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朕是宮里一只喵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有啊?!?/br>
    “是吧,我也覺得,那你猜梁國為什么會讓二公主和六王子也跟著一起來?”

    “那個二公主多大年紀?”

    “十六?!眗ourou順口就答了出來。

    衛(wèi)隱每隔幾天就會交給rourou一些朝廷關(guān)于周邊各國的消息邸報抄件,讓他認真閱讀,還要他練習(xí)從那些或細碎或不起眼的信息里進行預(yù)測分析,當(dāng)然除了邸報,還有一些別的途徑得來的消息,像是周邊各國皇室成員的一些基本情況,rourou那是早已爛熟于胸,完全不需要思考。

    “那六王子呢?好像和我是同年的,但比我小幾個月?!?/br>
    “哦,那你覺得他們是來干什么的?”朕反問一句,同時舒舒服服地翻個身,抬起爪子,讓他給朕繼續(xù)擦腿根的長毛。

    “那不是明擺著么,千里迢迢,帶個正值芳齡的公主過來,除了和親還能干嘛?難道真是來游山玩水的么?”rourou有點不屑地冷哼一聲,看來一聽到田大人說梁國派了個公主過來,他立刻就明白梁國的打算了,現(xiàn)在來問朕,朕想他應(yīng)該是想再往深里跟朕聊聊。

    “既然這個公主來了,但凡沒有意外,就肯定是要留下來,對吧?”朕拍拍rourou的手,示意他胳肢窩底下毛還沒擦干。

    “對。”rourou拿著布巾使勁搓了搓朕的毛,顯見得并不怎么歡迎這個即將到來的公主殿下。

    “也許,梁國的目標(biāo)不是你爹。”朕拿爪子撥開他的手,一個縱身跳到旁邊的地上,抖了抖已經(jīng)不那么濕的毛,讓毛尖尖們蓬松起來,然后抻了個懶腰對rourou道:“別忘了,你上頭還有個哥哥,咱們大夏還有個即將成人的嫡長皇子呢。”

    rourou畢竟還小,對于這些國與國之間的事情想得難免不夠周全,他心底里大約只以為梁國派個公主來和親定是要留下來給她做小媽的。更何況在他的潛意識里大概已經(jīng)默認他的二皇兄是個死人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就難免鉆了牛角尖。

    可是——老皇帝已經(jīng)病入膏肓,這消息就算遮掩得太嚴實,可這大半年以來,老皇帝幾乎都沒怎么上過朝可是怎么瞞也瞞不住的,梁國就算再傻,也不至于把個如花似玉才十六歲的小公主送過來給老皇帝做陪葬吧?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梁國又怎么會做?他們的目標(biāo)顯然是大夏年輕的皇子,而看他們送過來這位小公主的年紀,他們這寶顯然是想押在二皇子身上了。不過,也難免他們會這么做,畢竟,二皇子既是嫡子又是長子,雖然老皇帝一直拖著沒有立太子,但根據(jù)大夏的傳統(tǒng),這皇位由他繼承的可能性還是最高的。

    “你的意思是,梁國想把公主嫁給二皇兄?”rourou聽到朕的話略微震驚,但在怔愣了一小會后,也不禁點頭,“你說得對,確實有這種可能?!?/br>
    “好啦,你也別想那么多了,不管梁國怎么打算,也得你爹同意,就算你爹同意,還得皇后和那老鬼同意,依朕看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成的。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明天怎么接待梁國太子還有他那對弟妹吧?!?/br>
    聽到朕提起這個,rourou突然頓了頓,疑惑地問:“如果梁國公主是來和親的,那那個六王子是來干嘛的?”

    朕被他問得怔了怔,“跟來玩的?”

    “啟稟殿下,前面就到夏國帝京官驛了,我們需要在此休整一夜,待明日向夏國正式遞交國書后,他們會派人引我們進城。”隨行官員在看到帝京官驛后趕過來向梁國太子及公主、皇子報告行程安排。其實,他們自從進入大夏境內(nèi)后,一路過來都有各地官員安排的接引人員,行程都是早已確定的,現(xiàn)在看到帝京官驛,隨員過來報告一下,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梁國太子挑起車簾,立刻便看到遠處矗立在車水馬龍的大道旁邊,一大片飛檐翹角、黛瓦紅墻,氣派非凡的帝京官驛,回頭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車后已經(jīng)沾滿仆仆風(fēng)塵的兩輛馬車,不禁輕嘆了口氣。

    “也去跟靖國公主和六王子說一聲吧,讓他們準備一下,待會下車時定有大夏禮部官員迎候,莫失了體統(tǒng)?!?/br>
    “是?!彪S員應(yīng)聲,趕緊向后面兩車走去。

    車隊繼續(xù)前行,一柱香后,梁國國使的車隊終于停在了帝京官驛的門前。

    梁國太子的身份尊貴,大夏禮部也沒有慢待,安排了最好的院落供梁國太子及二公主、六王子休憩,禮部官員更準備了歌舞夜宴供梁國太子一行享用,待到舞歇宴散,已是深夜時分。

    換過一身便裝,略散了酒氣的梁國太子羅明瑞猶豫再三,還是走到了meimei屋前,門前守夜的小宮女正就著風(fēng)燈的光影低頭打著絡(luò)子,見太子過來,趕緊起身行禮。

    “你們公主睡了么?”

    小丫頭有點不確定地朝屋里看看,屋里燈燭一直亮著,但是這是公主的自小的習(xí)慣,夜里從不熄燈,所以,到底公主睡沒睡,她還真不知道。

    “那就算了。”明瑞太子轉(zhuǎn)身打算回去,剛轉(zhuǎn)身卻聽見身后門吱一聲被拉開,二公主的貼身大宮女走了出來,向明瑞太子福身行禮,“殿下,公主尚未就寢,請?zhí)拥钕逻M去一敘。”

    明瑞太子頓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進了房間。

    公主的房間與他的房間布局基本一致,大門進去,布置有一大一小兩個會客廳,再向里還有書房和內(nèi)外兩間的臥室。但明顯的公主住的這間,從內(nèi)部裝飾與擺設(shè)上看都較他住的那間溫和細膩許多,顯見得是專門用來招待女性貴賓的。而他的二皇妹,新封的靖國公主羅芷蓉,此刻仍舊妝容整齊地端坐在里間會客廳的花梨木椅上。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本碌膴y容亦難掩芷蓉公主面上倦色,但即便已經(jīng)困倦如斯,她仍舊沒有半絲睡意。

    “聽說你從小就認床,這一路過來,可真是辛苦了?!泵魅鹛幼叩杰迫毓魃砼缘淖吻白讼聛?。

    “這一路過來,幾乎夜夜換床,哪還能再矯情什么認床的毛病。”芷蓉公主略帶自嘲地搖頭。

    “那是害怕了?”明瑞太子溫和地看著meimei,心里不禁回想起她之前跪在承業(yè)殿前自告奮勇要和親大夏的果敢面容,“若你不愿意,現(xiàn)在就告訴為兄,為兄定然不會為難你,只當(dāng)是帶你出來游趟山水,咱們怎么來的,就還怎么回去。”

    芷蓉公主微怔,鼻端突然便是一酸,隨即卻是使勁忍住了心底的酸澀,再次搖頭:“不!皇兄,我在去往承業(yè)殿的路上就已經(jīng)做下了決斷,和親是我自愿的。這些年大夏步步緊逼,不斷尋釁鯨吞蠶食我國疆土,萬千將士為保家國拋頭灑血??上?,就算我圉居深宮,也知道這兩年俞陽道、章信道皆遭洪水肆虐,非但減了稅賦,還要四處賑災(zāi),國庫嚴重空虛,實在無力再戰(zhàn)。現(xiàn)下,我大梁最需要的是喘息之機,我們需要時間恢復(fù)元氣,為了我大梁羅氏的千秋帝業(yè),我這樣的犧牲簡直微不足道?!?/br>
    看著如花兒般美麗的meimei,用花瓣一般柔軟的嘴唇說出堅逾鋼鐵的言辭,明瑞太子不禁再次動容,第一次是在承業(yè)殿前,他被她堅定不移的態(tài)度所打動,而這次卻是被她義無反顧舍生取義的精神所震撼。

    “大梁太子羅明瑞代大梁萬千黎民、百萬將士謝靖國公主!”明瑞太子突然起身,雙手抱揖,面對公主深施一禮。

    芷蓉公主急忙起身避讓:“太子哥哥切莫如此,芷蓉愧不敢當(dāng)?!?/br>
    “既然,meimei并非心中生懼不能入眠,又是為何事不能安寢?”

    “我……是擔(dān)心六弟?!?/br>
    “小六么……”

    提起六王子,明瑞太子的臉上也不禁閃過一絲溫柔,小六的母親是他母親云惠皇后的庶妹,在母親入宮十年后為幫助母親固寵被云家送進了宮中,因為性情溫婉頗得他父皇的喜愛,獲封為婉美人,只可惜入宮不到三年就病逝了,只留下當(dāng)時還不滿兩歲的六王子明頊,母親便將他抱到了自己身邊養(yǎng)著,因為素日親近,這個弟弟與他之間倒真如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一般。

    第52章 梁國質(zhì)子

    第二天一大早,rourou就換了四龍九蟒親王禮服披了銀狐大氅往四方館而去,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晴朗的天空澄澈得連絲云都看不見,就仿如一塊通透的碧青寶石,太陽金燦燦地輝耀其上,反射著遍地雪光照得人眼目生花,只可惜呼嘯的北風(fēng)仍舊冷洌凍人,所以原本看著天氣晴好忍不住想騎馬的rourou,還是硬被塞進了馬車里。

    朕是不大樂意騎馬的,又顛又冷,哪有坐在掛了暖爐子的馬車里舒服?朕再翻個身,使勁伸展四肢,把身子拉得長長得在細羊羔絨的地毯上扭來扭去蹭癢癢。

    rourou手里拿著上車前萬吉遞上來的一個信封,里面放著幾張寫滿蠅頭小字的薄紙,他一邊看手指頭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替朕梳毛。等到把手里的幾張紙反反復(fù)復(fù)看得差不多了,rourou就隨手把它們?nèi)舆M了碳爐里,輕薄的竹紙沾火就著,瞬間燃起好大一團火苗,就算立即扣上了爐蓋,也掩不掉滿車廂里焦焦的紙灰味,朕很是不滿地拿爪子揉了揉鼻子,又使勁沖著rourou打了兩個噴嚏。

    “知道那個梁國的六王子是來干嘛的了?”朕依舊懶洋洋地躺在地毯上,閉著眼睛由著他拿了小篦子給朕梳毛。

    聽到朕問,rourou手下頓了頓,朕不禁微睜眼瞟了他一下,卻見他神色間帶了點悲憫之色:“他是來做質(zhì)子的。”

    “質(zhì)子?”朕疑惑地翻身爬起來,一邊抻腰一邊奇怪地問:“咱大夏什么時候有扣別國皇子做質(zhì)子的規(guī)矩了?這幾百年來好像也沒有哪個國家再搞過這事。會來當(dāng)質(zhì)子的,哪個不是已經(jīng)做好成為棄子準備的?留下來除了能當(dāng)個jian細還能干嘛?還得白送口糧養(yǎng)著。”

    rourou瞟朕一眼,哈哈大笑地拿手指頭戳朕腦門,“瞧把你嫌棄的,肯定不會拿你的魚rou條去養(yǎng)那六王子的,放心吧,??!”

    “切,這話說得,好像朕連幾根魚rou條都舍不得似的,不過,朕這兩天怎么見罐子里頭的魚rou條少了,是不是你偷吃來著?”

    “我哪敢啊?!眗ourou急忙做出一副驚恐狀往后縮了縮。

    “那為什么會少?”

    “要不本殿下幫你數(shù)數(shù)你每天吃幾根?”rourou突然湊過腦袋小小聲地建議。

    朕認真考慮了一下后,輕咳一聲,“不用了,想來你也不敢隨便偷吃朕的魚rou條條。話說回來,梁國那個質(zh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先誰也不知道,昨天提交國書的時候才說明白。這兩年梁國境內(nèi)幾經(jīng)水澇和風(fēng)災(zāi),受災(zāi)地區(qū)幾乎達到梁國國土三分之一,有些饑饉之地已經(jīng)餓莩遍野,鄰里易子而食,經(jīng)過這些年戰(zhàn)亂,梁國國庫空虛,常平倉也沒有了存糧,他們希望能以六王子為質(zhì),交換一千車糧食,約定五年后加倍償還。”

    “……”朕一時無言,“一千車糧食,口氣可真不小,你爹能同意?”

    rourou微蹙眉頭,片刻后輕輕點頭:“父皇只怕是會同意的?!?/br>
    “為什么?”朕這就有點不明白了,雖然災(zāi)民確實可憐,但是那畢竟是梁國的事情,大夏這些年可沒少打梁國的主意,邊界線更是年年推進,骨子里簡直恨不得一口就把梁國吞吃入腹才好。如今梁國境內(nèi)天災(zāi)不斷,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機會,為什么反而要借糧給他們,讓他們緩過這口氣來,若是真讓他們徹底緩過這口氣,將來指不定要多犧牲多少將士的性命才能重新獲得戰(zhàn)局的優(yōu)勢。

    “梁國受災(zāi)的地區(qū)離我們大夏的邊境太近了,聽說月前已經(jīng)有災(zāi)民沖擊關(guān)隘,想進入我大夏境內(nèi),若是不給糧,災(zāi)民為求生計只怕會越來越多地涌進大夏境內(nèi),到時候焦頭爛額的就不是梁國國主,而是我大夏了。到時候亂民一起,沖擊關(guān)隘,滋擾邊關(guān)百姓,倘若再夾帶瘟疫入境,就不是區(qū)區(qū)一點糧食能解決的。更何況,咱們與禹國只怕很快就要有一場大戰(zhàn),對于梁國也只能先以懷柔之策應(yīng)對了?!?/br>
    朕舔舔爪子,“那未免也太便宜梁國了吧,讓個皇子在咱們大夏白吃白喝住上四五年,就換回一千車糧食去,怎么想咱們都吃虧得緊。而且萬一他們拿這糧草去充軍糧,趁著咱們跟禹國對陣的機會從背后捅咱們一刀怎么辦?”

    “父皇又不是傻的,你擔(dān)那么多心干什么,他們漫天起價,咱們也得坐地還錢,哪能他們要什么咱們就給什么,當(dāng)真給他們喘息之機,定然是要讓他們?nèi)顼孁F解渴,吃的國力越來越弱才行。而且,若是他們真敢背后捅刀,那本王倒真是要佩服他們的勇氣了,難道咱們放在南云關(guān)那二十萬大軍是吃干飯的?但凡他們這刀敢捅過來,那就是天上掉餡餅,送了咱們一個天大的好借口,背信棄義,過河拆橋,無視百姓生死,將我國道義相贈的賑糧充作軍糧,這話放出去,你信不信不用咱們動手,梁國境內(nèi)的災(zāi)民就能扒了梁國皇宮的宮墻,到時候南云關(guān)二十萬大軍一出不說踏平梁國,至少再收他們兩個道的國土應(yīng)該是不費吹灰之力的?!?/br>
    看著rourou如小狐貍一般的笑容,朕只能感慨,這孩子真是越長大越不得了了,朕的眼界跟他比起來竟然已經(jīng)有所不如了,到底朕只是皇宮里那一畝三分地的皇帝,而rourou的眼光卻已經(jīng)擴展到了整個天下,還沒滿十二歲的孩子啊,這帝王心術(shù),已經(jīng)是用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了!朕看著他,突然想:這樣的孩子,不當(dāng)皇帝可真是可惜了。

    不過,rourou提起南云關(guān)大軍,語中雖諸多自豪,朕卻不禁有點擔(dān)心。皇后的父親,魏國公在南云經(jīng)營了數(shù)十年,早在皇帝登基前就一直鎮(zhèn)守南云,南云關(guān)邊軍可以說半數(shù)以上皆是魏國公家臣。當(dāng)年老皇帝在帝位爭奪中幾經(jīng)沉浮,幸而背后始終有以魏國公為首的一派新貴支持,而南云軍這些年更是屢立戰(zhàn)功,不斷擴大領(lǐng)土范圍,魏國公府可謂戰(zhàn)功顯赫,就像炎威軍在北方軍系中的地位一樣,魏國公府在南軍中的地位亦是極之尊崇。

    魏國公雖然兩年前因傷病不得不告老返京,卻力薦其次子接替其位,老皇帝一直壓著沒允,只命南云關(guān)副將暫代其主將職務(wù),如今也不知道這折子還能壓多久。而兵部那邊也是盯著這塊肥rou蠢蠢欲動,幾次嘗試派將前去想插手南云關(guān)軍務(wù),卻屢遭排擠,直到如今南云關(guān)主將一職仍舊虛置著。

    這樣的南云關(guān),一旦朝中局勢有變,其動向也是極難琢磨的啊。

    ——

    國使入京都有規(guī)定的接待禮儀程序,只是這次梁國太子親自出馬擔(dān)任國使,又有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隨行,這接待的規(guī)格自然要提高不少。梁國國使一行昨天就已經(jīng)到了城外十里的官驛,但一路風(fēng)塵,總要駐扎修整一下,正式遞交國書后才好入城。一大早禮部尚書田彥博就親自帶了禮儐人員前往城門外迎接了,根據(jù)禮部官員的估算,大約再有半個多時辰梁國國使一行就能到達四方館。

    至于rourou,他只需要在他們到達的時候,在四方館前露個面,說兩句客氣話,到了晚間,再請他們吃上一頓官宴,這接待事宜就算是基本完成了。再往后,梁國太子他們定是要求見老皇帝的,若是老皇帝有意見見,便會邀請他們到宮里坐坐,若是沒興致理會他們,他們就只能等到宮中大宴時再見了。

    這就是弱國與強國之間的外交,而對于禹國來使,老皇帝必然是不能如此隨意的,也因此rourou的任務(wù)只限于接待梁國國使。

    rourou瞧瞧時間差不多,就帶著禮部相關(guān)官員一起前往了四方館。

    負責(zé)安排rourou行程的官員是個十分能干的,幾乎是rourou前腳才到四方館,梁國國使的車駕也就到了四方館門前。除了需要國使親手遞交的東西外,隨行的國禮之類的東西自然是另有車馬接引,直接送去國庫清點入庫了。

    rourou一身銀狐皮大氅,高高在上地站在四方館迎客的高階上,待到梁國太子帶著他一雙弟妹走下馬車往臺階上行來,他才意思意思地向下走了兩級臺階,梁國太子卻是自下了車就一直面帶微笑,對于rourou略顯倨傲的態(tài)度仿佛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有意識地在離著rourou還有兩級臺階的地方就站定下來,以著比rourou略低了一兩分的高度首先向rourou施禮問候。

    這姿態(tài)放得實在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rourou卻是把一個大國皇子姿態(tài)做得十足,客氣地領(lǐng)了明瑞太子和梁國二公主、六王子進了四方館。

    朕早已提前趴到了迎客正廳的大梁上,待rourou引著明瑞太子一行進來,分賓主落座后,朕便仔細端詳起梁國這幾位皇子皇女來。

    朕還記得,梁國羅氏的主君一向偏愛膚白臉小,細骨柔腰的美人,一百多年里,在后宮得寵的女子基本都是這個路數(shù),幾乎沒有例外。這種特質(zhì)通過一百多年的血脈傳承,也幾乎成了梁國皇室子弟的特質(zhì),而在看到眼前這幾位梁國皇子與公主后,朕不用猜都能確定,即便是遷都到了嶺南那樣的窮山惡水之中,梁國主君們的口味依然沒有什么變化,因為明瑞太子、二公主,包括那個跟rourou差不多大的六王子個個姿容秀美,皮膚細白,便是明瑞太子與六王子也同樣身材修長,腰身纖細。

    他們作為梁國國使,既要見rourou自然需服正裝。

    梁國織染技藝在諸國間享有盛譽,其中最為名貴與獨特的織物便是千絲錦,這種錦緞是用單根的蠶絲織成,錦緞薄如蟬翼,披在身上如輕云罩體,無風(fēng)亦能飄飛,最能顯露風(fēng)流韻致,向來深得梁國貴族喜愛。但錦緞雖好,織造卻極是艱難,據(jù)說千尺蠶絲也不過只能織出寸許見方的錦緞來,因此才被命名為千絲錦。而要織出一匹錦緞幾乎需要一個技藝純熟的織娘三年的光陰才能織成,幾乎可以說寸錦寸金。

    而現(xiàn)下梁國的這幾位皇子、公主無論男女都穿著梁國國服十二領(lǐng)罩千絲錦的迤地長袍,當(dāng)他們手扶侍者從階前款款行來時,千絲錦如云霞般隨他們身形飄舞,那種如嬌花照水、風(fēng)流纏綿的綺旎味道簡直是撲面而來。回想起當(dāng)年大夏兵臨城下,前梁皇帝帶著滿朝貴族官員倉惶出逃時的模樣,朕只覺得那千絲錦再華麗瑰美也透著衰朽的氣息。

    其實rourou跟他們著實沒什么好談的,正經(jīng)的國事自有禮部和閣老們處理,其他的頂多也就是閑聊幾句問候一下路上行程是否順利之類的,因為就算是問候?qū)Ψ降睦系眢w是否安好,可能都算是打探他國機密。于是,互相感慨了一下對方的風(fēng)采過人,簡單閑扯了兩句有關(guān)風(fēng)土人情的話,約好了晚間接風(fēng)宴的時間地點后,rourou就抬腿走人了。

    “太子哥哥?!泵魅鹛討?yīng)對完夏國禮部官員剛回到自己院中準備小憩片刻,就見一個纖秀少年從側(cè)廊下走了出來,卻見他俊俏小臉已經(jīng)凍得有些發(fā)青,唇色微白,顯然已經(jīng)在外面凍了許久。

    第53章 梁國六王子

    “明頊?外面這么冷,怎么在這兒待著?”明瑞趕緊過去,牽起弟弟的手,只覺得握在手里的那只小手簡直已經(jīng)凍成了冰塊。

    明瑞太子不禁皺了眉頭,只是他很是了解這個弟弟倔強的脾性,知道說他也沒用,只能牽起弟弟的手帶著他趕緊進了房間。房間里地龍燒得很旺,一開門一股熱氣立刻撲面襲來。

    安置了已經(jīng)快要凍僵的六王子在暖榻上坐下,明瑞太子揮退了進來倒茶的侍女,親自端過一杯熱茶送到六王子手上。待看到六王子慢慢飲下幾口熱茶,凍得青白的臉色恢復(fù)了一點顏色才有些艱難地緩聲道:“明頊,我已經(jīng)探過夏國禮部尚書的口風(fēng),借糧的事,他并沒有回絕,也就是說這件事大夏是有意應(yīng)允的,只不過還想借此再多拿捏我們一些,多提些條件罷了。只是,從今往后,你恐怕就要獨自一人在這大夏生活,異國他鄉(xiāng),萬里迢迢,為兄和母后都不在你身邊,你萬不可再像方才那樣任性,萬一病了,可再沒有那么多人能照看你了?!?/br>
    年輕的六王子聽聞此言,指尖一抖,手中茶盞立時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當(dāng)啷磕碰聲,明瑞太子趕緊伸手接過弟弟手上的茶盞放過一邊,同時捧起六王子被濺出熱茶燙紅的細白手指,放到唇邊輕吹:“怎么這么不小心,哎!你這樣的性子,獨自留在大夏,可讓為兄怎么能夠放心呢?”

    “那太子哥哥,你帶我回去吧,我害怕,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六王子突然起身撲跪到明瑞太子面前,雙手緊緊抱住明瑞太子的腿,抽抽噎噎便哭了起來,“太子哥哥,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我來?二哥哥、三哥哥、四哥哥、五哥哥他們?yōu)槭裁床粊??這里這么冷,我不喜歡這里。”

    明瑞太子試著想扶他起來,卻被他緊緊抱著雙腿動彈不得。

    “明頊,快起來,莫再哭了。”

    六王子卻是哭得更加凄涼,纖長的睫毛上掛著點點淚珠,如被雨打濕的蝶翼在他蒼白俊秀的面容上投下一片沉沉的陰影。

    “明頊,快起來,莫再哭了?!?/br>
    六王子卻是哭得更加凄涼,纖長的睫毛上掛著點點淚珠,如被雨打濕的蝶翼在他蒼白俊秀的面容上投下一片沉沉的陰影。

    “不許哭!起來!”看著跪在腳邊哭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的弟弟,明瑞太子終是生了怒氣。

    聽到一向溫言細語,幾乎從來沒跟人紅過臉的兄長突然高聲怒斥,明頊的哭聲嘎然而止,面上不禁露出既錯愕又驚懼的神情,淚眼朦朧地抬臉望向明瑞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