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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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軍沉默了一秒,他知道白羽在暗示什么,“給點兒也是應(yīng)該的吧?老丈人要錢看病都不給也太沒人性了吧?不在就算了,還tm讓保安把我架出來了,丟不丟人?哪兒有這么對老丈人的?他這明顯就是看不起你,看不起我們家的人!我怕他以后欺負(fù)你??!” 白羽繼續(xù)聽著白軍聲討魏澤忍不住有些犯惡心,他完全可以想象父親在魏澤公司大堂里死皮賴臉哭喊著要見魏澤要錢的樣子。他已經(jīng)見識過白軍最丑陋的一面了。以前家里經(jīng)常有討債的上門要錢,那時躲在墻角的白羽就見識過白軍沒臉沒皮跪舔別人鞋面管債主叫爺爺?shù)臉幼樱瑥哪菚r起白羽心里父親的形象就已經(jīng)崩塌了。有些事情一旦碎過就永遠(yuǎn)回不去原樣了。 “麻煩您以后不要去了?!卑子鹣肓税肷沃徽f出這句話。 “怎么?你也嫌爸爸丟人了?”白軍明顯有些不爽了。 白羽無視了白軍的問題,開口問了另一個讓他徹夜輾轉(zhuǎn)的揪心問題:“……爸。”白羽慢慢從牙縫里擠出這個稱呼,“我問你一件事,你能誠實告訴我么?看在我們父子一場,求你。” “什么事兒?。扛愕眠@么嚴(yán)肅。說?!卑总娪行┎荒蜔?/br> “你……是不是吸毒了?”白羽問出口后病住了呼吸。 “……” 沉默,仿佛無盡的沉默。 沉默像尖刀撕裂著白羽心中的某處。 白軍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憋出一句怒吼:“怎么可能?你聽誰胡說的?!讓他出來??!” “好了……我知道了?!卑子痖L舒一口氣,胸口的憋悶沒有半分疏解,他沒有繼續(xù)聽父親的怒吼顫抖著掛了電話。答案,他已經(jīng)不用直接聽他說出口了。他太熟悉自己的父親了。 第四十五章 朋友們的關(guān)心 李哲是個盡責(zé)的助理,發(fā)現(xiàn)魏澤手機不能用了就立刻出門去買了個新的。備份、導(dǎo)入、充電,從出門到把新手機交到魏澤手里僅僅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魏澤看了看手機,李哲貼心地把手機鎖屏換成了白羽的照片,這是之前姜亦反復(fù)叮囑過魏澤的。魏澤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隨手扔到桌上?!坝袝r間弄這個,還不如改改你的ppt?!?/br> 李哲點點頭,走到自己的工作桌打開電腦。 魏澤聽到李哲電腦的開機音效皺了皺眉,說:“他聯(lián)系你了么?” 李哲抬起頭看向魏澤,“沒有?!?/br> “……” “我已經(jīng)讓人暗中跟蹤白羽先生了?!崩钫芨嬷簼桑叭绻总娤壬咏?,我會知道的。需要通知您么?” 魏澤皺眉,按了按眉心,“不用。懶得管他?!?/br> “是?!?/br> 魏澤反復(fù)翻了翻手里的文件。 “……還是告訴我吧。”魏澤反悔了。 李哲隱隱笑了笑,點頭道:“好?!?/br> 魏澤心煩意亂,胸悶的難受。他扯掉了自己的領(lǐng)帶,閉上眼仰起頭,右手捏著眉心嘆了口氣。 又來了。 什么鬼毛???不是好了么? 明明這么煩卻滿腦子都是想zuoai。 魏澤每次壓力大的時候就會特別想zuoai。他本來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發(fā)泄手段,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些誤事。 “晚上什么安排?”魏澤問。 “今天joe ferreira先生約了您吃晚飯。他是本地一個輪胎供應(yīng)商的銷售部經(jīng)理。對海外市場有些意向,但目前沒有投資國內(nèi)的經(jīng)驗。大概是想跟您談?wù)勏嚓P(guān)事宜?!?/br> “推了?!?/br> “是?!崩钫軓膩聿粊y問魏澤決定的理由。 魏澤輕聲嘆了口氣,“李哲,晚上幫我約個人?!?/br> “什么人?”李哲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什么人都行。不要像他的。越不像越好?!?/br> 李哲一愣,心里猶豫了,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答應(yīng)。 魏澤按了按太陽xue,咋舌后長嘆一口氣,“嘖。唉……算了算了。把那個什么joe的資料發(fā)我一份?!?/br> 白羽居然翹課了。 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是張浩。他上著課給白羽發(fā)了十幾條微信都沒人回,課間又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沒人接。 看張浩舉著手機在走廊里踱步,遲到了半節(jié)課才來的王猛不緊不慢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喲~~跟哪個相好的煲電話粥呢?” “去去去!別鬧!”張浩抵開王猛的手,再次按了重播。 王猛看張浩真的有些急了不再嬉皮笑臉,“咋了?出啥事兒了?” “羽哥沒來上課?!?/br> “哈?什么?羽哥?翹課?這……怎么可能?他可是發(fā)著高燒都跑來上課的主??!” “所以我才擔(dān)心啊……”張浩皺著眉頭聽著電話里的忙音。 王猛也被張浩的緊張氣氛傳染了,“那怎么辦???要不然我們?nèi)タ纯??你說他會在家么?會不會在別的地方?” “在不在也要去看看啊。走不走?” “走!” 兩人跑向樓梯口正好撞上從洗手間回來正準(zhǔn)備回教室繼續(xù)上課的李靜。李靜是班長,看見他們課上一半就要跑自然不能忍?!罢O??!你倆去哪兒?怎么又逃課???” “出大事兒了!”王猛說不清楚,頂多表達出事態(tài)緊急,“我們要去看羽哥,張浩懷疑他出事兒了!” “白羽出事兒了?”李靜一聽也緊張了。 張浩用力拍了下王猛寬厚的背,“說什么呢?能不能說點兒吉利的?怎么聽你說的羽哥就要掛了似的?”他又看向李靜,“白羽今天沒來上課,以他的個性沒有嚴(yán)重的事兒是絕對不會曠課的,我覺得一定是有什么麻煩了。我覺得不放心,想去他家看看?!?/br> 李靜聽了覺得有道理,“是啊……上次暴雨的時候他還冒雨來上課呢,結(jié)果教授都沒來。” “就是嘛!”王猛看著李靜連連點頭。 “那我也去吧。你們等我,我回教室拿一下包!”李靜說著就要轉(zhuǎn)身回教室。 “我、我去給你拿!你穿高跟鞋別跑了?!蓖趺兔熳运]地拔腿就往教室跑去。 李靜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明明穿的是個頂多五厘米的鞋啊,哪兒高跟了? 她看著王猛跑走的方向,又看了看張浩。 張浩笑了笑,聳聳肩,“別看我。我是彎的,不懂你們直男直女的世界~順便說一句,你這鞋夠難看的啊,哪兒買的?我下次繞著走?!?/br> “滾蛋!” 白羽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去上課的時候已經(jīng)早就過了上課時間了。他還是在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的,但是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白羽還是搖了搖頭。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教室肯定會讓別人擔(dān)心的,而且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聽不進去任何東西。 白羽本來就沒睡覺,精神不好,再加上昨天晚上魏澤打來的電話和今天父親的默認(rèn),他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 心亂如麻的白羽在房子里走來走去,最終還是抱著膝蓋頓在了墻角。這種背后靠著墻的地方總是讓白羽覺得安心不少。 他左手里緊緊握著手機,戒指膈的他手指很疼,但白羽依然很用力的握著。 白羽多希望父親再打電話過來解釋,那樣的話他會選擇相信。一定會。 然而白軍并沒有。 看著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白羽的心也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爸爸會怎么樣? 他的身體變成那樣是因為毒癮么? 他……也……會死么? 想到“死”白羽忍不住一陣惡寒,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手機沒抓住掉在地上。白羽沒有去撿手機,而是用手抱住自己的肩膀。 到現(xiàn)在白羽還是不愿去回憶母親去世的事。 其實那時候他年紀(jì)小,很多事兒都不記得了。但是能回憶起來的一些片斷足夠讓他胸口像是被扎了無數(shù)的玻璃。 勉強挺直腰板招呼親朋的父親。 拿著白色玫瑰花哭成淚人的自己。 墓棺蓋上時骨灰盒反射出的太陽光。 那天諷刺般的好天氣。 白羽閉上眼睛任憑回憶侵蝕。 叮! 叮叮叮! 叮叮叮叮叮叮! 門鈴不停地響著,可以想見門口的按鈕被虐的樣子。 白羽睜開眼,扶著墻站起身,雙腿軟得不像自己的一般。蹲的時間太長了雙腿已經(jīng)麻的沒有知覺了。 門鈴聲還在,白羽拖著腿走到門口從攝像頭的影像里看到了三個熟悉的人。 白羽很驚訝,迅速地抓了抓頭發(fā)就打開了門。 “羽哥!你沒事兒吧?”王猛率先開口了,抓住白羽的肩。 “啊?沒、沒事兒啊……”白羽看著王猛呆呆地說。 “哎喲我去!嚇?biāo)牢伊耍 蓖趺兔乜?,“張浩說你肯定出事兒了,給我們嚇的半死。” “喂?。?!別亂說!我哪兒說的那么嚴(yán)重了?”張浩急忙解釋。 白羽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兒。就是……不太舒服。不好意思,讓你們擔(dān)心了?!?/br> 李靜推開王猛摸了摸白羽的額頭,“怎么不舒服了?發(fā)燒么?看你氣色很不好啊……要不要去醫(yī)院?” “沒事兒的。就是沒睡好?!卑子饌?cè)了側(cè)身,“進來吧~麻煩你們,跑這么遠(yuǎn)。” 三人互相看了看還是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