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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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仔細(xì)一想, 自己確實是三番幾次差點在白頤下的狠手之中命喪黃泉, 其中甚至有幾次如果不是玄極及時趕到,她怕不是早就被白頤得手,化作一縷孤魂…… 想到這,看向白頤那張俊臉的視線多了幾分疏離,連帶著屁股也不自覺往后挪了挪, 花眠清了清嗓子, 認(rèn)真懷疑這狐貍口口聲聲說要帶自己回諸夏看玄極的登基大典, 怕不是有詐。 “你為什么突然那么好心?”她目光閃爍地看著白頤。 白頤看著那雙后知后覺閃爍著警惕的眼,哭笑不得這種把任何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小姑娘怎么安安穩(wěn)穩(wěn)活到今日……想了想又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地跟她解釋:“先前跟你說的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么, 眼下易玄極得汐族幫助重鑄劍鞘, 對你的追殺即時便撤銷了——更何況我大哥現(xiàn)在本人重傷昏迷無暇顧及其他,翼族三公子為鎖妖塔附身控制, 整個翼族顏面掃地連夜撤出狐族皇城……天下大局已定, 易玄極這番回去,表面上說處理后續(xù)事項, 實際不就是回去登基,接受文武百官俯首, 萬民朝拜的么?” 花眠:“喔?!?/br> 白頤:“現(xiàn)在你可就真是個沒多大用的劍鞘而已了?!?/br> 花眠眉間一挑。 白頤說著,似笑非笑瞅了花眠一眼:“怎么, 不服氣么?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劍鞘不劍鞘的問題, 就算沒有最后的帝位角逐,明眼人也已知天下最終定數(shù)——易玄極那日以劍祭劍,如此決絕果斷, 救下北狄皇城萬民美名早就聲名遠(yuǎn)揚,可謂名動四方,聲望極高……開心嗎,這諸夏大陸萬里河山,終究還是不廢一兵一卒便落在了你的主人手里?!?/br> 不費一兵一卒。 這話聽得花眠喉嚨里發(fā)苦,比“你也就是個沒多大用的劍鞘而已”更戳她的心眼子,可她也不是傻子,不會當(dāng)白頤這是無意間提起,只是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人,直白地問:“你說這話膈應(yīng)誰呢?” 白頤只恨現(xiàn)在手中沒有一把折扇給他“啪”地展開搖一搖,那藏起來的幾根狐貍尾巴都翹起來了,一臉笑容燦爛:“你啊?!?/br> 花眠:“……” 白頤一邊說一邊拿眼睛掃花眠犯青的臉色:“你越恨易玄極,我便越好乘虛而入,當(dāng)時斷尾之仇刻苦銘心,自然要搶了他的女人方可泄恨?!?/br> 花眠眼皮子跳動了下:“聽說你的尾巴賣了個好價錢,娶你家妹子時那般華麗彩禮里,你的尾巴可立了不小的功勞?!?/br> 白頤聞言,只是淡定搖頭:“別當(dāng)我傻子,想反過來膈應(yīng)人也講套路,易玄極把我那同父異母的蠢妹子抬進(jìn)偏殿,一毛錢都沒出?!?/br> 花眠:“……” 白頤:“路人皆知?!?/br> 花眠:“你說這話我可開心了,當(dāng)年易玄極要娶我,掏空了浮屠島的寶庫。” 白頤淡定自若瞥了她一眼:“是么,我看光提起這事兒你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我真沒看出你開心在哪?!?/br> 花眠:“……” 白頤:“你說我們這樣的孽緣關(guān)系,按理你還是易玄極的正妻,比我那從不受寵的蠢妹子先過門,只是后來……你說她到底應(yīng)當(dāng)叫你聲jiejie,還是嫂嫂?” 花眠“唰”地站起來,把醫(yī)生發(fā)給她的小毯子扔到白頤臉上,拒絕再跟他繼續(xù)講相聲——這人所有的技能點都點在伶牙俐齒上了,她這樣嘴笨的當(dāng)然說不過他…… 再加上這白頤對她來說簡直八字不合猶如瘟神,但凡接近均惹血光之災(zāi)……無論如何作為“沒多大用的劍鞘”她還想多活幾年,至少為人類時,她還有父母等著她養(yǎng)老送終,而二十多年養(yǎng)育之恩真真切切,怎么想也沒有叫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道理。 花眠的腦子還沒糊涂。 之后。 待一切塵埃落定,住進(jìn)了搭建在片場空地的臨時帳篷里休息下,睡之前,花眠上網(wǎng)看了眼,“h市地震一小時后,白頤徹夜不眠,身著戲服空降 h市探望戀人”消息再次登上微博熱搜,存在感相當(dāng)高,這次惹得粉絲怒罵都其不爭氣,綠帽俠。 正常姑娘估計已經(jīng)被感動的熱淚盈眶,但是花眠不一樣,數(shù)月前她被易玄極像是死狗似的從被巨石砸扁的車?yán)锿铣鰜?,?dāng)時她都快被嚇得尿褲子……這么一想什么少女心都是浮云,花眠翻著白眼縮進(jìn)被窩里—— 反正道具倉庫被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所有的物品清點和收拾都成了浮云,她只等明日飛機(jī)飛回家里關(guān)上門好好休息,兩耳不聞窗外事。 愛誰誰。 愛咋咋地。 …… 因為前一夜的驚嚇,雖然條件簡陋,花眠倒是也睡得安穩(wěn),用蘇晏的話來說,就是心大。 第二天早上天未亮迷迷瞪瞪醒過來,感覺懷里多了個毛絨絨的玩意兒,還有條沉甸甸的東西壓在她腰間,她第一反應(yīng)是易玄極個渣渣皇帝都不做來找她啦,然后下一秒立刻反應(yīng)過來哪里不對…… 猛地一下子坐起來掀開被窩,壓低聲音虎著臉:“你剩下八條尾巴也不想要了!” 被窩里團(tuán)成一團(tuán)睡的狐貍睡得正香,這會兒被驚醒,搭在花眠腰間那根尾巴滑落,它委委屈屈地抬起頭看了眼花眠,打了個呵欠,然后眼淚朦朧地用濕潤的鼻子去拱花眠的手背。 花眠眼角抽了抽縮回手,不得不承認(rèn),獸型的白頤實在很漂亮,雪白的皮毛油光水滑,大約是冬天生了御寒毛發(fā),還有點圓滾滾的,幾條長尾巴蓬蓬松松…… 難怪能賣個好價錢。 這整張皮扒下來,怕是能在b市長安街換套四合院。 雖然愛護(hù)小動物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可是白頤這禍害又不是“小動物”而是成了精的禍害,所以花眠胡思亂想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怎么了,這般專注地盯著我!” “……沒什么?!?/br> 花眠心虛地擰開腦袋。 而白頤當(dāng)然不知道此時自己在花眠眼中已經(jīng)變成一張價值連城的狐貍皮,轉(zhuǎn)頭鉆進(jìn)被窩里叼出一塊白色的羽織布,描紅金線勾勒百鳥齊鳴,百花盛開華麗圖騰……自然是那“狐貍的嫁衣”。 白頤將那布拖拽著塞進(jìn)花眠手里,狐貍眼睛圓滾滾地看著花眠很是純良,仿佛把“你看我沒騙你”寫在臉上。 花眠:“……” 三十分鐘后。 花眠以人類真身,空降諸夏大陸—— 抱著只狐貍,披著白色羽翼,從高空落在狐族皇宮某殿房頂上的那一瞬間,可以說是非常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