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第94章 盛元春 宋才剛要出掌打過去,定睛一看是璇宇, 連忙收了掌力。 “寧小公公這是想打殺了本王?”璇宇張口就是一陣調(diào)侃。 可惜沒得到宋才半點兒回應(yīng)。 璇宇嘆了口氣, “是不是覺著打臉了?” 宋才瞪了璇宇一眼,“要是來看笑話的就趕緊走, 我這小廟盛不下您這尊大佛?!?/br> “小寧公公今日火氣夠大的。嘖嘖……被心上人欺騙的感覺如何?” “什么感覺如何?”宋才躺回去雙手壓在腦袋后面,沒好氣。 璇宇也不生氣, 鳳眉一挑, 自己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看來你是氣的失去了理智, 連感覺都不懂?!?/br> “昨兒才見過,今兒又來做什么?”宋才突然想起了懷里的秘錄, 逃出來扔給他,“拿回去吧?!?/br> 璇宇一怔, 順手接過, “看完了?” “沒什么好看的?!?/br> “不可理喻!” “知道我不可理喻還賴這兒做什么?”宋才冷哼。 璇宇干瞪眼,“好,我多此一舉, 走還不行么!” 宋才看著璇宇轉(zhuǎn)身要離開, 也覺著自己遷怒了, “哎?等等?!?/br> “你讓我走我就走讓我留我就留?你當本王是什么了?”璇宇站在門口沒動。 “行,是我態(tài)度不好?!彼尾抛鹕?。 “這還差不多?!辫钚那闃O好, 重新坐了回去。 “你今兒看上去心情不錯,有什么喜事兒?”宋才平復(fù)了心情,有些疑惑。 “看你吃癟就是喜事兒, 本王高興,你管得著么?” 宋才:…… “你之前讓我查的關(guān)于璇銘名下的生意已經(jīng)都記錄清楚了,今兒就是來告訴你一聲?!辫戄p咳了一聲,開始談?wù)撜聝骸?/br> 其實這些事兒本來可以直接告訴卓然,但是當他今日得到無情閣的消息后,覺著宋才心情一定不好,本想過來安慰安慰兄弟,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宋才聽了璇宇的話有些尷尬,也想明白了璇宇為何今日親自來傳信,“抱歉?!?/br> 璇宇笑了笑,擺擺手,不甚在意。 “你還有什么不方便做的現(xiàn)在趕緊說。” “聽說西辰的人都以野蠻著稱,而且毛發(fā)和眼睛都與咱們也不同是嗎?”宋才問道。 璇宇不解,“確實不同,他們的毛發(fā)偏黃色,可能常年生活在寒冷地帶所致。眼珠也不是黑色,棕色居多,有個別的是藍色。你問這個干嘛?” 宋才笑了笑,“你能不能召集一伙兒這樣的人?一定要特征明顯的?!?/br> 璇宇點點頭,“倒是認識幾個,什么時候用?” “越快越好,時間緊迫拖不得。要三十人,全要身強力壯的那種,最好有些拳腳功夫?!?/br> “我明兒去召集人手,準備好了會讓卓然通知你?!?/br> “有勞?!?/br> 璇宇白了他一眼,飄身離開。 兩日后,宋才如往常一邊早起當差,開始了給璇銘端茶倒水的工作。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后院的房側(cè)妃。 “小寧公公早啊,王爺可起了?” 宋才躬身垂手,“見過側(cè)妃,王爺剛起,吩咐奴才去取些薄荷葉。” “勞煩公公幫忙通報一聲,本側(cè)妃有事兒稟報?!狈總?cè)妃聲音嬌柔,一邊說著一邊抻著脖子往房里瞅。 她是有些著急了,璇銘已經(jīng)倆月沒往后院走了,現(xiàn)在近身的人就是這個來了沒多久的寧公公,只能極力拉攏。 “側(cè)妃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報?!彼尾乓贿叺吐曊f著一邊想著房側(cè)妃到底要說什么事兒。 房側(cè)妃在門外等了片刻,就看到宋才從里屋推門出來。 “王爺請您進去?!?/br> “謝小寧公公,杏兒打賞?!狈總?cè)妃十分高興。 宋才掂量著手中的散碎銀子,看著房側(cè)妃妖嬈的背影,心中嘆了一口氣。 都是一群可憐的女人,嫁了個假男人! 宋才走出院子,然后趁人沒注意,飄身落在了璇銘房間后面,聽了半天,原來這房側(cè)妃是想借府中鄭夫人過幾日的生辰,邀璇銘去后院參加家宴。 看來這群女人按捺不住了。 璇銘自知冷落了他后院的美人們,自然答應(yīng)了房側(cè)妃的邀請。 宋才盤算了一下,正月三十,還有六天。 宋才捧著裝滿薄荷葉的盒子回到璇銘身邊,用小火爐煮了薄荷茶,遞給璇銘。 “王爺即便覺著上火,這薄荷葉冬日里還是少用為好,免得傷身?!彼尾偶毿奶嵝选?/br> 璇銘接過茶飲了半盞,看了看身邊的小太監(jiān),嘴角微勾,“就你話多,別的奴才是斷然不敢干預(yù)本王之事。” 宋才笑了笑,“是,奴才話多?!?/br> “今兒天兒不錯,陪本王出去逛逛?!辫懙馈?/br> “是?!?/br> 璇銘出門自然有舒適的馬車,但是宋才此時的身份是沒有資格與璇銘同坐在馬車里的,只能與趕車的小廝一左一右坐在外面。 璇銘掀開車簾看著坐在外面,凍的面色通紅的小內(nèi)侍,一把將人拉了進來,然后對外面吩咐道,“趕車!” “王爺,這不合規(guī)矩。”宋才的聲音平靜無常。 “你不是硬氣的很?還怕規(guī)矩,你在爺面前從來不見規(guī)矩?!辫戉偷?。 “王爺想去哪兒?” 璇銘看著坐在一旁低眉順目的小公公,總覺著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么,難道高人都是這樣? 璇銘覺著,眼前的小公公雖然每日里恭恭敬敬的侍奉自己,但是就是沒辦法拿他當成奴才一般使喚。 看著面嫩但是容貌一般,仿佛丟在人群里你就再也想不起來一樣。 但是面嫩的小公公,個頭卻不低,比自己還高了一截兒,總讓人不舒服。 “你跟著就是,多看少說話?!?/br> 馬車走了大概兩刻鐘,在一處名叫盛元春的戲班子門口停下。宋才率先跳下馬車然后轉(zhuǎn)身將璇銘扶下來。 “王爺要聽戲?” 璇銘看了一眼躬身與自己能平視的人,冷哼一聲,“話太多!” 宋才心中冷笑,一會兒你就不嫌我話多了。 旁邊趕車的小廝看到宋才吃了癟,心情甚好,眼神瞟了宋才一眼,很是得意。 宋才實在無法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有什么好高興的? 璇銘剛一踏入盛元春,戲班子的老板就樂顛顛地跑了過來,“呦,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位子還給您留著呢,您請上樓?!?/br> 宋才看著點頭哈腰的戲班老板,見了璇銘簡直比見了親爹還親。 這戲班子的樓梯和走廊都在外圍,方便二樓雅間里的貴客看戲,璇銘所在的包房正對著戲臺子,視野極好。 戲班老板極其熟練的端茶遞水上點心,一應(yīng)用具全是璇銘喜愛的款式,入口的全是璇銘喜歡的口味。 “爺,今兒點一出什么戲?” “爺今兒不點了,按你們的唱吧,這人啊,有時候要知道自己在什么環(huán)境什么位置上,太特殊了,怕被別人轟出去。”璇銘摸索著腰間的玉佩,狀似無意地說道。 “爺您說笑了,誰敢轟您哪。小的這就下去讓青衣準備,您瞧好吧!” 不多時,底下咿咿呀呀開始哼唱,宋才壓根一點兒也聽不懂,直覺著是在受罪。他除了給璇宇續(xù)茶以外,都退到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即便這樣,宋才也沒有錯過璇銘一直盯著臺上某白面小生的熾烈眼神。 嘖嘖……本來以為他對南輕夜是真愛,沒想到戲園子里還養(yǎng)了個小白臉? 一曲唱到一半,突然一聲巨響,門不知為何被大力踹開,下面頓時亂作一團,驚叫連連。 璇銘一驚,站起身一邊往下看一邊吩咐宋才,“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兒?” “奴才不能離開王爺身邊,王爺恕罪?!彼尾诺?。 璇銘轉(zhuǎn)過身瞪著宋才,“你的命是本王救的,難道本王都使喚不動你了?” “王爺說的對,奴才的命是王爺救的,保護王爺是奴才第一職責,所以斷不敢輕易離開王爺身邊?!?/br> “好,你說的真好。本王當初就是他媽的手賤才救了你。那你就在這待著吧?!辫懸凰π渥泳鸵x開包房。 宋才隨即跟上,快走了兩步擋在璇銘身前,“王爺手賤也好,奴才命不該絕也罷,如今下面情況未明,王爺不能離開這里?!?/br> 璇銘氣地直喘粗氣,幾句話的功夫,外面的客人已經(jīng)快跑沒了,瓜果茶點撒了一地,桌椅板凳已然沒有完好無損的,遍地碎片和木屑殘渣,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此時璇銘也看清了砸了戲園子的人,各個人高馬大,頭發(fā)還是黃的,拎著刀槍棍棒逮到什么砸什么,嘴里還說著聽不懂的話。 璇銘眼睛瞇了瞇,暗道,難道是西辰的人?可是西辰小國什么時候敢明目張膽來璇樾囂張了? 難道……璇銘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搖搖頭,應(yīng)該不會。 宋才將璇銘的表情盡收眼底,難道他們與西辰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二三十個西辰人,拎著棍棒直奔戲臺子而去,一邊叫喊著一邊將棍棒無情地打在了戲子身上。尤其是剛剛璇銘看中的白面小生挨的棍子最多,連連發(fā)出慘叫聲。 璇銘拳頭攥的緊緊的,雙目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