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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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安擺了擺手,看著二哥的臉都垮了下來了,還是有些心軟了,于是趕緊改了口:“那成,就最后一個問題,我不問,讓清清來?!?/br> 她看到了邊上的喜婆給她使了個眼色,吉時快到了,不能再耽擱太久的時間了。 顧向武不清楚兩人的眉眼官司,只以為meimei真的好心放過他了,趕緊多往她手里塞了幾個紅包,然后滿眼希冀地看著一旁的林清清,期待正常人能出一點(diǎn)正常的問題,不然他一個新郎官大喜日子一道題都沒有答出來,那多丟人啊。 可是他不知道,念題的人是換了一個,出題的卻沒有變化。 “冬瓜、西瓜、南瓜、黃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边@道題算是經(jīng)典中的經(jīng)典了,只是林清清一把這題念完,院子里的人都笑了。 “誰說黃瓜能吃,黃瓜不能吃?!?/br> 還記得小時候一直和顧向武幾個玩在一起的精瘦小子嗎,他家?guī)仔值茳S東黃西黃南,加上他這個黃瓜,正好是冬瓜,南瓜,西瓜四個瓜,還真不是能吃的,這不聽了這個謎題,大伙一下子就想到他們身上去了。 顧向武也覺得是,正要開口呢,顧向文幾個都看不下去,把正要回答的人也拉了回來,在他耳邊私語了一番。 “是傻瓜,傻瓜不能吃?!?/br> 顧向武中氣十足的回答道,他剛剛怎么沒有想到呢,也是太緊張了,要是給他點(diǎn)時間,他一定能想出來的,顧向武十分有信心的想著。 顧安安原本還想著又有一個小紅包到手呢,沒想到居然讓二哥回答出來了,不對,或許說是大哥幫著二哥作弊了,可是這謎底確實是傻瓜沒錯,她只能交出鑰匙,把新娘屋子的門給打開了。 林月亮坐在炕頭上,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因為隔音不好,外頭的動靜她在里頭聽得一清二楚,在顧向武進(jìn)來前,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務(wù)必讓自己以最美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顧向武的眼底。 “新娘子今個兒可真漂亮。” 林家的墻剛刷過,亮堂堂的屋里坐著一個穿著大紅衣上的新娘子,別提多搶眼了,而且今天林月亮的打扮也好,皮膚雪白,嘴巴上抹了口脂,紅艷艷的,看著就喜氣。 顧向武就知道傻笑,還是后頭的顧向文看不過眼,偷偷推了他一把。 “以后我這個閨女就交到你的手里,武子你可要好好待月亮?!绷謰屌阍陂|女身邊將閨女的手放到顧向武的手里。 明明這段婚事她也是萬分滿意的,可真到閨女穿著大紅嫁衣出嫁的這一天,還是忍不住淚崩了。 “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待月亮的?!?/br> 顧向武嘴拙,加上今天喜服太漂亮了,一時間有些緊張,說不出太多太動聽的話來,只是這在林家老兩口看來反倒是真誠穩(wěn)重,那些太油嘴滑舌的,反倒不太讓人信任。 “誒。” 林媽抹著臉應(yīng)了一聲,掏出一個大紅包,這是改口錢,挺厚實的一疊,放著的絕對不會只是一分五分的小錢。 這些年一些忌諱的儀式都給省下了,顧向武很順利的就將新娘子接到了解放牌大卡車上,車子被擦洗的煥然一新,車頭還系了大紅繩,陪嫁的東西早就在顧安安刁難顧向武的那段時間被搬上車了,滿滿當(dāng)裝了一車,引來了村里人的一陣稱贊。 因為兩家近,開車也就是個形式,看上去氣派些,實際上也就是兩條腿十分鐘不到的事,而且因為鄉(xiāng)間的小道道路窄,坑洼多,車子還不能開得快,和走路也沒區(qū)別,除了新郎新娘和開車的司機(jī),其他人都選擇走路過去。 “剛剛那題是你幫著顧二哥解的?。俊?/br> 顧向文正跟在車后頭慢悠悠的走著呢,就聞到身邊竄來一陣淡淡的果香,味道有點(diǎn)像他meimei在四合院的時候神神叨叨鼓搗的什么香水,味道不重,還挺好聞的。 他側(cè)過頭一看,林清清沒和安安站在一塊,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他邊上來了。 今天林清清還是稍稍打扮了一番的,桃粉色的連衣裙,頭發(fā)一半披灑,一半用頭繩扎了起來,陪著雪白的肌膚,看上去溫柔嫻靜。 “昨天你去我家了吧,我爸可是一直夸你呢?!绷智迩逡膊恢涝趺淳鸵粫r沖動跑到顧向文的身邊來了,不過她的性子利來都是落落大方的,即便是覺得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突然,面上還是十分沉靜的。 “你爸?”顧向文微微愣了一下,“原來林師叔是令尊。” 這未免也太巧了,這個市區(qū)也不小啊,怎么來兩個人剛好還是婦女呢。 “你叫我爸師叔,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師哥了。”林清清略微俏皮的笑了笑,側(cè)過臉不好意思的看著顧向文一眼。 “那天我還沒和你說道歉呢,對不起,其實你人挺好的。” 她口中的道歉就是差點(diǎn)把顧向文認(rèn)成顧向武,當(dāng)做渣男鬼鬼祟祟跟在他后頭偷聽偷看的事,實際上這件事里頭她一點(diǎn)錯都沒有,畢竟她的出發(fā)點(diǎn)也是好的,而且她也沒沖動,一看到不對勁就沖上去找顧向文理論,在知道搞錯對象之前,也沒說什么過激的話,只是林清清心里還是覺得有些歉意的,要是當(dāng)時自己再沖動些,或許就會害的顧向文丟臉了。 她長這么大還真沒道歉過,說完對不起自己先羞死了,沒等顧向文說話就一陣風(fēng)跑了,回到了顧安安身邊,隔著一段距離,顧向文能看見兩人似乎圍繞著自己說了些什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雖然他從來就沒有將那件事放心上,但是不得不說,林清清的道歉讓他對這個姑娘的印象直線上升。 “春天過去了,你的桃花確是遲遲的開了?!?/br> 不遠(yuǎn)處的余陽走到顧向文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眼底有些揶揄。 “說什么呢,壓根就不是你說的那回事,別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顧向文將他的肩膀拍下,白了一眼說道。 “倒是你,坤叔沒少催你找對象吧,也是,你現(xiàn)在可都要大四了,眼見著都要畢業(yè)了,立業(yè)之前,也該成家了吧?!?/br> 顧向文笑瞇瞇的看著邊上同樣打著光棍忍受家人催促的好友,毫不客氣的說道。他可才大一呢,還能借著學(xué)業(yè)拖過去,余陽就不行了吧。 余陽笑著錘了顧向文一拳頭,看了眼不遠(yuǎn)處動作親近的安安和蕭從衍,在蕭從衍注意到之前又收回了視線。 “我的年紀(jì)可比你還小一歲呢,你放心,等你把終身大事定下來了,我的對象估計也找的差不多了。”他的面上帶著笑,可見說的是真誠的。 他對安安的其實更多的還是習(xí)慣,小時候一直將她當(dāng)自己的童養(yǎng)媳,漸漸的離開家鄉(xiāng),除了爸爸,想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小媳婦,要說真的有多愛,未必。蕭從衍的話其實是開解了他,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很好的看待自己和安安的關(guān)系了,不能當(dāng)愛人,他還是安安的哥哥,這一點(diǎn),余陽是真的看開了。 只是蕭從衍愿不愿意讓他以哥哥自居,經(jīng)常在安安面前晃蕩,這余陽就不知道了,想著那天他們從安安宿舍離開后打的那一架,余陽這骨頭還有些泛疼呢,要是能讓蕭從衍憋屈,他想他還是很樂意做的,這么一想,余陽心底的小惡魔就不懷好意的笑了。 顧向文聽了余陽的話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他不知道衍哥那天和陽子說了什么,可是現(xiàn)在看來,陽子沒有轉(zhuǎn)牛角尖,反倒是想開了。 兩邊都是好兄弟,哪邊他都不想失去,安安顯然喜歡的只有衍哥,陽子能看開是最好的,他希望,再過幾十年,他們兄弟還能聚在一塊大口喝酒大塊吃rou,從天南聊到地北。 那時候,他們都有了各自的事業(yè),各自的家庭,會有許許多多的孩子,他們的孩子會延續(xù)他們的友誼。 只愿時光不要帶走親情,歲月不要帶走愛情,成長不要帶走友情,回首依舊年少。 ☆、生意 熱熱鬧鬧的一場婚禮, 席面也是村里人從未見過豐盛。 豬rou燉粉條,這算是硬菜了, 可是誰家也沒有大臉盆里裝了大半鍋肥瘦相見的豬rou,白菜粉條倒成了輔料的,滿滿一口rou塞嘴里,香噴噴, 油汪汪的,感覺整個人都要升天了。 泥鰍鉆豆腐, 油炸腰果,琥珀糖仁,兩個巴掌大的大鯧魚,一盤里面有兩條, 跟梅干菜一塊煮,咸鮮入味, 酸甜可口的回鍋rou, 香辣酥脆的辣兔丁, 還有整雞下鍋的山菇雞湯,以及誘惑了大家好些天, 饞得大伙直流口水的百珍燉rou...... 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桌子,還真找不出幾道素菜來, 全是葷腥,看的大伙眼睛都綠了,就是過年的時候家里也舍不得做這樣多的好吃的啊,今個兒喜宴可是能過足癮了。 朱老六的手藝那是一絕, 絕對不會辜負(fù)這些好食材的,村里以往辦紅白事的大師傅哪里比得上他啊,每道菜都香地讓人恨不得把舌頭吞下去,只氣自己只有一張嘴,不能同時吃那么多好吃的,好在每道菜的分量都是足足的,尤其是幾道硬菜,都是拿臉盆大小的菜盆裝的,絕對能夠讓所有人敞開肚子吃。 除了空出嘴來恭喜顧家和林家,大伙就沒有空寒暄,大人是這樣,孩子也是這樣,有些小的吃撐了還往肚子里硬塞,看著好吃的還有滿滿一桌子,自己的小肚皮卻已經(jīng)塞飽了,委屈地都快哭了。 大人對應(yīng)付這樣的孩子都是有一手的,那起一塊琥珀糖仁塞孩子嘴里,核桃rou外頭裹著一層糖衣,是熬化的紅糖加蜂蜜,甜滋滋的,足夠那些孩子含好久了,還不占肚子,能讓他們安分不少時間。 總的來說,村里人對出五毛錢的份子錢能吃到這樣的大餐簡直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雖然覺得顧家為了這次婚禮出了不少血,要是再來幾次,怕是都能把顧家給吃破產(chǎn)了,可是處于嘴饞的心理,他們還是希望顧向文和顧安安趕緊把婚事給定下了,將來結(jié)婚的喜宴,滿月酒,周歲宴......豐盛的席面豈不是源源不絕啊。 顧建業(yè)收了一籮筐祝福他閨女早日出嫁的祝愿,偏偏大喜日子還不能生氣,臉都快笑僵了。 相處的時間總是那么短暫,顧向武和蕭從衍的假期并不長,新婚的甜蜜還沒過去呢,就收到了上頭的通知,趕緊回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去了,林月亮和顧安安雖然不舍,可是也只能送他們到火車站,心里安慰自己,再過一段時間,等他們調(diào)去了首都,相聚的時間就長了。 之后的日子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融合,畢竟林月亮現(xiàn)在是顧家的媳婦了,當(dāng)女兒的好朋友和兒子的媳婦,在相處的方式上肯定是有所差別的,好在顧雅琴不是那種壞婆婆,林月亮也是家里人從小看到大的,一家人的相處還是和以往差不多,平平淡淡卻又溫馨。 似乎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到了報道回校的日子,再一眨眼,劃時代的改革開始了。 1978年12月18日,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幾乎每一天,首都日報,京都晚報,華國民報等一系列重要報刊都刊登了這件大事,當(dāng)天會議的主要內(nèi)容,以及一些改革措施,都在報紙收音廣播里被明確提到。 像水木燕京之類的名校,本身就身處政治中心,里頭念書的又都是天之驕子,對于這樣的重事也更加看重,那些日子,學(xué)校的放映室里總是擠滿了人,隨處可見四五個人拿著一份報紙激烈的討論,唾沫橫飛的發(fā)表自己的觀點(diǎn)。 那些沒讀過書,沒什么見識的普通老農(nóng)或是百姓也感覺到了風(fēng)聲的變化,所有人都期待著,在這次會議結(jié)束后,能給這個被黑暗籠罩了太久太久的土地新的光明。 事實上他們也沒失望,一系列措施,顯然都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的,拿最小的事來說,政令明確規(guī)定了社員自留地,家庭副業(yè)和集市貿(mào)易自由,不受干涉,也就是說農(nóng)民售賣自己的家多余的口糧或是農(nóng)副產(chǎn)品不算割資本主義尾巴了,一些有手藝的木匠、泥瓦匠幫人家干活賺錢,這也是法律允許的了。 這還是最小的變化,許許多多有遠(yuǎn)見的人都從這次的會議里看到了曙光,察覺到自己發(fā)財?shù)臋C(jī)會似乎已經(jīng)到來了。 天知道顧麗等了這一天等了多久,她日也想,夜也盼,憋了一肚子賺錢的主意,沒有施展拳腳的機(jī)會,都快憋死她了。 因為政令剛出臺沒多久,百姓多數(shù)還在觀望的階段,畢竟這些年政令朝令夕改也是常事了,誰也不想自己白天出去賣東西了,晚上政令又該了,這下好了,錢沒賺多少,到是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成□□對象了,那又算什么事呢。 因此大伙都在看,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一個禮拜后,大學(xué)邊上,市委工委辦公樓外頭出現(xiàn)了幾個小攤子,賣的都是地道果腹的家鄉(xiāng)小吃,味道好,種類新鮮,重要的是價格和食堂里賣的差不多,不少人也都愿意嘗個鮮,畢竟這幾處地方的都是手頭寬松的,食堂吃了那么多年也早就膩了,并不介意花差不多的錢買點(diǎn)好吃的犒勞自己。 一個賣臊子面的,面條筋道,臊子味重,又香又辣又麻,一半女的吃二到三兩,男的多一些,要個四兩左右,也就一毛二到一毛五的價格,和食堂里賣的價格差不了多少,因為他做的更好吃,別人也愿意來光顧他。 別看這價格不算高,其實里頭還是有利潤的,出去面粉,rou,油,煤氣以及一些配料的成本,每一碗面他還能掙個三四分錢左右,一天要是能買個二十碗,他就能掙個二十塊錢左右,要是能賣個五十碗,他就能掙五十塊錢一個月,比得上一般的工人了。 別看這錢恍一看似乎不多,可是仔細(xì)想想,那些有正當(dāng)工作的誰會來干這些啊,現(xiàn)在擺攤的基本上都是那些日子過得苦哈哈的,可是手藝卻拿得出手的人。 水木大學(xué)外就有一個做煎餅果子和羊rou泡饃做的特別好吃的大娘,她男人是首都機(jī)械廠的,她是農(nóng)村戶口,當(dāng)初跟著男人過來的,家里四個孩子,都隨她沒有城里戶口,分不到口糧,每個月就只能靠男人的工資和補(bǔ)貼生活,日子過得特別苦。 現(xiàn)在她鼓起勇氣出來擺攤,大學(xué)里頭愿意嘗試新鮮事物的學(xué)生多,而且思想開放,特別能接受新的改革變化,也樂意來她的攤上買東西吃,她定的價格便宜,分量又足,生意很是不錯,忙的時候家里兩個小點(diǎn)的還沒有念書的孩子能在旁邊搭把手,不忙的時候就讓孩子在邊上念書,順便拿那些買泡饃的大學(xué)生教育孩子,以后好好念書,也能成為哥哥jiejie那樣的人,說的那些學(xué)生都怪害臊的,夸獎之下忍不住就多買了一些。 對于這樣生活艱難,看不到希望又有一股拼勁的人而言,這真是最好的時代了。 過了一些時間,一直觀察的人發(fā)覺那些擺攤的都過得好好的,沒人來抓他們,也沒人來趕他們,只要手藝是實打?qū)嵉?,每天都能有收入,時間一長,心動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反正顧安安看著學(xué)校邊上是越來越熱鬧了,有些原本自住的小樓房都改了,底下住人的那層搬到了樓上去,下面變成了鋪?zhàn)?,自己用或是租給那些想要做生意的人,賣衣衫首飾,或是從深港進(jìn)來的一些電器手表之類的稀罕東西。 當(dāng)然敢開后者這樣的店鋪,你還得有些關(guān)系,不然從深港運(yùn)來的貨多,倒不是割資本主義的尾巴了,而是投機(jī)倒把了,一樣是重罪。 顧安安暫時倒沒有開店的打算,只是趁著這股風(fēng)潮,將自己原本買了沒有用的店鋪?zhàn)獬鋈ィ跊]有想好要做什么之前,收點(diǎn)租金。 蚊子雖小那也是rou不是。 “你能不能借我點(diǎn)錢,你放心,我會給你寫借條的?!?/br> 顧安安剛到家呢,就看到顧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院子外頭,在那兒等著她呢。 她大概猜到了顧麗借錢要干嘛,打開門讓她進(jìn)來,外頭來來往往那么多人,有些事也不能大大咧咧在外頭講。 “我想做點(diǎn)小生意,這些年我自己攢了點(diǎn)錢,但是還不夠,我想著從你這里借一些,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的?!?/br> 顧麗本來是不想開這個口的,可是她聯(lián)系的紡織廠不接小單,除非她頂?shù)牧孔銐?,才愿意讓出一間廠房和一部分工人趕制她要的衣服。 顧麗最親的就是大姐和二姐,可是大姐有了自己的家庭,公公婆婆都是教授,趙博彥又那么優(yōu)秀,說句實話,當(dāng)初老兩口還在牲畜棚里的時候,顧秀嫁給趙博彥那事仁義,可是現(xiàn)在老兩口恢復(fù)教授的職稱了,看上去就有點(diǎn)顧秀高攀趙博彥的意思了,雖然兩位老人和趙博彥從來就沒有那么想過,可是顧麗總覺得大姐自己要是和大姐借了錢,大姐以后在家里怕是要抬不起頭,所以這個口,她不能開。 再來就是二姐顧春,說起來這三姐妹里顧春應(yīng)該算是最尋常的了,顧秀性子溫柔嫁的好,丈夫也是個體貼的,將來日子不會差,顧麗怎么樣也都是燕京大學(xué)的學(xué)生,只要自己不作死,畢業(yè)也能分配一個好工作。 唯獨(dú)顧春,學(xué)校算不得特別好,現(xiàn)在老師的工資并不高,師范大學(xué)吃香的地方在她大學(xué)四年的補(bǔ)貼比別的專業(yè)高,和軍校,醫(yī)學(xué)院并列三大國家扶持專業(yè)。 顧春因為在家鄉(xiāng)上大學(xué),還要兼顧顧建黨這個親爸,手頭上也不算太寬松,顧麗也不好意思和她張那個口。 想來想去,顧麗只能厚著臉皮來找顧安安了。 她知道對方有錢,畢竟當(dāng)初在紡織廠當(dāng)工人的時候,她應(yīng)該是攢下一批錢的,還有她自己的那個做乳膏的方子,這些年零零碎碎的買了一些成品出去,雖然量不大,可是也是一筆收入,她沒什么花錢的地方,顧麗估摸著她手頭應(yīng)該還是有些錢的。 雖然和顧安安開口借錢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比起錯過這樣掙錢的大好時機(jī),丟臉也就丟臉吧,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還糾結(jié)啥呢。 再說了,她也不是不還,等她賺了錢,連本帶利的還給她。 “你要借多少錢。” 顧安安給她倒了杯熱茶,然后揉了揉炕上在她一進(jìn)來就翻白肚皮的重重,半年過去了,重重已經(jīng)成了名副其實的rou山了,不過還是一個靈活好動的rou山,也不知道長了那么一身肥膘,它是怎么做到行動自如的。 顧麗還在現(xiàn)代的時候就很喜歡貓,尤其是肥橘貓,艷羨的看了眼重重,等她忙完這段時間,買了大房子,她也會有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