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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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風晚解開了安全帶,湊過來壓低聲音:“沒意義嗎?吃不到才是最想要的,我得讓自己更特別一點,不能滿足你一時的心動。江先生,你說對不對?” 江鶴繁不出聲地笑。 這一局他輸了。 他不想再看她,至少是現(xiàn)在,便說:“何小姐慢走,我不送了?!?/br> “那我們下次見。”何風晚冶艷地笑著,打開車門,卻在下車前一刻,目光觸及江鶴繁三粒袖扣下一粒單獨的紅色,以及衣面上的暗紋。 她忍不住好奇地問:“為什么那顆扣子跟別的不一樣?” 江鶴繁無力應付她,便拿賀公子的話去敷衍。說話的時候嘴角蓄著笑,使他本如寒潭冷月似的眼,頓時風.流多情了起來。 連聲音也透著輕佻:“因為sao啊?!?/br> 笑意傳至何風晚眼底,她微怔,趕緊跳下車,頭也不回地往電梯走。 電梯門合攏后,江鶴繁心里空落落的,回頭看一眼放在后排座椅上包裝華美的禮品盒。 盒子里靜靜躺著何風晚那天早晨走秀的照片,是他反復比對后挑出的一張。照片上她立在臺尾,頂著夸張的眼妝,一襲白色鏤空長裙。 跟她以往走過的無數(shù)場沒什么不同,卻是江鶴繁親臨的第一場。 他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看,便當作特別的紀念,讓攝影師洗出來裝框。 原來她已經(jīng)算是特別了。 可坦露這樣的心思,難免讓人感到矯情,尤其見她剛才那番得勝者的姿態(tài),更不愿被她笑話。 到底是沒送出去。 江鶴繁收回視線,重新發(fā)動車子。 * 電梯上升不過十幾秒,何風晚卻像坐了一小時。 焦躁。 她耳邊營營響起孫道然那句“可別自己栽進去了”,拼命暗示著“沒有,不會的”。 可惜門鎖的鑰匙轉了三把都挑錯。 好不容易開了門,迎面就是成珠珠沮喪的臉:“晚晚,經(jīng)紀人jiejie說,公司公關部已經(jīng)在加班了。希望能順利解決?!?/br> 何風晚心事重重地點頭:“嗯?!?/br> 作者有話要說: 煩煩輸了嗎?我覺得沒有23333 今天提早更~ 第26章 26. “我以前做經(jīng)紀人jiejie助理的時候, 看她處理過這種事, 應該不要緊。”成珠珠臉色枯焦, 聲音微弱像是說給自己聽。 那三篇通稿發(fā)得突然,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何風晚沒有理會她,單手摸著下巴, 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fā)上, 撈起一個水果抱枕。 “晚晚,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成珠珠緊挨她坐下, 拿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何風晚這才掉過眼睛,視線慢慢有了焦點,問:“他們?yōu)槭裁赐系浇裉彀l(fā)?” 潑污水這種事不是該趁火打劫,趕在走秀當日所有人記憶都還新鮮的時候, 給予沉重一擊嗎? 眼下過去兩三天, 連熱點都算不上了。 聽她這樣問, 成珠珠坐不住,針扎似地跳起來,說:“因為今天下午, 有篇10萬 公.眾號推文盤點時裝周亮點, 把你也算進去了。雖然只是末尾提了下, 但下面的留言說的幾乎都是你?!?/br> 說著,她調(diào)出那篇推文。 何風晚接過來看。 那其實是篇主講時裝周的八卦, 以詼諧筆調(diào)歷數(shù)國際上重要的時裝周,再主寫本次國內(nèi)的。順便串聯(lián)業(yè)內(nèi)頂級模特碰壁的往事,惹人捧腹。 提及何風晚, 也是上揚的說辭,祝福她回國有更好的發(fā)展。 文章留言確實大半關于她,除了寥寥幾聲譏諷,其余無不看好。 何風晚盯了半天,又去翻找微.博。 此時的微.博早已炸開,右側的熱門話題“何風晚業(yè)界毒.瘤”爬至第三位,就連那篇推文也被指責是對她的洗白。再看看三篇通稿,分別譴責她不專業(yè)并質(zhì)疑她秀霸的來歷,將她與國內(nèi)其他模特對比得出處處矮人一頭的結論,還揭露她私生活混亂。 從資質(zhì)、經(jīng)歷到生活作風,全方位抨擊。 何風晚失笑:“這是有備而來啊!” 成珠珠納悶:“晚晚,你有得罪誰嗎?” 點進熱話與熱搜,連翻三頁都是剛注冊的新號,一色振振有詞的發(fā)難。饒是何風晚再云淡風輕,多看幾眼也堵得難受。 她放下手機,長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希望我不好過,你說是誰?” 那天何風晚連出走秀事故,鼎藝的公關部已經(jīng)第一時間安排撤銷網(wǎng)上的不良言論,因此才沒造起第一波聲勢。 如今這篇10萬 一發(fā)布,對方見事態(tài)對何風晚愈發(fā)有利,終于出手。 成珠珠問:“所以這次也是姜洲齡嗎?” 何風晚沉下臉色,說:“她始終認為在她最艱難的那段日子,我處處風光,搶了她的機會。她暗戀的攝影師因為工作和我走得近,懷疑我搶了她的人。她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靠自己扒上了另一個男人,付出太多。所以她出頭了,必然要連本帶利地討回去?!?/br> 成珠珠像在聽一段傳奇故事,呆愣片刻才反應:“可我們沒證據(jù)是她做的?!?/br> “別管誰做的,當務之急是解決這件事。”何風晚壓不下臉上的慍怒,索性又撿起手機,“我們不要草率,先等等公關部的動作。” 何風晚說完,登陸那個名為“招財今天動心了嗎”的微.博小號,上面一片清凈。 擰緊的眉頭稍微松動,她發(fā)了張江鶴繁晚宴上的背影,就算隔了一層夜色,也能看出寬肩窄腰的魅力身形。澄澈的眼睛轉了兩轉,何風晚發(fā)文“有戲”。 * 轉天中午,江鶴繁在辦公室發(fā)火。 他動怒的樣子很特別,既不會高聲大氣地罵人,也從不跟人無故甩臉色。雙手揣在褲兜里,他不緊不慢地踱到人前,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對方。 這時,他鷹隼般的亮目,就透出一股兇悍的意味。 好比眼下,被他打量了才兩分鐘,項目管理人哆嗦著兩股戰(zhàn)戰(zhàn),仿佛隨時都會暈厥。連同一旁的總裁辦秘書,來江氏還不到一周,沒見過老板這副模樣,嚇得屏息凝神,捧著分析報告臉色慘白。 江鶴繁襯衫挺括,西裝馬甲剪裁精良,一條素色領帶妥帖束出優(yōu)雅成熟的氣場。偏偏收緊了下頜線條,眼中添了幾分沉冷。 偌大的辦公室落針可聞,好不容易盼他撤回凜然的目光,把頭一偏,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個字:“說。” “江總我錯了,我們不投早期項目,更何況這家公司未來現(xiàn)金流估值不合理,我我我我……我不該放話說我們做領投?!惫芾砺曇粲l(fā)虛弱,眼底蓄起薄薄淚光,可憐巴巴地垂下眼睛,“我會負責到底,主動辭職。” “那倒不用。”江鶴繁走到落地窗邊,背脊直挺,“你只是放話,還沒簽。不過做投資的,聲譽很重要,下次不要這樣了?!?/br> 已近不惑的管理像是獲得赦免,激動地雙手合十,連連點頭:“是是是……” “出去吧?!?/br> 直到他離開,嚇傻的小秘書仍元神出竅般呆立。 她懷里捧著分析師交來幾家目標公司的財務分析報告,和貝恩咨詢上年度的全球私募股權報告。 江鶴繁折返,徑直從她手上要走一摞報告。 身著黑色裙裝制服的小秘書這才回過神,撞見他繃緊的臉,撲通撲通大跳的心臟依舊沒能緩和。正要走上前,坐回大班椅的江鶴繁手一揚,她即刻心領神會地應道:“好的,江總,有事您再叫我。” 門外等著總裁辦幾個聽墻角的,見她出來,拉住她紛紛追問:“怎么樣?是不是很帥?” 小秘書哭喪著臉,跺腳低嚎:“但我更想保命?。 ?/br> 辦公室里,江鶴繁放下那些報告,倦意深重地揉了揉眉心。 沒錯,這才是他一貫的模樣,業(yè)界誰不知道他生意場上嗜血的本性,每次出手都如一柄鋒利的刀子,刃口淬毒。 然而到了何風晚面前,他這架精妙的機器就不時失靈。 比如昨晚,一次失敗的索吻。 他有多久沒失敗了? 江鶴繁拿出手機,翻看微.博上攻擊何風晚走秀事故的惡言惡語,忍不住想她一個小姑娘哪能承受這樣的歹毒,便打電話把樓煥叫進來。 “怎么回事?公關部那些人領工資不干活的嗎?” 樓煥微怔,隨后取下眼鏡,拿鏡布擦拭。 他想自己可能看錯了。 然而等眼鏡戴回去,江鶴繁又說:“這事都過去一天了,怎么還不處理?” “……才剛十二小時?!睒菬ú坏貌怀雎暭m正,為公關部開脫,“熱搜和熱門話題都撤了,媒體的報道和公.眾號的發(fā)文也撤了,但是微.博上那些人的留言撤不掉,等風頭過去就好了?!?/br> 暫時沒有別的辦法了,何風晚既然不讓他幫忙,他便不能自作主張壞她的規(guī)矩。 況且他們確實非親非故。 但轉念一想,他并非什么都做不了。于是順口問著“何風晚嫂子的事怎么樣了”,江鶴繁登陸自己八百年前注冊的空白微.博。 翻到一條轉發(fā)數(shù)上千的熱門微.博,底下獲贊最多的評論寫道:她這種貨色一看就是騙不了外國人,才回來坑我們自己人。 江鶴繁回復:誰和你是自己人? 然后往下,繼續(xù)回復。 樓煥:“……” 沒聽到回答,江鶴繁頭也不抬地催促:“說?!?/br> 樓煥這才應聲:“一個很有意思的發(fā)現(xiàn),梁叢月與何灝是同鄉(xiāng),父親經(jīng)營武館,在當?shù)仡H有名望。” 江鶴繁聞聲一滯,撩起眼皮看他:“他們倆是同鄉(xiāng)?那何風晚呢?她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她們同省,但具體……”樓煥遲疑著,“很奇怪,何風晚國內(nèi)的資料非常少,似乎不是一個地方的。” 江鶴繁加重語氣:“不要用‘似乎’?!?/br> “我會加緊弄清楚?!睒菬ㄐ奶摰乜此谎?,又低頭,“先生,這件事你昨晚才交代?!?/br> 哦,那是太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