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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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七七心中警惕,立刻回絕。 陳伯衍卻自顧自地說著:“你記得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跟我說什么嗎?” “閉嘴?!泵掀咂呱焓治孀∷淖欤骸拔遗隳愦蜃辛税??” 陳伯衍在心中無聲地喟嘆著,那是代表著滿足、歡愉的嘆息。隨著塵封的記憶逐漸蘇醒,他被冰冷表象掩蓋的本性,開始慢慢、慢慢地恢復。面對別人,他當然不能有所表露,世人熟知的,也僅僅只是那個拜入孤山后的陳伯衍。 只有在面對孟七七時,他才是最真實的他。 可是,他又隱隱感覺到自己與從前有所不同了。 若是從前的陳伯衍,此時他一定已經(jīng)把孟七七脫光了衣服壓在床上。年少時血氣方剛,他有時并不能很好地顧及孟七七的感受,他想要,就做了,沒什么可猶豫的。 現(xiàn)在他卻舍不得了,哪怕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哪怕孟七七仍是那個學不會拒絕他的少年。 于是他就這樣抱著孟七七坐在席上,兩人的心貼得極近,在月光下產(chǎn)生著奇異的共鳴。 這原是一個溫馨的畫面,可很快陳伯衍發(fā)現(xiàn)孟七七正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似是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道:“你是不是……” 話說道一半,又戛然而止。 但陳伯衍知道他準沒好話,果然,孟七七狀似無意地瞟了眼他下面,表情很是懷疑。 陳伯衍被他這眼神氣到了,這小瘋狗到底有多不識好歹? 孟七七心知不妙,立刻正色道:“方才蕭瀟的信上還提了一句話,季月棠曾對他說,我是因為你的劍體覺醒,所以才有了修煉的資格。你說他的話是真的嗎?” 陳伯衍蹙眉:“他確定這么說?” 孟七七:“確定。我起初以為是我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經(jīng)脈打通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結(jié)果??晌椰F(xiàn)在仔細想想,你我之間確實存在某種奇妙的聯(lián)系,這在我們分開之前是絕對沒有的。譬如你的本命劍對我的親近,我體內(nèi)留有的你的劍痕的力量,這都是極為特殊的現(xiàn)象?!?/br> “其實想要證明這一點并不難?!标惒艿?。 “嗯?怎能證明?”孟七七疑惑。 “只要你親我一下,無妄會告訴我們答案?!?/br> 第126章 共鳴者 孟七七對陳伯衍的話將信將疑, 因為恢復本性的陳伯衍可是臉厚心黑之輩??伤莻€男人, 親一下又不會怎樣,扭扭捏捏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既然要親, 那就要大大方方、掌握主動。 于是孟七七捏著陳伯衍的下巴直接親上去, 調(diào)戲陳大師兄, 他可是行家。 可是這一親,壞了。 孟七七的腰被陳伯衍牢牢箍住, 神識在沒有他本人授意的情況下主動張開, 與陳伯衍的交融在一起。這樣的親吻,不僅僅是身體的接觸, 更像是兩個人靈魂的交流。 這是……神識共鳴?! 孟七七閉上眼, 甚至在腦海中感應(yīng)到了無妄的存在, 他看到了那柄懸于陳伯衍丹田之中的小劍。 它在嗡鳴、在興奮地翻跟頭,甚至于孟七七好似讀懂了它要傳達的意思。 它在說——你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 這太神奇、太讓人震驚了。 無論是無妄傳達的意思,還是這次神識共鳴,都太神奇了。古往今來, 從沒有哪兩個修士可以共鳴到這個程度。即便是感情甚篤的道侶、或是親生的兄弟, 想要達到神識共鳴的程度, 也是需要無數(shù)次嘗試的。 他們會不可避免地失敗,甚至有時需要借助特殊的功法,因為每個人的神識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可是他與陳伯衍僅僅憑借一個吻就做到了,而且他能感覺到因為這個共鳴,他的神識在不斷壯大。 那一瞬間,他感知天地元氣的能力、吸收的速度, 仿佛都有了恐怖的增長。 孟七七用力推開陳伯衍,大口地喘著氣。 陳伯衍擁著他,問:“怎么了?” “我感覺……”孟七七微微蹙眉,他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明明神識共感對他來說是好事,可他心中卻忽然產(chǎn)生一種危機感,好像他變得不是他自己了。 緩了口氣,孟七七問:“無妄說,我是它的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陳伯衍的眸中泛出一絲驚訝,他并沒有聽到兩者的交流。沉默片刻,他說:“或許就是字面意。” “字面意思?” “我的劍體覺醒得并不完全,阿秀。”陳伯衍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道:“陳家每一個覺醒者,最后修的都是無情道。所以當時我的失憶、性格的轉(zhuǎn)變,沒有任何人覺得奇怪?!?/br> 孟七七驀地站起來:“你之前怎么沒有告訴我?” 陳伯衍望著他,說:“如果可以,我寧愿你永遠都不知道?!?/br> “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告訴我了!”孟七七覺得這事兒太荒唐了,什么無情道,難不成日后陳伯衍要再把他忘掉一次嗎?! 陳伯衍站起來,輕輕抓住他的手,道:“你看,我知道你一定會生氣??墒悄汶y道沒想到嗎,你已經(jīng)把我拉回來了?!?/br> 孟七七蹙眉,陳伯衍便繼續(xù)解釋道:“沒有任何一種天賜的強大,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大道無情,它贈與你強大的力量,必定會把你變成與它一樣的存在。也只有這樣,力量才會更純粹。對于陳家和他背負的使命來說,我作為一柄力量強大的劍,比作為一個人,更有用?!?/br> 孟七七不認同這種說法,立刻就要駁斥,可陳伯衍攔住他:“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這是事實,在陳家歷代的犧牲面前,幾乎沒有可辯駁的余地。我娘是有私心的,所以她把我送到劍閣做最后的努力,但若我歸去時仍走了前人的老路,那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但現(xiàn)在看來,她把我送到劍閣可能是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br> “因為……我?”孟七七問。 “你還記得嗎?我剛到劍閣就碰到了你,即便這幾年中我們并沒有在一起,可影響卻始終存在。我放不下你拒絕收我為徒的事情,不管我有沒有忘記你,你始終在我心里。大道對我的轉(zhuǎn)變,就永遠無法徹底完成。” 孟七七從不知道在他們分開的這些年里,還有如此緊密的聯(lián)系。他來回地踱著步,蹙眉深思:“那無妄說的我是它的一部分,具體是指?” “大道沒有料到的一點就是——劍體覺醒之時,你就在我身邊。盡管我昏迷著,但劍體覺醒時爆發(fā)出的力量還是遵從我的本心,分了一小部分進入你的體內(nèi)。所以你我的神識高度契合,力量同出一源,這或許就是無妄想表達的意思。”陳伯衍道。 孟七七驀地停下來,他想起周自橫的話,喃喃道:“老匹夫曾經(jīng)說過,那天我受的傷真的很重,丹藥根本救不回來。如果不是我突然打通經(jīng)脈獲得了修行的資格,他用自身的元力幫我運功療傷,那我就、我就……” 所以救了我的人,還是你嗎? 孟七七的心有些亂,既生出無限暖意,又覺得這事兒實在是……老天爺像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它欺騙了他,讓他以為自己總在孤單行走的路上,可事實證明,無論是在每次元力對沖時保護他的,還是在關(guān)鍵時刻救下他的,都是陳伯衍。 他就像另一種意義上的失憶者,與陳伯衍一樣在黑暗中摸索。 他忽然記起周自橫對他說過:有情無情其實只在一念之間,不要讓老天蒙蔽了你的眼睛。 他曾經(jīng)怨過陳伯衍嗎? 確實是怨過的,他又不是什么圣人,沒有多高尚的情cao??扇绻@只是老天爺設(shè)下的一個騙局,那就太cao蛋了。 “阿秀?!标惒芸粗髅鲃傞_始很感動,瞬間又一副要發(fā)飆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他抓住孟七七的手,道:“如今我與無妄的交流還不夠順暢,剛才那些只是我的推測,不過,我們可以再驗證一下?!?/br> “怎么驗證?”孟七七疑惑。 “把手伸出來,運轉(zhuǎn)功法?!标惒苷f著,拉著孟七七重新盤腿坐下。兩人掌心對掌心,功法運轉(zhuǎn)的同時,銀色的蓮花與劍痕同時在掌心浮現(xiàn),而后,緊緊貼合。 “砰、砰……”這是孟七七的心跳聲,愈發(fā)地清晰、強勁。他感覺掌心在發(fā)熱,隱隱有銀光從指縫中透出。 不對,他怎么掙脫不開了? 孟七七心中一凜,變化突然襲來。 他體內(nèi)的元力忽然開始暴走,以極快的速度穿過經(jīng)脈、透過右手掌心,然后直沖入陳伯衍的體內(nèi)。 右掌出、左掌進,兩人的元力在雙方體內(nèi)形成了一個大循環(huán),且沒有一絲阻礙地融合在一起,好像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可是孟七七失去了對元力的掌控,這就有點可怕了。他急忙睜眼向陳伯衍看去,可陳伯衍卻也搖了搖頭。 這個結(jié)果,顯然有點出乎意料。 而與此同時,元力運轉(zhuǎn)到極致,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們的掌間悄然蘇醒。 “轟——”一聲巨響。 正在安睡的青姑和小玉兒只覺得整張床,不,是整棟樓都在震,他們急急忙忙從床上下來,然后驚愕地看到梁柱上已然出現(xiàn)了裂縫。 “師父!房子塌了?。?!”小玉兒一邊跑一邊往孟七七那里去,中途碰上同樣狼狽逃竄的青姑。青姑還算冷靜,拉著小玉兒就往外跑:“別管師父,他跟大師兄在一起呢不會有事的!” 姐弟倆前腳剛跨出小樓,后腳,“嘩啦”一聲整個樓都散了,揚起的塵土比周圍的竹子還高。 “師父!大師兄!”小玉兒和青姑大聲呼喊,孤山上的其他人也感受到了此地的震動,紛紛趕來。 唐禮是來得最快的,因為他住得近,本來也沒睡著。瞬息之間,他在腦海中構(gòu)建了無數(shù)可能的場景。譬如朗胥提前出關(guān)、夜襲孤山啦,譬如小師叔的哪個仇家又殺上門來啦,可萬萬沒想到,他看到的居然是一片廢墟。 廢墟上還坐著他的小師弟和大師侄,兩人衣冠不整的,可身上看起來沒有一絲傷痕,誰知道他們剛才在干什么呢? 都把樓給震塌了! 唐禮覺得有些氣短,這時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擺:“師伯、師伯!” 他低下頭,就直直地撞上小玉兒那只妖異的眼睛,而后兩眼一翻,“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青姑急忙拉住小玉兒:“小玉兒你干什么呢?” 小玉兒很無辜:“我給師父打掩護啊。” 還坐在廢墟中滿身狼狽的孟七七:“……不如我們明天一早就走吧?!?/br> 陳伯衍:“你確定?” 孟七七:“不然你怎么解釋?五師兄雖然脾氣好,可他都被小玉兒弄暈兩次了?!?/br> 陳伯衍:“我想師父和師伯會更好奇我們到底干了什么?!?/br> “滾你丫的犢子,現(xiàn)在就走!” 孤山小師叔孟秀與大弟子陳伯衍因為jian、情敗露連夜出逃,從此以后成了仙門中赫赫有名的亡命道侶。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陳伯衍牢牢握住孟七七的手,打破了他出逃的幻想:“就這點膽量?” 孟七七挑眉:“甭跟我扯什么膽量,也不知道是誰,明明恢復了記憶,卻慫得像只小雞一樣。以前睡我的膽量去哪兒了?你都拿去喂蘆花雞了么?” 匆匆趕到的各位師伯們:“……” 破關(guān)而出的閣主薛滿山:“你們兩個,給我去跪在祖師石像前,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br> 三師兄裴元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道:“師兄!” 二師兄褚令庵咳嗽一聲,艱難開口道:“師兄,這小師弟和芳君……這不太好吧,若被其他弟子看到了,不好。” 四師兄施輿冷著臉道:“小心感冒?!?/br> “是啊是啊,不如關(guān)我那兒去吧,讓我媳婦兒看著他們?!迸嵩泵?yīng)和。 褚令庵:“此言有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