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暗衛(wèi)三號:咱們好好的公子怎么被云世憂給忽悠了? 暗衛(wèi)四號:難不成公子是斷袖? 暗衛(wèi)五號:…… 宋才拽著云世憂進了書房,將人按在了桌案后的椅子里,指了指桌子上的筆墨,“現(xiàn)在算,本公子等著?!?/br> 云世憂暈暈乎乎地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醒了醒神兒,“公子,你不是那么小氣吧,這侯爺?shù)木粑辉趺茨苡谜娼鸢足y來衡量,你要打要罰隨意,千萬別提錢的事兒?!?/br> “要打要罰隨意?”宋才低下身子將兩手放在椅子旁的扶手上,將云世憂圈了起來,輕聲問道。 云世憂咽了咽口水,輕聲“嗯”了一聲。 伴隨這聲“嗯”,宋才直覺著云世憂抿著的紅唇分外誘人,這是他兩世為人從未有過的感受,然后身體似乎不受頭腦支配,低頭吻了上去。 ☆、第93章 隱瞞 觸感冰冰涼涼,又軟軟糯糯, 原來一親芳澤的感覺是這樣, 宋才本能地想繼續(xù)一探究竟,奈何…… 云世憂沒有防備, 哪里想到一直那么正經(jīng)的公子會突然強吻她?腦袋里似乎“嘭”的一聲炸了開來,直到感覺喘不過氣才用盡全身力氣將宋才推開。 然后從椅子上逃離, 站在書架前, “公子,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 宋才被云世憂推的一個趔趄, 堪堪站穩(wěn),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似乎還殘留這云世憂的溫度,看著云世憂一臉怒氣, 第一次有些心虛,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想控制的,誰想到就親上去了呢。 但若讓他因為此事道歉, 他還說不出口, 只能折中地含糊一句, “你不是說罰什么都可以么?我還有事兒,你看好家?!?/br> 宋才扔下話, 打開房門,飄身而出。 云世憂被沖進門的冷風驚醒,他……什么意思? 自那日起, 宋才一心與璇銘周旋,云世憂躲在玉瓊苑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其實二人心知肚明,也是避免見面的尷尬,還是先緩一緩的好。 云世憂除了驚心宋才的所作所為,更擔心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經(jīng)被宋才得知。隨即又搖搖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怕是會恨自己吧,斷不會對自己這樣好才對。 她本無意隱瞞,奈何處在那樣的身份上,如果將來有一日身份被當面拆穿,她將何去何從?云世憂想到這里不免有些頭疼,他……知道自己是在幫南輕夜嗎? 如果有一天他開始恨自己,到時候分道揚鑣? 云世憂捂著自己的胸口,突然覺著心里有些隱隱的疼,是因為注定要與他分開嗎? 云世憂突然覺著,自從答應南輕夜探查玉佩的秘密以后,有些事情已經(jīng)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比如她跟宋才的關(guān)系。 如果離開?不,她不敢想以后見不到宋才的日子,還能如這幾個月來這樣開心嗎? …… 宋才易容到郊外璇銘的莊子上與卓然對調(diào)以后回了璇銘的郡王府。 不過這一路上可是夠熱鬧,全都在傳安平侯的事兒。 前一日璇清帝和當今太后突然駕臨安平侯府還帶了兩百名侍衛(wèi)已經(jīng)讓百姓震驚異常。沒到晚上就傳出來安平侯被擼了爵位,現(xiàn)在庶民一個,嘖嘖……京中不乏各種小道消息,百姓對這些貴族的事兒自然更感興趣,傳的有鼻子有眼,說什么的都有。 有人說,安平侯輕浮調(diào)戲了公主,太后發(fā)難…… 有人說,安平侯打了公主,得罪了太后…… 有人說,太后和皇上去安平侯府做客,安平侯慢待貴人…… 有人說,安平侯在后宅養(yǎng)了不少女人,公主吃醋,大鬧安平侯府…… 有人說,不對不對,安平侯不喜歡女子,好男風,養(yǎng)了好些男寵…… 有人說…… 宋才聽著這亂七八糟的言論,只覺著無論是在現(xiàn)代還是古代,這八卦的力量都是無窮的,越傳越離譜,反倒沒有一種傳言是真的。 宋才回到郡王府,將莊子上的事兒與璇銘交代完畢,夜已深,璇銘就讓他下去休息了。 剛要走,璇銘突然叫住他,“安平侯被削去爵位可聽說了?” “聽說了?!?/br> “你怎么看?” “奴才只知道伺候殿下,安平侯與奴才無關(guān)?!?/br> 璇銘輕笑出聲,“哦?” “殿下這就是強人所難了,奴才所知道都是今日回來聽到的市井之言,不敢在殿下跟前賣弄,怕污了殿下的耳朵?!?/br> “本王非要聽呢?” “皇上一直重視安平侯,朝中各勢力安平侯從未介入,但是影響力卻是不凡。無論何事,皇上都會禮讓三分,如今卻盛怒到削去爵位,怕是有什么隱情。” “說的不錯,然后呢?” “安平侯如今重傷未愈,但是手下人才眾多,殿下如果想做什么,怕是要慎重些?!?/br> 璇銘突然來了興致,站起身走到宋才跟前,“哦?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殿下沒想做什么就好,算奴才多嘴。若殿下沒有其他吩咐,奴才告退?!?/br> 璇銘玩味地看著宋才離去的背影,輕笑出聲。 宋才躲在自己屋子內(nèi),先拆開了程盼兒的信,內(nèi)容大致與璇宇猜測的差不多,什么甘愿為奴為婢之類的,祈求他能將自己從顧家救回來,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他。 除了這些有一句話突然想起來當初在顧家那幾日聽來的消息——謝氏財產(chǎn)。 但是程盼兒所知不多,只是簡單提了一下。 宋才將書信燒毀,摸了摸懷里璇宇給他的宮廷秘錄。在燈光下,看了看,有些年頭了。 既然是宮廷秘錄,自然與皇室有關(guān)或者皇室關(guān)心的事情都事無巨細一一列明。 宋才直接翻到了最后,發(fā)現(xiàn)是記錄的日期是璇承十年,距今已經(jīng)四十六年了。那里面赫然寫著,祈氏——璇樾第一名門望族。 宋才手有些抖,祈氏,是因為同樣的姓氏他才來的嗎? 僵著手緩了片刻,宋才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往下翻,對于皇室的事情他是不屑的,眼睛飛快的汲取可能與自己有關(guān)的信息,尤其是祈氏。 秘錄上記載,璇承十一年,現(xiàn)在的第一世族王氏,將嫡女嫁給當初的祁家族長祁俊清。婚后育有三子。 璇承二十八年,王氏為長子祈鴻求娶謝氏嫡長女。 璇承帝在位三十年,其子璇陽繼位。 璇陽三年,王氏為其三子祈瀚求娶蘭城望族安家嫡女。 璇陽四年后,再沒有祁家的消息,只記錄了一筆,六月二十四日,祁家失火,百年望族覆滅。 簡簡單單一句話,記錄著這百年望族一夜之間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墒钦娴哪敲慈菀讍?? 宋才將這一段的秘錄翻了兩遍,心中疑惑,王氏育有三子,那么二子為什么從頭至尾沒有提到過? 璇陽四年以后,祁家的財產(chǎn)逐漸落入王家還有謝家手里,但是到璇陽二十年,謝家突然悄無聲息地在京中消失。所有屬于謝家的鋪子全都掛到了顧家名下。 這中間又有什么隱情? 顧家家主顧朗當初毅然決然地自殺身亡保全了顧家血脈,這中間又有什么隱情?但是顧朗已死,恐怕無從查起了。 其他的信息宋才已然沒了興趣,無非就是皇室更替,還有一些與自己無關(guān)的家族貴族的事情。 宋才翻到祁家三子祈瀚那一頁,蘭城連個字映入眼簾。 他是沒有獲得這具身體的全部記憶,但是蘭城,他還記得。這具身體的奶娘當初就是在蘭城將他養(yǎng)大。 安家,蘭城是有個姓安的大戶人家,那么這具身體與安家是什么關(guān)系? 看來等京中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以后,還要回蘭城一趟。占據(jù)了人家的身體,總要替人家查清真相以慰藉人家在天之靈。 除此之外,自己接二連三的被跟蹤,刺殺,加上身邊還被安插了人——云世憂,還有其他自己沒查清楚的人,自己不能一直處于被動,早日查明,換被動為主動才好。 將冊子收好,洗漱一番剛剛躺下,就聽到卓然的聲音,“公子?!?/br> “進來?!?/br> 卓然飄身落在了屋內(nèi),躬身低聲道,“公子,子常傳話來,給南輕夜傳信的人查到了?!?/br> 宋才坐起身,“是誰?” 卓然停頓了片刻,有些支吾,“回公子,是……云世憂?!?/br> 宋才一驚站起身,面色不善。 卓然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宋才的面色,不怪自家公子驚訝,連他得到消息的時候都不相信,反復確認后才說服自己來說與公子。更何況公子那么信任寵愛云世憂,得知被信任的人背叛,即便是公子,心中也會有波瀾的。 “她……親自去傳的消息?”宋才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一絲沙啞。 卓然搖搖頭,“暫時不清楚,不過除夕之前她一直沒出侯府,應該是京中有她自己的人代替?zhèn)餍?,暫時還沒查清楚那些人落腳的地方?!?/br> 宋才了然,對啊,她是冷月宮的宮主,京中怎么可能沒有暗樁?之前在慶州的時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該傳信不是還傳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怎么可能如表面那樣無害,只是,這樣的她,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 自己明明知道她現(xiàn)在替南輕夜辦事,到底還在期盼什么?可是她明明說過的,不會害自己的。 也對,即便給南輕夜報信讓他悄聲離開,也沒有害自己。自己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么? 卓然覺著宋才的氣場有些嚇人,仿佛還有些哀怨的氣息。是不是他感覺錯了? “公子?”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彼尾艊@了口氣,讓卓然退下。 “那云世憂那邊?”卓然輕聲問道。 “你們……還是別跟著她,免得被她察覺。這件事兒,我會處理?!?/br> “是,公子,屬下告退?!?/br> 宋才得了這個消息,再無困意,之前璇宇還提醒過自己,萬一是云世憂怎么辦,自己當初怎么說的? 自己信誓旦旦地告訴璇宇,“不會是她?!?/br> 宋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是不是子常他們查錯了消息?隨即又搖搖頭,怎么可能呢?自己無非是想給自己找個借口罷了。 難道是云世憂有什么苦衷,所以才給南輕夜傳的消息?正在自己冥思苦想的時候,窗戶突然開了,轉(zhuǎn)眼屋里飄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