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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天才編輯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第6章 她的婊是個傳奇

    下班時,烈火哥提議外出聚餐,當(dāng)作是為兩位新人接風(fēng)洗塵。續(xù)完攤之后,烈火哥道:“要不我們?nèi)ジ舯诘亩ㄍ跖_市場看看?”定王臺是個非常神奇的書市,能夠搜羅到全國各種渠道的所有新書,他打算帶著兩個菜鳥去那邊調(diào)研,看看現(xiàn)在什么新書比較火,同類型之中哪些題材比較吃香。田恬興致勃勃,莊墨和葉瞬也沒有意見,結(jié)果到地方一瞧,定王臺書市拆了。

    拆了……

    烈火哥一問路人,原來是因為紙價上漲、市場蕭條,市政府把這片區(qū)域重新規(guī)劃,和隔壁的解放西路區(qū)域合并為酒吧一條街。烈火哥的沮喪之情溢于言表,葉瞬忍不住安慰他,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去隔壁借酒澆愁吧。

    田恬興奮得連聲說好,作為純潔的男大學(xué)生,他還沒開過眼界,果然成年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樣??!吃喝那什么賭!而莊墨依舊是萬事隨意,一行人就這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殺去了“魅力四射”。

    進(jìn)門剛點(diǎn)了個卡座坐下,就有濃妝艷抹的漂亮姑娘跑來跟葉瞬搭訕。兩分鐘之內(nèi),他身邊的姑娘從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四個。田恬羨慕嫉妒恨:“這是呈指數(shù)型增長??!”按照這個趨勢,葉瞬可以在35分鐘里靠雄性荷爾蒙征服全世界的女人。

    烈火哥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是牛郎嘛?!?/br>
    “不會吧?!”葉瞬大呼小叫。這里是個鬧吧,不撕心裂肺就算近在咫尺也聽不清。

    烈火哥哈哈大笑:“我開玩笑的。小葉是個平面模特,微博粉絲量還不小呢?!?/br>
    “那他為什么做編輯?!”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男才女貌、男才女貌,男人還是要靠才華吃飯的!”烈火哥說著,從不知哪個褲兜里摸出《職場新人要懂的52件事》,一人一本分發(fā)給田恬和莊墨。

    田恬:“……”

    有葉瞬在的地方,氣氛很快變得熱烈。烈火哥顯然并不習(xí)慣這種場合——他依舊穿著緊身運(yùn)動套裝——但他天性樂觀,對自己不受歡迎的處境泰然自若。田恬手腳拘謹(jǐn),內(nèi)心卻瘙癢難耐,不久之后,便半推半就地加入了喝酒劃拳搖骰子的行列。只有莊墨依舊坐在那里,跟上班時候一樣面無表情,與周遭格格不入。不時有姑娘過來跟他打招呼,邀請他跳舞,他都干脆利落地拒絕了。他唯一做的跟酒吧有關(guān)的事,就是點(diǎn)了瓶紅酒,百無聊賴地舉著高腳杯孤芳自賞,打算一醉方休。

    一個人這么掃興也就罷了,很快連葉瞬也沒了聲響,出神地望著吧臺的方向。他是人群的中心,沒有了他的舌燦蓮花,氣氛很快直線下降。大家不由得憤懣地循著他的目光望去,然后統(tǒng)統(tǒng)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女人!

    她穿著黑色露背禮服,大片大片肌膚裸露在燈光下,白得像一片月光下的雪。僅僅是漫不經(jīng)心的半張側(cè)臉,就讓人明白了什么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酒吧里到處都是急不可待的獵艷男女,而這具最富有魅力的軀體,卻散發(fā)著一種置身事外的沉著——她知道自己只是坐在高腳凳上,就已經(jīng)勾引了這個酒吧里的所有異性,而這種事對她來說司空平常,她已經(jīng)不打算為此感到歡欣鼓舞了。

    眼神是可以傳染的。越來越多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尤物,使得吧臺一時間比舞臺還要惹眼。一個娃娃臉的侍應(yīng)生慘遭波及。他原本靠在吧臺邊開小差,拿著紙筆寫些什么,在成為人群的焦點(diǎn)后,不幸被經(jīng)理一頓呵斥,于是立刻收起了巴掌大的筆記本,端起托盤沖進(jìn)了群魔亂舞的人群中。

    田恬心癢難耐,但是作為一個剛畢業(yè)的男大學(xué)生,他還沒有練就社會男性那無堅不摧的自信心和厚臉皮,所以他頂了頂葉瞬的胳膊:“去吧!”如果這個卡座里有男人配得上她的話,一定就是葉瞬了!當(dāng)然,如果莊墨有這個意愿的話,他也會是個有力的競爭者??设b于他如饑似渴地看著那瓶正在靠近他的紅酒,不出意料的話,他注定孤獨(dú)一生。

    葉瞬在田恬的慫恿下陰著臉站了起來,朝那姑娘走去。然而還沒跨出一步,就聽見莊墨喊了聲“小心”。下一秒,他和迎面走來的侍應(yīng)生撞了個滿懷。托盤上的紅酒“啪”地一聲砸在地上,濺了他一褲腿;托盤上的雞尾酒也整個潑在了他身上,藍(lán)黃兩色把白襯衫染出了夏威夷風(fēng)情。

    “你怎么回事?!”葉瞬氣急敗壞。他原本不是那么容易失態(tài)的人,但就在剛剛看到女人的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怒火中燒。他的憤怒和投射在她身上的視線一樣多。

    莊墨從背后按住了他的肩膀:“算了?!比缓蠓銎鹆说厣系氖虘?yīng)生。那侍應(yīng)生雖然個子不矮,但因為四肢纖長的緣故,顯得異常弱不禁風(fēng)。等他站直了,葉瞬才發(fā)現(xiàn),他的左腿有點(diǎn)殘疾,心中的怒火瞬間煙消云散了,安靜地坐下來處理襯衫上的污漬。

    “謝謝你?!比蚊髑湟惶熘畠?nèi)兩度遭遇莊墨,兩度領(lǐng)受了他良好的教養(yǎng),對這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了一百二十分的好感,“這酒我賠給你。”

    “不用,記在我賬上?!?/br>
    任明卿客氣又害羞:“那不太好——更衣室里有我備用的襯衫,你朋友不嫌棄的話可以換一下,我把他的襯衫拿回去干洗。”

    “不用麻煩了,”這回是葉瞬婉拒了他的好意,“是我沒看路,對不起?!?/br>
    任明卿松了口氣,把地面收拾干凈,一瘸一拐地離去。莊墨目送他隱入人群之中,這才從口袋里掏出了巴掌大的筆記本。剛才任明卿被葉瞬一撞,這本筆記本從西裝褲袋里掉了出來,他沒發(fā)覺。

    “你認(rèn)識他?”田恬坐到了莊墨身邊,好奇地盯著紙頁,“這是什么?”

    莊墨啪得一聲合攏。

    “看都不讓我看?!”

    “個人隱私?!?/br>
    田恬難以置信一個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這都不是你的!”

    “他遲早會給我看的?!鼻f墨嘴角上揚(yáng),看起來格外愉悅。

    白殤殤在酒吧等人。她等的人放了她的鴿子,她在躲的人卻毫無預(yù)兆地從天而降。

    白殤殤今年28歲,大齡未婚女青年,青春校園文作者。她出道很早,18歲就出了自己的第一本書《星星,我們不可以憂傷》。那正是安妮baby、郭小四當(dāng)?shù)赖哪甏?,她跟風(fēng)寫了一系列青春戀愛故事,故事里的女主角穿著純白的棉質(zhì)長裙,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fā),腳踩白色的布鞋——里頭按照江湖慣例不穿襪子;故事里的男主打架,斗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但我們都知道他是個好男孩兒。男主角騎著自行車在校園里撞倒女主角,他們因此相戀,相知,爭吵,和好,爭吵,和好,爭吵,懷孕,流產(chǎn),最后出國留學(xué)。故事的最后總是出國留學(xué),因為如果到結(jié)尾,大家都不干點(diǎn)和學(xué)習(xí)有關(guān)的事,那么整篇文里,大家就沒有做任何與學(xué)習(xí)有關(guān)的事了。這群初高中生成天都在談戀愛,他們似乎根本不需要高考。

    雖然青春校園文大體相同,但好在白殤殤入場很早,所以她成功地成為該類型代表作者之一。盡管她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安妮baby的咖位,不過她所取得的成就已經(jīng)足以讓她在自我介紹時理直氣壯地說——“我是個作者”了。

    目前,她是《新繪》雜志的當(dāng)家花旦。

    很少有作者可以火那么久,跟她同時出道的女作者都差不多銷聲匿跡了,白殤殤至今屹立不倒的原因是,她長得美。

    她是一個真正的美女作家,不是記者為了恭維瞎寫的那種。她只要在微博上放放她的照片,就能比日更一萬吸引更多讀者。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長得美的人,活得就是比較容易。

    白殤殤的微博也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的模板案例。po在網(wǎng)上的照片有一年四季連續(xù)不斷的旅行,加了十八層濾鏡的精致美食,有那么點(diǎn)構(gòu)圖講究的花草與蟲魚,以及她自己。她自己穿著白色的棉質(zhì)長裙,披著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手上戴著一串檀木香珠,腳踩白色的布鞋,不穿襪子,只在腳踝上系一根紅繩,清純得像她筆下的所有女主角。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妝容足以讓她媲美任何美妝博主。不過沒有關(guān)系,直男管那叫素顏。她畫數(shù)字油畫,抄佛經(jīng),繡花,坐標(biāo)不是麗江就是西藏,再不濟(jì)也是大理,完美符合一個直男對初戀的所有想象,也完美符合長相平平的女孩對綠茶婊的所有想象。

    白殤殤婊得像個傳奇。

    但其實私底下她不是那種人……她根本不是。

    她今天打算踩著細(xì)高跟挎著香奈兒去酒吧蹦迪到天明,高高束起的發(fā)髻暴露出她脖子上意義不明的紅色圖騰紋身,朋克得要命。

    天不遂人意,她的好姐妹放了她的鴿子,放任她一個人在吧臺坐冷板凳;而她竟然在這兒遇到了她的編輯,怪不得她總覺得背后有股殺氣?,F(xiàn)在正是截稿期,她的連載還沒交,今天編輯讓她再寫一篇,她當(dāng)即把qq改成隱身狀態(tài),假裝自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在酒吧里狹路相逢,真是報應(yīng)不爽。

    卡座那兒出現(xiàn)了點(diǎn)小sao動,葉瞬被擋在了那里,白殤殤抄起自己的包打算逃走。她不確定葉瞬有沒有認(rèn)出她來,畢竟她平常不是這樣子的。她平常穿白裙子,踩白球鞋,挎的包還是自己用縫紉機(jī)踩的,突出一個清純質(zhì)樸心靈手巧??扇~瞬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襯衫,依舊起身往自己走來,讓她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如果他是來催稿,那很不妙;如果他是想要搭訕,編輯作者相認(rèn),依舊會變成催稿。她不能寄希望于自己化了個濃妝就能瞞天過海,畢竟葉瞬不瞎。他非但不瞎,腿還很長,白殤殤甩不掉這個一米八大高個。她后悔她剛才沒挑一個男伴,這樣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混進(jìn)人堆里,制止所有冒失的搭訕者。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白殤殤閃進(jìn)過道里,正巧遇到剛換完衣服出來的侍應(yīng)生。她一把將他按在墻上,對著那張花容失色的臉就吻了下去。

    任明卿:“……?!”

    急促的腳步聲近在咫尺,頓了一頓,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葉瞬是有分寸的人,他沒有在一晚上失態(tài)兩次。

    “不好意思,剛才我躲編輯?!币晃墙K了,白殤殤尷尬地?fù)崞搅巳蚊髑淞鑱y的馬甲。“別看我這副樣子,我也算是個作者?!?/br>
    她不得已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來解釋自己越軌的行為,希望任明卿能理解。但是任明卿屏息靜氣貼在墻上,用呆若木雞的表情訴說著:他現(xiàn)在無法思考,畢竟這是他的初吻。

    下一秒,背后一股大力把白殤殤猛地扯開,一拳揍到了任明卿臉上。

    “啊——!”

    作者有話要說:  【編輯知識小課堂:如何與編輯打好關(guān)系?】

    最主要的就是多溝通。但溝通上的內(nèi)容不是沒話找話,如果本身就在合作,那可以從合作上的事情來聊,如果沒有合作,那也可以從是否有可以寫的稿件之類的方向入手,只有在頻繁的接觸下,才能加深雙方的印象,關(guān)系進(jìn)一步親密,從聊稿子上升到聊人生,甚至成為朋友。

    最重要:從不拖稿。

    第7章 他打架、斗毆、訛錢

    等中途折返的葉瞬趕到現(xiàn)場,斗毆正發(fā)展到白熱化階段。說那是斗毆太夸張了,準(zhǔn)確來說,那是單方面的謀殺。一個身材雄健的男人正狠狠掐住任明卿的脖子,把他按在墻上狠揍,拳拳到rou,已經(jīng)見了血:“cao你媽!你算哪根蔥,敢碰我的女人?!”任明卿毫無反手之力,纖細(xì)的左手扒拉著那粗壯有力的胳膊,發(fā)出微弱的嗚咽。

    白殤殤撲到葉瞬手邊:“他……他是我前男友,不滿意我分手,一直纏著我……”她連聲線都在瑟瑟發(fā)抖,但咬字還算清晰,交代了最該交代的,葉瞬一聽就明白了來龍去脈。他緊張地將白殤殤攔在身后,張了一眼自己人:卡座那兒的田恬跑去門口叫保安;莊墨和烈火哥正試圖穿過整個舞池趕過來。但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不但礙路,還沒有人敢出手。葉瞬心急如焚:這個前男友出手太狠了,那副相也像是個精神病,他怕出人命。

    “別打了!”葉瞬用力吼了一嗓子。

    “住手!”莊墨奮力撥開人群。

    等他終于擠進(jìn)那水泄不通的角斗場,正在施暴的雄壯男人突然大叫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連退幾步,衣服上留下一個鮮明的腳印。“咳咳……”任明卿發(fā)狠踹開了男人,踉蹌著站穩(wěn)了,莊墨看見他莫名咧嘴一笑,神情異常邪惡。莊墨終于相信鏈家中介對自己說的那句“他打人”,此時此刻的任明卿似乎完全摒棄了他以往的羞澀膽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男人受了奇恥大辱,再次舉起拳頭朝任明卿沖去。莊墨抄起煙灰缸,眼明手快地砸向他的后腦勺。然而他似乎多此一舉,因為任明卿以驚人的速度躲開那偌大的拳頭,拗住男人的肩膀腳下一鏟,就是一個背摔!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動作太熟練了,強(qiáng)悍得跟剛才判若兩人!

    任明卿一瘸一拐走到吧臺邊,撈了一瓶啤酒回來。男人面露怖色,以手撐地,艱難地往后挪動。任命澤輕易追上了他,把啤酒瓶往地上一敲!尖銳的瓶底凌空一掃,對準(zhǔn)了男人的眼睛!

    “你剛才沖誰叫老子呢,?。俊比蚊髑鋹炐σ宦?,沙啞道。

    男人汗如雨下。他看到滿臉血污后,正閃爍著一雙獰利嗜血的眼睛。

    這時,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攥住了任明卿的手腕。

    “夠了?!鼻f墨道,“到此為止?!?/br>
    保安適時進(jìn)場,結(jié)束了這一場兵荒馬亂。

    白殤殤的前男友是個暴發(fā)戶。她一度認(rèn)為錢可以掩蓋他所有的不好,然而交往半個月后,她不得不承認(rèn):錢不是萬能的。兩人分手后,性格暴躁的前男友始終不肯接受現(xiàn)實,用盡手段求復(fù)合。這回在酒吧撞見她與任明卿擁吻,覺得自己丟了面,加上酒精的催化,這才導(dǎo)致了這一場飛來橫禍。

    暴發(fā)戶前男友雖然慣于欺負(fù)弱小,但經(jīng)過任明卿一頓削,認(rèn)識到他不是弱小,不敢再找他的麻煩。再加上酒也醒了,盤算來盤算去自己不占理,最后提議私了。酒吧經(jīng)理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任明卿從善如流,打了個響指:“五千?!?/br>
    “什么五千?”

    “醫(yī)藥費(fèi),誤工費(fèi),封口費(fèi),精神損失費(fèi)。”

    “你……”

    任明卿脖子一歪,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猛絕倫。

    前男友打了個寒戰(zhàn),掏出手機(jī)低聲下氣地打開支付寶:“我掃你?!?/br>
    “我要現(xiàn)金——”任明卿拖著長調(diào)道。

    十分鐘以后,他滿臉是血地靠在吧臺邊上,舔了舔手指,旁若無人開始點(diǎn)鈔。白殤殤見他數(shù)著數(shù)著眉頭舒展,顯見是心情轉(zhuǎn)好了,大著膽子上前道歉:“今天實在對不起啊小兄弟,都是我太任性,我這里也有點(diǎn)錢……”

    “你長得挺正的,我也不虧?!比蚊髑漭p佻放肆地打量她一番,掏出了手機(jī),“來,加個微信吧——我掃你。”

    白殤殤:“……”

    任明卿備注完“美女作家”,轉(zhuǎn)身要走,葉瞬將他喊?。骸澳愕鹊取!?/br>
    任明卿眼神譏誚:“呵,我還以為我再不走,你要跟我打架呢!”剛才他不過是跟美女作家說了幾句話,這男人就像是死了爹媽。

    葉瞬強(qiáng)壓住對此人的厭惡,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兩面派的人物:“我朋友叫你等等,他找你有事?!?/br>
    “哪一個啊?”任明卿流里流氣地問。

    “莊墨,剛才救你的那個?!?/br>
    “哦,他啊,沒興趣?!比蚊髑涮土颂投?,一瘸一拐離開了酒吧。

    走出不遠(yuǎn),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任明卿仿佛靈魂入定,猛地打了個哆嗦,茫然無措地望著附近的黑巷子,懵懂地摸了把臉。他看到血的瞬間,眼睛睜得滾圓,那種恐懼和絕癥病人如出一轍,仿佛剛才砸碎了酒瓶子要廢掉人家眼睛的不是他自己似的。

    莊墨從塑料袋里摸出了酒精,就著昏暗的燈光幫他拭掉了血跡:“你得去趟醫(yī)院?!?/br>
    “剛才……謝謝你幫我解圍?!比蚊髑溆浀盟麆偛艛D出了人群,朝自己撲來。

    “我沒做什么?!?/br>
    “謝謝謝謝……”任明卿顯然并不相信,道謝不迭。

    “我送你?!鼻f墨幫他緊急處理了一下,大步向前。小巷盡頭,一輛出租車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晚上十點(diǎn),醫(yī)院的急診室依舊人滿為患,莊墨掛完號后,坐在長椅上作陪。任明卿幾次三番勸他回去,他都無動于衷。任明卿不是能與陌生人談笑風(fēng)生的性格,莊墨也寡言少語,兩人之間氣氛尷尬。任明卿搜腸刮肚找了點(diǎn)話頭,看莊墨沒有交談的意思,反而從口袋里掏出一本筆記本,識相地閉上了嘴。半分鐘以后,他發(fā)現(xiàn)那好像是他的隨身草稿。

    任明卿一把抽過筆記本摟在懷里,臉漲得通紅,仿佛被公開處刑。莊墨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莞爾一笑:“原來是你的么?剛才掉在地上了?!?/br>
    任明卿又氣又急。但一對上莊墨純良的表情,他實在吼不出那句“你怎么可以隨便看我的筆記本”。

    “你寫東西?”

    任明卿趕忙否認(rèn):“不是的,沒有……”不自然的肢體語言卻出賣了他。他現(xiàn)在恨不能變成蝸?;蛘邽觚?,縮進(jìn)自己的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