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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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 我們就是逗逗安安呢,別說她一個孩子了, 就是我們這群大人見到野豬也害怕啊。” 一個機靈點的,看出苗老太渾身上下洋溢著的殺氣了, 想想剛剛那個被羞跑的大旺媳婦兒,趕緊轉(zhuǎn)了個話題,還不停朝邊上的人使眼色。 真是的,大伙也不是不知道這苗老太多重視那個孫女, 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開起那小丫頭的玩笑來了。 “就是就是,安安多可愛啊,咱們喜歡還來不及呢,哪里會開她玩笑啊。”一旁的人也不是都蠢的,趕緊多說好話,希望苗老太開噴的時候能輕點,“苗嬸子,你這養(yǎng)孩子是有什么小竅門啊,怎么安安這姑娘長得那么俊,那么招人稀罕呢,也教教我,好讓我回去捯飭捯飭我家那黑丫頭?!?/br> 這話苗翠花愛聽,她最得意的就是把孫女養(yǎng)的這樣白胖,這年頭,白的孩子不稀罕,胖的才招人喜歡,也不是誰家都能有這條件,把孩子養(yǎng)的這樣好看的。 “我家乖乖,用人家文化人的說法,那是天生麗質(zhì),一般人是學(xué)不來的?!泵绱浠▌倓傔€想開口罵人呢,這話題就被引到花式夸贊顧安安這話題上去了,她也沒真相和她們吵,不然這自家孫女被野豬嚇昏這不實的黑料,不就越傳越廣了嗎,干脆順著這坡往下走。 行行行,你最牛,你說什么都對。 邊上的人紛紛點頭,對這個寵孫女狂魔已經(jīng)麻木了,只是這苗老太這話也不假,顧安安這一世的五官盡挑父母好的地方長,顧建業(yè)長得不賴,顧雅琴沒嫁人的時候,那也是小豐村的一枝花,要不是被顧建業(yè)這只專吃窩邊草的兔子叼回了窩里,就是嫁去城里,也多的是人愿意娶。 顧安安從小吃的穿的都是家里最好的,苗翠花和顧雅琴婆媳倆每天還很有耐性的幫她扎小辮,穿著干凈整潔的衣服,在一眾和臭小子沒什么卻別的女娃娃群里,一眼望去,就是最出挑的那個。 白粉的臉,兩歲的女娃娃還帶著嬰兒肥,小臉圓嘟嘟的就和蘋果似得,眼睛大大的,睫毛又長又密又翹,鼻梁挺挺的,鼻尖帶著微微的翹,俏皮可愛,小嘴殷紅,笑起來的時候還帶著兩個小酒窩,別提多可愛了。 這一點,就是村里和顧家處的最糟糕的人家,也沒辦法否認(rèn)。 雖然這些人改口說meimei好話了,可是剛剛那一幕,小心眼的顧向武都還記得呢,警惕地看著一旁的婦人,拉著meimei的手,帶著她去了邊上那塊一群孩子玩耍的空地。 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苗翠花也放心的讓孫子把人拉過去了。 顧向文和余陽剛剛跑回家拿東西了,剛剛跑回來,沒有見到剛剛的那一幕。 “二堂哥,陽子哥哥——” 顧麗剛剛還在那憤憤不平她這輩子的便宜媽說的那些話呢,看到余陽幾個出現(xiàn),眼睛頓時就亮了,甜甜地喊道。 顧安安幾個同時打了個寒蟬,有些佩服顧麗能把簡單的一個稱呼,喊出九曲十八彎的感覺來。 余陽皺了皺眉,往顧向文邊上又走了一步,離顧麗更遠(yuǎn)了些。 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再早熟都沒開竅呢,天生喜歡和男孩子一道玩,根本就不樂意搭理那些女孩子,要不是顧安安是他爸口中他的小媳婦,余陽對漂亮的顧安安,估計也是不假辭色的。 顧麗不知道啊,看著余陽躲避的舉動,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明明在原主的記憶里,顧安安也是這樣對她說話的。 自己離開了生活寬裕的二十一世紀(jì),來到這窮困的年代,本來就夠委屈了,現(xiàn)在還被人這樣嫌棄,顧麗心里憋屈,心里想自己這穿越是不是穿越錯了。 “麗妮兒,我記得你是五月出生的吧,陽子是八月出生的,說起來你是他jiejie,你怎么老叫人哥哥呢?!?/br> 顧向武還嫌人家受傷不夠,又給她補了一刀,偏偏那小臉天真無邪,仿佛是真的不解,才有這個疑問。 這下子,顧麗也好,顧安安也罷,都靜默了。 顧麗來到這個身體里也有段時間了,因為在她的記憶里,十幾年后余陽高大挺拔的身姿印象太深刻,下意識的就把他當(dāng)做了比自己大的男孩,原來,這個身體的年紀(jì),還比余陽大幾個月嗎。 顧麗又羞又臊的,想著自己這幾個月來喊得無數(shù)次陽子哥哥,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里去。 要不是顧向武忽然間想到這個問題,說起來,幾人都沒有注意到呢,就連余陽自己也沒注意。 這下好了,再也沒有人用那奇怪的腔調(diào)喊他陽子哥哥了,余陽松了口氣。 原著里有這一出嗎?顧安安不記得了,似乎書里根本就沒有人指出這一點,反正在顧安安僅有的印象里,女主似乎都是喊男主哥的。 這估計是顧安安看過的最惹人同情的女主了,都怪她二哥,瞎說什么大實話。 ***** 一群孩子在那玩各種游戲,時間過得也快,尤其是在顧麗安靜下來的時候。到了傍晚,苗鐵牛駕著驢車回來了,只是沒帶著槍。 “隊長,你沒借著槍???” 村里人早就守在村口等他了,沒看到相看的東西,有些失望。 “廢話,人武裝部能讓你把槍帶回來?!泵玷F牛的臉色紅潤,看上去喜氣洋洋的,不像是沒借到槍的模樣,大家一看,心里一琢磨,都松了口氣。 “那就是借到槍了,咱們什么時候上山去打野豬啊?!狈值礁骷业囊柏irou,每人也就二兩半,吃的再省,摻再多的土豆白菜,幾天的功夫,也早就吃完了,都等著隊里再分野豬呢。 “統(tǒng)計好名單,咱們后天就上山!” 苗鐵牛沒有多和村里人寒暄,他還等著和附近的幾個村說說這個消息呢。 這縣城里現(xiàn)在也缺糧,聽說這紅星公社和紅旗公社決定借槍去打野豬,簡直就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啊,只是這借槍不是白借的,縣里要三成野豬rou,縣里的武裝大隊要兩成,不過武裝部隊不會白要這豬rou,除了槍/支和彈/藥,打野豬的當(dāng)天,他們也會派人來幫著老鄉(xiāng)打野豬,這武裝部隊派來的人,一定是耍槍的好手,有了他們,這村里人上山,也能更安全。 來縣里借槍,苗鐵牛就沒想過能白借,而且真要算起來,這山是屬于紅星和紅旗公社的,可是這兩公社,還是屬于漣洋縣的呢。 一下子被割去了一半的豬rou,苗鐵牛rou痛,卻也能夠接受,再不濟還有一半的豬rou呢,這要是沒有槍沒有彈/藥,別說一半的野豬,幾頭都夠嗆。 第三天,縣里的武裝部隊依約送槍和彈/藥過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十五個身形高壯的青年,一看就是從部隊出來的,精神頭都不一樣。 現(xiàn)在全國各地都缺糧,這部隊是國家安全的根本,上頭自然不會虧待,可是比起以往,待遇一定是差很多的,勉強吃飽,可是同時還要接受以往那樣高強度的訓(xùn)練,說實話,這部隊里的人都吃不消了。 這不,聽說這老鄉(xiāng)要上山打野豬,部隊里的領(lǐng)導(dǎo)一聽就笑了,終于知道該怎么給部隊那些士兵增加營養(yǎng)了,這次派來的都是隊里的神槍手,生怕打的野豬不夠多,到時候分的野豬rou少,塞不夠牙縫,要不是怕動靜太大,恨不得把整個野豬岙的野豬都給拖下山來。 看著那一個個看上去就很厲害的軍人,村里那些攔著自家男人不讓上山的人都后悔了,有這些軍人在前頭擋著,還有他們什么事啊,一起跟上山,不就是白撿rou去的嗎。只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苗翠花也怨呢,她說呢,她去找大哥讓他勸勸保田,別讓他上山去湊熱鬧,他大哥還神秘兮兮的不答應(yīng),甚至勸她讓建業(yè)幾個也上山去,原來他早就知道這一出了,也不提醒著她點。 苗翠花跺跺腳,她這是丟了多少野豬rou啊。看著一旁笑的牙花子都出來的大哥,她是他親meimei他還瞞著她,看她不把他藏私房錢的地方告訴大嫂不可,左右大哥一根筋,從小到大藏錢的地方都一樣。 苗鐵??刹恢雷约翰刂I那縣城的好煙的私房錢即將被他寶貝meimei透露給他媳婦。 今天上山打野豬,他這個村長也是當(dāng)仁不讓地報名了,村里的幾個男人,和別的村過來的一群人,在老獵戶的帶領(lǐng)下,扛著槍,雄赳赳氣昂昂,帶著十幾個村的村民的期盼,朝野豬岙出發(fā)。 ***** “安安,安安,你還有野豬rou嗎?” 顧安安正趴在炕上思考人生呢,黑胖不知從哪個角落,又鉆了出來。 前些天顧家吃野豬rou,顧安安偷偷給兩個小伙伴藏了幾塊,老鼠是雜食動物,什么都吃,那兩塊野豬rou,吃的黑妞和黑胖津津有味的,尤其是黑胖,有吃上癮的架勢。 只可惜,rou這種東西金貴,苗老太看的可緊了,顧安安能偷偷藏下來兩塊,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 “鼠不是只吃白食的鼠,鼠拿東西來和你換?!?/br> 吃白食這個詞是黑胖新學(xué)來的,它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妖艷賤鼠,絕對不會白吃人類肥崽的東西的。 “我有個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孫女,上個月自由戀愛,和山上的山鼠看對眼了,前些日子,回娘家的時候,給我和黑妞帶來一個棒槌,你們?nèi)祟惒皇亲钕矚g棒槌了嗎,我拿棒槌和你換?!?/br> 黑胖急啊,兩只小爪子攀著顧安安的衣袖朝上爬,因為太肥了,動作不是很靈活,爬了一半,爬不上去了,兩條后腿晃啊晃的,咕嚕咕嚕滾了下來,攤成一張鼠餅。 棒槌?她要棒槌做什么啊,是用來捶背呢,還是用來砸核桃呢。 顧安安囧了囧臉,不過想想,今天這隊上要是打了野豬,家里又能分到不少豬rou了,自己要是小心些,也能給黑胖和黑妞省下幾塊野豬rou來。 來到這里兩年多了,黑妞和黑胖常常來和她聊天,還自愿給她當(dāng)試驗品,不時帶著它們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孫來讓她實驗,顧安安還挺不好意思的。 等等,棒槌! 顧安安騰地起身,把好不容易翻身爬起來的黑胖又給嚇趴下了。 她深深地看著邊上那個過于肥胖,每一次翻身都有些困難的黑胖,那個棒槌,該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棒槌吧。 顧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一旁的黑胖,露出一個無比慈祥的微笑。 ☆、撞破 “胖胖啊, 你說我對你好不好?!鳖櫚舶灿X得此時的自己就像是不懷好意的狼外婆,哄騙著單純幼小的小黑胖。 可惜這黑胖的心眼都長吃上了, 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對,呆呆傻傻地蹲在炕上,思索了一番,乖乖點了點頭。 “好, 安安對鼠最好了?!?/br> 給它糖塊還給它吃野豬rou,從來就沒有一個人類對它這樣好過。 上鉤了, 顧安安頓時就笑的更燦爛了,對著黑胖哄道:“你說的那個棒槌到底是什么東西,能不能先讓我看看?!?/br> 黑胖一聽這話,頓時就直起身, 瞪著一對鼠眼痛心疾首地看著眼前這個小伙伴。 “你是擔(dān)心鼠賴賬嗎,和鼠相處了這么久, 鼠是那樣說話不算話的鼠嗎, 心痛了, 心碎了,不會再愛了?!?/br> 這番話是黑妞從顧安安嘴里學(xué)來的, 活學(xué)活用,堵了顧安安一嘴。 顧安安看著眼前這個覺得鼠格受了侵犯, 直起身,瞪大眼睛的小胖鼠心里直呼可愛,恨不得上手好好蹂躪一番它軟乎乎的肥膘,可是這原則性的問題還是要搞明白的。 “你怎么會覺得我懷疑你呢, 我是在替你著想啊,萬一這棒槌很值錢,到時候我只能給你找到一點點的野豬rou,那你不就虧大了,而且如果那個棒槌,是我想象中的那個棒槌,就能換好多好多的錢,那些錢能買好多好多的糖塊和油糕,到時候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鳖櫚舶苍谀钦T惑著單純的黑胖。 聽著糖塊、野豬rou、油糕,黑胖的小鼠眼直冒星星,口水都快滴答滴答往下流了。 還是安安對它最好,從來都不坑它,自己居然還懷疑安安,實在是太過分了,黑胖伸出小爪拍了拍自己肚子上的肥膘:“你等著,鼠這就回去給你拿?!?/br> 有了美食作為動力,黑胖的動作都敏捷了不少,一溜煙爬下炕,鉆到衣柜底下隱蔽的鼠洞里,顧安安則是待在原地,想著那個名為棒槌的東西。 說棒槌,大家可能會聯(lián)想到許多東西,玉米,錘頭,傻子,等等等等,但是有一樣?xùn)|西,說出來大家一定不會弄錯了,那就是棒槌鳥。 這種鳥多出自東北的原始森林里,以人參籽為食,每當(dāng)人參籽紅了以后,棒槌鳥會叫著“汪剛哥,麗姑”呼朋引伴,去啄食那人參籽,當(dāng)?shù)氐拇迕褚窍胍谌藚?,就會尋著這棒槌鳥的蹤跡去找尋,有一句俗語“若想挖參寶,得找棒槌鳥!” 顧安安心中猜測,黑胖口中的棒槌,極有可能就是那深山里的人參。 黑胖大概就消失了十幾二十分鐘,很快顧安安就聽到了衣柜底下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道是黑胖回來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衣柜底下。 黑胖一個人拿不動棒槌,把黑妞一塊拖過來了,兩只小老鼠撲哧撲哧地拖著那個人參,顧安安趕緊從炕上爬了下來,也顧不上穿鞋了,一屁股蹲在地上,看著那個被黑胖和黑妞拖過來的“棒槌?!?/br> 紡錘型的身子,柱身肥厚,呈黃白色,下頭分叉,一條條散開的小須,和老人的胡子一樣,這不是人參是什么。 顧安安瞬間覺得,自己估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安安,你看這棒槌怎么樣,能不能換十塊油糕啊?!焙谂挚此徽f話,光顧著傻笑,急的直跳腳。 “笨蛋?!焙阪ご蛄撕谂忠蛔ψ?,“你也太貪心了,油糕多值錢啊,這棒槌能換五個油糕就差不多了?!?/br> 黑妞看著不爭氣的兄弟,都懶得教育它。 黑胖癟了癟嘴,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到這老鼠都不愿吃的棒槌,還能換到五塊好吃的油糕,頓時就開心起來了,這人類真沒眼光,怎么會覺得棒槌比油糕好呢。 “能換,能換好多好多油糕,絕對不止十塊?!?/br> 這可是人參啊,即便顧安安現(xiàn)實生活中沒有接觸過這東西,也知道它的價值,尤其這可是野山參,看樣子,還是個參齡不低的老參,更值老牛鼻子錢了。 別說十塊油糕了,就是一千塊,一萬塊都買的下來啊。 “真的嗎,太好了!”黑胖激動地直跳腳,得意地看著一旁的黑妞。它每天笑話它笨,實際上鼠最聰明了。 黑妞沒搭理它,開始在心頭尋思,自己哪天是不是該上山去見見自己那個嫁給山鼠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孫女,問問她男鼠家里親戚還有沒有棒槌,它就拿五個油餅和它換,媽呀,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 黑妞的算盤打得啪啪響,開始做起了靠倒賣棒槌,發(fā)家致富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