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顧安安是胖,可是也沒有到像豬的地步,明明就是很討老一輩喜歡的圓潤福氣的身材,rou呼呼的,皮膚還白,任何人見了,都說不出一個不好來。 再說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就是胖點才可愛嗎,想要好身材,那是再長大點才需要考慮的事。 蕭從衍站在余坤城的后頭,正好被他擋住,他瞇著眼看著邊上那個驕橫的女人,想著怎么些日子過去了,這個討人厭的女人果然變得更加討厭了,嘴巴臭的像剛喝了糞缸里的糞水,就是不說人話。 “她出多少錢,我出雙倍這條裙子我買了?!?/br> 蕭從衍上前了幾步,沈蕎的眼睛頓時就睜圓了。 她知道老爺子因為想孫子,這些天蕭從衍就會從不知哪個鄉(xiāng)下地方回來,不過住不了多少天,再說了,好處都到手了,她也沒有不松口的理由。 她倒是一直都不知道那小子被送去了什么地方,此時看著顧建業(yè)一行人的模樣,以及像是鄉(xiāng)巴佬東看看西瞅瞅的顧向文兩兄弟,頓時就覺得蕭從衍跟著這么上不得臺面的人一塊生活,將來一定爭不過她的從深。 之前她還擔心老頭子把蕭從衍送去那些同樣位高權重的老伙計的家里,還擔心蕭從衍借這個機會反而提早接觸蕭家的人脈,現在她可放心了。 “從衍,怎么見到mama連叫都不叫一聲,該不是去鄉(xiāng)下住了些日子,連最基本的教養(yǎng)都沒了吧?” 沈蕎面色和善,就像是一個包容不懂事的小輩的長輩,和剛剛那個嬌蠻的女人,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顧建業(yè)等人吃了一驚,他們都是知道蕭家的情況的,原來這個女人就是他那個后媽,果然不像是什么好人。 比起和自己一同住了將近半年的蕭從衍,剛剛還和他們發(fā)生了矛盾的沈蕎自然被劃在了壞女人的行列里,顧安安氣的牙癢癢的,尤其是剛剛,她還罵她是肥豬。 是可忍,安安不能忍。 “啪——”沈蕎一陣吃痛,看著剛剛在她腿上狠狠拍了一下的顧安安,因為現在天氣轉暖了,她并沒有穿長褲,而是用列寧裝的上衣,配了條及膝的裙子,顧安安這重重的一巴掌,把她的小腿都拍紅了。 “大嬸,你的腿上有蚊子。” 顧安安無辜地伸出手,上頭赫然一個黑色的蚊子的尸體,還滲著血,顯然是喝飽了的。 現在天氣漸漸炎熱,蚊蟲出沒也是正常的,沈蕎被這聲大嬸氣的肝疼,可卻又找不出顧安安任何毛病。 “啪——”又是重重一聲,這次是顧向武,他的巴掌力道可比顧安安重多了,沈蕎吃痛地往后退了好幾步,敲著小腿,揉了好久。 她怒視著顧向武,這次總不能還是蚊子吧。 可偏偏顧向武伸出手,上頭還真是又一個蚊子。 “誒呀——”沈蕎還來不及發(fā)火,就覺得臉上一癢,自己往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只是她的運氣不好,沒打著,還讓蚊子跑了。 “怎么回事,你們這商場怎么這么多蚊子?!鄙蚴w發(fā)火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也就一兩個蚊子在身邊晃,現在一眨眼的功夫,仿佛整個商場的蚊子都過來了,拍了這個來了那個,偏騙除了剛剛那兩個小鬼打死的那兩只,其他的蚊子都成精了,一個都打不到。 “大嬸,蚊蟲都是喜歡鉆糞坑的,可能你太久沒洗澡,整個人都臭了,我建議你還是趕緊回家好好搓搓身上的臭泥吧。” 喜歡糞坑的事蒼蠅,顧安安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她看這個女人不順眼。 邊上路過的人有些不知道這事,聽顧安安的這句話,下意識地覺得聞到了臭味,紛紛捂著鼻子避著沈蕎走。 一向順風順水慣了的沈蕎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可偏偏蚊子一直盯著她不放,一會兒的功夫,身上就盯滿了大包小包,紅腫泛癢,沈蕎沒功夫和他們計較,跺了跺腳,冷哼一聲趕緊跑了。 顧安安朝沈蕎匆匆離開的背影吐了吐舌頭,蕭從衍看著她調皮的模樣,想著剛剛她懟沈蕎的樣子,真是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討人喜歡的胖丫頭,真是個無解的奇跡啊。 ☆、反擊(一) 原本那條粉色的裙子是準備賣給沈蕎的, 柜員把衣服都包好了,就等著沈蕎付錢結賬了, 可現在沈蕎自己跑了,也沒說這條裙子要不要,會不會改天來拿,一下子就讓那個柜員犯了難了。 華僑商店的東西在價格上來說, 還是比較高的,比較這里頭賣的東西, 也是比較高端的東西,就拿被柜員包起來的那條裙子來說吧,足足需要五塊錢,這樣的價格拿到外頭, 完全可以自己買好布料讓裁縫去做,或許沒有它的款式那么漂亮, 布料也沒它那么好, 但是同樣的價格, 在外頭,也能做個兩條裙子了, 沒準還有多,在這個精打細算的年代, 一般家庭很少會來華僑商店買這種奢侈品。 不過糧油米面之類的東西還是劃算的,畢竟人家只認僑匯券,而且不像外頭供銷社,幾乎一上點緊缺的貨色就被一搶而空了。 僑匯券, 其實就是當年戰(zhàn)爭時期移民到國外的華人向還在國內的親屬匯款,根據僑匯額轉化一定比例的物資購銷憑證給國內的收款人,這屋子購物憑證,也就是僑匯券,僑匯券持有者可以在專門的商店或柜臺購買緊俏商品或生產物資。 僑匯券不像其他券,它的紙張比較大,往往有一個手掌大,上頭印有糧票、布票、棉票、副食品購買券、工業(yè)品購買券等各種票證,這意味著憑著這張僑匯券,你能購買所有上頭印有的東西。這也是為什么,基本上出入華僑商店,只要帶僑匯券的原因,因為這一張券,代表的就是其他券種的合集。 僑匯券本身其實就是錢了,上頭印有的數值就是當初外匯按照匯率的比例兌換出來的價格,因為華僑商店里常常都能買到外頭買不到的東西,所以也有不少家里有國外的親人匯款的人家,會拿從銀行取出來的僑匯券與那些真正需要這些東西的人換,所換取的價格,肯定是要高出票面價值不少的,守在華僑商店外頭的那些人,賺的也正是這一筆的差價。 “同志,現在這裙子可以賣給我了吧?!?/br> 顧建業(yè)也沒和那個柜員計較,大家都是混飯吃的,對方懼于沈蕎背后的勢力巴結他,顧建業(yè)也說不上生氣。 只是現在沈蕎都已經離開了,這裙子總該是他的了吧。 那個女柜員羞紅了臉,看著沈蕎離開的方向,咬了咬牙:“一共五元?!闭f罷,將衣服遞到了顧建業(yè)的手里。 剛剛她可是聽到姓沈的那女人說的話了,跟在這群人后頭的那個小男孩似乎是她兒子,不,更應該說是繼子,那不就是蕭家的孫子,這群人能帶著蕭家的孫子到處走,能是她這樣普通的柜員得罪的起的。 女柜員覺得自己這運氣實在是太差了,顧了哪頭就得罪了另一頭,早知道這樣,今天就不該答應同事的換班請求的,給自己招惹了這么一個麻煩。 不過都這樣了,沈蕎也走了,這衣服,沒有道理不賣給人家啊。 這年頭也沒什么試穿的說法,剛剛衣服掛在墻上的時候,顧建業(yè)看了眼,是自己閨女能穿下的號,而且自家閨女那么可愛,穿什么衣服不好看,想也不想就拿出事先兌換好的僑匯券,遞到那柜員的手里。 在場的除了顧建業(yè)和蕭從衍,都是心大之人,不過即便是顧建業(yè),現在也有任務在身,并沒有多想剛剛沈蕎出現的那一幕帶來的影響。 “安安,你說剛才那個女人是真的沒洗澡嗎,她都不怕發(fā)臭嗎?”顧向武有些呆,看著掌心的蚊子好奇地對著meimei問道。 “武哥你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歡自己臟臟的樣子,我們院里的大牛每次洗澡就和要命一樣,整個樓道里都是他鬼哭狼嚎的聲音,估計剛剛那個大嬸也是這樣的?!?/br> 余陽很貼心地對著顧向武解釋道,一邊用余光看了眼一旁臉色沒什么變化的蕭從衍。 衍哥真可憐,攤上這樣一個不愛干凈的繼母,怪不得衍哥不喜歡他,換做他,要是他爸再娶這樣一個臭兮兮的媳婦,他也會奔潰的。 余陽在心里同情了蕭從衍一秒,然后開心的和顧向武討論起沈蕎為什么不喜歡洗澡的原因,嘰嘰咋咋的,直到商場關門,一伙人大包小包從里頭出來,都沒商量出個結果。 剛剛也說了,這光景能出入華僑商店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幕,不巧,被一些和沈家蕭家相識的人看了去。 雖說沈家現在起來了,不少人畏懼于沈家的勢力,面上不敢對沈蕎有什么芥蒂,可就是沈蕎做出來的那些不要臉的事,只要是個女人,都是接受不了的。尤其大院里的那些女人,一部分是當初還在勢弱的時候跟自己的男人結的婚,這新華國一成立,當初那些參與了戰(zhàn)役的男人升了官,一下子就從鄉(xiāng)村的粗野漢子,成了高高在上的軍官,她們比任何人都怕自己的男人受不了誘惑,一下子成了下堂妻。 沈蕎這樣明明年輕美貌,家世顯赫的女人放著其他的未婚青年不要,勾引有婦之夫,還害的原配難產而亡,要不是忌憚她是沈家的女兒,早被一口口唾沫星子給噴死了。 今天看了這么一出大戲,邊上圍觀的那些人心里可火熱了,就等著回去和自己的朋友鄰居好好說說呢,蕭家那個長孫回來了,還和沈蕎爆發(fā)了這樣的沖突,那不正是一場好戲嗎,尤其是看到沈蕎吃癟,更是讓人比吃了三斤rou還爽快呢。 剛剛那幾個和蕭家孫子走在一起的孩子的話圍觀的人也聽見了,沒想到沈蕎還有不愛洗澡的毛病,據說人都是臭的,賊遭蚊子了,也不知道那簫敬宗不愛漂亮賢惠的原配孫嵐,偏偏愛那不愛干凈的沈蕎,是什么臭毛病。 所謂的流言,就是三人成虎嗎,沒人去想沈蕎是不是真的不愛洗澡,你說她要是干凈的,為什么那么多蚊子就叮她一個啊,逛了一晚上的華僑商店,也沒見有一個蚊子咬了他們啊,全朝沈蕎飛去了,不是因為她味道重,是為了啥啊。 在目睹了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幕的人的傳播之下,沈蕎就成了鐵板釘釘不愛干凈的人,不過沈蕎還不知道這件事,此時的她正在自己家里發(fā)火,茶幾上放的紫砂壺的茶杯,都被她一氣之下摔爛了。 “怎么回事,一回來就發(fā)脾氣,從深還在房里做作業(yè)呢,也不怕把孩子嚇到?!笔捑醋趶膹N房倒了杯水,看著氣呼呼跑進來的沈蕎,皺了皺眉。 不得不說,蕭敬宗這人渣是渣了點,皮相卻是很好的。 約莫一米七八左右的高度,在這個年代的男人里頭,完全已經稱得上挺拔了,已經年過三十的他保養(yǎng)得宜,身上沒有絲毫贅rou,郎眉星目,他似乎也剛從外頭回來不久,身上的襯衫還未換下來,袖口的扣子解開挽起,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幾顆,露出精壯的胸膛,隨著喝水的動作,喉結上下滑動。 沈蕎是真的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然她也不會明知道壞名聲,還是要和當初已經有了妻子的蕭敬宗在一起,看著他有些惱了,沈蕎立馬就不敢生氣了,微微嘟著嘴,撒嬌的走到蕭敬宗的邊上,就和當初兩人剛剛在一塊時候那樣,咬著他的手臂說著自己的委屈。 “還不是你那好兒子,我今天去華僑商場看到他了,和一群不三不四的土包子在一塊,見到我連一聲媽都不叫,而且都到了平南了,連爸也不去見,我看那孩子,是越來越不像樣了?!?/br> 沈蕎保養(yǎng)的再好,畢竟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還學著當初兩人剛好上的時候那樣嘟嘴撒嬌,多少還是讓蕭敬宗不太適應,隱隱還有些厭惡,不過他隱藏的很好,即便心細如沈蕎,也沒發(fā)現他的不妥。 當然,也有可能是愛情讓人盲目,在蕭敬宗的身上,沈蕎的那個腦子就是當擺設用的。 “蕭從衍回來了?”蕭敬宗的眼神閃了閃,一絲極快的疼惜一閃而過,沈蕎沒有看見,反而為了對方那聲冷漠的稱呼欣喜。 你看看,敬宗叫那個野種全名,但是叫他們的兒子從深,從稱呼上,就能看出來,敬宗更加疼愛他們倆的孩子,沈蕎心中甜蜜蜜的,心中篤定,只要男人的心在他們母子這,等老爺子一蹬腿,將來這蕭家的一切都會是他們娘倆的。 “其實那件事過去了快半年了,我也已經不怪他了,爸把人送到那些個鄉(xiāng)下地方,還不知道把人教成什么樣呢,我看他現在就不行了,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要不,敬宗你和爸說說,把從衍那孩子接回來吧。” 沈蕎的眼底閃過一絲悲傷,似乎是想起了那個還在肚子里,就被蕭從衍害死的那個孩子,眼眶里凝聚著淚花,一閃一閃的,可為了蕭敬宗著想,還是堅強地選擇原諒。 “你什么都好,就是這心底太善良,容易被人欺負。”蕭敬宗嘆了口氣,親昵地點了點沈蕎的鼻子,羞得她頓時就紅了臉,低下頭,嗔怪地跺了跺腳。 只是她的臉上現在還有被蚊子叮咬后留下的三個腫包呢,做起這個嬌羞的表情,怎么看都讓人覺得好笑,不過沈蕎也沒照鏡子啊,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么樣的模樣。 “那孩子是要受點教訓,咱們的骨rou也不能白死了,既然老爺子說了這趟只是讓他回來幾天,到時候還要把人送回去,就按照老爺子的想法做,你只要管好咱們的從深就好了,我只認他這個兒子。” 蕭敬宗的樣貌本就出色,此刻他輕柔著嗓音,眼里閃爍著nongnong的愛意,更是讓沈蕎骨rou酥麻,腦袋里暈乎乎的,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從深剛剛說有幾道題不會做,我還有些公事,你過去看看?!笔捑醋诳粗呒t著臉的沈蕎,嘴角微微勾起,又補充了一句。 聽到兒子蕭從深,沈蕎稍稍清醒了些,對于兒子的學習,她可是很重視的,叮囑了蕭敬宗幾句,讓他早些歇息后就朝二樓兒子的房間走去。 看著沈蕎走遠,蕭敬宗的臉色瞬間一變,變得極其冷漠。 他拿出帕子,將剛剛和沈蕎接觸過的手指狠狠擦了擦,然后將手帕往地上一扔,整個人摔進一旁黑色的皮質沙發(fā)里,整個人無法言說的頹廢。 ****** “今天我從政委出來就會去爸呢,你早上沒事就帶著從深先過去,如果不出意外,蕭從衍今天應該會回爸那兒?!?/br> 蕭敬宗昨晚忙著公務,在書房熬了一個晚上,沈蕎有些心疼地看著他青黑的眼底,催促他趕緊喝阿姨一早熬的補湯。 “這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鄙蚴w嬌嗔地對蕭敬宗說到,很快眼底又閃過一絲暗淡:“就算是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爸爸也還是向著從衍,不愿意原諒我們兩個,連帶著從深這個孫子,也沒見他多喜歡,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沈蕎原以為自己狠狠心,就能徹底除了那個眼中釘,回到蕭家,沒想到那老頭子那么頑固,寧可給沈家好處,讓他們松口放過這件事,也不肯讓他們回去住,甚至對待她的態(tài)度,比那件事發(fā)生之前更加惡劣了,這讓沈蕎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再怎么樣那也是我爸,而且你那么賢惠,從深又那么聰明,早晚有一天,爸會接受你們的?!?/br> 蕭敬宗一口喝完所謂的補湯,拿起一旁的公事包:“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下午就在爸那兒見?!?/br> 說罷,沒等沈蕎再說些什么就匆匆離開,氣的沈蕎直跺腳。 “今天見到你大哥別又像以前那樣湊上去,他對你可沒安好心,知道嗎?!鄙蚴w對著一旁乖巧的兒子叮囑了一句,然后匆匆忙忙上樓打算好好梳妝打扮一番,不能在氣勢上弱下去。 蕭從深也就比蕭從衍小七個月,雖然父母都瞞著,可是他又不是個孩子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來的,難道他還不清楚嗎,對于蕭從衍那個大哥,他一直都是愧疚的。 想著那個無辜的沒有出世的弟弟,又想著蕭從衍這個被他們一家辜負的大哥,蕭從深不禁有些茫然。 ☆、反擊(二) “嚶嚶嚶, 安安你不愛我了?!币淮笤缙饋恚值搅舜浠ㄈ粘3獞虻臅r間了。 顧安安穿上了昨天新買的新衣服, 這衣服還沒過水,直接上身也不知道好不好,但是顧安安可管不到那么多,只要一想到今天沈蕎可能在場, 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穿上這條粉裙子,讓她睜大眼睛看看, 她到底穿不穿的上。 想想那個壞女人到時候的表情,顧安安就覺得身心舒暢。 有一句話說的好,看到你過得不開心我就放心了,放到現在顧安安對沈蕎的態(tài)度, 就差不多了。 今天照理是要把翠花幾個留在招待所的,可是顯然翠花不再像上幾次一樣那么配合了, 扯著嗓子, 恨不得把外頭的人都招來,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發(fā)生了多么慘絕人寰的慘事呢。 “建業(yè), 你一定不會對鳥那么狠心的是嗎?”顧雅琴溫柔嬌美的聲音從翠花鳥的嘴里出來,顧建業(yè)實在是不知道該對這只戲精鳥做出什么樣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