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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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自是對老郎中千恩萬謝,盧魚也在一旁不停道謝,聽得老郎中不耐煩說道,“救死扶傷乃醫(yī)者天責,你們不必這樣,我看這孩子是好的,不養(yǎng)兒不知父母恩,如今你們二人也知道為人父的感覺了吧?” 白水點點頭,謝過老郎中便帶著盧魚往家里走。 盧魚沒忍住說了一句,“當父母真不容易,白水?!?/br> 白水也想著這一晚上挨的累,正要發(fā)表感想,卻不巧被身后一聲吼嚇了回去。 第73章 白水這一回頭就看見身后文月和顧氏正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顧氏臉色不太好,臉上沒有往日慣有的溫柔笑容,文月則一邊走在顧氏身邊一邊沖著他倆擠眉弄眼。 白水想到昨天從米氏嘴里聽說的事情便了然于心, 看來顧氏是帶著文月在鎮(zhèn)上寺廟過了夜才清早動身回來的。 文月一到盧魚身邊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在看到盧魚懷里的小孩子時,忽然安靜了, 輕聲說,“二哥, 這是誰家的小孩兒啊?睡的好死哦!” 這時, 顧氏也插話說道, “你們倆帶孩子去了哪?這一大早還挺冷的?!?/br> 盧魚將懷里的孩子往上提了提,生怕抱得不舒服,白蘿卜再哭起來, “這是我和白水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他昨晚身上發(fā)熱,我和白水就帶著孩子來這找了老郎中幫忙看一看?!?/br> 顧氏原本愁悶的臉,一聽盧魚的話, 有了稍霽的模樣,笑著走到盧魚身邊,看著盧魚懷里的小孩子, 低聲笑著,遂又看向盧魚說道,“這孩子長得怪白凈的,和你小時候還真有些像, 有個孩子好哇,這樣你倆的日子還能穩(wěn)一點。” 白水原本就對前幾日顧氏在他家給盧魚出主意讓他納妾的事情耿耿于懷,如今一聽到顧氏這么說,心情不太好,當下就開口說道,“娘親,說實話我對您不太滿意。” 顧氏原本還算喜氣的臉,登時又變回之前的模樣,有些不知所以地說道,“咋回事啊,白水?我最近也沒做什么壞事嘞?” 白水冷著臉,對盧魚投來的眼神裝作沒看見似的,又干脆說著,“您說說您,我和盧魚日子過得好好的,你卻在那天讓我夫郎勸我納妾?!?/br> 顧氏終于明白了自己哪里得罪了白水,但她仍不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有何不妥,她這個樣子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二兒子過得好一點,做人不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在顧氏眼里,白水就算再能吃苦再機敏聰穎,可他白水畢竟是個富家公子哥,如今只是對兒子感覺到新鮮才會處處忍讓,就算滿漢全席也有吃膩的一天,等到有一天白水玩膩了自家二兒子,那她還能怎么辦? 顧氏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遂即異常堅定地說,“我這么勸他,也是為了他好。” “您這個好,實在是太奇怪了,您不知道您走了之后,我回家我夫郎是什么樣子,他差點沒去跳河?!卑姿灰换叵氲侥翘焖?jīng)歷的種種就越發(fā)覺得自家魚實在太招人心疼了。 顧氏這廂一聽,就立馬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盧魚,有些嗔怪說道,“魚兒啊,你最近是怎么一回事,這也是你能鬧的?” “娘親,您聽我說,我跟您說這些事的意圖不是讓你去數(shù)落我夫郎,而是想告訴您,我和我夫郎的感情容不下另外一個人,我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一些話去放棄我夫郎,以后別再和我夫郎說一些他不懂的事情,他難過我也不好受?!?/br> 顧氏終于聽明白了,看來是自己cao錯了心,還給自家兒子平添了不少亂子,她本想著是盧魚高攀著白水,卻沒有想過這白水這么看重盧魚,她忽略了白水的感情,也忽略了自己兒子的感受。 這時,文月見顧氏沒說話,立刻搶著說道,“白大哥說得對,這感情豈是娘你看著什么樣就是什么樣的?!?/br> 顧氏一聽自己的小女兒竟然也學會了見縫插針的勾當,立馬來了脾氣,這白水是盧家的恩人,她不能怎樣,自己的女兒她如今還動不得了,想著便伸出手指,點在了文月的腦門兒上,惡狠狠地說道,“你個毛毛鬼,我那是為你好,多大的孩子,學著大人滿嘴的感情,你懂個啥喲。” 文月當即不讓著顧氏,反駁說道,“我什么不懂嘞,我都多大了,就你那我當小孩子,你看白大哥和二哥的感情多好,我和蕭瀾以后也那樣,你信不信?!?/br> 顧氏聽了破天荒地笑得咯咯咯地出了聲,也不理會過路人看他們幾個的眼神了,站在原地嘴上不讓人地說道,“你二哥遇到的是你白大哥,你白大哥人品好你二哥才不受罪,若換一個人咱們瞧瞧。” “那,那你咋就那么確定蕭瀾不是白大哥那種人呢?蕭瀾,他,他對我可好了,我這輩子除了他就不跟別人好了?!蔽脑抡f著說著就抹上了眼淚。 顧氏平素里也是最心疼小女兒的,如今一看小女兒掉了眼淚也不再固執(zhí)地生氣,心里也跟著不好受,柔聲說道,“娘這都是為你好,這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說人蕭瀾一個富家少爺,你咋能確定人家對你一心一意?你以后若是被拋棄了,來找娘哭,娘還不得去上吊哦?!?/br> 文月聽了哭得更甚,顧氏在一旁也要跟著掉眼淚,白水一看這母女倆在小路上抱團哭,也不是特別好看的。 便上前勸說道,“娘親這凡事不是您一個人看了就可以下定論的,您瞧我當初誰看好我,那您后悔把盧魚給我嗎?” 顧氏搖搖頭,仍舊固執(zhí)己見,“那是你仁義,誰能保準那姓蕭的公子能善待我們文月。” 盧魚按耐不住也跟著說了一句,“娘,我和白水在一品齋干活兒也有一陣子了,蕭瀾當真是個好人?!?/br> “那萬一是裝的呢?” “你說人這品行平常裝上個兩三天,也許可行,但蕭瀾這些日子始終就拿一個樣,怎能是裝的?” 白水當真不知道蕭瀾是哪里得罪了顧氏,讓顧氏這樣千般嫌棄,萬般無奈的,想起昨天米氏的話,心里盤算著這也許是個突破口,便問顧氏,“娘親聽說您昨天不是帶著文月去了月老廟?” 白水見顧氏點頭表示肯定,便繼續(xù)問道,“可求得了好的結(jié)果?” 顧氏仍是不說話,這時文月忍不下去了,把手心里的紙條拿出來給白水看,嘴上歡喜說道,“廟里的大師幫我算了這簽,人家說我是窮泥坑里的富貴命,十七那年遇貴人,在貴人的幫助下喜逢良人,姻緣美滿?!?/br> 白水側(cè)過頭把紙條又給盧魚看了看,遂又說道,“這不挺好嘛。” “對呀,而且我不就是在十七那年遇到的白大哥,而且在白大哥你的幫助下遇見了蕭瀾,這一切不都跟這簽說的一樣,奈何我娘就是不相信,還說過兩天再帶我去別的地方求一求。” 顧氏在一旁仍舊一副不相信事實的模樣,“你這一輩子豈能是一個簽就能說得了的,這東西還是多求幾家心里才能舒坦?!?/br> 白水聽得出顧氏話里的固執(zhí),看看越來越陰的天氣,輕聲勸說,“要我是您,就隨著文月的選擇,兒孫自有兒孫福,先不說文月嫁不嫁蕭瀾的事兒,您就不應該把文月綁在您身邊讓她寸步難行,文月年紀不小了,也應有自己的主意,,您懂嗎?” 顧氏仿佛聽進去了,看看自己女兒那可憐巴巴的小臉,還想起那日盧魚臉上的表情,退讓道,“也就是你跟我說了,別人我都不聽,文月以后我不綁著了,但蕭瀾這事兒還是容我考慮考慮?!?/br> 白水終于幫了文月一回,期間還偷偷把蕭瀾托自己的信交給了文月。 到了家門口,這天就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天色灰蒙蒙,讓人昏昏欲睡,但就當白水看見了門口拿著鋤頭站著快要睡著的馬駒時,白水精神了。 “馬駒哥,這么早來,可是有啥急事?快進屋?!卑姿贸鲨€匙就要開門。 馬駒清醒了一會兒,便對白水說,“我哪里是來找你的,你家昨晚上差點兒沒招賊,我和我爹輪番在這看著好一會兒了?!?/br> 馬駒這一句話,讓白水和盧魚立馬警覺起來,尤其是盧魚,此時邊抱著孩子,邊問馬駒,“馬駒哥,我家可丟了東西?” 馬駒聽了連忙回答,“沒丟東西,那倆人正要翻你家墻,就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這一喊就都跑了。” 馬駒這句話就好比一顆定心丸一般,讓白水的心再一次恢復平靜,只是他心里有些疑慮,這平常他家什么時候都沒遭過賊,怎么如今好端端會發(fā)生這號子事情? 白水想不明白,便開門把馬駒請到了堂屋,便聽馬駒講起了這其中發(fā)生的事兒。 原來,這馬駒半夜起床上廁所,恰好聽到隔壁有人說話,一聽便知是白水他倆,也就沒多想,想著尿完就回去繼續(xù)睡覺,卻在不遠處看見白水舉著火把離開了家里。 馬駒就站在原地納悶了,這大半夜的出門是遇見了什么急事?正打算追上去問問的時候,發(fā)現(xiàn)從白水離開的另一方向來了兩個人,看那倆個人走起路來鬼鬼祟祟,其中還有一個人是跛足,一上來就是要撬白水家的大鎖頭。 馬駒這下明白了,這兩人是小偷,心里就打算著自己該怎么辦?平日這鄰居之間處得極好,又怎能坐視不管,起身就去他爹娘睡覺的屋,把老爹叫了起來。 待馬駒說明了事實后,米氏就讓家里的兩個男人去門外喊兩嗓子把那兩個賊人嚇跑,因著害怕那兩個賊人帶武器,他們爺倆兒就拿起了平日摸的最多的鋤頭,就算打起來了也能有些勝算。 沒想到的是,那兩個賊人恐怕也是第一次干這偷盜的事兒,馬駒這一喊,嚇得正在爬墻的跛子一個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嘴上哎喲喲地叫著。 而另一個雖沒掉下去,卻在往下跳的時候,被白水家墻外的樹枝刮傷了身體,雖不知是哪里,馬駒在火把的照映下看到地上一灘血。 人跑了也沒追上,馬駒便和他爹在門口輪流守到了白水他們回家。 “想著幫你們報官,但那兩個人的面相我沒看清,哎?!?/br> 白水在一旁頗為感動地對馬駒說,“這次家里沒遭賊,還是仰仗了馬駒哥,這大恩你可讓我怎么報答!” 馬駒聽了有些坐不住地說,“這小事有啥好謝的,你們家也沒少幫我們家,再說我娘也說了咱們兩家是要一直走動的義交親友,這都是應該的?!?/br> 送走了馬駒,白水給盧魚燒好了火炕,白水見白蘿卜不再發(fā)熱,便也勸著盧魚跟著睡一覺。 可發(fā)生了這一檔子事兒,盧魚哪里睡得著,在一旁惴惴地盯著白水,“白水,你說這事兒能是誰干的?” 第74章 白水當下也疑惑著, 按道理說鎮(zhèn)上的白家,老頭子已經(jīng)被齊魯嚇出了毛病,況且白玉也被發(fā)配罪人港, 家里就只有劉氏一個女流之輩, 應該不能那么快就行動。 但白水自認為自己素來不與人交惡,也從不顯財炫富, 又怎會招來小偷兒,這著實難住了白水。 出于不讓盧魚擔心, 白水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多么為難, 在一旁邊換衣服邊安慰著盧魚, “別害怕,我這幾天晚上多守著點,看看到底是誰?!?/br> “那會不會是鎮(zhèn)上白家?” “這個也難說, 走一步算一步,你別想那么多,昨晚上你就沒睡覺,現(xiàn)在趁著這蘿卜睡著了你快睡一覺。” 許是盧魚熬夜熬得太困了, 聽了白水的話,躺在火炕上沒一會兒就發(fā)出一陣陣均勻的瞌睡聲。 白水在盧魚睡覺的時候,去山上尋了許多帶刺的藤條, 回家坐在院子里擺弄了將近一天,用藤條編成了粗實且渾身帶刺兒的繩索。 將繩索一根根繞在自家圍墻上,在圍墻上形成一小圈帶刺兒的網(wǎng),這樣就可以有效地避免小偷翻墻進院子。 到了傍晚, 文月悄悄溜了進來,看見白水站在院子里瞧著藤刺兒網(wǎng)發(fā)呆,文月好奇地也跟著白水瞧了好久,可這看著看著仍是不明白,最后沒忍住發(fā)問道,“白大哥,你這是作甚?好好的圍墻上面豎著一圈那東西是啥意思?” 白水回過神來,便看見文月手里攥著的信,清楚了文月的來意,接過文月遞來的回信,也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跟文月說了一遍。 文月聽著聽著就用手捂住了嘴巴,一臉難以置信,“別看咱們荊川窮,可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偷盜那檔子惡事,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到鎮(zhèn)上尋尋根底。” 白水在一旁點點頭,順便對文月提議道明天來他家陪盧魚,他明早要去鎮(zhèn)上,不想讓盧魚一人在家,如今正是風口浪尖,凡事還是要謹慎一些為好。 文月走后,白水再進屋的時候,盧魚已經(jīng)起來了,睡得臉色煞白,看見白水正想同白水講話,就看見白水裹著手套的手。 倒了一杯熱茶端給白水,因怕吵醒白蘿卜故而小聲說著,“你怎么沒睡?手上戴著手套干什么去了?嗯,這手套上面怎么會有血?” “你一下子問了我三個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白水沒有接過盧魚遞過來的熱茶,裝作苦手的模樣將出血的手放在腦后,混淆視聽。 平時的盧魚呆呆的,可一到事關(guān)白水的事情就無比認真,看著白水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越發(fā)懷疑白水的手,緊抿雙唇,將茶水放在桌上,眼神定定逼近白水,最后將白水那一直放在腦后的手,拽到自己手里。 “你躲什么?我就看看。”盧魚看白水臉色越發(fā)虛惶,心里的猜想就越發(fā)肯定,直到他把白水手套拽下來的時候,看到滿手帶著血痕的小口子,有的地方甚至都帶著樹藤植物的刺,他的動作和疑問適才停止。 盧魚沒再多說話,握著白水受傷的手,鼓著嘴巴吹著涼氣兒,來緩解白水手上灼熱的疼痛感,握了好一會兒,便把白水扔在堂屋,極速跑去里屋給白水尋治療傷口的創(chuàng)藥。 這創(chuàng)藥本來是白水買給盧魚的,盧魚每天都擺弄刻刀,白水生怕盧魚一個沒注意再割破了手,免得到時候沒有藥干著急。 不過盧魚縱使手上受了傷,都不會打那藥的主意,一直把藥收起來寶貝著,都未曾舍得用。 白水看著盧魚手上剛開封的創(chuàng)藥,頗為內(nèi)疚地說道,“這藥你還沒舍得用,就讓我貪了個新鮮?!?/br> 盧魚自打給白水上藥就一直低著頭,聽到白水的話只是悶悶地說著,“我倒是不想你貪這個新鮮,你說你不找時間睡覺,非要在院子里弄藤條,那山上的藤條哪是好東西,纏腿上都能剝掉一層皮?!?/br> 聽見盧魚這么說,白水不禁喜上心頭,這藤條竟這么厲害,自己還真是歪打正著撞到寶了,這藤條既然能隔著手套把自己的手割破,那架在圍墻上,這小偷還能翻墻進來? 越想越激動,便輕快地說道,“沒事兒,都是小傷,我如今一想我編的藤條網(wǎng)把小偷兒刮下來我就一點都不疼了。” 盧魚終于明白自家白水為什么就算把手弄傷都要編網(wǎng)的原因了,心里更加心疼,給白水上好藥,開始為白水用繃帶包扎手掌,嘴上一邊吹氣一邊叮囑著,“以后小心點吧?!?/br> 白水的手被盧魚包扎的不能下廚,這一次是盧魚掌勺,一盤當?shù)靥厣逭舨耍€有一盤白水在一旁指導的炸小rou丸。 這頓飯白水吃得特別香,在他眼里他的盧魚做什么都是最好吃的。 吃過飯,不巧的是白蘿卜醒了,如今白蘿卜已經(jīng)完全不再發(fā)熱,小眼睛黑豆子一樣滴溜溜轉(zhuǎn)個不停,也不哭鬧時不時還會看著盧魚笑兩聲,一直啃著小手蹬著小腿,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愛。 只是這可愛的孩子卻在晚上不睡了,只要盧魚和白水一閉眼睛,就在一邊哇哇喊個不停,有時盧魚不理他,他直接拍動著小手急紅了臉地哭著。 從白天就沒睡過的白水,如今當真疲憊了,聽著白蘿卜時不時咯咯的笑聲,后悔著自己為什么要領(lǐng)養(yǎng)一個和他搶夫郎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起來,白水還未動身,就感覺自己手臂有些麻,用另外一只手臂支起自己的腦袋,就看見盧魚窩在自己手臂上甜甜地睡著。 白水想起半夜的時候,白蘿卜依舊頑皮不讓他倆睡覺,直到他起身煮了一鍋羊奶羹,給白蘿卜和盧魚吃下,白蘿卜才跟著睡下。 盧魚的睡顏如今仍帶著幾絲憔悴,肯定是這兩天沒休息好,為了不驚醒盧魚,白水起床是用盡渾身解數(shù),尋了一個軟枕頭替代自己的手臂讓盧魚枕上,便起身去了鎮(zhè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