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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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下便自然無比的牽起了葉云堯的手,朝山中走去。 * 從葉云堯手中接過小包子,秦意之將他托在肩上,二人一狐一骷髏就這樣消失在山間。 站在不知哪位將軍的墓前,秦意之抬頭仰望一遭,搖首感嘆:“果然財大氣粗啊,霧沉國的將軍死后都有這么大地盤兒的?早知死后待遇這么好我就該和阿修討好關(guān)系……” 九連山,顧名思義九座山相連,每一座山都是一座墓。而墓中沉睡的,是霧沉國開國皇帝與八位將軍。此處極為神秘,自有結(jié)界相護,常人根本進不來。 身懷麒麟葉,他二人才得以進入。 身邊骷髏道:“這九座墓從未有人進入過,我也不知哪座是你們要找的,你們就但憑運氣吧,老夫這便退了,小娃娃,你可得加油啊?!?/br> 秦意之點點頭:“前輩好走。” 葉云堯觀望四周一圈,神色未有波瀾,周遭無外乎死寂一片,連鳥鳴蟬啼都無,唯一的活物除了他們怕只有植物了。 “怕不怕?”秦意之湊過去,聲音故意放的低沉:“有鬼啊……” 葉云堯冷眼瞧他:“你不就是鬼?” 秦意之:“……呃?!?/br> 山中景色都差不多,秦意之與葉云堯相視一眼,隨即邁腿朝墓中行去。因此處天然屏障相護,墓xue入口并未用特殊材料封堵,反倒只有一扇緊閉朱紅的大門,秦意之只伸手一推。 “吱嘎——”霧沉國沉睡千年的大門由此而開。 迎面而來腐朽潮濕的氣息,秦意之還未有所動作,葉云堯便喂他吃下了一粒丹藥。 “你無靈力護身,這其中空氣恐對你身體不好,注意些。” “嗯?!毖氏碌に?,二人小心行入。 冗長的墓道匯入無盡黑暗,伸手不見五指,雖空氣對他二人身體造不成什么影響,但是那味道吸入肺中著實有些不舒服,小包子一如既往睡的沉沉,秦意之小聲喚了句:“葉九?!?/br> “我在?!比~云堯冰涼不曾起伏的語調(diào)在他身邊響起,盡管如此,盡管依然那么涼,卻沒由來的讓他覺得安心。 “呵呵?!鼻匾庵鋈恍α顺鰜?。 “笑什么?!比~云堯不解。 “我在想,如果這是咱倆的墓就好了,以后我們可以天天躺在一起。死后有這么大的地方給我們逍遙,也是不錯。” 這話說完,葉云堯卻沒再理睬他。 墓道中安靜的詭異,黑到徹底。秦意之是不怕的,他畢竟死過一次,只是,這幅身體沒有靈力,他怕的是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又看不見葉九了,那怎么辦。 處于對自我的保護和對強大實力的依靠,他在黑暗中摸索葉云堯的手,極其自然的拉住,五指相扣,緊緊相握。 “你。” “噓……”秦意之輕噓了一口。別說話,就當(dāng)我們已經(jīng)死去,就當(dāng),這是我們死后二人的世界。再無紛爭,再無喧囂。 行走在連呼吸聲都成為奢求的寂靜空間中,一切感知都被放大,尤其對葉云堯而言,他五感靈敏,任何細(xì)小的聲音都不能逃過他的耳朵。 秦意之呼吸的聲音就在他耳邊不斷纏繞,聽著聽著,葉云堯頓覺自己額頭都出了汗。 他身子清涼,夏日里再酷暑都難得沁出汗,而這墓中更是寒涼,不該啊。 疑惑間,不知走出多遠(yuǎn),葉云堯突然頓足,攔住秦意之腳步。 “慢——” 秦意之立刻便不動了,葉云堯不會聽錯,麻煩要來了。 “轟……” “轟……” “轟——!” “轟——?。 ?/br> 聲音由小見大,從最初細(xì)小聲,到此刻氣勢恢宏,葉云堯展開逍遙扇,凝神戒備,秦意之玄色傘自動撐開,抗在肩上,細(xì)細(xì)注視。 “葉九。點燈吧?!鼻匾庵馈?/br> 起初不點燈,是怕給這墓中死物沾了冥火,而此時既避無可避,便不必再避。 葉云堯衣袖輕揮。 “砰砰砰砰——” 燈芯爆裂的聲音接連響起,墓室兩側(cè)燈火盞盞燃燒,幽幽燈火一下充斥了整座殿堂,秦意之這才看清此處身在何處,而面前,又是何物。 身旁葉云堯面色已然不好看,秦意之抬眼望去,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眼前是偌大的殿堂,而殿堂中央排列整齊的……是一座座棺材,棺材嚴(yán)絲合縫,橫豎成列,整齊排放。 棺材中有什么,不言而喻。果然墓中就是不能來,陰邪之物頗多,見著都讓人身心不舒坦。 秦意之搖了搖頭:“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鬼氣森森。我那時死去后是一點感覺也無,若有了意念飄忽世間,怕是也變成這陰邪之物?!?/br> 葉云堯側(cè)目看了他一眼,并未說話。 而事實此刻也不允許他們過多交流,因為…… 以rou眼可見的,棺材開始松動……咔嚓咔嚓的聲音宛如骨頭卸下又湊上,卡在關(guān)節(jié)上般,細(xì)小的聲音在殿中接連響起,那聲音,聽著簡直毛骨悚然,脊梁骨都能涼個透。 “站到我身后來。”葉云堯伸手護他,似乎這個動作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遍,自然而然。 棺材打開,森白色的火焰砰砰響起,一座座,從左至右,從前至后,火光沖天。從那些森白的火焰中,站起人影。人影攢動,無首無腳,站起那一瞬間,列隊,整頓。 咔嚓咔嚓骨頭交錯的聲音不斷響起,而后,雖無頭,卻全都將身體轉(zhuǎn)向他二人的方向。 “嘖?!鼻匾庵訔壍膰K了嘖舌,“真麻煩呀?!彪y道不知道他最討厭麻煩了嗎?他從葉云堯身后走出,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摩挲著光潔的下巴。 竟然是——陰兵軍隊。 偌大宛如宮殿般氣勢恢宏的墓室空空如也,棺材瞬間消失,秦意之與葉云堯面不改色望著眼前層層疊疊一片人影。 密密麻麻占了整片場地,而轟隆的聲音不斷,細(xì)看,那些陰兵根本頭顱與腳都無。甚是不知這聲音從何而來。每一位頸上都是一盞綠油油的燈火,忽閃忽閃,無頭無腳,排列整齊氣勢恢宏,人手一柄沖天戟,立于身旁。 “葉九?!?/br> “嗯。” “這是……霧沉國千年前的軍隊?” “嗯?!?/br> “嘖?!鼻匾庵行┯魫灒骸斑@可麻煩了,霧沉國開國將領(lǐng)有多恐怖早就耳熟能詳,怎么這么倒霉讓咱們給碰到了?!?/br> “怕了?”葉云堯冷淡如常的語調(diào)中竟然隱約含著笑意,秦意之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他立即轉(zhuǎn)頭看去,捕捉到最后零星一絲淡淡笑尾。不禁心神一震……葉九他……是在笑?還是,自己看錯了? 葉云堯見他怔愣的望著自己,伸手在臉上摸了摸,“怎么了?” “沒……”秦意之回神,又道:“我才不怕呢。” “早就說過,我可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敢攔我的路,我便殺的他片甲不留!” 話閉,秦意之憑空一拋,玄色傘無風(fēng)自轉(zhuǎn),傘面燃起熊熊烈火,將大堂照射的亮如白晝。 葉云堯展扇而立,云煙藍(lán)如水如波,身姿修長絕塵,面容冷冷清清。 二人還未有所動作,呼聽馬蹄聲起,勢如滾滾波濤向他二人襲來,聲勢浩大正如千年前修羅戰(zhàn)場,生死由天不由己,刀劍無眼,殺伐果斷。生如此,死亦如此,仿若無窮盡的馬蹄與喊殺聲,在墓室中緩緩回蕩。 “果然是霧沉國開國將軍,這墓中情景倒是有趣,死了還養(yǎng)這么多兵馬,難道當(dāng)時打仗沒打夠?也不知道埋在這墓中的將軍是哪一位?!?/br> 秦意之瞅著眼前那些陰兵,雖已身死,但氣勢仍舊不減你,無頭無腳,卻昂首挺胸,只聽一聲長嘯,手中戰(zhàn)矛瞬間變換方向,齊齊對向他二人。 秦意之伸手拖傘,火光沖天,將陰兵逼退數(shù)步。 “葉九,這些已死之人,不用你出手,我來對付就好。” 秦意之扛著傘,朝陰兵走去。 嘴角若有若無勾著笑,眼睛炯炯有神的掃過軍隊。 “我知道你們聽得見?!彼龆雎暎骸敖心銈兝洗蟪鰜?。他若再搞這些神神道道的,就別怪我將他老巢給端了。畢竟死了這么多年,不想不太平吧?!?/br> “意之。”葉云堯在后頭急急傳音于他:“不許胡鬧?!?/br> 秦意之回首,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別著急嘛。 轉(zhuǎn)頭對那些陰兵又道:“我數(shù)三聲,第一聲,他若不來,我將這墓給踏了,第二聲,我將山給平了,第三聲,我便將這九連山變成六連,三連,甚至……” 話未說完,遠(yuǎn)處風(fēng)聲如梭般朝二人襲來。秦意之冷哼一聲,將傘尖而對,待他準(zhǔn)備出手看清飛來之物時,眼睛都睜圓了。 怕秦意之受傷,葉云堯站在他身邊,他也愕然片刻,便揮扇將飛來那物扇了回去。 那物滴溜溜的在地上滾了數(shù)圈,然后便不動了。 那滾在地上的,赫然是個被啃了一半的蘋果…… “葉九。”秦意之回頭看他:“蘋果?!?/br> 葉云堯點頭示意他看到了,秦意之苦思冥想半天:“鬼也能吃蘋果的?那他死的時候怎么吃不了?” 而后,便聽到一道突兀的馬蹄聲響起。 這馬蹄聲清晰入耳,不似陰兵布陣般渾厚,“噠噠噠”的真實無比。 只見遠(yuǎn)處幽暗處,有人御馬而來,金戈鐵馬,桀驁無比,嘴角笑容洋溢,眼神明若朝陽,一手握韁,一手持鞭,貨真價實的朝他們飛奔而去。 秦意之眼神亮亮晶晶,摸著下巴,笑意不減:“有意思,當(dāng)真有意思?!?/br> 待葉云堯看清來者之后,第一反應(yīng)便是去看秦意之。 果真叫他看見秦意之眉開眼笑,滿是欣喜的目光。 朝他二人飛奔而來的,正是昔日霧沉國開國最小的將軍,也是所有將軍的寶貝,更是唯一一位女將軍——修籬落。 修籬落渾身金燦燦,那身盔甲一瞧便價值不菲,昔日霧沉國國主花重金所造。秦意之一直在猜測自己進的是哪位將軍的墓,沒想到竟是最小的將軍,還是那位女將軍的。 秦意之雖有心喜之人,但對女人是從來不會有顏色的,他一貫風(fēng)雅有禮,那張嘴尤其會哄女孩子歡心。 例如此時,嘴巴便不聽話了。 “我說這是誰的墓,竟然這般華貴,原來是修家籬落將軍,這笑容怕是要比的過天上的太陽了?!?/br> 修籬落聽聞他這話,嘴角笑容更深,眼底壞意一閃,馬鞭啪啪的抽著,速度絲毫不減,直直朝秦意之奔來。 嘴中盈盈小口喝到:“你不是要踏了我這墓,平了我這山,出口猖狂,吃我一鞭。” 馬鞭當(dāng)頭落下,力道之大似有破空之意,秦意之不動分毫,笑意不減,等著她來。眼見著鞭子就要落下,葉云堯手腕飛轉(zhuǎn),逍遙扇起,扇風(fēng)撲面柔和,力道卻兇猛異常,直接將籬落差點扇下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