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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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妙蕓依稀記得,前世她從巴黎回來之后,確實也病過幾天,將養(yǎng)了好些日子才好些。偏是那一段日子,他父親因廠里生意太忙,請了在蘇州的二叔過來幫忙,二嬸娘便以要幫兩個堂姐找戶好人家的說法,舉家都從蘇州搬了過來。 許家的院子大,自然住得下這些人,可那兩個堂姐,許妙蕓當真是不太喜歡。 因是久別重逢,才頭一日進家門,許妙蕓當然是要打起精神來的。她才從汽車上下來,只一抬眼,卻見母親馮氏早已經(jīng)迎了上來。 馮氏看見許妙蕓瘦了一圈,當即紅了眼眶,只拉著她的手道:“你二哥非說是帶你出去見世面,依我看卻是吃苦去的,怎么好好一個人,回來竟瘦了一整圈呢?” 許妙蕓因怕母親擔憂,只笑著道:“海上風大,又沒什么家常喜歡的菜吃,清減了一些也沒什么的?!?/br> “我今天讓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就等你回來呢!”馮氏說著,拿起帕子壓了壓眼角,拉著許妙蕓進門,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傭人。 “你這次回來,我還有事情要同你說。”馮氏瞧見了閨女回家,一顆懸著的心已經(jīng)放下了,只拉著手道:“你父親將你二叔一家接到了申城來,如今就在西邊院子里住著,你那兩個jiejie也就罷了,偏你那二嬸娘,我慣是看不上她的,你以后只管做場面上的交道,可別跟她們太親近了?!?/br> “怎么二叔他們已經(jīng)過來了嗎?”許妙蕓稍稍有些驚訝,這一世的事情,竟是比前世發(fā)生的快了許多。 馮氏不疑有他,只當是孩子好奇,便嘆息道:“你祖母念叨著你二叔呢!總是小兒子,舍得不他一個人留在蘇州守著祖產(chǎn)的。” 許妙蕓對這些都是熟知的,祖母張氏確實有些偏心,兒子里頭偏疼小兒子,孫子孫女里頭,卻偏疼她一個。 “母親又說這些做什么,母親只管放心,我什么都聽你的就是?!瘪T氏當年是跟著許妙蕓的父親許長棟剛來申城的時候,很是吃過一段苦的,那時候生意艱辛,也唯有二老爺家還有些積余,誰知竟不肯相借。 后來幸虧有新開的洋行,肯借貸了錢出來,讓許家的生意蒸蒸日上,這些年在申城又是買宅子,又是置產(chǎn)業(yè),又把老太太接到了這個花花世界里來。 老太太原本是不想來的,可又念著許妙蕓是她一手帶大的,終究是不放心她在這里,所以也就跟著出來了。此后便也只有年底回鄉(xiāng)祭祖的時候,才去祖宅里住一住。 “你不知道,自從你那兩個堂姐來了,你祖母都快把她們捧著上天去了,日日喊著她們到處逛,綢緞、衣服、首飾,不知買了多少!”馮氏說著只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我不是心疼錢,只是想著老太太以前偏疼你的,如今你才回來,見著了只怕心里難受?!?/br> 馮氏這話確實沒說錯的,前世許妙蕓討厭兩個堂姐,也多因此而起。只不過那時候她們來的遲,許妙蕓已經(jīng)早早的在家了而已。雖然老太太后來也說了,那是因為這些年她一直住在申城,覺得對不起姐妹兩人,所以才補償一番的。 可那時候許妙蕓終究年紀小,那一股子悶氣,卻是沒少生的,也因此就跟老太太生分了。以至于后來老太太覺得沈韜艷名在外,怕不是可靠之人,她也聽不進去,只管一腦子們就陷了進去。 “母親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嗎?被人搶了個糖人還要哭一天不是?”許妙蕓這時候心里有了成算,斷不能和前世一樣,惹得老太太傷心,便笑著道:“老太太跟著我們住,白疼我這十幾年了,難得疼她們幾天,我有什么難受的?” 馮氏聽了這話卻吃了一驚,忍不住笑道:“怪道你父親常說什么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你這一去幾萬里,當真是長大了不是?” 許妙蕓嘴角勾了勾,再沒說話,兩人才在正房里坐了片刻,老太太那邊管事的田mama進來傳話,說是等兩位小姐回府了,和老太太一起過來看三小姐。 許妙蕓便干脆喊住了田mama道:“讓她們不必過來了,在孝安堂等著,我略歇一歇就過去給老太太請安?!?/br> 田mama是老太太身邊辦事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本意,先前見老太太對二老爺家兩個姑娘上心,也曾私下里問過一句,就怕三小姐回來傷心。可如今瞧三小姐這模樣,倒像是一點沒放在心上一樣,莫不是太太竟沒將這事情告訴她? 田mama心下好奇,又往馮氏那邊偷偷看了一眼,見她端然坐在一旁飲茶,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那老奴,就先去回老太太去了?!?/br> …… 孝安堂里,老太太正斜倚在次間的羅漢床上,身后靠著寶藍色的大迎枕。南方天氣潮濕,老太太年紀又大了,這才剛?cè)肭锊痪?,就攏上了火盆,偏又薰得嗓子疼,這幾天陸陸續(xù)續(xù)又咳了起來。 聽見咳嗽聲,丫鬟急忙送了熱茶上來,就瞧見田mama已經(jīng)挽了簾子從外間進來了。 “三小姐讓老太太歇著,她一會兒親自過來瞧老太太呢!我還當三小姐回家了要置氣呢!竟是我想多了,大約是大太太沒告訴她吧?!?/br> 田mama一邊說,一邊接了丫鬟手里的茶盞,端過去讓老太太抿了一口,接著道:“說來說去,老太太終究是沒白疼三小姐一場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卻不同,過來這幾日,老太太只說隨她們玩幾天,就成日里不見蹤影,連老太太病了,也不在跟前伺候?!?/br> 老太太聽了這話,只稍稍嘆了一口氣道:“她們原從小地方出來,沒見過世面,想多玩玩看看也是常理,過一陣子就好了。” 田mama聽了也不大在意,只又隨口道:“平常出去玩也就算了,可今兒畢竟是三小姐回家的日子?!?/br> 她這頭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頭幾個小丫鬟嘰嘰喳喳道:“三小姐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韜:老奶奶!老太太!我就問你……我就問你!我怎么就艷名在外靠不住了呢? 許妙蕓:你若靠得住,母豬也上樹~ 沈韜:妙妙,你忘了你全身重量只靠在我那一根上的日子了嗎? ☆、003 許妙蕓在母親馮氏的正房坐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大嫂子吳氏今日卻并沒有來迎她。 吳氏是財政司長家的庶女,當日許父應(yīng)下這門親事,一來是為了能攀上財政司長這個關(guān)系,二來也是因為現(xiàn)如今新思潮升溫,一些激進派的學者傳揚男女平等、嫡庶平的概念,要求社會進步,還要求廢除妻妾制度,改行和洋人一樣的一妻一妾體制。 許妙蕓雖然是個保守的性子,可對這些新思潮,卻是不抵制的,因此自從吳氏進門之后,她也不會覺得她是庶出便會在原來家里低人一等,兩人關(guān)系甚是融洽。 兩人一行往壽安堂去,一行便說起了話來。馮氏聽許妙蕓提起了大兒媳,這才開口道:“今日是沈督軍千金的大喜之日,你嫂子應(yīng)酬去了。” 許妙蕓心下狐疑,前世和沈家攀上關(guān)系,那還是在吳氏父親的壽宴上,可如今離壽宴還有幾個月時間,怎么兩家人倒是有了交際? “以前沒聽母親提起,我們和沈家有什么交際的?!痹S妙蕓淡淡的說了一句,到也沒有深究,只繼續(xù)道:“那母親怎么沒過去?”按說沈家這樣的人家請上門,父親必定是非常重視的,少不得要馮氏親自去一趟才好呢? 馮氏明白許妙蕓的意思,只笑著道:“你父親何嘗不想我親自去,只是我想我的寶貝女兒,別人家的閨女成親,哪里有我家閨女回家重要?” 許妙蕓聽了這話臉上嬌俏一笑,馮氏更是笑的歡心,伸手扶了扶她卷卷的長發(fā),笑道:“你如今也時興同她們一樣做頭發(fā)了,仔細老太太一會兒數(shù)落你,她老人家慣看不了這些的,老二媳婦那樣的能說會道的,看見她那副打扮,她就先皺眉了?!?/br> “我已經(jīng)換過衣服了,這頭發(fā)一時卻改不了,老太太這么想我,一定會原諒我的?!?/br> 說話間壽安堂的人已經(jīng)迎了出來,馮氏便和許妙蕓一起進去,老人家因這幾日受了風寒,所以門窗都是關(guān)著的,里頭有籠著炭爐,才進去便覺得有些悶熱了。 老太太沒有起身,聽見外頭的腳步聲,便一疊聲喊道:“是三丫頭回來了嗎?” 許妙蕓一聽這聲音便覺得鼻腔酸澀,想起以前老太太是何等的疼愛自己,后來竟是因為自己要各種投奔新派,兩人便就此生分,心里難過不已。 “祖母,是我,是妙妙回來了!” 丫鬟已經(jīng)將簾子挽了起來,許妙蕓腳步稍稍加快,從外間進去,紅著眼眶就坐到了老太太跟前的腳踏上,將腦袋靠在她的大腿上。 老太太見她這邊親密,忍不住伸手攏著她的頭發(fā),一遍遍的撫摸著,摸了兩下才皺起眉心道:“怎么你也學起你二嫂子,燙這時新的頭發(fā)了?” 許妙蕓抬起頭,見老太太眉眼中介是那種哭笑不得的表情,才明白她也未必是當真不喜歡,只是心里一時難以接受罷了。前世的自己不懂察言觀色,見老太太不喜歡,便一個勁的說好,老太太壓根就沒心思再聽下去,原本開開心心的團聚,最后弄的不歡而散。 “我去了巴黎,才瞧見那邊的姑娘都是燙頭的,我要是不燙,反倒像是個異類了,所以也只能燙了?!彼A苏Q劬Γ桓弊约阂膊磺樵傅臉幼?,老太太見了反倒心疼起她來,只摟著她的腦袋,拿手指卷了她發(fā)梢的花卷來卷去,笑著道:“燙著也不難看,我家妙妙怎樣都好看的?!?/br> 許妙蕓聽了這話簡直甜到了心坎里,額頭蹭著老太太的掌心,只往她懷里鉆,老太太見她這樣,想著竟有小半年不曾見過這個孫女,愈發(fā)心疼不已,托著她的下巴細細一看,見又清減了,連眼眶都紅了。 馮氏見老太太對許妙蕓還如以前一般喜歡,心坎里的那些不舒服也收斂了好些,只笑著道:“妙妙快起來吧,你祖母身上不爽利,讓她歇著?!?/br> 許妙蕓這才站了起來,在老太太下首邊的靠背椅上坐了下來,接了丫鬟送過來的熱茶抿了一口,外頭便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音,說是二太太跟兩位小姐都回府來了。 老太太差人去西院請人,馮氏因素來和二太太韓氏不對盤,所以臉上一直沒什么表情。老太太心里明白,馮氏是記恨當初大老爺有難的時候,二老爺和二太太不肯幫忙。老太太也知道這事情二老爺家做的不地道,可行商的買賣,又是做那起從來沒做過的洋機器的生意,萬一賠本那都是要傾家蕩產(chǎn)的,二老爺家不愿意,她自然也不可能硬逼著他拿錢出來。 好在后來竟被大老爺找到借貸,不但過了難關(guān),生意也越做越大,如今一年賺的錢竟比以往賺十年的還多。二老爺家見大老爺家發(fā)跡了,在申城都是排得上號的富豪,如何又有不艷羨的道理,終究在跟前哭了一場,說自己當年眼皮子淺,看不懂這些洋生意,對不住老大家。 就這樣,兄弟兩往日的恩怨又一筆購銷了,馮氏氣的幾個月不曾搭理許長棟,但最后還是心軟了。 “你兩個jiejie也都大了,我做主將她們都接了過來,也好跟你做個伴?!?/br> 老太太當然是希望她們姐妹三人相親相愛的,只是許妙蕓對她那兩個堂姐,實在是相親相愛不起來的。她略略點了點頭,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盤算,就按馮氏說的,場面上的客套到了,也就成了。 從延壽堂到西院,也不過就隔開了一條過道,按說老太太派人去請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可過來了。可眾人只等了兩盞茶,卻還沒有見到那娘三個的人影。馮氏平常算是沉得住氣,但遇上了她們就火氣上涌,也顧不得當著老太太的面兒,將茶盞往茶幾上一杵,起身道:“妙妙長途跋涉,今兒才下了船,倒要早些回去休息了,明兒再見二嬸娘也不遲?!?/br> 馮氏的話音剛落,未見有人進來,便聽得韓氏在門口笑道:“是我不好,讓你們久等了。” 韓氏祖上是蘇州那邊的小官宦,自詡有些身份,比起馮氏這個商家女高出一等來,因此從不把馮氏看在眼中,偏馮氏嫁得好,許長棟比起老二也許長梁能干多了,在寸土寸金的申城,都能讓她住上這樣的好宅子,因此韓氏對馮氏常懷嫉妒之心。 “知道我們久等了便好?!瘪T氏嘀咕了一句,復又坐下,抬眸看了韓氏一眼,心里雖然不服,但還是淡淡道:“妙妙,給二嬸娘請安。” 許妙蕓早已經(jīng)朝著韓氏福了福身子,她身后站著兩個妙齡的少女,一個是大堂姐許秀蕓,一個是二堂姐許淑蕓。 “二嬸娘好,兩位堂姐好。”許妙蕓乖乖的行禮,眼神卻是微微垂著,前世這兩個堂姐沒少給自己捅簍子,那時候自己年輕,顧念姐妹的情分,這輩子從現(xiàn)在就遠著點,將來也就無需再念什么情分了。 “我們原本今兒一早就回來的,可偏巧遇到了沈督軍家千金出閣,整個北京東路都戒嚴了,我們沒法過來,只好繞了路才回來的?!痹S秀蕓是家中大姐,自是能說會道慣了的,聽見馮氏的微言,忙就開口解釋。 馮氏哪里聽的進去,便端起了茶盞冷冷道:“妙妙也是從那邊碼頭回來的,怎不見耽誤了,偏你們趕巧……”她存了心覺得二房是故意拿喬,讓許妙蕓等著,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了。 老太太聽了這話也蹙了蹙眉心,馮氏不喜歡二房她心里清楚,但現(xiàn)在二房是來投靠大房的,還這樣端著架子,可就太過了點。 “妙妙你方才回來的路上,可是遇上沈督軍家送親的隊伍了?”老太太忍不住問道。 許妙蕓只搖了搖頭道:“倒是遇上了沈家軍,說是要戒嚴,但也并沒有不準車輛過去,大約是為了疏散觀禮的人群吧?!?/br> 許妙蕓坐在車里,并不知道沈家攔著不讓人走那條路,因見自家的車隊都過來了,只當是疏散行人的,便老實回道:“自從沈家進駐了申城,這里治安也遠比從前好了許多,百姓們也都是稱贊的,倒不像是會做出擾民這種事的。” 她前世雖然怕沈韜,但也知道沈家對于申城的意義,軍閥戰(zhàn)亂、列強橫行的年代,沈家能保住華東六省,讓申城的百姓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確實功不可沒。 “沈家雖好,但現(xiàn)在是亂世,這樣的人家,說不好什么時候就倒臺了,我們這樣老實行商的人家,最好還是不要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的好?!崩咸勓怎玖缩久夹?,想起這次沈鈺大婚竟請了自己家,便覺得有些擔憂。 許妙云抬起頭,果見許秀蕓和許淑蕓的眉心都淺淺的皺了起來。若是沒記錯的話,這兩位在前世吳家的宴會上見過沈韜一面,從此就都拜在了他的軍裝褲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沒有存稿,所以每天都是現(xiàn)寫的,更新不穩(wěn)定,但盡力每天都更~~么么噠 晉江每個章節(jié)不能重復打分,打過分的小天使就只能打0分了~~哭 小劇場: 沈韜:沒想到妙妙這么會夸人,捂胸口~~ 許妙蕓:我是夸你家,又不是夸你…… 沈韜:你也是我家的,原來你是在自夸? 許妙蕓:……你……你……你無恥! ☆、004 沈韜人如其名,文韜武略、風流倜儻。申城又是群英薈聚的大都市,無論是名媛花魁、豪門公子、還是商界名流,沈韜在這些人中都很吃的開。 他有一雙桃花眼,看人時眉梢微挑,讓人有一種欲語還休的感覺,總讓人覺得他在故意勾著你過去,可等你真的過去了,他就立馬變成了那阿爾卑斯山上的冰川,讓你冷的透不過氣來。 她前世便是這樣一步步走進他的陷阱里去的,索性他倒是從來沒有讓她在外人跟前難看,但婚后兩人的日子,終究讓她難以啟齒。 只是,眼前的這兩人大抵還不知道,她們?nèi)缃裥膭拥膶ο螅斦媸且活^披著羊皮的惡狼。 “母親怕是過濾了,如今申城但凡是有些門路的世家,哪戶不想和沈家搭上關(guān)系的,就因是亂世,這槍桿子才尤為重要,有沈家守著申城,我們才能這樣安安生生的開門做生意呀?” 韓氏向來是個心大的,雖然剛剛才來申城,卻已將這申城里頭的各方勢力打探的一清二楚。如今北方政府無能,各地軍閥割據(jù),沈家在這華東六省,那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土皇帝。 且不管將來如何,若是現(xiàn)在能攀上沈家這個關(guān)系,必定是有些好處的。 “母親說的對,況且那沈公子長得一表人才,看上去就不像是壞人?!痹S淑蕓低低的開口,聲音不大,但還是被許妙蕓給聽見了。 許妙蕓心里咯噔一下,果然還是如前世一樣的。她這個二堂姐,也是一個心大的。只是那結(jié)局終究是讓人有些嘆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