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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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歡喜,這場風(fēng)波終于落幕,她也能好好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她正想著,耳邊便傳來阮曼舒歡喜的聲音:“我去通知上菜,大家都餓了吧,邊吃邊聊?!?/br> 有人應(yīng)聲說好,阮曼舒便邁著歡脫的步伐去找飯店的服務(wù)人員了。 房內(nèi)早已布置好,連杯中酒都已經(jīng)事先滿上,眾人各自打了聲招呼,便紛紛落了座。 這次飯局分了兩個房間,這個房間里主要是《青史》中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另一個房間則是《青史》的投資贊助商等等。 兩個房間只有一個木屏相隔,基本沒有什么距離,蔣遠昭和沈溫歡此時正在演員房內(nèi),季風(fēng)朗和阮曼舒則先去了另一個房間。 身為主演的蔣遠昭和沈溫歡待會兒自然也是不能閑著,轉(zhuǎn)完這邊的桌,又要去另一桌應(yīng)酬了。 落座后,一片歡聲笑語,飯店服務(wù)員的辦事效率也是高,悄無聲息地上好了菜,便徑直走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觥籌交錯間,粲然燈火傾瀉而下,眾人談笑風(fēng)生,十分融洽。 “先提前慶祝一下《青史》開機?!眲〗M的一位女演率先舉杯,眉眼間盡含笑意,語罷,她將杯中酒飲盡,干脆利落,毫不猶豫。 “酒量不錯,不過記得悠著點?!鄙驕貧g笑著對她道,下一瞬,便見女演又滿上一小杯酒,這次卻是對著她的。 沈溫歡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然而身側(cè)的蔣遠昭卻輕笑出聲,她這才回了神。 哦,這是對著她和蔣遠昭的。 似乎是印證了蔣遠昭心里所預(yù)想,那女演對著他們二人笑意粲然,道:“順便,我在這兒祝溫歡姐和蔣老師事業(yè)順風(fēng)順?biāo)缛沼喕?,成為圈?nèi)的模范夫妻?!?/br> “恩,百年好合,日常給我們?nèi)龉芳Z?!庇腥藨?yīng)和了一聲,沈溫歡愣了愣,發(fā)現(xiàn)這人居然是沈放。 沈放面上沒什么多余表情,只對蔣遠昭舉杯,長眉輕挑,道:“好好的,給我一個交份子錢的機會。” 沈溫歡心里突然有幾分難以言喻的復(fù)雜,說不上欣慰,卻也有幾分感動。 她正欲舉杯敬回去,蔣遠昭卻輕輕按住她肩膀,示意她坐在位置上。 “溫歡喝醉了就不能照顧我了,還是我來吧?!彼龡l斯理地起身,開口解釋了一句。 隨即,蔣遠昭便執(zhí)起自己的酒杯,干脆利落地將酒一飲而盡,“這杯是我的,慶祝《青史》即將開機之余,也感謝大家的祝福,一定給你們留出來交份子錢的機會。” 話音未落,他將自己的空酒杯放下,拿起了沈溫歡的,又是杯酒下肚。 蔣遠昭一口悶了兩杯,氣息都不曾紊亂分毫。 沈溫歡默默翻了個白眼——明明說好不喝那么多酒的,結(jié)果還是感情深玩一口悶。 蔣遠昭喝完酒,便不急不慢道了句:“這杯是替溫歡的,四舍五入,就算她也答應(yīng)了跟我好好的,將來和我一起收大家的份子錢。” 沈溫歡驀地咳嗽出聲,禁不住扶額嘆了口氣。 “這四舍五入真是妙了,怎么不直接到訂婚?”有劇組工作人員笑出聲來,調(diào)侃了一句。 “戒指都沒有,這種事總該正式點?!笔Y遠昭唇角微彎,放下酒杯慢條斯理地重新落座。 “哦~看來蔣老師這是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了?” “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我家這位小可愛答應(yīng)我了?!笔Y遠昭斂眸低笑,意味深長地看向沈溫歡。 沈溫歡回以微笑,駁了他一句:“連戒指都沒有,正式點我再考慮考慮?!?/br> 劇組那工作人員實在看不下去了,便笑嘆道:“行吧,這不就是變相秀恩愛嗎,還不如祝你們百年好合!” 沈溫歡笑了笑,終究還是滿上酒敬了一杯。 一桌人又閑侃了會兒,這桌便基本結(jié)束了,蔣遠昭和沈溫歡暫時離開這個房間,直接從木屏處去了隔壁房。 蔣遠昭先行進入,替沈溫歡撐著屏,見她也進來了,這才不急不慢地松手。 這個房間內(nèi)也是熱絡(luò)一片,不知是誰道了句“主角來啦”,沈溫歡便掛上官方笑容,打了聲招呼。 阮曼舒和季風(fēng)朗也在這個房間內(nèi),聞聲便看向他們二人。 “嗯,來了?!笔Y遠昭唇角微彎,邁步上前正欲開口,卻在看見對面坐著的那人后,頓了頓。 那男子西裝革履,眉眼間英氣盡顯,縱然已是中年,卻也難掩那凜然。 他抬眸打量了一眼蔣遠昭,沒作聲。 蔣遠昭薄唇輕抿,下一瞬他恢復(fù)常態(tài),從容不迫地笑著喚道: “爸,好久不見。” 第78章 見家長了 “爸, 好久不見?!?/br> 隨著蔣遠昭話音落下,場面陷入了一剎的寂靜。 眾所周知, 當(dāng)紅影帝蔣遠昭,年少時期出道曾受到自己父親的百般阻撓。 后來他公開與蔣家談崩,基本上算是和蔣家斷絕了關(guān)系, 這才正兒八經(jīng)的進入了娛樂圈,打拼出自己的天地。 蔣毅洲身為蔣氏財團,代代從商,本來都給兒子鋪好了經(jīng)商之路, 誰知他居然執(zhí)意要去混娛樂圈, 定是滿滿的不樂意。 于是那段時間明眼人都知道蔣毅洲和蔣遠昭父子倆嚴(yán)重不合,后來蔣遠昭真的紅起來了, 蔣毅洲便也沒有什么動靜了。 也不知是累了放棄了,還是怎么的。 總之,這父子倆的尷尬關(guān)系就這么僵持了這么多年, 有蔣遠昭的地方絕對不會有蔣毅洲的身影, 相同的, 有蔣毅洲在的飯局,蔣遠昭也向來都是果斷推掉的。 然而今天,卻似乎是個意外。 明知道蔣遠昭也會參加今天的飯局, 蔣毅洲居然也會接受邀請前來赴宴。 不對,不應(yīng)該這么說,真正的意外該是從蔣遠昭的母親秦媛公開支持沈溫歡的時候,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足夠讓大伙都驚掉了下巴。 阮曼舒和季風(fēng)朗對視一眼, 紛紛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不安。 畢竟蔣遠昭和蔣毅洲的關(guān)系不像秦媛的,他們倆這就是兩虎相遇,劍拔弩張,看得別人都跟著一起冒冷汗。 “好久不見,看來你最近事業(yè)上倒是順風(fēng)順?biāo)?。”蔣毅洲面上沒什么表情,只淡淡回應(yīng)了蔣遠昭一句。 隨即,他便看向沈溫歡,唇角噙著抹恰到好處的官方笑容,“這位便是沈小姐?當(dāng)真是如公眾所言,優(yōu)秀出挑得很?!?/br> 看著那和蔣遠昭極其相似的眉眼,卻是更加成熟冷峻,讓沈溫歡沒來由感到幾分威壓。 她輕咳一聲,頷首特別正兒八經(jīng)道:“蔣先生好,您謬贊了?!?/br> 這么正經(jīng)的回答引得蔣遠昭噗嗤低聲笑了出來,他對上蔣毅洲的視線,輕描淡寫地笑了笑,卻是對沈溫歡道:“那是你未來公公,拘謹什么?” 阮曼舒差點笑出來,她頷首斂了神色,這才重新抬首。 沈溫歡被他這一點兒都不符場合的話給驚了一驚,忙不迭扯了他一下。 蔣毅洲聞言也是蹙了蹙眉,卻沒否認也沒動怒,只語氣平淡地對他道:“什么場合說什么話,等會兒應(yīng)酬結(jié)束了再談?!?/br> 蔣遠昭只略略挑眉,姑且算是給了他一個準(zhǔn)確的回應(yīng),接下來便開啟了辦公模式,極為自然地同各位贊助商暢聊起來。 沈溫歡舒了口氣,便也上前去應(yīng)酬。 在座各位雖然好奇這蔣家二虎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正常了,卻也都想緩和氣氛,便十分配合,酒桌一片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阮曼舒和季風(fēng)朗見此便也放了心,安心加入了這片熱絡(luò)之中。 筵席之上,談的最多的不過也就是工作和《青史》電影的相關(guān)事宜,都是聊得起來的話題,氣氛便也越發(fā)自然起來。 李總舉杯,與季風(fēng)朗手中的酒杯碰了碰,旋即便輕抿了口酒,笑道:“這次拍攝《青史》,小季看來是下了血本了,又是海外版權(quán)又是天價投資,是要準(zhǔn)備沖上金獅獎提名?” “當(dāng)成電影收官之作制作的,肯定是要下血本?!奔撅L(fēng)朗唇角微彎,也喝了口酒,不急不慢道:“游戲和相關(guān)小說也正在籌備中,以后決定少走電影了,這一部我必須要做好?!?/br> “看來影視界少了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不過專走電影的人可就壓力大了?!崩羁偮勓圆唤麊∪皇?,隨口調(diào)侃了一句。 “話可不能這么說,演員也得有功勞不是?”阮曼舒挑眉道,示意了一下蔣遠昭和沈溫歡,“這兩位領(lǐng)軍人物也是不可小覷啊,cp熱度炒得杠杠的,近期霸占頭條,電影的熱度都能被帶起來?!?/br> “那是當(dāng)然,雖然這二位剛剛交往沒多久,但這恩愛程度,都可以稱得上是圈內(nèi)模范情侶了?!?/br> 沈溫歡這一路子聽下來,都懷疑這飯局不是為《青史》而準(zhǔn)備,反而是為了她和蔣遠昭。 怎么慶祝《青史》即將開機的同時,他們也順便祝福她和蔣遠昭,搞得就像…… 喜宴一樣? “總是談這些,這場應(yīng)酬就像我和溫歡的喜宴似的?!笔Y遠昭成功道出沈溫歡的心聲,他唇角微彎,拿過一個新的酒杯,將酒滿上,對諸位敬了一杯,“大家的心意我收到了,不過我還是要祝這次《青史》能榮破票房新高,獲獎成名?!?/br> 杯酒下肚,他將酒杯放在桌上,淡聲道:“就這樣,再次感謝在場各位?!?/br> 沈溫歡已經(jīng)放棄數(shù)這是第幾杯了,畢竟蔣遠昭推不開,她這邊也比較忙,便也騰不出空隙去提醒他。 待忙完了,沈溫歡和蔣遠昭也干脆就直接落座吃飯,飯桌上便聊起一些圈內(nèi)的瑣碎趣事,沈溫歡安靜做個傾聽者,偶爾會道幾句,卻仍就是安安分分的。 蔣遠昭身處話題中心,即便同眾人聊著天,卻也不耽誤他給沈溫歡夾菜。 沈溫歡都納悶,蔣遠昭這家伙明明在跟別人談話,怎么就能一心二用,做到她盤子一空就能立刻發(fā)現(xiàn),給她夾菜的。 這個cao作真是學(xué)不來。 “誒遠昭,就算這是應(yīng)酬要少提私事,但你這光明正大的秀恩愛可就存在感太強烈了?!奔撅L(fēng)朗看著蔣遠昭一心二用好一會兒了,便隨口調(diào)笑一句,順便將杯中酒飲盡。 蔣遠昭頓了頓,唇角微彎,笑容清淺不失禮貌,“不好意思,個人習(xí)慣?!?/br> 妻奴的習(xí)慣? 阮曼舒在心底吐槽一句,面上卻沒什么動靜,只笑著應(yīng)和了一句。 舉杯飲酒間,她余光瞥到蔣毅洲,便多停留了一會兒,卻覺得哪里不對勁。 阮曼舒的唇堪堪停留在杯壁,她有些不可置信,便猛地眨了眨眼,卻見蔣毅洲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往的清冷姿態(tài)。 仿佛方才他唇角那抹欣慰笑意,只是她看走了眼。 然而阮曼舒卻是萬分肯定她清清楚楚看見,蔣毅洲剛才聽到蔣遠昭的話,笑了。 她有些困惑地揉了揉眼睛,很快便放棄去猜蔣毅洲在想什么。 他們蔣家人的心思向來都是揣測不得,揣測出來了,你也瘋了。 飯局結(jié)束后,沈溫歡簡單同劇組人員寒暄幾句,便依次目送他們離開,她伸了個懶腰,一身疲憊。 季風(fēng)朗和阮曼舒正在門口同贊助商不知在談些什么,傳來陣陣笑聲,似乎挺愉悅的。 沈溫歡看了看右側(cè)的蔣遠昭,又看了看左側(cè)的蔣毅洲,不禁有種被夾在兩頭老虎中間的窘迫感,動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有意空出來的空間,總之這么大片場地內(nèi),目前只有蔣毅洲、蔣遠昭、沈溫歡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