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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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 〃安筱汐。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書名:重生民國小嬌妻 作者:蘇 芷 【文案】 少帥沈韜玉樹臨風(fēng),溫文爾雅,眾人皆言,即便在名媛遍地的申城,也只有許家的三小姐能配得上他。 前世被拉郎配過的許妙蕓內(nèi)心萬馬崩騰:你們都被他的外表騙了,他一般到了晚上就會化身為狼,還是頭餓狼。 餓狼朝她眨了眨綠眼睛:妙妙,你過來。 閱讀指南: 1.架空民國,架得很空; 2.小白文; 3.甜甜甜,寵寵寵~~ 內(nèi)容標(biāo)簽:重生 甜文 主角:許妙蕓 ┃ 配角:沈韜 ================== ☆、001 申城,十六鋪碼頭,幾艘客輪剛剛進(jìn)港。 一身洋裝的許妙蕓倚在郵輪客房里的真皮沙發(fā)上,清秀無暇的臉側(cè)掛著燙卷了的長發(fā),神色卻蔫蔫的,似是帶著幾分疲倦。 跟著她一起出門的小丫頭知春只當(dāng)是她旅途勞頓,領(lǐng)著下人們將幾個箱籠搬了出去,才倒了一杯茶,上前遞給了許妙蕓。 這次許家二少爺成親,按如今的時興是要蜜月的,正巧二少爺之前又在巴黎留過洋,所以領(lǐng)著三小姐也一并除去玩了一趟,只當(dāng)是出去見識見識的。 誰知道到了巴黎,家里又來了電報,因許家的紗廠要新進(jìn)幾臺機(jī)器,讓二少爺在巴黎多留幾日。二少爺原是要讓二少奶奶陪著三小姐一起回來了,但兩人新婚燕爾的,才結(jié)了婚就要分開,自然是舍不得的。 一番計較之下,三小姐終究是推辭了二少爺?shù)暮靡?,帶著下人先回了申城,只留了他們小夫妻并幾個奴仆,還留在巴黎。 知春心里卻明白,三小姐作出這一步打算著實不容易。許家雖然是申城巨富,但祖籍卻是蘇州那邊的老派人家,三小姐從小在老太太跟前長大,到了十來歲才被老爺太太帶到了申城,因從小怕生不愛說話,連時興的教會女校都不曾去過,只在家里請了私塾先生,教她念書識字,這種一個人的長途跋涉,她又如何能不害怕呢? “小姐,船已經(jīng)靠岸了,司機(jī)也在碼頭等著了,小姐不如先下了船,等回家再好好休息休息?!?/br> 知春的話一下子讓許妙蕓回過神來,神色中稍稍帶著幾分茫然,白皙的臉上卻多了一絲酡紅。 她昨兒依稀記得,晚上那人打了電話回家,說是有個應(yīng)酬,要遲一點(diǎn)回家的,她一聽說他遲歸心里就高興,想著終究是又能躲過一晚上,連睡覺都睡得香甜一些。 可誰知道到了半夜那人卻還是回來了,混著酒氣就上去吻她,將她吻得七葷八素的,便又摸索著那地方進(jìn)去了。 最后許妙蕓終究是被累極了,也不知什么時候就睡著了,可等她在醒過來的時候,卻已是在這顛簸的船上了。 她心里怕得厲害,卻幸好這里的人事都是熟的,她才漸漸的就明白了過來,自己大約是回到了五年前,跟二哥二嫂去了巴黎之后,回來的路上。 回想起這一段行程,許妙蕓便忍不住皺了皺眉心。她從小除了從蘇州來了申城,便不曾去過別的地方。早年父親帶著大哥常往香港去談生意,每每也想帶著她去見見世面,她只不敢。偏如今的二嫂子是個新派的人,是和二哥一起在巴黎留過洋的,后來兩人一起回了申城,又想著學(xué)那起新派的人搞什么蜜月旅行,因此只拉著她一起去巴黎。 家里的母親祖母必定是不答應(yīng)的,唯獨(dú)父親和大哥卻很是支持,只說如今時代變了,女孩子也能頂半邊天,他們外頭洋行里,如今也開始招聘一些女孩子上班,做起事情心思細(xì)膩,一點(diǎn)兒不比男孩子差。 許妙蕓雖然年紀(jì)小,但她心里清楚,父親這一房獨(dú)她一個閨女,她這樣軟弱的性子,將來終究是要讓父親失望的。因此便也答應(yīng)了二嫂子的邀請,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巴黎。 去了巴黎許妙蕓才知道,怪道老外要管申城叫做“東方巴黎”,比起真的巴黎來,到底不是差了一星半點(diǎn)兒。二嫂子性格開朗,人又熱心,是真正的交際花。不光給許妙蕓買了新式的洋裝,還拉著她燙了頭發(fā),被她這樣一張羅,原先深宅大院嬌俏可人的小姑娘,一下子成了端莊秀麗的新派名媛。 許妙蕓雖然心里不喜歡這樣,但時常想著這是一個潮流,將來終歸每個女孩子都要這樣的。何況她出生時候,因父親疼愛,連小腳都已不曾裹了。若不是父親實在忙于生意,只怕一早就把她接到申城里來了,自己若還一如母親和祖母一般因循守舊,終究要被這個時代給淘汰的。 因了這個道理,憑著自己的努力,前世的許妙蕓終是在申□□媛圈中打出了一片天地。 可如今偏生她又活了過來,才知道擰著自己的性子,裝作別人喜歡的模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當(dāng)然這里頭還有另一樁,便是她最后嫁的那個男人,督軍府的少帥沈韜。 裝出來的樣子終究是假的,可等許妙蕓進(jìn)了門,沈韜就真把她當(dāng)成了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一般,尤其在那種事情上頭,竟是那般的出格,隔三岔五喜歡弄一些新鮮玩意,還讓下人買一些上不擋風(fēng),下不擋雨的布片過來,騙她說是什么個比基尼,只讓她在私下里穿給他看。 許妙蕓每每遇到這種事情,總覺得自己是要臊死的,可那人卻是壞透了的,她要不穿,他還親自動手動腳的給她穿上。那種羞憤的感覺,便是如今她已經(jīng)重活了過來,都恨不得再尋一堵墻撞死一回。 如今細(xì)想想,其實這事情也怨她自己,若不是在人前裝的太過開放了,也不會招惹上沈韜這樣的男人。他原本和自己就差了十萬八千里,自古軍商聯(lián)姻的也不多,整個申城的人都說,要不是沈韜看上了自己的這種性子、這張臉,以他們許家的門楣,她還不足以當(dāng)上少帥夫人。 可偏偏她就當(dāng)上了,如今想起來依舊是惡夢一場。 知春還在等著許妙蕓回話,看她這神色一會兒嘆、一會兒怨、一會兒又像是有些臊,也實在是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許妙蕓還覺得有些渾渾噩噩,外頭搬過了行李的下人便在門口回話:“東西都已經(jīng)搬上岸了,請小姐下船吧?!?/br> 許妙蕓這才強(qiáng)撐著身子起來,知春看她沒力氣,上前扶了她一把,她腳上穿著是時興的高跟鞋,走起路來的時候會自然的扭起臀來,如今的名媛們這愛這樣的打扮,一身洋裝在身,走起路來扭腰擺臀,別提有多勾引男人的眼球了。 可許妙蕓這時候想了想,卻覺得不妥當(dāng),她還記得上輩子才回許家的時候,老祖母看見她這一身打扮,嚇得差點(diǎn)心臟病都犯了。 “去把我的繡花鞋拿來吧,這鞋跟實在穿得太累人了?!痹S妙蕓吩咐了一聲,已經(jīng)彎腰脫下了她腳上那雙黑色尖頭的軟牛皮高跟鞋,遞到了知春的手中。 “小姐穿的洋裝,換了鞋只怕不合適吧?” 許妙蕓蹙了蹙眉心,這洋裝不配高跟鞋,確實也怪異,便開口道:“還有尋常的衣服沒放行李箱里的,去取一套出來,隨便穿吧。” 知春見許妙蕓這般,心里倒是高興了起來,便是還要重新翻那行李箱,她也認(rèn)了。 昨兒她就說這身打扮回許家,必定會嚇到了老夫人的,那時候小姐還只是不聽,又說現(xiàn)在時興這樣,她要是不打扮成這樣,哪里像留洋回來的人呢,如今倒是又想明白了。 許妙蕓在客房里等了片刻,知春去外面取了衣服進(jìn)來,老式的上襖下裙,寬大舒適,終究比拿洋裝穿得舒服多了。雖說還有頭發(fā)是卷的,但這會子一時半刻也變不了了,倒是在后腦一股腦的扎成一個馬尾,留兩捋自然的卷著,比起那些繁瑣的發(fā)飾看著清爽多了。 換好了衣服,讓知春把洋裝收好,踩著柔軟的繡花鞋,這一身打扮終究讓許妙蕓心里松了一口氣。 這樣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 轎車早已經(jīng)在碼頭等著了,除了轎車,還有一溜煙四五輛的黃包車,邊上站在許家的老mama們,都是來碼頭接許妙蕓回去了。 許妙蕓一眼就瞧見了她的乳母蘇氏,她嫁去沈家之后,蘇氏便回了蘇州老家將養(yǎng),兩人倒是有兩三年沒見著面了。 蘇氏瞧見許妙蕓,也急著迎了上去,見她氣色有些倦怠,眼眶又泛著紅,只心疼道:“依我看,當(dāng)初就該聽老太太的話,在府上待著,也比出去這一趟強(qiáng),老太太念叨著小姐,都念叨病了!” 許妙蕓聽了心里難過,前世老太太病著,因知道自己回來,還特意起身看她,結(jié)果她那一身打扮和新派的思想,愣是把老人家氣的胸口疼了。 兩人絮叨了一番,便一起上了轎車。許家原在蘇州是做絲綢生意的,到了許妙云祖父這一代才來了申城,如今在閘北開了幾家紗廠,兼顧本行,又開新源,已經(jīng)是申城有名的富賈之家了。 汽車從碼頭上開了出去,才將要到外灘的主路上,忽然看見一行穿著軍裝配槍的士兵將馬路上的人群疏散開,許家的汽車也只好停了下來。 司機(jī)搖了下車窗,被告知今兒是沈家大小姐沈鈺的大婚之日,整個外灘都要戒嚴(yán)! 許妙蕓這時候細(xì)想一想,前世她回來的第二天才是沈鈺的大婚,怎么這輩子偏巧就趕上了? 她正蹙眉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狀況,卻見那人群的不遠(yuǎn)處,一個穿著銀色鑲邊白色軍禮服的男子正站在路邊,那人身材頎長、玉樹臨風(fēng),在一群年輕士兵中尤為出挑。 那人仿佛是知道許妙蕓瞧見了他一般,視線忽得往轎車這邊掃來,許妙蕓心里咯噔了一下,嚇的手指哆嗦著,急忙將車簾子給拉上了。 沈韜微微瞇了瞇眸子,聽見從轎車邊回來的周副將向他回話道:“是利豐紗廠許家的車子,他家三小姐今兒從巴黎回來……” 沈韜不等周副將說完,抬了抬下巴道:“讓三小姐過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上一本書讓大家失望了,但是蘇蘇已經(jīng)很努力的開新文了~~請大家繼續(xù)支持我~么么噠,蘇蘇窮了,這章發(fā)20個紅包吧= = 小劇場: 沈韜:妙妙,有特權(quán)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啊? 許妙蕓:小女內(nèi)心保守,實不是少帥所愛的那一款,求放過…… 沈韜:行啊,嫁給我當(dāng)老婆,我就放過你【大灰狼笑】 ☆、002 “那是誰家的車子?憑什么他們能過去,我們就不能過去?” 眼看著沈家的士兵讓開了一條窄道,放許家的車隊過去了,被堵在人墻后面的那些人紛紛就抗議了起來。 沈韜置若罔聞,給了周副將一個眼神,那些士兵便立即又將缺口圍堵上了,把正往這邊來的行人車輛遣返回去。 周副將親自走到人群中間,大聲開口道:“今日乃是沈督軍千金的大喜日子,一會兒接親的車隊就要從這里經(jīng)過,請大家自行避讓!” 知道是沈家辦事,那些壯著膽量喊起來的人又蔫了,可看著許家的轎車帶著一行的黃包車都過去了,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服。 “也不知道是哪戶人家,連沈家都要給他們家讓路?也是奇了怪了?” 眾人議論紛紛,雖說能開得起洋車的那都是大上海的富豪,可沈家是什么人家,這華東六省都在沈家的勢力范圍,若論排的上號讓沈家給幾分薄面的,只怕那人還沒出生呢! 周副將自是把這些議論都聽在了耳中,他方才也確實跟沈韜說了那是許家的汽車,可怪就怪在,沈韜并沒有說讓許家的汽車過去,而是說了一句:讓三小姐過去? 許家的三小姐,大上海的名媛圈里,可沒這號人物。 汽車已經(jīng)開上了主路,許妙蕓的心卻還是突突跳個不停,她上輩子當(dāng)真是被沈韜給嚇怕了,像他那樣的人,是萬萬沾染不得的。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內(nèi)里卻是烏七八糟的樣子。 說起來也是奇怪,沈家雖然是行武出生的人家,可偏卻又是出美男的世家,當(dāng)年只因她多看了沈韜一眼,便被他這道貌岸然的模樣給騙了去。 沈韜玉樹臨風(fēng)、溫文爾雅,早年還去了美利堅留學(xué),一年前兄長沈笠病逝,才被沈大帥給招了回來。他自在美利堅學(xué)了一些厲害的手段,回國之后,沈家的軍備和cao練都比從前更勝一籌,因此,在外頭的名利場上,便有了少帥沈韜的名頭。 傳言他喜歡美人,卻對美人都彬彬有禮,從來不會唐突了美人。許妙蕓嫁他之前深以為是,嫁他之后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羊入虎口了。 “小姐,到了?!?/br> 乳母蘇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妙蕓才猛然睜開眼睛,她一向是有些暈車的,這一路回來又坐了一個多月的船,搖搖晃晃的,實在有些精力不濟(jì)。 蘇mama看見她這樣又心疼起來,彎腰把她從車?yán)锓隽讼聛?,忍不住開口道:“這來來回回小半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小姐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