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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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詭異。 沈溫歡暗自打了個寒顫,正思忖著該說什么才能打破這片死寂,蔣遠昭卻已不慌不忙地開口道:“你脾氣怎么還是這么硬,就非要逼我第一個開口?” 沈溫歡:“……” 這話還不如不說呢! 引戰(zhàn)嗎?! 她本以為蔣毅洲會生氣,然而似乎二人的交流方式本就如此,他也沒好氣,冷道:“不是你開口難道還是我開口嗎,最近發(fā)生這么多事,你不該先跟我說說你在想什么?” “好吧,我想再讓江一銘吃牢飯,還想考慮一下我的人生大事,另外繼續(xù)發(fā)展鞏固我的事業(yè)?!笔Y遠昭平靜敘述著,語罷,他道:“沒了,該你回答我了。” 蔣毅洲瞥他,面上依舊沒什么表情,“我來就是為了聽你說上一句話?!?/br> 蔣遠昭:“……” 沈溫歡不知怎的,居然有些想偷笑。 好嘛,原來他蔣遠昭,也會有吃癟到無法反駁的時候,論語言功夫,果然是老一輩的更厲害些。 但是他們兩個雖然這么對話著,卻沒有半分生疏與冷漠。 “我很正經(jīng)的在回答你?!笔Y遠昭頓了頓,憋出這么一句話。 難得吃癟。 永遠是在這個男人面前。 “感受到了。”蔣毅洲唇角似乎上揚些許幅度,在夜色中看不分明,“其實我過來,只是想看一看你和你的……小女朋友?!?/br> 蔣遠昭和沈溫歡聞言皆是一愣,都沒料到會是這樣。 “我聽你媽說,沈小姐很優(yōu)秀還很努力,你們感情深刻,是非常登對的組合?!笔Y毅洲難得說這么多話,面上神情有些許緩和,“所以,正好今天趕上了,我就來了?!?/br> 蔣遠昭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季風(fēng)朗下午說,蔣毅洲今晚本來是有事的。 所以說……他還推了工作? 他不禁有些忍俊不禁,的確無法想象,自家工作機器的父親,何時變得如此有人情味。 蔣毅洲再度開口,“所以。” 也許這世界上所有“所以”后面跟的句子,都令人大跌眼鏡。 他看著蔣遠昭和沈溫歡二人,淡聲道: “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第79章 自助旅行 “你們打算, 什么時候結(jié)婚?” 蔣毅洲不急不慢地開口道,神色坦然自若, 似乎當(dāng)真是正兒八經(jīng)問出的這個問題。 所以說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在催婚??! 沈溫歡險些被嗆著,她順了口氣,有些不確定地瞄向蔣遠昭, 想看看他怎么表態(tài)。 蔣遠昭面上也有些許驚異,但不過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情緒,他斂了神色,雙手抄兜, 淡聲道:“你怎么開始關(guān)心我的感情生活了?” 蔣毅洲瞥他, 面上沒什么情緒,“你不是沒大沒小的孩子, 該安穩(wěn)的時候就要安穩(wěn),我只是想確定一下?!?/br> 確定一下? 蔣遠昭默了默,半晌他垂眸掃了眼沈溫歡, “等事業(yè)穩(wěn)定下來吧, 至少《青史》結(jié)束錄制之后。” 鬼使神差的, 沈溫歡抬首看向蔣遠昭,見他眸色深沉,顯然是有心事。 肯定是有沒問出口的話。 她眸微瞇, 正思忖著要不要提醒蔣遠昭有話直說,便聽蔣毅洲開了口。 “你們心里有打算就好。”蔣毅洲略略頷首應(yīng)聲,打量著二人,道:“也沒別的事了, 那我就先走了。” 語罷,蔣毅洲便邁步準(zhǔn)備離去,沈溫歡終于忍不住了,伸手正要扯扯蔣遠昭,他卻已喚出聲來:“蔣毅洲?!?/br> 蔣毅洲腳步微頓,一聲不響地站立在原地,他沒有轉(zhuǎn)身,似乎是等蔣遠昭說什么。 趕緊說趕緊說! 沈溫歡看著他父子倆這般僵持著,心里不禁比當(dāng)事人都焦急。 蔣遠昭沉默半晌,突然再度開口,嗓音幾分沙?。骸啊帧!?/br> 話音落下,場面歸于沉寂。 沈溫歡看清楚了。 蔣毅洲那向來挺拔堅毅的背影,在聽到蔣遠昭喚的那聲“爸”后,rou眼可見地動搖了一下。 很快,蔣毅洲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便迅速斂起神色,輕咳一聲問他:“還有什么事?” 那言語縱然平淡清冷,沈溫歡卻能從中察覺出幾分復(fù)雜情緒。 “你到底在想什么?”蔣遠昭長眉輕蹙問他,手無意識地緊了緊,“單純的公事公辦,還是說其他的私人原因?” 蔣毅洲聽聞這個問題也沒感到驚訝,只頷首略微思忖著,沒有立刻回答。 沈溫歡都跟著吊著口氣,情勢之緊張讓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下一瞬,蔣毅洲似有若無地嘆息一聲,在這片夜色中格外的惆悵清冷。 他側(cè)身,望向自己的兒子,眸色復(fù)雜。 多少年不曾聽過他喚他一聲“爸”,他們針鋒相對了太久,以至于歲月流逝,他都不曾仔細打量過這個孩子。 他的眉眼間稚氣早已褪盡,取而代之的是那份成熟穩(wěn)重,從容不迫的模樣當(dāng)真是有了幾分蔣毅洲年輕時的傲然。 似乎在這一刻,蔣毅洲才意識到,他的兒子,真是長大了。 從此以后,蔣遠昭是蔣遠昭,不再扣上那“蔣家少爺”的帽子,他是靠自己,闖出了一番天地。 時間過了太久,某些東西居然都已經(jīng)淡忘了。 “也沒什么想法?!笔Y毅洲與他對視,卻是難得彎了唇角,不急不慢道:“只是換個角度想想,你是我的兒子,也是件挺值得我驕傲的事?!?/br> 蔣遠昭頓住,半晌,他無聲輕笑—— “那我就禮尚往來,你是我的父親,也很值得我驕傲?!?/br> 蔣毅洲頷首,對他們二人揮了揮手,這次是真的邁步走入夜色之中,不咸不淡地道了句:“我先走了,以后蔣家見?!?/br> 沈溫歡目送蔣毅洲離去,看他背影頎長,步履穩(wěn)重,終是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們還真是父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 “你是說我們兩個的別扭性格?”蔣遠昭收回目光,恢復(fù)以往的慵懶神情,脫下外套罩在沈溫歡身上,為她緊了緊衣裳,“我和他太相像,大概八字不合,從小關(guān)系就不太好?!?/br> “不是,只是針對你們的情感表達方式而已。”沈溫歡任他為自己整理衣服,乖乖抬起兩臂,一本正經(jīng)道:“明明那么深的感情,就是不肯說出口來?!?/br> 話音落下,蔣遠昭的手頓住,堪堪搭在她脖頸間的圍巾上,沒有說話。 “我不是什么喜歡強灌雞湯的人,不過我也是體會過有家的感覺啊,肯定是想讓我喜歡的人,能擁有這種溫暖的感覺。”沈溫歡說著,似乎只是不經(jīng)意間道出的心里話,她拍了拍衣服,抬首正欲說什么,卻被蔣遠昭輕輕扣住了下頦。 下一瞬,那溫柔至極的吻便落在她唇上,輾轉(zhuǎn)纏綿,不愿休止。 唇齒間清冽的酒香帶來幾分醉人的溫暖,與周身這片冰冷產(chǎn)生鮮明對比,讓沈溫歡心底浮現(xiàn)幾分慵懶的依附感。 她輕踮腳尖,環(huán)住他脖頸,軟軟糯糯地回應(yīng)著他的吻。 溫?zé)岬臍庀⒃诖烬X間曖昧地交換,越發(fā)濃烈的情愫令人產(chǎn)生將要窒息的錯覺,情到深處,難以分離。 一吻罷,沈溫歡身子有些發(fā)軟,氣喘吁吁地松開了環(huán)著他的手,蔣遠昭在此時伸手摟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沈溫歡便安安心心地窩在他懷中,抬眸看他,眸中映上了不知名的璀璨光輝,瀲滟著煞是好看。 她唇色染上幾分酒意,色澤晶瑩,眉眼含笑著,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動人。 蔣遠昭突然有些醉意,也不知當(dāng)真是醉了,還是為別的而醉。 他薄唇輕抿,突然啞然失笑,懷中抱著她,將下頦輕放在她頭頂,輕聲道:“怎么辦,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br> 沈溫歡把臉埋在他胸膛,聞言蹭了蹭,悶聲道:“你可能需要一個針對沈溫歡的防沉迷系統(tǒng)?!?/br> “算了。”他唇角微彎,心里有什么溫軟暖意涌現(xiàn)出來,柔軟了一腔清寂,醉人不已,“我只想沉迷于你,最好一輩子都栽到你心里,永世不得翻身。” “這個比喻有點嚇人啊,是畫地為牢了?”沈溫歡唇角微彎,懶洋洋地抱住他腰,“可別吧,那我就成女性公敵了。” 蔣遠昭低聲輕笑,他指尖挑起她垂落的發(fā)絲,纏繞著把玩,心下柔軟情愫細膩不已。 他突然默了默,淡聲道:“等你獲獎了,我們就結(jié)婚吧?!?/br> 沈溫歡怔住,有那么一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她怔怔抬首望他,撞進他眸中星辰繁華,閃耀著暗芒。 她動了動唇,似乎正要說什么,然而下一瞬,卻被橫空插入的聲音給生生打斷—— “哇,你們大庭廣眾之下做什么呢!” 阮曼舒有些夸張地喊道,邁著輕快腳步小跑向二人,季風(fēng)朗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沈溫歡驀地松開蔣遠昭,臉頰突然guntang起來,她輕咳一聲,揮了揮手,“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冷?!?/br> 阮曼舒翻白眼,擺明了不信,“抱團取暖嘛?” 季風(fēng)朗瞥了眼蔣遠昭,見他面色不太好,便有些忍俊不禁。 阮曼舒這小妮子,肯定又壞了蔣遠昭的好事了。 “對了?!奔撅L(fēng)朗突然想起什么,側(cè)首看向蔣遠昭,“我剛才看到你父親了,打了個照面,看不出來他有什么情緒,你們沒出什么問題吧?” “沒有,聊的挺愉快?!笔Y遠昭頓了頓,“大概。” 沈溫歡聞言,挑眉看他,道:“什么大概啊,明明都算是和好了,還跟你說下次蔣家見,不就是讓你?;丶铱纯??” 蔣遠昭揉揉她腦袋,嗓音含笑:“他不是跟‘我’說的,是跟‘我們’說的?!?/br> “好好好,我們我們?!鄙驕貧g笑著戳戳他,抓住他的手,“哇暖和,給我暖暖手?!?/br> 蔣遠昭輕笑,“等回了家,全身都能給你暖。” 沈溫歡翻了個白眼,罵他沒個正形。 阮曼舒心情復(fù)雜地看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