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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第431節(jié)

第431節(jié)

    對阿弦來說,這兩個(gè)身份,不知道是足叫她畏懼,還是足叫她親近。

    但她卻只能像是一個(gè)尋常不相干的小小臣民一樣,恭敬行禮,仔細(xì)應(yīng)答。

    天下之大,唯獨(dú)她出身這樣的宮廷,面對這樣的皇室,有親不能認(rèn),……甚至阿弦自己也從沒有指望要認(rèn)。

    可誰能想到,就在她幾乎要放下一切的時(shí)候,面前的這個(gè)人,卻已經(jīng)——知道了。

    昨夜阿弦輾轉(zhuǎn)過子時(shí)才睡著,夢中所見,便是高宗被王皇后的鬼魂驚嚇,得知安定思公主還在人世的一節(jié)。

    可雖然知曉,所謂君心難測,又怎么知道高宗傳自己,是吉是兇?

    阿弦本想前去崔府告訴崔曄,可想到這一點(diǎn),生生作罷。

    她先是得罪了武后,如果再出點(diǎn)紕漏……若是因此連累了整個(gè)崔府,那才是萬死莫贖。

    興慶殿內(nèi),高宗在上,阿弦在下,一個(gè)是君,一個(gè)是臣,一個(gè)是父親,一個(gè)是女兒,各懷心思。

    這是何等怪異的關(guān)系,何等怪異的相處。

    終于,高宗道:“你的額頭上……是怎么了?”

    阿弦一愣。她額頭的傷尚未好利索,昨兒去崔府赴宴,是尋常打扮,還可以用緞帶遮掩,但是今日進(jìn)宮面圣,身著官服,自然無法奇裝異飾,便露出了那醒目的一道疤痕。

    “是……是因?yàn)槌家粫r(shí)大意,撞在墻上碰破了?!?/br>
    ——這……也許是欺君之罪了吧?

    可阿弦忽然想到:如果把是武后打傷自己的事告訴高宗,高宗又會是如何反應(yīng)?

    高宗道:“若是朕記得不錯(cuò),你已經(jīng)十六歲了,怎么還這樣冒失不小心?”

    “回陛下,”阿弦愣了愣,終于小聲道:“過了年,是十八歲了?!?/br>
    “是嗎?”高宗低低笑了笑,“但是看著很不像呀?!?/br>
    高宗以為阿弦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從當(dāng)初小公主降生算計(jì),到現(xiàn)在自是十六了。但阿弦從在桐縣開始就多報(bào)了兩歲,謊稱十五,進(jìn)長安后自也如此。

    阿弦自然知道高宗此刻說她“十六”的用意,卻只當(dāng)不知的。

    高宗見她不答,依稀輕嘆了聲道:“你走近些?!?/br>
    阿弦屏息,小步往前挪了兩步,高宗盯著她,忽地對身旁宦官道:“去把燕窩粥拿兩碗來。”

    宦官答應(yīng),自去了。此刻阿弦已來至皇帝面前七八步遠(yuǎn),遲疑著停住。

    高宗嘆道:“再走近些,朕不是能吃人的妖怪?!?/br>
    阿弦眉頭一蹙,只得又走近幾步,隔著三四步遠(yuǎn)不敢再近。

    “你抬起頭來?!备咦谌绱说?。

    阿弦吐了口氣,緩緩抬頭,高宗望著她清澈如許的雙眸,震撼而無語,片刻,才忽地笑了出聲。

    “你真是……”高宗思忖著,一句話未曾說完,卻又停住。

    他有些心緒復(fù)雜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兒。

    在她未曾抬頭的時(shí)候,他依稀看見了少年的高宗李治,那似曾相識的眉眼,青蔥如許的身形,然而在她抬頭目光相對的時(shí)候,面前這雙鳳目,卻……

    讓他驀地想起了自己初次遇見當(dāng)時(shí)還是“武才人”的皇后的那一刻。

    雖然屢次被夢境啟示,或者說是“逼迫”,但就算在高宗下定決心傳召阿弦的時(shí)候,皇帝還在心中懷疑——十八子是安定思?這個(gè)只怕是不可能的。

    可是就在面對面的這時(shí)侯,他用心打量面前的孩子,越看,越是驚心,原先的疑慮正飛快地土崩瓦解,高宗幾乎認(rèn)定了,這個(gè)孩子,是他那個(gè)早就“夭亡”了的小公主。

    他不去求助明崇儼,只想先“眼見為實(shí)”,卻果然……得償所愿。

    就在此刻,宦官進(jìn)獻(xiàn)了燕窩粥。

    高宗總算醒神,他故意不經(jīng)意般轉(zhuǎn)開頭,掩飾自己有些泛紅的眼,道:“你來的這般早,朕覺著你定然是沒吃早飯,就吃一碗粥,搪搪寒氣吧。”

    宦官詫異。

    阿弦也更吃驚,忙推辭:“我……臣不敢當(dāng)?!?/br>
    “什么敢不敢,讓你吃就吃。”高宗皺皺眉,又吩咐:“不必站著了,坐著安穩(wěn)吃了再說。”

    第272章 帝與后

    阿弦遵旨落座,捧著金匙, 卻幾乎食不知味。

    高宗本也做樣子端起了粥碗, 然而如骨鯁在喉,竟是難以下咽。

    殿內(nèi)只聽見阿弦吃燕窩粥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的響動。

    阿弦向來不羈, 尤其是在吃食上頭, 從不知什么叫做溫文爾雅, 在家中的時(shí)候虞娘子也會給她熬些燕窩來吃,她每次都只是用勺子攪一攪, 然后端起碗來三五口喝光而已。

    這一次因在御前, 當(dāng)然不好那么粗魯,就收斂的用勺子來吃,雖然已經(jīng)十分小心,但仍不免發(fā)出些微聲響。

    尤其高宗也不言語, 殿內(nèi)格外之寂靜, 顯得她吃粥的細(xì)微聲音都格外聒噪刺耳。

    之前高宗因患頭疾, 最恨有聲音吵到,是以伺候的人都知道他的習(xí)性, 那伺候的宦官見阿弦如此,大感不適,又生恐高宗發(fā)怒, 便忍無可忍地暗中咳嗽了兩聲提醒。

    阿弦一怔, 抬頭看向那宦官, 遲疑地??凇?/br>
    她當(dāng)然知道宦官在向自己示意, 但阿弦并不知錯(cuò)在哪里, 畢竟她已是這樣“規(guī)矩有禮”了,一小口一小口如小鳥啄食,若在家中哪里這樣不耐煩,把碗往嘴上一扣,即刻干凈利落喝的精光,省事省時(shí)且省力。

    阿弦不知,高宗卻也察覺了,瞥一眼那宦官道:“你們都退下?!?/br>
    那宦官吃了一驚,呆了呆后,只好躬身領(lǐng)命,同眾人后退出去。

    阿弦卻不敢再吃,捧著碗又看向李治。

    李治望著她懵懂的模樣,唇上還帶著點(diǎn)粥,一時(shí)失笑:“你吃你的就是了?!?/br>
    阿弦看看那勺子,又看看碗,終于對李治道:“臣失禮了?!睂⑸鬃臃旁谧郎?,阿弦捧著碗,微微仰頭,咕嘟咕嘟,幾口之間,已經(jīng)喝光了。

    高宗定睛看著她,忽地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另一碗燕窩道:“把這個(gè)也喝了罷,涼了就腥氣了?!?/br>
    阿弦見殿內(nèi)并無別人,起身取了來,仍是三口兩口地吃的精光。

    高宗看著她近似豪爽的動作,眼底重又浮現(xiàn)些復(fù)雜之色,他慢慢地?cái)苛诵Γ鋈粏柕溃骸皩α?,朕一直有個(gè)疑惑,你為何又叫‘十八子’?是誰給你起的這個(gè)?”

    不知不覺,半個(gè)時(shí)辰已過。

    興慶殿外,被驅(qū)逐出外的宮人們疑惑地揣手等候,有時(shí)候他們聽見殿內(nèi)傳出皇帝久違的笑聲,有時(shí)候卻又鴉默雀靜。

    眼見高宗服藥的時(shí)候到了,這一場令人疑惑的召見仍未有中止的意思。

    正在宦官們著急的時(shí)候,太平跟公主到了。

    武后召見女官,自不足為奇,但皇帝也召見……這件事一大早兒就傳遍了大明宮。

    太平聽說之后,又驚又喜,忙帶著宮人前來。

    門口的宦官如見救星,忙攔住道:“殿下來的在好,陛下正召見女官,不許我等打擾,如今已到了陛下服藥的時(shí)候了,奴婢們正在為難,公主殿下能不能……”

    太平笑道:“這有什么難的?”

    太平邁步進(jìn)了殿中,來到內(nèi)殿,果然見高宗在上,身旁左手邊是阿弦跪坐在地。

    太平忙先叫了聲:“父皇!”上前行禮,又轉(zhuǎn)頭看阿弦,卻見她面前放著兩個(gè)空的碗盞,神情卻還算安然無事。

    太平原本也有些疑惑為何高宗會召見阿弦,如今見平安,才寬心笑道:“父皇怎么會召見女官?”說話間便走到高宗身邊,扶著在旁落座。

    高宗轉(zhuǎn)頭看一眼太平,道:“怎么,朕看一看大名鼎鼎的女官還要原因么?”

    太平嘟嘴道:“您早該器重女官了,我先前說了多少次她能耐,父皇只是沒聽見。這會兒怎么開了竅呢?”說著又笑。

    高宗看著太平爛漫的笑容,又瞧一眼旁邊阿弦垂眸沉穩(wěn)似的模樣,兩下對比,心頭竟有些許微微地抽搐。

    太平道:“不過父皇也別只顧著說話,您該服藥了?!彼呐氖终?,外頭的宦官捧著藥碗巾帕等物魚貫而入伺候。

    素日高宗服了藥,都要立即安歇,今日因召見阿弦,并無睡意,怎奈太平一再相勸。

    高宗略微思忖,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抽空跟女官相處,是不是?”

    太平道:“這怎么躲得過父皇的雙眼呢?求父皇成全?!?/br>
    高宗聽到“成全”二字,一笑:“你雖然是好意,但實(shí)在太過頑皮,這又是在宮內(nèi),你且收斂些,不要鬧出事來,反而連累了人?!?/br>
    太平吐舌道:“說的我跟惹禍精似的,父皇您就放心吧?!?/br>
    高宗又看向阿弦,道:“你就先隨著公主去……改日,朕再傳你進(jìn)宮說話?!?/br>
    阿弦聽到“改日”,并不覺著歡喜,反而心頭一緊,只得遵旨。

    等宦官扶著高宗入內(nèi)歇息,太平迫不及待地拉起阿弦道:“走,到我宮里去,我給你看新養(yǎng)的那只獅子犬?!?/br>
    阿弦被迫跟著她出了興慶殿,太平又緊走兩步,把宮人們遠(yuǎn)遠(yuǎn)拋開,才問道:“父皇召你做什么?總不會是在說跟賢哥哥的事呢?”

    心底一陣恍惚,昨日阿弦還懼怕皇帝會應(yīng)承此事,但是一夜之間,已經(jīng)翻天覆地。

    舊的憂慮陡然消失,但新的問題卻更加重大的迎面而來。

    “陛下并沒有提。”阿弦回答。

    太平想了想,道:“那無緣無故召見你做什么?難道是要先看一看合不合適么?”

    阿弦啞然。

    高宗問她為何叫“十八子”,阿弦便將當(dāng)初老和尚給起這個(gè)名字的緣由說了。

    既然提到了“擋災(zāi)”的話,高宗便問起她身負(fù)異能之事,阿弦只得撿著些能跟他說的一一告知,高宗聽到她所見鬼怪,想來也覺可怖,忍不住面露關(guān)切之意。

    但那種眼神,反而讓阿弦更加無法承受。

    她早已習(xí)慣了皇家的冷酷漠然,如今見高宗露出這般表情,竟隱隱生懼。

    且說太平將阿弦?guī)У阶约簩m中,喚了那一身雪白,長毛垂地的獅子犬,那狗兒只才到人的小腿肚,頭頂一撮毛還系著一顆珍珠,更顯得可愛無比。

    太平獻(xiàn)寶似的把狗兒抱起給阿弦看,道:“你瞧,是不是比你的玄影還好看?”

    那狗兒眼睛烏亮,看著如太平般天真爛漫。

    阿弦笑道:“果然不錯(cu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