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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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尋卻有些意外,問道:“你時常去看那顆樹?” “嗯……”李越應(yīng)了一聲,有些懶洋洋的抻了抻腰,道:“你也知道,政事不用我打理,我上朝也就是做做樣子,又沒什么事可做。” 趙尋在黑暗中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耷拉著腦袋似乎是有些累了,便伸手?jǐn)堖^對方道:“要是累了,就靠著我?!?/br> “嘻嘻。”李越把腦袋擱在趙尋肩膀上,感慨道:“比小時候結(jié)實多了,不過沒什么rou,感覺比劉離瘦很多啊?!?/br> 這小子說話還真是直白,一點面子也不給留啊! 趙尋聞言苦笑道:“去了京城可以吃胖點?!?/br> 待外頭平息下來的時候,李越已經(jīng)睡著了。 劉離舉著火把進(jìn)來,見兩人正坐在一起,李越靠在趙尋身上,倒是睡得十足安穩(wěn)。趙尋抬眼一看來人是劉離,也沒理會,而是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李越。 少年夜里并未戴面巾,此時一張臉毫無遮掩,而且距離趙尋近的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那雙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睛如今正閉著,大概是因為火把的照耀,睫毛略有些微顫,高挺的鼻梁下頭薄唇微張,趙尋甚至看到自己肩上被李越的口水洇濕了一小灘。 眼前的少年與十年前幾乎無一點相似之處,可趙尋偏偏又覺得哪哪兒都烙著李越的印記。 他甚至篤定,若是那日李越未曾易容的話,他定然一眼便能認(rèn)出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 劉離:能別看了么?我還在這兒戳著呢! 第13章 趙尋生病了 營帳里燭火漸漸亮起。 李越終究沒敢睡得太實,立時便醒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擦了擦嘴角,轉(zhuǎn)頭望見趙尋肩上被他口水洇濕的那一小塊,不由有些尷尬。 而后李越一抬頭,見趙尋正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弄臟了,要不你穿我的吧,我衣服多。”李越道。 “左右從現(xiàn)在起都要靠你養(yǎng)活了,不止要穿你的,還要吃你的,來日不怕占不夠你的便宜?!壁w尋說著瞄了一眼那處口水漬道:“不過這件衣服,我要留著?!?/br> 李越一臉茫然,還欲再問,卻驟然想起劉離還在一旁等著呢,當(dāng)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住了話頭。 劉離瞥了趙尋一眼,這才向李越道:“外頭的事情都了結(jié)了,留了兩個活口,該問的也都問了,少爺是否要去看看?” “算了,我就不看了,該怎么處置你自己決定吧?!崩钤降?。 劉離又看了趙尋一眼,開口道:“三王爺,您的營帳已經(jīng)毀了,我著人收拾了新的營帳出來,又加派了護(hù)衛(wèi)守著,恐怕您得委屈一夜了?!?/br> 這是要趕趙尋走啊,李越還記得說過要和趙尋同住的事兒,但他還未及開口,趙尋便搶先道:“不委屈,多謝。” 趙尋說罷朝李越拱了拱手便出去了,外頭趙小五正等著他呢,見他出來便引著他去了劉離安排的營帳。 “你沒受傷吧?”趙尋問道。 “沒有,姓劉的倒是為了救我被箭擦著了一下?!壁w小五道。 兩人進(jìn)了營帳,趙小五又將外頭的情形細(xì)細(xì)的與他說了。 趙尋所料不錯,來人的確是沖著他來的,而且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取他性命。 “我提前依照你的吩咐,在營帳里做了手腳,所以刺客一進(jìn)去,可是倒了大霉了!”趙小五道。 趙尋猜到了會有人來襲擊自己,于是讓趙小五提前做了安排,他早早的便跑到了李越那里,不但讓刺客撲了空,還讓趙小五依仗劉離的人馬弄了一出甕中捉鱉。 趙尋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三四十吧!”趙小五道:“不過以今晚的情勢來看,就算是再來個三四百,估計也難說能不能成事!” 今夜守在這里的護(hù)衛(wèi)明面上只有百余人,然而暗地里有多少放冷箭不露面的暗衛(wèi),估計只有劉離自己知道。 也難怪李越面對這種情形絲毫慌張也沒有,還能安心打個盹,大概從前經(jīng)歷過不少這種狀況吧,壓根都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終究還是一個被保護(hù)的太好的小金絲雀,尚不知道籠子外頭的腥風(fēng)血雨。 “小金絲雀”聽劉離說了大概情形,知道了來人是沖著趙尋來的,而且明擺著是要置趙尋于死地。 “幸虧你布置得好,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崩钤降?。 劉離不情愿的道:“趙尋提前做了布置,我們甕中捉鱉倒是占了他的便宜?!?/br> 李越聞言眼睛一亮道:“趙尋這么厲害呢?” 劉離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 “人是大夏派來的?”李越問道。 “是那達(dá)的人。”劉離道。 李越聞言頓時有些氣惱,道:“這個那達(dá),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是追著咱們找死,既然如此咱們干脆就成全他得了,省得留著他鬧心?!?/br> “此事……還是等到了漓州,問問我爹的意見吧?!眲㈦x道:“畢竟那達(dá)剛替咱們打了勝仗,若是處置了他們,未免叫人說咱們兔死狗烹?!?/br> 李越聞言越發(fā)不高興,這仗當(dāng)初原本便不該讓雇傭兵打,偏偏不知道那些文臣武將怎么合計的,放著大余的將士們不用,非要找雇傭兵出戰(zhàn)。 但李越不高興歸不高興,倒也不至于當(dāng)著劉離的面抱怨起來沒完,只能悶著氣將將就就的睡了。 劉離見他終于睡了,這才就著燭火查看了一下胳膊上的箭傷,好在只是擦破了皮,并無大礙。 “你受傷了!怎么不說一聲啊?”李越不知何時又醒了,見狀光著腳就下了地。 劉離原沒想讓他知道,卻不曾想還是沒瞞過,只能笑嘻嘻的打岔道:“你怎么又醒了?不會是尿急吧?” “急是急,先給你包好了再去倒還能忍得住。”李越說罷找了傷藥將劉離的傷口處理好,這才去解決了自己的私人問題。 劉離望著對方的背影,忽而有些出神。 這小祖宗,怕是該長大了,不能老這么護(hù)著。 世界的真相從來都不是風(fēng)和日麗,而是夾雜著狂風(fēng)暴雨和閃電雷鳴,李越總有一天要被兜頭澆個透心涼,看來是時候慢慢讓他這只金絲雀從籠子里走出來了。 天一亮眾人便合力處理了攔路的山石,繼續(xù)趕路。 幾日后的傍晚,眾人到達(dá)漓州城。 漓州是劉離的故鄉(xiāng),他到了漓州便是到了自己的地盤。眾人一進(jìn)城,他便著人安置了趙尋和隨行的護(hù)衛(wèi),還在城內(nèi)的驛館內(nèi)加派了人手保護(hù)。 李越親自去趙尋的住處晃了一圈,看著還算滿意,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房子是給他自己住的。 “我一會兒要去刺史府一趟,夜里可能就留宿在那里了,不過依著規(guī)矩,漓州刺史應(yīng)該會邀你過府一敘,所以說不定今晚咱們還能見著。”李越道。 趙尋聞言不由失笑,總覺得李越把他當(dāng)成了不甘寂寞的小孩,時不時的還要拿話哄幾句,也不知道到底李越對他有什么誤解。 “放心吧,我不會哭鼻子的?!壁w尋道。 李越聞言這才笑了笑,而后跟著劉離一起去了府衙。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李越的預(yù)想,他和劉離去了府衙,卻壓根兒沒見到要見的人。 “先生呢?”李越逮著府里的管家問道。 那管家看著也有五十來歲的年紀(jì)了,倒是頗為健朗。 “少爺,先生昨日就與刺史大人一同去了城郊的山上,說是要住上幾日,歸期未定?!崩瞎芗业?。 李越聞言看向劉離,問道:“咱們要回京的事兒,先生不是都知道嗎?那他應(yīng)該知道咱們今日能路過漓州吧?怎么會出遠(yuǎn)門?” 劉離瞥了一眼管家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了幾分,于是問道:“我爹可有留下什么話或者信?” “信倒是有一封,是給少爺?shù)?。”管家這才想起來,伸手從袖中取了一封信出來。 李越忙拿過那信,打開一看,上頭只有四個字“節(jié)外生枝”,他當(dāng)即皺了皺眉道:“先生怎么次次都這么惜字如金,莫非是對我的腦袋有什么誤解?也不怕我看不明白。” 劉離聞言險些笑出來,心道你先前為趙尋擺平事端的時候,不是挺聰明的么?一個“三思而行”都能悟出那么多有的沒的,如今一個“節(jié)外生枝”難道看不出來啥意思? 在府衙見不到相見的人,李越也沒什么心思了,索性又拉著劉離回了驛館,說要陪三王爺一起住在驛館里。 不過他們剛進(jìn)了驛館的門,便見之前派去護(hù)衛(wèi)趙尋的人匆匆跑了出來,劉離開口一問得知,三王爺好端端的,突然病了。 李越聞言著實嚇了一跳,匆匆跑去趙尋了的住處。 這會兒大夫還沒請來,趙小五正寸步不離的守著,而榻上的趙尋面色慘白,早已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趙尋:感覺我又要被當(dāng)成弱受寵愛一番…… 第14章 拜見先生 驛館內(nèi)。 李越垂著手立在榻邊,趙小五和劉離立在另一側(cè),榻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大夫,正在給趙尋號脈。 那大夫面色清冷,眉目英挺,頗有種出塵之感,然而他目光中又帶著為人醫(yī)者特有的柔和,讓人一看便有種心安的感覺。 片刻后那大夫放下趙尋手腕,起身走到了桌邊開始寫方子。李越忙跟過去,巴巴的問道:“賀先生,他沒什么大礙吧?” 那被喚作賀先生的大夫抬頭看他,而后問道:“此人先前中過媚藥,當(dāng)時這藥力是如何解的,你可知道?” “啊……這個……”李越臉一紅,只覺得自己都快燒起來了。有其這還當(dāng)著劉離的面,往后指不定對方會怎么拿這事兒打趣自己呢! 一旁的趙小五和劉離驚得下巴都快掉了,沒想到這小祖宗和趙尋竟然還有這么一個秘密!媚藥……還能怎么解,大家都是男人,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出來答案?。?/br> “那藥有點邪性,后勁比較大,他當(dāng)時應(yīng)是未能將藥力全然散盡,因此將余毒留在了體內(nèi)?!蹦谴蠓虻馈?/br> 李越聞言倒是驟然把尷尬忘了,一心只怕趙尋有個好歹,忙問道:“那可怎么辦?毒能拔出來嗎?” 那大夫擰了擰眉,頗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李越道:“最有效的法子是,再找些同樣的藥來,等他藥力發(fā)作的時候,找人幫他將藥力全然釋放出來?!?/br> “那能找到藥嗎?”李越問道。 那大夫抬眼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越,道:“藥不是什么難辦的事情,只是這藥的邪性之處在于……若想要將毒徹底拔出來,還需要找到第一次幫他紓解藥力的人?!?/br> 這是什么狗屁毒藥?。。?! 李越一臉迷茫,似乎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依照這大夫的法子,若是想要將趙尋體內(nèi)的毒解了,就要再弄些藥來,而且要讓他幫對方徹底紓解…… “叔父,可有別的法子?”劉離開口問道。雖然李越不曾承認(rèn),他看對方面色大概也猜到了,說什么也不可能答應(yīng)這種辦法。 那大夫開口道:“那就只能慢慢來了,若是讓他的身體徹底恢復(fù),少則一兩個月,多則半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