他的情意他也懂。他定當(dāng)能妥善處理你們的關(guān)系?!?/br> 謝韞舜不可思議的怔住,難道爹和娘一樣,一直誤會她和元惟是情投意合?她和元惟是心靈相通的摯友啊,彼此信賴,在一起愉快輕松,并非是男女之情。 “為了元惟的社稷江山,你要大方的犧牲?!?/br> “爹……?” 謝義語重心長的道:“謝家助元惟登基為皇,迎娶瑩兒為皇后。至于你,元惟絕不舍棄你,在他周全的安排下,你們會有新的關(guān)系?!?/br> 謝韞舜的身心俱震,當(dāng)時爹決意讓她接受嫁給賀云開為皇后,絲毫不顧及她沉浸在賀元惟下落不明的憂愁中。如今又決意讓她犧牲自己成就賀元惟。爹就是這樣一個強勢cao控別人的命運之人,以朝局為重的名義。 她和賀元惟的新關(guān)系,可想而知是不會體面的,而爹卻不惜代價的擁立賀元惟。 謝義盯著她神色中漸漸顯露出的哀愁,沉聲道:“你要堅強,識大體,顧全大局?!?/br> 謝韞舜心情沉重的道:“元惟不愿意如此?!?/br> 謝義道:“他絕對愿意,依你對他的了解,他是愿意潛深淵居暗處的人?他隱忍,是顧慮你的感受。你要明確的告訴他,你同民心所向,愿意他登基為皇?!?/br> 謝韞舜被不容置疑的強硬籠罩著,像堅不可摧的牢籠。她隱隱黯然,賀云開的命運在爹眼中微不足道。她不再與爹多言,此時多言無用,取出賀元惟的玉牌遞過去,道:“元惟讓將此物轉(zhuǎn)交給哥,由哥召集他的暗衛(wèi)?!?/br> “你即刻去見元惟,使他心無旁騖的明白他的責(zé)任,盡快達成一致?!敝x義接過玉牌,與信件一起收妥。 “舜兒明白。”謝韞舜了解爹的態(tài)度強硬,唯有緩和,與元惟共商對策。 謝義沉思道:“太后知情嗎?” “不知情。”謝韞舜坦言道:“皇太德妃深居簡出,親自暗中照顧元惟的衣食?!?/br> “暫且保密?!敝x義心里清楚,只有在必要時,才選擇聯(lián)合翟太后一起擁立賀元惟,但要慎之又慎,不能讓翟太后占了先機。 謝韞舜若有所思的道:“好?!?/br> 謝義精神抖擻,轉(zhuǎn)身闊步出殿,得知賀元惟的下落令他振奮。 “爹。”謝韞舜喚道。 謝義止步。 “依爹之見,皇上因何向舜兒透露元惟的下落?并帶舜兒通過機關(guān)暗道去見元惟?他本可以不透露,無人知道他知道元惟的下落?!?/br> 謝義反問:“依你之見?” 謝韞舜道:“元惟稱贊他大智若愚?!?/br> 謝義不以為然的冷道:“你聽聽作罷,這不過是元惟顧及你的感受所說的客套話,他不會忍心直言你嫁給了一個愚人?!?/br> “愚人?”謝韞舜背脊發(fā)冷,喃聲道:“爹在讓舜兒接受賜婚圣旨嫁為皇后時,說皇上生性溫厚是個良善之人……” “他是溫厚良善?!敝x義沉聲道:“但不妨礙他坐在龍椅上時,是個愚人。非英明帝王者,就是愚人?!?/br> 謝韞舜蹙眉,隱隱不安,爹如此輕視賀云開。 “你是動了惻隱之心?”謝義瞪視她,鄭重其事的叮囑道:“不得喪失理智!你對他的惻隱之心會害了他,也會害了你自己!” 謝韞舜冷靜的道:“舜兒只是覺得,不能低估和輕視任何人,不能自負,不能自作聰明,不能真的不放在眼里,人心難測,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很多人失敗的原因是自持己見,輕信于人或疏忽大意于人?!?/br> 她所言跟元惟的行為舉止一模一樣,謝義有一點欣慰,又有點遺憾,賀元惟和謝韞舜本是天作之合……。轉(zhuǎn)瞬間,他就恢復(fù)冷硬,冷聲忠告道:“任何時刻,別對無關(guān)緊要的人動惻隱之心。” 賀云開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謝韞舜被專斷的氣勢壓迫而下,無法再言語,隱隱一嘆。 目送謝義走出議政殿,謝韞舜深吸了口氣,眼神清醒,腳步沉重的回到后宮,穿過層層宮闕,她徑直來到乾龍宮,欲去見賀元惟。 得知賀云開不在,謝韞舜問道:“皇上去了何處?” 后側(cè)緩軟的語聲回道:“皇上在御書房。” 謝韞舜回首瞧了眼,是一個模樣恭順的婦人,原來是陳嬤嬤,奉太后懿旨今日起掌管祥鳳宮事務(wù)。 正在這時,只見賀云開由不遠處歸來,閑庭信步,悠哉自在,濃烈的溫厚氣息使他在薄涼的秋意中盡顯溫暖,絲毫不像是一本正經(jīng)說出葷語之人。忽想起爹決意讓皇位易主,謝韞舜目光一沉,隨即浮過凜然之色,神態(tài)恢復(fù)如常道:“本宮與皇上一同在乾龍宮用午膳?!?/br> “是,皇后,老奴這就安排傳膳到乾龍宮。”陳嬤嬤畢恭畢敬,詢問道:“皇上的膳食是八菜一湯,皇后娘娘可定菜品數(shù)量,老奴按皇后娘娘的旨意安排?!?/br> 聞言,謝韞舜隱隱一笑,田嬤嬤揚言菜品量級的調(diào)整要經(jīng)得太后允許,而陳嬤嬤的言下之意則是她可自定,瞧了眼陳嬤嬤忠心耿耿的樣子,其中或許有不測風(fēng)云。況且,她不想再把精力放在這種真正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冷靜說道:“本宮知道了?!?/br> 陳嬤嬤暗自錯愕,這般迎合皇后要減菜品量級的心思,皇后卻視若無睹,只是態(tài)度模棱兩可的知道了,菜品數(shù)量便照舊。 待賀云開走近,謝韞舜以示尊重的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恭請圣安。” “皇后平身?!辟R云開平和的問道:“皇后要再仔細觀名畫,熟稔畫中景致,以便落筆臨???” “臣妾正是此意?!敝x韞舜從容回復(fù),懂得他在為她進寢宮側(cè)殿鋪設(shè)合理的理由。 “皇后請?!辟R云開走在前面,見她腳步輕快,隨之加快了步伐。 進入寬敞的側(cè)殿,謝韞舜吩咐侍從道:“都退下,退出后關(guān)上殿門。”隨即又道:“陳嬤嬤,本宮需要極為安靜,殿外不許發(fā)出嘈雜聲響,你要盡責(zé)?!?/br> “是,皇后娘娘。”陳嬤嬤很順從,如同她表情中的和藹。 殿門關(guān)上后,賀云開像上次一樣栓上門閂,步至機關(guān)暗門前,眼神溫煦的道:“過半個時辰,回來一起用午膳?” 謝韞舜點點頭,在他旁邊等他打開機關(guān)。 “看著,機關(guān)門這樣打開?!辟R云開慢慢的演示給她,她認真的看著,門開了,暗道出現(xiàn)了,他又重復(fù)了一遍,說道:“兩邊出入的方式一致?!?/br> 謝韞舜記住了,不禁問道:“為何告訴臣妾?” 賀云開溫和的凝視她,心平氣和的道:“此后,你能隨時自由的去見他?!?/br> “為何?” “不必因朕的時間而影響你要去見他。” 謝韞舜不可思議他的體貼,第一次帶她去見賀元惟,第二次就讓她和賀元惟獨處,第三次索性告訴她機關(guān)暗號讓她自由出入,她不禁再次追問:“為何?” 賀云開溫言道:“那巨幅名畫要臨摹完成,應(yīng)需一個月之余,期間,你每日能與他相會許久,朕實在無意獨坐著等候。” 謝韞舜打趣的笑問:“皇上如此放任,就不擔(dān)心臣妾和他做出對皇上不利之事?” 賀云開平靜的道:“你們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