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第四十五章 抓了個偷雞賊 秋歌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慌里慌張地看了安若兮一眼,連連搖頭:“我也只是道聽途說。” “寵兒,”安若兮見勢不妙,慌忙上前勸解,拉著秦寵兒的胳膊,叫得親昵:“秋歌去抓藥是我讓她去的,那日我身體不適,正巧府里缺少一味藥材,她怎么可能買那害人的東西,那伙計就是記錯人了吧?” 秦寵兒正在氣頭之上,手下無輕重,一把將安若兮推開。安若兮踉蹌兩步,站立不穩(wěn),就跌坐在了地上,“哎呀”一聲驚嚇,手不由自主地去扶腳踝,立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猶如燙了手,趕緊松開。 “安夫人腳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一旁緊盯著局勢變換的林諾雅立即關(guān)心地問道。 安若兮驚慌搖頭:“沒有,沒有,只是剛才不小心崴了一下。” 林諾雅此時倒是頗有掌家風范,竟然前嫌盡釋,一步踏前,關(guān)切地握住了她的腳踝:“讓我看看,要不要緊?” 安若兮痛得抽搐一下,想抽回腳,卻被林諾雅眼疾手快,一把撩開了褲腿,上面一層一層包裹著棉布,已經(jīng)滲出絲絲殷紅的鮮血來。 “呀!你怎么傷得這樣嚴重?安夫人竟然也不吭一聲!”說完,諾雅不由分說地吩咐身后的暮四:“趕緊去請老湯頭過來!” 暮四看戲正看得津津有味,立即痛快地應了一聲,扭身就跑,唯恐遺漏了什么精彩的戲份,安若兮已經(jīng)是攔阻不及。 “安若兮,你還沒有給我一個交代!”秦寵兒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你那日跑到我府上,花言巧語地說得那樣好聽。我就說怎么這樣好心,竟然告訴我她林諾雅手中有可以治愈我臉上傷疤的靈藥,原來你竟然是包藏了這樣的禍心!我呸!還口口聲聲讓我跟你一同聯(lián)手對付她林諾雅,一直把我當槍使,你自己卻跟她姐妹情長,在跟前大獻殷勤,你以為我真是傻子嗎?” 一席話,把安若兮的陰暗全都抖落出來,把安若兮給急得,頭上“噌噌”冒汗不止:“寵兒,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是呀,”諾雅站起身來,走到秋歌近前,并排站到一起:“就算是秋歌買到了天蛇毒,那給你送藥的也不是她???雖然我們兩人身段樣貌有幾分相似,但是也不能完全混淆,以至于你都認不出來?!?/br> 諾雅不提醒還好,一經(jīng)提醒,秦寵兒的眼光從她身上跳躍到秋歌身上,又狐疑地重新跳躍過來,眼中的火苗越燃越旺,最后匯聚成一抹狠厲,指著秋歌:“果然就是你!” 秋歌早就已經(jīng)變了臉色,蒼白如紙,驚慌失措地道:“不是我,我從來沒有去過尚書府。” 秦寵兒這次倒是學聰明了,“啪”的一個耳光就扇了上去:“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去過尚書府了,這是不打自招!怪不得,你敢將藥直接抹在臉上,不怕腐蝕,肯定是戴了人皮面具裝扮的,你安家人都好大的本事!” 秦寵兒不是自小安守于閨中,不識人間煙火的金絲雀,她自小跟兄長們一起練拳飲酒廝混,頗多見識,對于江湖上的一些隱秘伎倆還是有所耳聞。 秋歌見已經(jīng)隱瞞不住,自己適才又被藥店伙計一口咬死,無可辯駁,只能一邊搖頭一邊告饒:“秦夫人饒命,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秦寵兒窩了這許多時日的火氣,此時哪里還有理智,上前朝著她心口就是結(jié)實一腳。秋歌直接被踹得飛了出去,磕在桌子角上,頓時頭破血流。 老將軍與老夫人冷眼看這一場鬧劇,心知肚明安若兮這是自作自受,一直袖手旁觀,眼見見了血,方才輕咳一聲勸道:“秦寵兒,休得魯莽!” 秦寵兒氣咻咻地扭過頭:“我就眼瞅著這丫頭好生眼熟,以前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形和林諾雅如此相似,不是她假扮了害我,還能有誰?還有,這奴才犯事,主子定然也逃不脫干系!” 老將軍清了清喉嚨:“如今還未查問清楚,就憑借那藥店伙計一句話,不足為信。若是查證果真是安夫人所為,我們自然嚴懲不貸,給你一個交代?!?/br> 秦寵兒不服氣:“這都明擺的事情,還用查證嗎?拉下去打上幾十個板子,我就不信她不招!一個丫頭而已,給臉面太多了!” 正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老湯頭被暮四拉著氣喘吁吁地趕過來,環(huán)視一周,對安若兮道:“安夫人傷到了哪里,容老夫看看?!?/br> 安若兮佯作羞澀地推拒:“一點皮外傷而已,不值得小題大做,已經(jīng)是好了的?!?/br> 秦寵兒冷哼一聲道:“哼,還不知道有什么怕見人的地方!好生生地待在府里,腳怎么會受傷的?還瞞著大家,不敢從府里拿藥,專門尋了借口跑到外面藥店里去!” 秦寵兒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令大家全都起了疑心,狐疑地上下打量她。 老夫人面沉似水,不悅地對安若兮道:“既然如此,你就讓老湯頭給檢查一下吧!” 老夫人發(fā)下話來,安若兮怎么還能再拒絕?她被人攙扶著在椅子上坐下來,將受傷的腿翹起在錦墩上。一旁的秦寵兒不動聲色地后退兩步,向著身邊的丫頭低語幾聲,那丫頭趁人不注意靜悄地撩簾去了。 老湯頭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解開紗布,露出幾乎愈合的傷口來。那傷口沿著腳踝一圈,整齊排列。溢血的地方在腳踝側(cè)面,應是最深,所以愈合的不是太好。 別人不知道,老湯頭一眼就心知肚明,這安若兮的傷究竟是怎樣來的。 林諾雅大驚小怪道:“怎么看起來好像是捕獸夾夾到的一般?老湯頭,是不是你院子里的夾子亂放了?前幾日就聽說你院子里招了黃鼠狼,你四處下了鋸齒夾子?!?/br> “我就在墻根下面下了一個而已,見有血跡,還以為打了黃皮子,被它掙脫了跑了?!崩蠝^說了一半,就趕緊閉了嘴。 但是這話大家已經(jīng)都瞬間回過味兒來,那夾子是深更半夜打發(fā)的,安若兮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人家老湯頭的院子里溜墻根做什么? 秦寵兒說話向來夾槍帶棒,毫不留情地譏諷道:“怪不得聽說你cao勞府里的事情累病了,一直臥床不起。原來不過是裝的,其實是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人家老湯頭院子里偷雞,被夾住了?!?/br> 安若兮羞臊得一張臉比那紅布還要紅,再辯解什么也是徒勞。 老湯頭前幾日院子里的藥被人翻騰得亂七八糟,大家都有聽聞,頓時隱約全都猜出幾分情由,那安若兮怕是跑到老湯頭那里偷藥去了,至于是天蛇毒還是諾雅的靈藥,那就不得而知。誰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無奈之下,只能佯裝病倒。怪不得老夫人大壽那日,掙扎著起來拜壽,還讓秋歌夏舞兩個丫頭攙扶著,弱不禁風,演的一出好戲! 功德圓滿,林諾雅到了這個時候,就縮到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不再攙和,你們愿意如何斗下去,怎樣處置,全都隨意好了。 秦寵兒此時哪里還會輕易饒過安若兮?女兒家大多將自己的容貌看做生命一般,因為諾雅的兩句話,她將臉上燙起幾個水泡,都恨不能將林諾雅剝了臉皮打殺了。如今眾目睽睽,安若兮也辯無可辯,她可以說是占盡了理由,此時不發(fā)威,更待何時? 秦寵兒上前一步,將正在給安若兮上藥的老湯頭就拽至一旁,居高臨下,兇狠地瞪著安若兮,咬牙切齒問:“如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安若兮淚眼汪汪地看著秦寵兒,一臉委屈:“寵兒你千萬不要誤會,一切全都是個巧合罷了。我見林姨娘她不愿意拿出藥膏給你,心生不忍,覺得你我姐妹一場,自己總應該盡點心力,所以就趁著老湯頭出去,想到他院子里翻找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藥膏,拿來送你。我是真的沒有想過害你!” 秦寵兒冷冷一笑:“你的話鬼才會相信!” 說完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朝著安若兮呼了過去。安若兮原本在椅子上端坐著,竟然一個閃身就輕巧地避了過去。 “哼!竟然是深藏不露,沒想到平時裝得柔柔弱弱的安夫人竟然也是有功夫的?!?/br> 秦寵兒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呆愣片刻,才醒悟過來,一語道出安若兮的天機。 屋子里眾人皆有些瞠目,始料未及。百里九自顧低著頭把弄拇指上的一枚赤紅瑪瑙扳指,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門外一片紛亂的嘈雜聲,三五個丫頭婆子撕扯著從外面涌進來,正是秦寵兒的幾個娘家丫頭和安若兮院子里的夏舞。幾人全都鬢歪釵斜,頭發(fā)凌亂,似是動了手。 “夫人,錦年閣的下人好生無禮,竟然趁您不在,闖進秋歌的屋子里一頓翻騰,還不聽勸阻!” 夏舞留在錦年閣看家,并不曾聽聞這里所發(fā)生的變故,一進門就搶先委屈地向著眾人告狀,緊攥著先前出去的那個丫頭的衣領(lǐng)不放,脖頸上留了一道抓痕。 ☆、第四十六章 給我狠狠地掐 “簡直放肆!”百里九不悅地沉聲呵斥道:“這里也是你們?nèi)鰸姷牡胤剑俊?/br> 秦寵兒胸脯一抬,理直氣壯地沖著百里九道:“是我讓她們?nèi)サ?,你有脾氣盡管向著我發(fā)吧?!?/br> 那小丫頭見了秦寵兒,奮力掙脫開夏舞的手,倉促地福了福身,興奮地稟報道:“啟稟夫人,我們適才闖進秋歌的屋子里搜查過了,從里面翻出了這個,婢子看著好生眼熟?!?/br> 說完,將手里的東西拿給秦寵兒,秦寵兒接過來,原來是兩樣精致的赤金釵環(huán)。那釵環(huán)秦寵兒卻是記得的,那日去尚書府送藥的林諾雅頭上就是簪了這樣的簪子和珠花。懷疑是秋歌將所有東西毀尸滅跡,唯獨這釵環(huán)昂貴,沒舍得丟棄,私自將它藏了下來。 秦寵兒將它狠狠地丟到秋歌的臉上:“這次我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秋歌眼見臟物被秦寵兒已經(jīng)翻騰出來,沒有什么好辯解的,啞口無言。她原本身段好,就是喜歡個妝扮,著迷于這些首飾金銀。又見諾雅一舉一動,風華氣度都是一等一的拔尖兒,平日里喜歡模仿她的舉止言談,久而久之也成了習慣。 事成以后,安若兮多次警告過她,改了舉止,千萬不可以人前露出馬腳,引起他人懷疑。她卻覺得不甘,背著安若兮的時候,時常尋個借口,換下丫頭的寬身褙子,人前裊裊娜娜地走,繼續(xù)模仿著諾雅的氣度。這些簪子卻只能在自己房間里偷偷地戴,攬鏡自照,洋洋自得。 如今事情敗露,也是因為自己而起,責罰肯定是逃不掉,想到這里,渾身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臉色瞬間就蒼白如紙。 她一咬牙狠狠地道:“你這樣挖空心思地栽贓給我們主仆,我還能有什么好說的,唯有以死明志,以證小姐清白。” 言罷心一橫,眼一閉,撿起地上的簪子,向著喉尖處刺了下去! 旁邊的人沒想到秋歌竟然性子這樣烈,趕緊去攔,已是來不及。那簪子正中咽喉,頓時血流如注。秋歌喉尖“咯咯”響了兩聲,抽搐幾下,就倒在血泊里,怒睜著雙目,瞪著秦寵兒,斷斷續(xù)續(xù)吐出兩個字:“冤枉!” 原本安若兮理虧,無話可講,如今秋歌一死,立即給她加了一塊籌碼。她撲上去,抱著秋歌的尸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起秦寵兒的罪行。 “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這樣的罪過扣在我們頭上,如今你可如意了?” 秦寵兒可不是什么心軟的菩薩,一個侍婢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只螻蟻。更何況自己如今師出有名,所以并無一點懺悔,冷冷地道:“她不過只是畏罪自殺,你不要說得那樣清高!將所有罪過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減輕你自己良心上的不安。此事皆是因你而起,她也為你而死,與我有何干系?而且,今天的仇,我們沒完沒了,不僅你,就連你的侍郎府,也要給我秦家一個交代,不信咱就等著瞧!” 安若兮縱然哭得再可憐,自己理虧也是事實,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苦思沒有對策,索性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秦寵兒豈肯輕易善罷甘休,吩咐一旁的老湯頭:“給我掐人中,狠狠地掐,看她還裝不裝?” 老湯頭一時有些為難,只裝作沒有聽到秦寵兒的吩咐,低頭整理藥箱。 老夫人見亂成一團,又出了人命,再也不能袖手旁觀,趕緊呵斥道:“寵兒,夠了!” 安若兮身邊的劉婆子見勢不好,趕緊上前,攔住了秦寵兒:“我家丫頭已經(jīng)死在你手里,夫人傷心欲絕暈過去,你還要趕盡殺絕不是?說一千,道一萬,你也只是空口無憑,沒有確鑿的罪證,就這樣不依不饒。我家老爺是官職比秦尚書低一級。但是,為了我家小姐,也斷然不會做出讓步,讓你這樣欺辱!” 百里九原本也是垂著眼皮,作壁上觀,如今見確實不好收場,方才輕咳一聲哄道:“寵兒,有什么事情等安若兮醒過來,我們問清楚,再做打算,不可恣意妄為?!?/br> 秦寵兒如今氣焰逐漸下去,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畢竟出了人命,又是牽扯到侍郎府的,跟無依無靠的林諾雅不一樣,多少有點心虛,氣哼哼地道:“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我就不信她秦寵兒就一直這樣暈下去!” 言罷,喚著自己跟前的丫頭,拂袖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 老夫人命人將秋歌抬出去裝殮了,等安若兮醒來再安葬,然后讓人將裝暈的安若兮抬回浮世閣,老湯頭跟過去開了湯藥,安頓下來。 一場團圓飯最終也沒有吃成,不歡而散。 老夫人與老將軍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臨走時別有深意地看了諾雅一眼,也只是叮囑道:“紙包不住火,還是差個人去一趟侍郎府,將前因后果跟安侍郎說個清楚,提前打個招呼吧。秦尚書那里,想來秦寵兒自己會讓人帶過口信?!?/br> 諾雅應下,命人將菜送去海棠灣,然后安排了穩(wěn)當?shù)幕镉嬋ナ汤筛畧笮?,將今日所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情由全都據(jù)實相告。 一切處理完畢了,看著地上剛剛清理干凈的血漬,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那秋歌果真去濟仁堂買過天蛇毒?”百里九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后,屏退了所有下人,冷不丁地問。 諾雅知道一切瞞不過狐貍一樣狡猾的他,訕訕搖頭道:“沒有,秋歌只買了刀瘡藥和老湯頭方子上的那一味。是我交代冰魄叮囑那伙計這樣說的。” “你早就知道安若兮受傷的事情?” “不知道,是冰魄打聽來消息以后,我覺得秋歌避了府里人買刀瘡藥有些奇怪。又想起安若兮走路那樣別扭,心里有些懷疑,并不知道闖進老湯頭院子里的人就是她。原本我也只是被兩人折騰得焦頭爛額,想讓秦寵兒與安若兮生了罅隙,少找一些麻煩而已,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一步,竟然還出了人命。”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諾雅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畢竟那秋歌雖然做了手腳害她,但也是聽命安若兮而已,罪不至死。 “那秋歌并不是普通的丫頭,早晚也不得善終,沒有什么好內(nèi)疚的,再說也是她咎由自取而已?!卑倮锞虐参康?。 “不是普通的丫頭?難不成還有什么隱秘的身份?”諾雅有些意外。 百里九點點頭:“普通的丫頭哪里會有那樣的狠厲和勇氣,對自己下這樣毒的黑手,一簪致命。她不過是因為事情敗露,害怕自己主子責罰,索性一死,還能為安若兮扳回一局?!?/br> “你的意思是說,那安若兮也不簡單了?”林諾雅舉一反三,吃驚地追問:“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是深藏不露?!?/br> 百里九一把將她攬進懷里,避重就輕道:“你們?nèi)齻€哪一個是簡單的?最不簡單的還是你,可謂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看著好戲就將氣出了?!?/br> 諾雅尷尬地笑笑:“九爺該不會認為諾雅是城府極深的陰險女人吧?” 百里九輕佻地一挑她的下巴:“爺喜歡的就是你這股陰險味道,跟爺天生一對?!?/br> “秦寵兒對我成見頗大,我就算是將證據(jù)擺在她的面前,她也未必相信我的話,反而會認為我是在推卸責任。再說,我也只是憑空猜測,到哪里去找證據(jù)?只能耍個小聰明,只想著無論是與不是,讓她們二人不要合起來給我找茬使絆兒就可以了,沒想到歪打正著?!敝Z雅解釋道。 “這樣也好,我耳根子也可以清凈幾天。不過,侍郎府與尚書府這次可是就要反目成仇了。雖然與我將軍府干系不大,你也狡猾地置身事外,但是只怕也要我老娘出面調(diào)停一二。這幾日,你最好把她哄好了,否則有你的好果子吃?!?/br> 諾雅聞言有些愁眉苦臉:“我最不會的就是討人歡心了,總不能一天三頓地給母親做飯吧,我都快黔驢技窮了?!?/br> 百里九低頭看她,眸中含著促狹的笑意:“其實,我倒是有一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肯定能哄得她眉開眼笑,將你當成菩薩供起來作威作福,言聽計從。” 諾雅頓時來了興趣:“什么法子?” 百里九指指自己的嘴唇,無恥道:“老規(guī)矩,你懂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