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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第一公主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李令月不住掙扎,“房女史,我只是過去探望三表兄,又不會驚擾使臣和太子,你抓著我干什么?”

    房瑤光面色冷淡,不顧李令月的言辭威脅或是討好奉承,堅持把她送回裴英娘身邊。

    “阿姊,這會兒外邊正亂著呢,咱們貿貿然過去,只會給三表兄添麻煩。”裴英娘攬住李令月的胳膊,細聲細氣安慰她,“等昭善打聽清楚情況,我陪阿姊一起去看三表兄?!?/br>
    李令月冷靜下來,頓足道:“我就說倭國人沒安好心!”

    裴英娘沒有反駁,倭國人口口聲聲仰慕大唐風采,恨不能把整座長安城原樣搬回他們自己國家。那些倭國使臣和留學生討好朝廷官員的手段,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連裴英娘作為旁觀者,都替他們覺得臉紅。恭順到沒有脊梁的倭國人竟然敢在太子李弘面前傷人,實在詭異。

    不一會兒,先一步去打探消息的昭善匆匆回到圍場,“薛三郎的胳膊摔傷了,太子殿下命人把薛三郎抬下場救治?!?/br>
    李令月聽說薛紹果真受傷了,頓時急紅了眼睛,哪還顧得上其他,二話不說,提起裙角,再度奔向球場的方向。

    裴英娘知道這回是無論如何都攔不下李令月的,匆匆吩咐幾句,帶著半夏跟上去。

    薛紹被人抬到東廊診治,兩名尚藥局司醫(yī)為他除下外袍,揉捏青腫的部位。

    李令月沖進回廊,一眼看到薛紹綿軟無力的胳膊,知道他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鼻尖微酸,眼里有淚光閃動,“誰把三郎撞下馬的?”

    周圍的司醫(yī)、內侍連忙拜伏行禮。

    薛紹的馬童擦擦眼睛,憤憤道:“是那個腦袋尖尖的倭人!郎君搶到波羅球,他為了撒氣,故意用鞠杖的尖端刺郎君的馬,馬受驚揚蹄,郎君才會摔下來的!他還驅使他的馬踩踏郎君!我親眼看到的,馬蹄對著郎君的胸口,足足踩了三下!”

    內侍們面面相覷,不敢吭聲。

    李令月氣得牙齒戰(zhàn)戰(zhàn),薛紹自幼父母雙亡,備受兄長和長輩們的憐愛,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她冷聲道:“王兄呢?我要見他!”

    薛紹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強撐著道:“別……公主,莫要……”

    他只勉強說出幾個模糊的字眼,疼得冷汗連連,再吐不出一個清晰的字音來。

    李令月不甘心,恨不能立刻把倭國人揪到面前胖揍一頓,又怕薛紹生氣,抽出絲帕,小心翼翼拂去薛紹眉尖的冷汗,“好,我不管那個倭人了。表兄,你別動,好好躺著,讓司醫(yī)給你把胳膊接上。”

    薛紹的胳膊軟塌榻耷拉在胸前,一看就知道骨頭已經斷了。他痛得一陣陣暈眩,早已經支持不住,怕李令月著急,強打精神,勉強笑了一下,但發(fā)烏的嘴唇破壞了他的笑容,“我沒事……男兒大丈夫,哪、哪有不受傷的……”

    李令月強忍著憤怒和心疼,擠出一絲笑容,“表兄放心,我知道輕重?!?/br>
    薛紹眼皮顫動,昏睡過去。

    裴英娘領著老態(tài)龍鐘的奉御匆匆趕到。

    奉御平常只為圣人李治看診,薛紹是普通護衛(wèi),請不動奉御,只能由司醫(yī)為他治傷。

    裴英娘深受李治疼愛,有個頭疼腦熱,為她請脈的一般是尚藥局直長,有時候是奉御本人。

    剛才她讓房瑤光趕去尚藥局,騙奉御說自己摔下馬,成功把奉御誆來了。

    奉御其實不想來的,他只服侍圣人,其他王孫公子,他懶得理會??捎腊补餮巯嘛L頭正盛,和太平公主一樣,是圣人的心頭rou。萬一他推脫不去,讓永安公主落下殘疾,圣人豈會饒恕他?

    天子一怒,猶如雷霆霹靂,無人可擋。

    奉御當下不再猶豫,帶著幾個小童匆匆趕到圍場,結果卻看到一個活蹦亂跳、中氣十足的永安公主。

    奉御氣得吹胡子瞪眼睛,裴英娘哪里還有閑心安撫他,直接拽著他的袍子,把他帶到東廊來。

    難為奉御老大年紀,跑了一路,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看到薛紹的傷情,立刻吩咐司醫(yī)剪開薛紹的衣裳,然而命藥童打開他的藥箱,取出夾板和綢布。

    氣度沉著,早沒了剛才生氣時的惱羞成怒。

    裴英娘暗暗佩服,別的不說,光看奉御這么大的年紀,還能保持強健的體力,必定對養(yǎng)生之道很有心得,難怪李治和武皇后如此信任他的醫(yī)術。

    李令月緊緊攥著裴英娘的手,“英娘,多虧你想得周到,我只顧著生氣了,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時候,請來奉御為薛紹診治才是最重要的,倭人和球賽的事,可以事后再去理會。

    裴英娘沒說話,輕輕回握李令月。

    她能感受到李令月在輕輕顫抖。

    李旦曾經想阻止李令月和薛紹往來,武皇后多次明里暗里表示出對薛紹的不喜。

    這一切都不能影響李令月和薛紹的感情。

    裴英娘有時候也會想,如果李令月不嫁給薛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她將來的痛苦煎熬,免于她夾在母親和丈夫中間的艱難處境?

    此刻裴英娘明白,自己的假設是不可能成立的。李令月年紀雖小,但她對薛紹的衷情早已經深入骨髓,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唐朝時的官方語言不是長安的本地話哈~

    第36章

    薛紹受傷離場, 比賽中斷了差不多一炷香的辰光。

    倭國使臣誠惶誠恐, 立即派人把踢傷薛紹的倭人捆了, 送到太子李弘面前,表示愿意接受任何懲罰, 哪怕以死謝罪也行。

    李弘皺眉問左右的侍者:“三郎的傷勢如何?”

    侍者把司醫(yī)領上前,司醫(yī)小聲說:“回稟太子殿下, 奉御已經為薛郎君接上手臂的骨頭, 但是薛郎君的五臟六腑仍然有內傷,恐怕要將養(yǎng)大半年才能好全?!?/br>
    李弘和弟弟李賢個性迥異。

    李賢武能上馬打球,文能出口成章,喜好結交文人墨客,同時也能仗劍起舞, 吃喝玩樂,無一不精。

    李弘秉性柔弱, 仁德純善,見不得血腥紛爭,聞聽薛紹重傷, 當即道:“比賽只是為了切磋而已,既然三郎受傷了,今天的比賽就到此為止吧?!?/br>
    倭國使臣拜伏在地,長揖不起,訓斥被五花大綁起來的雪庭武吉:“武吉,你竟然敢在比賽中重傷薛郎將!有何顏面再忝居使團一員!”

    雪庭武吉目眥欲裂,氣喘如牛, 額前青筋根根隆起,似要爆裂一般。

    倭國使臣怒喝:“你還有什么話說!”

    幾名沉默的倭國人忽然暴起,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雪庭武吉頭上臉上。

    雪庭武吉任同伴毆打自己,一言不發(fā)。

    東宮屬臣湊到李弘身邊,“殿下,事已至此,不能讓倭國使臣在殿下面前傷人。”

    李弘點點頭。

    屬臣走到高臺前,示意守在廊下的護衛(wèi)們把倭國人拉開。

    倭國人對自己的同伴兇狠無情,但看到護衛(wèi)上前,立刻收手,乖順得像匍匐在獸王腳下的野犬。

    雪庭武吉喉頭滾動,忽然森然冷笑兩聲,掙扎著站起來。他身上的繩索在剛剛的混亂中斷裂開來,松垮垮掛在他的胳膊上,“某無意傷害薛郎將!”

    言罷,竟然頭也不回,直直撞向一旁的廊柱!

    眾人嘩然,攔阻不及,眼睜睜看著雪庭武吉即將血濺當場。

    李弘還沒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臺下。

    東宮屬臣想到一種可能,毛骨悚然,頃刻間汗?jié)裰刂匾律?,“快,快攔住那個倭人!”

    護衛(wèi)們一擁而上,七八雙手同時伸向雪庭武吉,但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眼看無法收場,東宮屬臣冷汗涔涔。

    廊檐下侍立的宮婢忍不住捂住眼睛,不敢看發(fā)生在眼前的慘劇。

    斜刺里遽然閃過一道高大身影,“哐當”一聲,一把雪亮的橫刀閃著凜冽的寒光,輕巧地拍在雪庭武吉的后頸上。

    一心求死的雪庭武吉已經碰到廊柱了,血紅的眼睛里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他完成主人的囑托了!

    額頭剛剛觸到冰冷的廊柱,突然覺得頸項一陣劇痛,手腳發(fā)麻,渾身無力,一個趔趄,軟倒在地。

    執(zhí)失云漸收刀入鞘,俯視著雙眼血紅的雪庭武吉,灰褐色雙眸平靜無波,冷冷道:“看著他,別讓他死了?!?/br>
    護衛(wèi)們心有余悸,七手八腳把額頭青腫的雪庭武吉重新捆成一只粽子。

    東宮屬臣緊緊揪成一團的心重新跳動起來,立刻質問倭國使臣:“大膽,竟敢在太子殿下面前無禮至此!”

    倭國使臣手腳并用,爬到李弘腳下,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連聲告罪,稱自己和雪庭武吉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也不知道雪庭武吉會如此剛烈。

    東宮屬臣正想反駁,李弘看使臣哭得可憐,有些不忍,“罷了,倭國人悍勇不畏死,或許確實不是有意為之,不必逼迫太過?!?/br>
    屬臣知道太子幾乎沒有心機手段,而且容易心軟,輕嘆口氣。

    執(zhí)失云漸拾級而上,走進內殿,長靴踏在摩羯紋地磚上,一聲比一聲沉重響亮。

    倭國使臣瑟瑟發(fā)抖,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仿佛一下下重重地踩在他的心口上,碾得他渾身骨頭酸麻。

    千牛備身執(zhí)掌御刀,哪怕不在御前,身上也帶著一股不懼神佛的凜然殺氣。尤其是這一位執(zhí)失校尉,不僅祖上是為大唐開疆拓土立下汗馬功勞的突厥名將,自己也曾親上戰(zhàn)場,斬殺數(shù)十個人高馬大的高麗奴!

    等腳步聲在身旁停下,使臣悄悄抬起頭,一眼瞥到執(zhí)失云漸握在手中的橫刀,想到曾有數(shù)十人死在這把橫刀的鋒刃間,頓時嚇得臉色青白,汗如雨下。

    執(zhí)失云漸徑直入殿,看都不看倭國使臣一眼,沉聲道:“殿下,為何不繼續(xù)比賽?”

    李弘沒想到執(zhí)失云漸還在惦記比賽,怔了一下,緩緩道:“三郎已經受傷了……”

    執(zhí)失云漸面色不變,“受傷而已,馬上兒郎,焉有不受傷的?!?/br>
    李弘眉峰輕蹙,看一眼倭國使臣,招手把執(zhí)失云漸叫到身邊,“大郎,只是一場比賽而已,不必太過當真?!?/br>
    執(zhí)失云漸挺直脊背,直直盯著李弘的眼睛,深邃的眼瞳帶著淡淡的威壓。

    李弘的眉頭皺得越緊,心里暗暗道,武人逞兇好斗,大郎是突厥之后,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不能讓他和倭人繼續(xù)比賽,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東宮屬臣卻覺得比賽必須繼續(xù)下去,大膽諫言:“殿下,今天的比賽不能取消,不然傳出去,旁人還以為我們因為懼怕輸球,才以薛郎將為借口,中斷比賽。”

    李弘有些猶豫,“我泱泱大國,難道連一場比賽都輸不起么?何必斤斤計較得失?民富力強,政治清明,禮待外賓,優(yōu)容異族,才是我們引來萬國來朝的根本?!?/br>
    東宮屬臣語氣婉轉,“殿下,同樣是輸,不戰(zhàn)而降哪比得上奮戰(zhàn)到底?!?/br>
    如果以德真能收服人心的話,周朝末年怎么會天下大亂?大唐之所以能睥睨左右,震懾諸國,還不是因為唐軍驍勇善戰(zhàn),兵強馬壯,在太宗的帶領下橫掃天下,蕩平了虎視眈眈的異族!

    忍讓和寬容換不來忠誠,唯有威懾可以令人臣服,今天絕不能讓倭人如愿!

    執(zhí)失云漸沉默不語,像一座巍峨的鐵塔。他不想開口勸李弘,但是如果李弘不改變主意,他是不會走的。

    李弘本身并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看兩人都堅持,只得答應,“也罷,大郎,管束好球隊,不許他們在比賽中刻意生事。”

    執(zhí)失云漸淡淡應一聲,“是?!?/br>
    禮部幾個官員商量了一會兒,宣布繼續(xù)比賽。

    倭國使臣悄悄抹把汗,訕訕笑道:“薛郎將受傷了,執(zhí)失校尉可要再挑一個千牛衛(wèi)上場?”

    執(zhí)失云漸冷冷瞥他一眼,走下高臺,繞到雪庭武吉跟前,緩緩抽出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