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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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怎么樣想來我這當大廚嗎?”劉掌柜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見對面的男人一聲不吭,又說道“一個月五兩銀子。” “我不是來找活計的,只是趕巧遇見這等事。” “我是不可能放棄這菜式埋沒鄉(xiāng)間的,說個價吧,多少錢你在我這干?!?/br> 劉掌柜的臉上有些嚴肅,看著像是在面對棘手的問題,反倒是白水一如既往地從容不迫,急壞了身邊的盧魚。 “不然,我把菜譜賣給你們吧!以后我也會繼續(xù)賣給你們,我會的不止這一道菜,你覺得怎樣?” “成!你今兒這菜譜我花五兩銀子買?!眲⒄乒瘢哿宿圩约耗腔野咨纳窖蚝?,心里打著算盤,既然招不來人,買了他的菜譜也好向老板交代不是。 “二十兩,不然不賣?!?/br> “你說什么?這太貴了,這二十兩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你這價開的有點大啊?!?/br> “不行,就算了?!?/br> 白水轉(zhuǎn)身就要帶著盧魚走,卻又在走了沒幾步的時候,被劉掌柜叫住,那人聲音帶著些無奈。 “不如十五兩吧?!?/br> “十八兩,這是我最后的底線。”白水面上顯得不耐煩。 “好,就十八兩,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后只賣菜譜給我一品齋?!?/br> “沒問題?!?/br> 收好了銀錢,出了一品齋,白水將銀錢一并交給了盧魚,爾后發(fā)現(xiàn)盧魚抱著包裹的手都是哆嗦的,笑著打趣,“你怎么了?餓了?” “不是?!北R魚停頓了一下,爾后又偷偷跟白水說,“這是我第一次拿這么多錢,有點緊張?!?/br> 盧魚那小心翼翼的神態(tài),還有那后面的那句話,著實萌住了白水,笑彎了眼睛,嘴上說的話也溫柔了許多,“以后還要賺更多的錢,你起碼要練好你的膽子?!?/br> “我這不是怕被偷嗎!” “你現(xiàn)在整張臉上寫著的就是,【我懷里有銀子?!俊卑姿姳R魚不再說話,也便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已經(jīng)快到中午的集市上。 集市上永遠最不缺的就是人,這熙熙攘攘的人群,差點將白水與盧魚沖散,最后在白水想要回頭牽著盧魚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盧魚已經(jīng)開始拽著自己的衣角了,依舊不看著自己,卻死死地跟著自己,這種感覺就好像一根天鵝羽毛在他心尖上劃來拂去,扯著嘴角放慢步子觀察著這里的人情世故。 “餓了吧?我看那東西不錯,愛吃嗎?”白水指著他們面前的一家老字號糕點鋪子,作勢就要走進去,卻被盧魚攔住了去路。 “先等等?!北R魚抱著包裹的手緊了緊,圓潤的眼睛四下看了看,對著白水說道,“這家鋪子的東西很貴的?!?/br> “哎,別想那么多,我逛了半天就覺得這鋪子的糕點看著喜人,看你那樣子肯定沒吃過,不如咱嘗嘗鮮。”這盧魚真是讓人覺得有趣,這么護財?shù)娜怂€是第一次見到,人生這么短暫,賺錢是為了干嘛的?不就是為了及時行樂? “老板,這綠豆糕,栗子糕,還有那糯米糕一樣稱半斤給我?!?/br> “等等,少爺,你怎么!”怎么這么敗家! “怎么了?”白水見盧魚話說到一半,自然上前詢問。 只是這盧魚開始因為白水的注視而變得吞吞吐吐,“不然一樣各來二兩吧!半斤有些多,這天還熱著?!敝灰獕虬姿粋€人吃就行了,這買這么多壞了真是怪可惜的。 “這哪行,老板你接著稱?!卑姿畬χ虮R魚突然說話而止住動作的老板開口說著,“老板幫我們好生包著,我們一會兒要坐老牛車,怕是會顛簸些?!?/br> 這個小插曲過了之后,盧魚有些發(fā)蔫地跟在白水身后,但又在路過糧食鋪子的時候,再一次拉住了白水的衣角,這是又有話要交代的意思。 “買精米!” “好好好,你對這東西執(zhí)念倒是很深,喜歡吃大米嗎?不過說實話,那黑面饅頭,還有那雜糧煎餅真是有些難吃。” 盧魚自是一目了然,滿臉“我都懂”的意思,與白水進了糧食鋪子,買了一小麻袋的精米和少許白面,期間又在路上買了一小壇子桂花酒,是用來當做給劉大伯的謝禮的。 盧魚總是擔心他懷里的錢,在白水買了一匹玄色棉布后就不再退讓,直呼回家。其實并不是他小氣,因為他從剛才就記得白水對自己所說的話,把管財?shù)闹厝尉瓦@么交給了自己,他說沒有壓力那是假的,又想順著白水的意買這買那,又想著以后的生活,難免糾結(jié)。 “你們倆,回來的倒是準時,我剛給我婆娘買了些衣服料子。”劉大伯看了看白水與盧魚手上,肩上的大包小包,又說道,“這次盧魚的木雕倒是賣了不少銀錢啊,看你們倆那喜慶樣子,和早上來的時候不一樣哦?!?/br> “我的木雕哪能買那么多銀錢,是我夫君賺的錢,光靠我那點錢是不夠買這些東西的。”盧魚打心眼里想讓別人知道這些東西,都是靠白水的努力賺到的,不免一時話跟著多了起來。 劉大伯聞言更是對眼前那白凈的年輕小伙子高看了一眼,招呼著那兩人坐上牛車,啟程回家。 “白水可是在鎮(zhèn)上謀了什么活計?” “不是,只是在鎮(zhèn)上賣了些腦子里的東西?!卑姿辉敢飧嗤嘎?,不是信不過前面幫自己趕路的劉大伯,而是不想讓過多人參與進他與盧魚的生活,經(jīng)過這幾日與盧魚的相處,他終于能夠看見那之前一直苦著的臉有了些生氣兒,這種感覺好比自己經(jīng)營的公司第一次靠自己獲得利潤。 “這會讀書就是好?。〉侥睦锒寄苜嵉藉X,不像我們這些鄉(xiāng)下人一旦離了土地就傻眼了。” “劉大伯瞧您這話說的,這整個國家若是沒了咱們這些鄉(xiāng)下人種田供糧,還不餓死?!卑姿戳艘谎垡琅f安靜看著車上風景的盧魚。 “哈哈哈哈!好小子就你會說,你說你和盧魚真是絕配了,這小盧魚從小就不愛說話,卻找了你這么個能言會道的伴侶,這大概就是畫本上說的天賜良緣?!眲⒋蟛话姿蔷湓挾旱霉笮?,又說道,“白水啊,你這小子和剛開始來的時候兩個樣,如今這樣會過日子是好的,也別太在乎別人那些風言風語,男的一起過日子的多得是了?!?/br> 隨著劉大伯這句話的說完,白水忽然感受到盧魚的注視,怕盧魚尷尬,也就一直裝作沒發(fā)現(xiàn)地與劉大伯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著。 “我在乎啥,這過日子不就為了找一個稱心的一起生活,盧魚挺好的。”雖說平時話少點,但真是沒有摻雜半點兒虛假地與自己過日子。 “那就好,你不知道你和盧魚成婚那天,那村兒里的王招娣說了多少難聽的,我在這也不能說太多,怕那婆娘知道再來賴我傳瞎話,你們倆只管好好過日子,離那王招娣遠一點?!眲⒋蟛恢钡搅思疫€在囑咐白水與盧魚,白水也好脾氣地應下了。 “這是干什么?”劉大伯拒絕白水遞過來的桂花酒,雖說酒好,但也不能昧著良心坑那倆孩子的銀錢,一直擺著手拒絕。 “快拿著吧,劉大伯,你這么幫助我們倆小輩,是時候該我們表示表示了,聽盧魚說起您愛喝酒,這不就給您來了一壇桂花酒?!卑姿妱⒋蟛砸芙^,復又說道,“您可別再拒絕我們倆了,這在您家門外這樣別人會說閑話的,快拿著,不然以后我們倆小輩還怎么好意思找您幫忙?” 劉大伯看看這不是很寬的小路上,鄉(xiāng)親越來越多,也因著白水的大嗓門兒,紛紛朝這邊看來,更可怕的是村里的長舌婦王招娣和她的鐵公雞夫君朝這邊走來了,嚇得更是無可奈何地收下了白水手里遞過來的桂花酒,直招呼這兩人進院子躲一躲,奈何白水和盧魚拒絕了,也只好作罷。 “劉大伯為什么這么著急,可是遇到了什么急事?而且為什么還要讓咱倆跟著躲?!?/br> “你且看前面那兩人,一個是我大伯父一個是我大伯母,那個大伯母你之前應該見過。” 白水順著盧魚的話,看向緩緩朝著他倆走來的二人,那個被盧魚稱作大伯父的男人,矮個子,小腦袋尖下巴,眼睛短小,嘴巴朝耳后長去,看樣子就是不是個好對付的貨色。而那男人旁邊的五短身材的王招娣,白水之前就見過了,休看她長得矮小說起話來那大嗓門在村里她說第二,沒人敢承認第一,這不又沖著他與盧魚喊過來了。 第8章 “喲,盧魚這是賣昨天從家里拿走的木雕去了吧,還買不少東西呢?!辈皇钦f那書生一無所有嗎?怎么如今大包小包的買了這么多東西?她王招娣可不相信這些東西都是盧魚賺錢買來的,最重要的是有她最愛吃的栗子糕。 “大伯父,大伯母。”盧魚并沒有想搭理王招娣,簡簡單單沖著盧大打了聲招呼就要與白水一同離開,卻不巧還是被王招娣攔下了。 “盧魚,你也說了我是你的大伯母,為什么不回答我的問話,這是你該有的態(tài)度,你都嫁給書生了,怎么也該講禮貌吧?!?/br> “大伯母,你說我們盧魚沒禮貌,請你指出來,盧魚他能不計前嫌叫你們也是教養(yǎng)可嘉?!卑姿粗跽墟纺歉弊炷?,不禁心生反感,說起話來也是沒有半分退讓。 “瞧你說的,盧魚是我的侄兒,我說教他與你什么事?!蓖跽墟吩趺凑f也是村里的一辯手,但自打碰見了白水總是輸,朝著白水翻了個白眼繼續(xù)沖著盧魚說,“盧魚,不是我說你,你賣那些錢也應該孝敬孝敬奶奶了,她老人家雖然在我家住,但總歸也是你的奶奶,她最近牙口不好,就愛吃些軟的?!闭f罷便一直用眼睛瞟著盧魚手上的糕點袋子。 “就是盧魚,你總歸是姓盧的,就算成了親也應該盡守孝道。”盧大自是知道自己媳婦的用意,也跟著幫腔。 “可是,這些都是我夫君賺的錢,況且那日我回家取木雕的時候,大伯母不也說了我不再是盧家的人,讓我別要再盧家丟臉?!逼綍r的盧魚說起話來蔫巴巴的,如今在面對盧大與王招娣時說起話來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好似有人幫忙撐腰的小動物。 “大伯父,大伯母,我尊敬你們才會這么說,但這尊敬總歸為尊敬,有些話還是要挑明了說的?!卑姿粗絹碓蕉镜娜疹^,一絲絲的風完全不管用,太陽晃得滲人,曬得人心情不好,說話也狠戾了幾分,“先不說盧魚已經(jīng)被你們賣給了我們白家,是我白家的一份子。就算盧魚依舊是你們盧家的,但也不能這么欺負,以后只要有我白水在,休要再難為他半分。” “好喲!盧家養(yǎng)了個白眼狼,最可怕的是白眼狼找了個大野狼過日子哦,這家算是不太平了?!?/br> 白水懶得聽王招娣在那一邊兒的嚷嚷聲,拉起盧魚的手便朝家走去,“以后少理那王招娣,一看就不是啥好人?!?/br> “嗯,我以后躲著點,我們快些回去吧,福叔肯定等著咱們吃飯呢。” “確實要快些了回去了,我看咱們回去吃飯也不能算是午飯了?!卑姿阌嬛鴷r間,他與盧魚與劉大伯坐車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中午,路上經(jīng)歷了些許時間,再者到家時與劉大伯和王招娣耗費了一段時間,說到家吃晚飯都是可以的。 這雖說已經(jīng)到了初秋,這大下午卻還是猶如仲夏的暑氣嗆人,熱得人喘不過氣來,四周的農(nóng)田里的作物也耷拉著腦袋,看著尤為可憐。 白水一回到家就灌了一肚子的涼茶,如果不是福叔過來阻止,白水肯定還能再喝上它一壺。 “少爺,如今能這樣有所作為,老奴就算是閉眼也安心了?!备J宥酥★埻朐谧郎峡粗灾罪埖陌姿?,眼含淚水。 “福叔你怎么又說這樣的話,做小輩的我們最不愛聽了,你可是要長命百歲和我們一起過好日子的?!?/br> 對于白水而言福叔的存在,無疑是他存活在這世界的依靠,如今一聽福叔說這樣的話,白水的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 “哎,哎,老奴一定會看著少爺過上好日子?!?/br> “嗯,福叔你放心我會陪少爺過好日子?!北R魚見一直抹眼淚的福叔,心里和嘴上都下定了決心,白水是個好人,他這種人居然能得神眷顧,還能遇見白水,之前的罪也算沒白挨。他要陪著白水,直到有一天白水不再需要他。 吃過飯后,白水便與盧魚一同跟著福叔去自家的地里做農(nóng)活,五畝稱不上良田的田地,種滿了土豆,高粱等農(nóng)作物,據(jù)白水在福叔那里的了解,這塊地和他現(xiàn)在住的房子都是白家祖上的基業(yè),白家在發(fā)家前便住在此,祖上在這呆的時間并不長,發(fā)家后便搬離了此處,到了白水這輩這里很多人都已經(jīng)不認識白水。 這塊地和那個簡陋的土坯房便是白家如今分給自己的家產(chǎn),在福叔的口氣里是委屈了自己,但白水并不這樣認為,如今能夠遠離那一家子也是好的。 根據(jù)自己的記憶對那一家子已經(jīng)是無愛,一個將自己推進荷花池的弟弟,還有一個整天算計自己的二姨娘,一個不待見自己的生身父親,自己放著閑適生活不好好享受,為何非要主動找他們? 從地里到了家,月亮已經(jīng)掛在夜空當中,天氣有了些涼爽,洗漱過后白水開始尋著盧魚的蹤跡,卻發(fā)現(xiàn)福叔在一旁不知對盧魚說著什么。 盧魚不停低著頭不做聲的模樣,白水心里想著這條呆魚不會是又犯了什么錯,不禁走上前去。 “魚娃子,莫要怪老奴我當初對你吹胡子瞪眼,一切都是為了少爺,我這些日子就巴望著你同少爺能將這日子過好,現(xiàn)如今就是走也放心咯。”福叔胡亂地抹了一把臉,看著一直低頭的盧魚又說著,“看得出來,你和少爺都比較投緣,少爺這一輩子夠苦的了,同樣的孩子,人家白玉在白府吃香的喝辣的,可憐了我的少爺,你且好好伺候著,莫要怪了老奴。” “福叔,不要說這樣的話,盧魚是就一鄉(xiāng)野農(nóng)夫,如今上天垂憐能讓我遇見少爺,這應該是盧魚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滨r少說話的盧魚,如今面對福叔那一通話自知不能怠慢了,他這一輩子真的很少能有人這么與自己說話,現(xiàn)如今與白水在這里住下的這些時日就好像做夢一樣。 “哎,哎,你能這樣想老奴就放心了,以后要記得少爺愛喝涼茶,但如今就算再熱也是秋天了,就莫要讓他多喝了,頂多晌午的時候給他泡一壺,少爺睡覺愛抱著東西,你倆生活這一大段時間,也應該知道。還有就是。。?!?/br> 這個盧魚還真不知道,因為他一直打地鋪,與白水分開睡著?,F(xiàn)如今聽見福叔這句話莫名心里一跳,這種突兀的悸動感,他無法解釋,更無人去說。 福叔將關于白水的一切喜好,盡數(shù)講給了盧魚,見盧魚聽得入神,心里也是一陣滿意,可以看得出,這小伙子也是在乎著自家少爺?shù)?,“天色也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莫要讓少爺發(fā)現(xiàn)了,老奴不想看到少爺難過?!?/br> 自打盧魚走開后,白水便將自己影在了家里庭院中的那棵夾竹桃樹后,在樹后聽著福叔一聲聲的咳嗽,還有在月光的映射下,福叔那顯得尤為佝僂的背脊,白水紅了眼圈。 這老者是他穿越過來最先遇到的人,也是真心待自己好的人,人總歸有第一眼情節(jié),他很依賴這個已經(jīng)走進屋室的老者。 待人全部消失后,白水才從樹后走了出來,看著天空中格外圓亮的月亮,悄悄走近廚房拿了些白天買來沒來得及吃的栗子糕,坐在了自家門檻上,靜靜望著月亮,出奇的忘我,就連身后走過來的腳步聲都沒有察覺。 “少爺,你快去睡吧,晚上風涼?!北R魚就站在屋里,看著月光下的白水,白水那本來就清俊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更加不真實,如仙似神。 “你過來,到這?!卑姿昧饲米约号赃叺奈蛔?,示意盧魚坐下,那人本來就聽話又怎會拒絕自己,白水安靜地看著自己身旁的安靜男子,“福叔交代的那些你都聽進去了?可真多,換我我自己都記不清楚?!?/br> “你都知道了!”盧魚圓潤的眼睛里帶著不同往日的驚訝,因為這個動作嘴巴輕啟,過了一分鐘見白水點頭,又說道,“反正少爺就生活在我身邊,我會慢慢觀察你,適應你?!?/br> 白水長吁一口氣,拿出碟子里的一塊栗子糕,放進嘴里,栗子糕綿延的口感也將他的心軟化了,看著旁邊一直盯著夜空看的盧魚,平靜地說道,“你也來一塊。” “我不愛吃,你吃就好。”盧魚抿抿嘴唇?jīng)]在說話。 “我怎么就不信,有人不愛吃好吃的東西呢,張嘴?!?/br> 白水打心里知道這是盧魚在讓著自己,這種事早在他穿越前經(jīng)常這么做,同樣他自知這其中的隱忍,自是不想讓盧魚這樣做。 別看白水現(xiàn)如今文質(zhì)彬彬的俊俏公子哥形態(tài),但強硬起來也夠嚇壞盧魚的,看盧魚那緊張局促的小模樣,白水滿意地將手里的栗子糕更加往盧魚的嘴里送。 只見那盧魚滿臉為難,緊促著那清秀的眉毛,清水般的眼眸此時盡是為難之色,最后迫于白水的壓力,只能將白水手中的栗子糕一口氣吞了下去。 “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來咱倆爭取多吃些,你不說過這東西壞了就可惜了,我一個人吃不下那么多,你就幫幫我吧?!卑姿畬嵲谑懿涣吮R魚一口一個少爺?shù)慕?,這別扭是小,這樣叫總覺得他們倆有些生疏,見盧魚點點頭,適才放心地接著吃,期間口渴了,想倒一杯手里的那壺涼茶。 “你別喝這些,我去給你燒壺水吧,你能喝酒嗎?”他可記著剛才福叔與自己說了什么,這大晚上的喝涼茶,晚上準睡不好。 “我還成,一般酒都差不多。” “那好辦了,之前米大嬸還給咱們送了一壺糯米酒,她自己家釀的,喝了你好睡覺,身子還能熱乎些?!北R魚做事利落,一個起身,便走向廚房,尋那壺酒。 這熱酒一下肚,白水總覺得自己的肚子被燃了起來,甜膩的酒香夾雜著酒的熱度,將他所有的心事一并說了出來,就著酒勁兒雖然沒耍酒瘋,卻也鬧得盧魚憋悶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