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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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在一旁守著,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就差去燒香乞求老天開眼了。 少年迷迷糊糊昏迷著,不知不覺竟坐起了夢,他夢到了趙尋離開之前的那晚。 那晚他睡不著覺,便對趙尋說:“這扳指這么大,戴著睡覺的時候,硌得骨頭疼?!?/br> 趙尋翻身抱住他道:“疼的時候,你就想想我,然后你就能知道,我或許也被硌醒了?!?/br> 少年一想到趙尋的扳指已經(jīng)不在對方身邊了,頓時難過的不能自已。他迷迷糊糊又夢到自己到了一片林子里,那林子里躺著一具尸體。 他遠遠看不清那尸體的樣子,只能看到尸體身上放著趙尋那枚扳指。少年一步步朝那尸體走去,只見尸體渾身血rou模糊,皮rou都不剩了,白骨都露在了外頭。 李越彎腰撿起那枚扳指,然后伸手去摸了摸尸體面目全非的臉。突然之間,那張臉迅速恢復了樣貌,模糊的血rou重新變得完好無損。 可是那張臉,并不是趙尋的臉。 少年大口喘著氣從夢中醒來,攥著扳指的手心都被汗?jié)窳?。他蒼白的面上,漸漸恢復血色,雙目也漸漸有了神采。 一旁的福喜忙道:“陛下,您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yī)?” 李越轉(zhuǎn)頭看他問道:“陳子明呢?” 福喜道:“陳大人已經(jīng)出宮了,陛下現(xiàn)在是半夜,您白天里昏倒了,可把奴才嚇壞了?!?/br> 李越又問:“陳子明有沒有說,帶了一具尸體回來?” 福喜一怔,心里暗暗叫苦。 今日陳子明原本是要說此事的,但見李越承受不了,便未曾提及。先前他們發(fā)現(xiàn)的那具尸體,雖然無法確認,可也有極大的可能是趙尋的,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還是想法子用棺槨裝著想要送回京城。 若是真葬在漓州,恐怕李越不會答應。 如今見李越問起,福喜只得道:“是有這么回事,不過尚需要些時日,畢竟漓州距京城路遠迢迢……” “去告訴陳子明,尸體就地埋了,不用運回來了?!崩钤降?。 福喜一臉不解,卻也不敢置喙,只得應是。 李越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扳指道:“那個人不是趙尋,趙尋還活著?!?/br>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十分篤定,福喜心中嘆息,只當李越是思念趙尋心切,卻不知少年憑借的乃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應,憑借那一絲感應,李越便能堅信對方尚在人世。 第87章 陳子明進京之后直接去了宮里,待將趙尋的信物交于李越之后,又去劉府拜見了柳岸,將劉璟的家書帶回來,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從宮里出來之后,陳子明便去了沈宅,當然不是沈喧現(xiàn)在住著的宅子,而是沈喧讓他暫住的那里。 陳子明心心念念著想去見沈喧,回去之后火速的洗澡更衣收拾利落,而后便匆匆趕到了沈府。不過這么一番折騰,到了沈府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 他生怕沈府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好在門房還沒睡,而且管家也尚未休息,見他來了還親自出來迎接。 “陳公子,您怎么來了?”管家驟然見他也頗為訝異。 “回來看看,沈侍郎呢?”陳子明問道。 管家道:“大人他……今日不在府上?!?/br> 陳子明一怔:“不在府上?那他去哪兒了?” “馮公子請他去府上做客,這個點兒還沒回來了,八成今晚要在馮府過夜了?!惫芗业?。 “哪個馮公子?”陳子明眉頭一皺。 “就是安親王的小舅子,王妃的親弟弟。”管家道。 “馮遙?我怎么不記得沈喧和他還有交情?”陳子明道。 “嗨,剛認識沒多久?!惫芗业溃骸瓣惞?,您是進屋等著我們大人,還是我去幫您傳個話?” 陳子明像是當頭被潑了冷水一般,面色當即便不大好看,開口道:“不必了,我先回了?!?/br> 說罷,陳子明便轉(zhuǎn)身走了。管家摸不著門道,等對方走了也沒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什么不妥。 陳子明十分郁悶的又回了另一處沈宅,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沈喧去了別人家里還打算過夜,身為與沈喧有特殊關(guān)系的人,他應該去把人帶回來啊,怎么能關(guān)起門來生悶氣呢? 于是陳子明當即又去了馮府,偏巧他到馮府的時候,府里的人說沈喧剛走不到一刻,陳子明只得又折了回去。 另一邊,沈喧喝得醉醺醺,但還是回了家。 “大人,您可回來了……”管家見狀忙迎上來,而后吩咐人去弄了醒酒茶。 “哎呀,馮遙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只貓,你是沒見著,真是不賴!”沈喧搖搖晃晃的一邊朝屋里走一邊道。 “那比著陳公子送您的那只呢?”管家問道。 “那可沒法比,子明送的這只是最好的?!鄙蛐?。 不一會兒家仆端了醒酒茶來,管家喂沈喧喝了,見對方還沒醉到不省人事,這才開口道:“大人,早些時候陳公子來過一趟?!?/br> “哪個陳公子?”沈喧問道。 “就是陳子明陳公子啊。”管家道。 “騙我,他在北江,怎么可能回來?!鄙蛐馈?/br> “是真的,我哪兒敢騙您啊?!惫芗业?。 “他人呢?”沈喧問。 “聽說您不在就走了。”管家道。 “走了?”沈喧道。 管家道:“我說您在馮府,他一聽不大高興,轉(zhuǎn)身就走了,我說要去叫您,他也不讓?!?/br> 沈喧這才算是回過神來,然后愣怔了好一會兒,突然起身道:“壞了,我得出去一趟?!?/br> “哎,大人……穿著件衣服,仔細夜里著涼?!惫芗夷弥蛐耐馀圩烦鋈?,可待他到了門口對方卻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沈喧興沖沖的去找陳子明,到了地方才知道陳子明大晚上的又出去了。 折騰到現(xiàn)在,他早已筋疲力竭,再加上又喝了酒,于是也沒再奔波,干脆在陳子明屋里的矮榻上睡了。 陳子明跑了一晚上,每回都慢沈喧一步,整整繞了一個大圈子才算是見著人。 他回屋的時候,沈喧已經(jīng)睡熟了,抱著個枕頭正打著輕微的小呼嚕,聽起來有點像貓。 怪不得這家伙那么喜歡養(yǎng)貓,這會兒看起來自己就跟個貓似的。陳子明也沒舍得把人弄醒,拿了被子過來將人一包,自己就那么摟著人一起擠在矮榻上將就著睡了。 沈喧一大早只覺得渾身都窩得難受,自己像是被綁了繩子似的四肢都活動不開,他掙扎著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人緊緊的摟在懷里。 經(jīng)過短暫的愣怔之后,沈喧轉(zhuǎn)頭看了看,發(fā)覺自己身后之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陳子明。 由于對方是在身后抱著他的,沈喧想看人就得扭著頭,十分別扭,于是他試圖轉(zhuǎn)過身來。沒想到陳子明抱得太緊,他掙扎了片刻非但沒掙開,倒是磨磨蹭蹭的把陳子明的小兄弟給蹭的有了反應。 男人原本早晨也會有這種反應,不過這會兒兩人姿勢曖昧,陳子明那里正不偏不倚的頂著沈喧,這情境怎么想怎么讓人臉紅。 就在沈喧不知所措的時候,陳子明醒了。 陳子明也不知是剛睡醒沒有覺察,還是裝傻,就這么抱著人也不撒手。沈喧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兩人久未見面,他竟然也十分喜歡這種親密又曖昧的感覺。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沈喧問道。 “天快亮了才回來,找了你一晚上?!标愖用鞯?。 “你回來也不找人通知我一聲,我要是知道你回來,才不會出去亂跑呢?!鄙蛐?。 “我不回來,你就可以亂跑?”陳子明問。 沈喧忙道:“我沒亂跑,馮遙弄了只稀罕貓,知道我喜歡,就請我去看,我想著不看白不看,就去了?!?/br> 陳子明又道:“好端端的,他請你去他家看貓干嘛?” “誰知道呢,不過那貓可沒你送我那只好看?!鄙蛐馈?/br> 陳子明聞言總算是面色和緩了些,又問:“他沒要送你?” 話已至此,沈喧也回過味兒來了,嘴角帶了幾分笑意,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标愖用飨胍矝]想便否認道。 “哦,我還想著你要是介意往后就少和他來往,既然你不介意……”沈喧道。 沈喧話未說完,陳子明突然一個翻身,將沈喧壓在了身下。兩人身體緊緊相貼,隔著寢衣,沈喧幾乎能感覺到陳子明那處的熱度,于是心中一蕩,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他昔日曾與李越請教過一些房中之事的經(jīng)驗,一直想著等陳子明回來了兩人可是試試,如今這情況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再不有點心思,那可對不住自己。 “想什么呢?臉紅成這樣?”陳子明居高臨下的問道。 “還說我,你還不是一直頂著我?”沈喧說罷故意頂了頂腰,陳子明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直白,頓時有些騎虎難下。 他原本是想捉弄一下沈喧,沒想到自己倒是被捉弄了。若是比起臉皮,陳子明倒底是比沈喧薄了一些,當即有些掛不住臉,翻身便要起來。 “你等會兒?!鄙蛐?。 陳子明坐在榻邊回頭看他,沈喧面上帶著紅意,呼吸也明顯有些急促,弄得陳子明一時心癢難耐,心都快跳出來了。 他們兩人雖然已經(jīng)表明了心意,到底是尚未正式行過云雨之事,于是都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更何況先前被下藥的那次一直都梗在兩人心里,若是不過去這個坎兒,總也別別扭扭的。 陳子明深吸了口氣,伸手覆在了沈喧的手背上。兩人呼吸俱是一緊,只覺肌膚相貼之處十分火熱,便如同要著起火來了一般。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家仆的聲音。 “陳公子,宮里來了人,在前廳等著呢?!奔移透糁T道。 “我知道了。”陳子明啞聲道。 “宮里來人干嘛?”沈喧問他。 “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再睡一會兒,昨晚喝多了,睡不夠容易頭疼。”陳子明道。 說罷陳子明便起身,而后突然轉(zhuǎn)過來低頭在沈喧唇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這才大步離開。 沈喧大口喘著氣,一臉茫然,只感覺方才像是做了個夢一般,生怕夢一醒人又不見了。 陳子明簡單的洗漱更衣之后便去了前廳,招呼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便回來了。只這片刻之間,沈喧也起了,正站在臥房門前漱口。 “不睡了?”陳子明問道。 “睡不著了?!鄙蛐眠^家仆遞過來的布巾擦了擦嘴。 這時有家仆端了早飯過來,陳子明便拉著對方坐下道:“過來吃點東西,昨晚喝那么多酒,肚子該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