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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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這?皇城外亂作一團……” “正是外頭出了那等亂子,父皇讓我來請人族領(lǐng)袖,卻沒曾想到他病得下不來床?!?/br> “……” 月色之下,她看見上官濯月好整以暇地瞅著自己,微微蹙眉抖開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正想問他做什么,這時候卻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捂住嘴,往偏殿那邊帶去—— 居然也是帶著她往玄極在的地方去。 花眠心想那既然這樣,也不跟他多糾纏浪費時間,反正到地方再甩開他就是……只是沒想到這家伙勁兒也挺大,到了地方居然甩他不開,生生被壓住了嘴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只是聽見他附在她耳邊道:“剛才我來的時候,聽見你家主人在與他那心腹商討什么,原本以為是說鎖妖塔的事,還想著偷聽一二,屆時哪怕沒把人給父皇帶去也好糊弄一下交差,卻沒想到他們在說的原來是有關(guān)你的事……” 人都是八卦的,別人私底下對自己的看法,是個人都會好奇—— 于是花眠一下子就不動了,她也想知道最近青玄對自己有沒有一點改觀什么的,雖然她沒干什么好事,但是也一直很老實低調(diào)…… 只是如果她早知道接下來會聽見什么,或許一開始就會拼命了掙脫開上官濯月,或者發(fā)生響聲讓里面的人知道她就在外面。 房間里先是青玄充滿擔憂的聲音:“公子,城外妖氣越發(fā)濃重,方才鎖妖塔妖氣碎了東邊結(jié)界,壓碎民房,死傷無數(shù)!” “救援呢?” “還在進行——公子,你先躺下,災禍已至,這時候你一病員去了也無濟于事——屬下提及此事,只是想提醒公子,諸夏帝位角逐漸近,如此看來,屬下?lián)哪浅峭獾难謺玫畚粻帄Z中,四族精英互相纏斗,待大家都精疲力盡,再坐享其成,漁翁得利……” 并不是。 鎖妖塔只給了他們?nèi)鞎r間,而帝位角逐要在三個月后。 如此看來,倒是真的可以看出鎖妖塔對于邪神的光復大業(yè)真不太感興趣,一心只想干死那個負心漢。 花眠有心急著,心想一會兒要告訴玄極這件事,正琢磨著怎么才能說服他趕緊在鎖妖塔動手之前當一回小人煽動眾人把狐族大皇子給戰(zhàn)術(shù)獻祭了,這節(jié)骨眼上,若親眼目睹方才那般人間煉獄的景象,玄極這般性格,定然會認真考慮—— 正胡思亂想,腦子亂成一片。 這時候又聽見玄極低低咳嗽了幾聲,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團,總覺得玄極每咳嗽一聲,都是叫她給氣的…… 很顯然這么想的不止她一個,屋子里面一頓混亂后,大約是青玄給玄極倒了杯水。 “公子,屬下方才聽下面的宮娥說,之前你又同那個劍鞘賭氣,這才加重了病情,可是真的?青雀還攔著她們不讓她們嘴碎,聲聲拖了幾個下去掌嘴……” 青玄聲音聽上去老大不爽,花眠理解,畢竟大家都是不同角度的“護主忠犬”……要說驚訝,她還挺驚訝青玄也知道她是劍鞘這件事,她以為玄極不會說——畢竟當初她一番周折洗去眾人記憶,現(xiàn)在因為各種機緣巧合,反倒是人人皆知,倒是顯得她多此一舉。 此時花眠倒也沒怎么怪罪玄極,只是心底少有埋怨。 房間里玄極咳嗽的聲音低下去,半晌淡漠道:“我讓的,我住進這狐族皇宮,是讓一群下人嘴碎這些有的沒的?” 青玄似乎被他的說法噎了下:“照屬下看,公子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她是劍鞘劍魄便時時刻刻如此慣著她,雖然完整的無歸劍與劍鞘是角逐皇位的必要憑證——” “不然如何?”玄極聽上去難得有些不耐煩。 “屬下只是認為,以那丫頭對您目前的態(tài)度來看,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因為將來可能會被封印在椅子長的事情就逃離開來,耽誤奪位大事——她雖然膽小怕事,但是在對公子相關(guān)的事兒上倒是頗有一番覺悟與膽……” “青玄,”玄極打斷了青玄,“我沒想過利用她。” “……公子也知道,血狼湖底千年玄鐵到底存在不存在,存在的話取出是否可以同樣打造成一模一樣的劍鞘,還是兩說!”青玄聲音變得著急了些,“屬下知道公子心軟,不肯利用那劍鞘對您的感情……只是,近日汐族女祭對公子也發(fā)情根深種,眼里越發(fā)揉不得沙,待它日能讓她取出玄鐵,重新打新劍鞘,公子順利護下劍鞘同時抱得美人歸倒是也兩全其美——” 青玄的聲音又緩慢下來。 花眠站在門外,忽然有點懵:什么抱得美人歸?哪個美人?說好的那塊千年玄鐵可能不存在?那她這些日,對善水黏著主人的事兒睜只眼閉只眼的忍讓大戲,又是做給誰看? 還有青玄,那字里行間說得玄極仿佛對她只有對路邊阿貓阿狗的憐憫和善心,沒有其他,又是什么意思? “若它日確定血狼湖下并無玄鐵,或者玄鐵不可用,那為了帝位,最終無歸劍鞘也還是要封印到龍椅之上……到時候,諸夏蒼生與她之間,公子應(yīng)當知曉孰輕孰重,切莫因為悲天憫人,耽誤了更大的事業(yè)?!?/br> “青玄,別說了?!?/br> “公子!今日若在高位的人是你,早在第一時間將上官耀陽交出!那些無辜百姓不會——” “青玄!” 又一陣頻繁的咳嗽,屋里的爭執(zhí)聲聲傳入耳中。 上官濯月站在她身后,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脖之上,然而花眠卻覺得渾身如墮冰窖,冷得她不得不咬緊了牙關(guān)—— 從頭至尾,花眠在等著玄極的一句否認,然而玄極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她當然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要想那么久…… 只知道每一分一秒,她的絕望和恐懼都在加深。 就像是不知道這件事最終怎么又和她扯上了關(guān)系—— 狐帝昏庸,只想著息事寧人,心中無天下蒼生,如果玄極當不上皇帝,將這天下拱手讓人,那下一個接手帝位的人,誰能保證他會將天下看在眼中? 若今日城東慘劇,只是一個開端呢? “主人,若只是要哄騙著那劍鞘不要因為害怕被封印而私自逃離,壞了大事,一再容忍那劍鞘生事任性,屬下認為也不必如此……” 青玄的聲音隔著房門傳入耳中。 花眠心中,腦中亂成一片,自覺不應(yīng)再繼續(xù)聽下去…… 今晚她已極為疲憊。 浴室不再等待房中沉默的男人做出回答,她伸手推開了身后的上官濯月,倉惶離開……下臺階的時候腳下險些一滑,還好及時伸手扶住身邊欄桿,冰冷的雪觸碰到手上的傷口,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站穩(wěn)了,腳下一點,化作一抹光,匆匆離去。 卻不知道在她身后,此時,屋內(nèi),男人帶著疲憊的沙啞聲音終于緩緩響起。 “青玄,你不用胡亂再猜測我的用意——天下與她,我皆不會放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