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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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沒在局里見過,但羅正義這個名字,諸彎彎還是聽過的,所以剛剛一聽完他的來意,她就明白了。 肯定是大胡發(fā)現(xiàn)要被問話的人是她,自己不想上來,流程又不能不走,于是就把他的老實徒弟給騙上來了。 “知道就行?!标惒恢芨觳惨簧?,支使她,“我手機響了,沙發(fā)上。” 諸彎彎咬著嘴唇,不情愿的臉鼓得跟小倉鼠一樣,但還是埋著腦袋去拿了手機。但一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是陳程哥哥的電話!”她抱著手機,跟抱著寶貝一樣跑到陳不周身邊,兩只手捧著遞給他,“快點接!快點接!” 陳不周含著水咕嘟咕嘟漱口,居高臨下冷眼看她,就是不伸手接。 被他這么看著,諸彎彎的雀躍勁兒一點點消失,高舉著的手也慢慢縮回去。 她低著頭,聲音很小地問:“你到底接不接?” 陳不周從她手里抽出手機:“出去?!?/br> 諸彎彎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轉身走出去。然后嗖地抬起頭,躲到廁所門邊開始偷聽。 那可是陳程哥哥的電話呢! 怎么可以不偷聽! 但這通電話無比短小,陳不周彎腰漱著口,隨手點開電話,嗯嗯了兩句,就吐掉嘴里的水,把電話掛斷了。 她還什么都沒聽到…… 沒等她遺憾,陳不周就打著哈欠走了出來,揉揉門邊她的腦袋: “走吧,有活干了?!?/br> 諸彎彎睜大眼睛:“今天?” “現(xiàn)在?!?/br> “哪兒的案子?” “林東。你熟人?!?/br> “不是二組的案子嗎?” “兩組合作,剛下的命令。”陳不周不耐煩,“別傻站著,換衣服去。” …… 三個人一起下了樓,一眼就看到了禿著腦袋的大胡。 陳不周招呼都懶得打,伸手就去拿他夾在手臂里的公文包。沒等大胡反應過來,案件的相關報告就已經到了陳不周的手里。 “那是我們組的……” 大胡下意識蹦了個高。 “你們組長還沒跟你說嗎?”陳不周兩指夾著文件,毫無表情地晃了晃,“現(xiàn)在這案子,也是我們一組的了。” 說完就走,異常囂張。 諸彎彎只能跟個小跟班一樣,抱歉地小聲跟大胡解釋:“剛下的命令,兩組合作辦案,你應該馬上就能收到消息了。” “走了!”陳囂張又不耐煩喊她。 “知道了!”諸彎彎沒忍住,兇兇地沖他吼了一嗓子,然后一路小跑去追他。 轉眼那兩個一組的就沒影了,剩下兩個二組的還在原地吹風。 大胡淡定地夾好空了的公文包,問羅正義:“問的怎么樣?有不在場證明嗎?” 羅正義站好匯報:“有好多,我馬上去查證!” 大胡也沒著急:“她跟你說她去酒吧相親、明明沒說話還被約死者的事兒了?” “說了,”羅正義意外,“師傅你也知道???” “局里誰不知道?”老煙槍大胡從褲兜里摸出根煙,“她又不是一個人去的,咱們局去了6個呢,這種事傳的最快?!?/br> 看著師傅點著了煙開始抽,羅正義憋一個問題憋了半天,最后還是沒憋住。 “師傅,”他問,“那個諸彎彎,到底是誰呀?” 大胡就笑了:“你還沒想到?那能是誰?不就是局里特聘的那個,諸顧問。” 羅正義聽完,愣了半拍,接著猛地扭頭看向諸彎彎離開的方向,眼睛里充滿了好奇與憧憬。 “是她呀!”他激動地捶著手心,“原來她就是諸顧問!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第4章 04 被憧憬著的諸顧問卻還在用她的小短腿奮力追趕著陳不周。 陳不周的車停在小區(qū)外的停車位上,等諸彎彎喘著粗氣地追過去,他已經交完停車費、開著車窗在透氣了,搶過來的文件被他隨手丟在一邊,連翻都懶得翻。 但諸彎彎剛爬上副駕駛,他就立馬把文件拍到了她的腦袋上。 “看看什么情況,半年都沒遇到需要兩組合作的案子了?!?/br> “是5個月零6天!” 剛扎好的頭發(fā)又被陳不周拍亂了,諸彎彎沒忍住,小聲嗆了他一句,然后趕緊低下頭,快速開始翻報告。前面的幾頁看得很快,但看到現(xiàn)場照片的時候,她手指翻閱的速度稍微地變慢了。 陳不周的車是輛舊吉普,舊到邊角蹭掉了好幾塊漆又噴了好幾次新的,顏色斑斑駁駁,看起來臟兮兮。車一啟動,就tututu地開始上下顛,光聽那動靜就知道后面的出氣管在冒黑煙。管他平路還是山路,開起來都像開在鵝卵石地面上。 諸彎彎沒吃早飯,被顛得肚子越來越餓,只能可憐巴巴地去摸肚子。 陳不周看了她幾眼,沒說話。 紅燈亮了,他停了車,側身后仰著從后車座拎了個小紙箱,放到她懷里。 諸彎彎捧住紙箱,小心地打開一看。 一紙箱全都是零食! 零食零食零食! 諸彎彎頓時就有了精神,她拿出袋巧克力棒拆開,自己吃了一根,想了想,又拿了根遞到陳不周嘴邊。 陳不周邊轉著方向盤,邊歪頭咬住巧克力棒,朝她手里的報告示意:“死者什么情況?” 聲音含糊得也就諸彎彎能聽懂。 “林東,男,28歲,未婚,林氏制藥公司總經理。2006年出國,在tiger uy學習企業(yè)管理,13年9月父親去世,他就回國繼承了由他父親一手創(chuàng)辦的公司。沒有任何不良記錄,履歷也是金閃閃的blingbling。其他的都還沒調查出來?!?/br> 邊說著,她就把那一小袋巧克力棒全吃完了,又挑了盒紅豆牛奶,插好吸管開始喝,順便指著路:“從前面的路口往左拐,這個時間在這條路直行會堵車?!?/br> 陳不周照她的話拐進小路。 諸彎彎咬著吸管,從紙箱里挑出一袋豬rou脯開始撕:“今天早上6點,林東被發(fā)現(xiàn)死在自己辦公室里的。報案人是他的助理徐鴻。除了徐鴻以外,還有兩名清潔工和他一起發(fā)現(xiàn)了尸體。這點二組調查過了,林東每周日都會預約清潔工去清理他辦公室的地毯,每次也都是6點,由他的助理負責帶上去,已經持續(xù)三年,沒什么問題?!?/br> 陳不周“嗯”了一聲,余光掃過諸彎彎,她正拿著豬rou脯費勁地咬,沾了好幾粒白芝麻在嘴角上。 “其他的呢?”他問。 “其他的……” 諸彎彎嚼著豬rou脯,擺擺手,“用講的說不明白,你到現(xiàn)場就知道了,現(xiàn)在專心開車?!?/br> 說完她指揮:“前面也要拐小路,不然要繞環(huán)形島,太慢了!” 陳不周瞥她一眼,騰出手扯了把她塞滿豬rou脯的鼓囊囊的臉:“哪兒那么多廢話,吃你的?!?/br> 諸彎彎捂著自己的臉,默默接著吃。 —— 林東的制藥公司位于郊區(qū)工業(yè)園,目前占地面積不大,辦公區(qū)和制藥工廠的距離很近,后面還有生產基地正在擴建當中,布局混亂,安全管理相當松懈。諸彎彎他們的車剛開進公司大門,就看到不少看熱鬧的人聚在一起,其中制藥廠的藍色制服和建筑公司的橙色制服都很顯眼。 諸彎彎把圍觀的人群掃了一遍,沒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 他們兩個下了車,正好碰到同組的痕檢師徐日。 徐日個子不高,長著一張白凈的娃娃臉,在一組里面年齡最小。雖然他總是故作成熟地板著張小臉,但性格卻內向得不得了,只要稍微被逗一逗,就會臉紅得說不出話,是他們一組的“組寵”。 所以諸彎彎一看到他,就笑著蹦過去:“小太陽,你已經到過現(xiàn)場了嗎?” “還沒有?!毙烊找话逡谎鄣乇硎?,“但我收到二組拍的現(xiàn)場照片了,犯罪現(xiàn)場比較古怪,要去看了才能明白?!?/br> 聽完小太陽的話,諸彎彎立馬得意地沖陳不周揚起臉:“看吧,我就說是這樣!”。 陳不周嘴角一扯,從車后座提了他的工具箱,路過諸彎彎身邊的時候,隨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腦勺:“走了?!?/br> —— 案發(fā)地點是辦公樓的最高層,五樓。 辦公樓下,封鎖線已經拉好,局里的警衛(wèi)員帶著他們三人走了進去。 不管是諸彎彎還是陳不周,在彎腰鉆過封鎖線的瞬間,臉上的神情都變得嚴肅鄭重。 沒有電梯,安靜地走上五樓,同組的探員陸淼正在樓梯口向公司職員問話??吹剿麄兩蟻恚麊栐挍]停,只是朝他們伸出右手,舉定不動。 諸彎彎迎上去,和他擊了個掌,然后徑直朝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 陳不周跟在后面,把箱子倒到左手,騰出右手,也隨意地拍了上去。 就連最后的徐日,也慢慢地抬起手和他的貼了一下。 組長陳程站正在走廊盡頭的辦公室門口。聽到動靜,他看向他們,目光平穩(wěn)鎮(zhèn)靜,令人信服安心。 熊貓市刑偵總局重案一組的五個人,總算是全部到齊。 站在辦公室門口,看到整間地上鋪滿著的雪白羊毛皮地毯,陳不周一下就明白林東為什么要專門找兩個清潔工來做地毯清潔了。 他戴上鞋套、手套,提好工具箱,徑直走到林東的尸體前,開始做初步檢查。 二組的法醫(yī)姜小雛跟在他身邊當助手,不時低聲地向他匯報自己剛才檢驗出的結果。 諸彎彎穿上鞋套跟著他,將林東的尸體看過一遍后,又站到了房間中央,面朝北而立。 就在8天前,她曾來過這里,所以她比誰都更清楚,這間房間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變故。 房間里凡是能破壞的東西,幾乎無一幸免,全都遭到破壞,一片狼藉。 房間最北面是林東的辦公桌,鄰著窗,桌子是空的,桌上原有的物件都雜亂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