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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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怎的可能?是我家少爺小試牛刀罷了,他米嬸子你怎么想著過來了。”福叔自是比白水識得眼前的魁梧婦人,想著自家少爺以后的生活,他也是左鄰右舍都打好了照面,好話說得就差磨破了嘴皮子,福叔起身笑著將人引到了桌前,與白水介紹,白水站起和煦點頭。 這廂話未出口,盧魚這邊便站了起來,“米嬸子,怎么來了?”。 盧魚小的時候受過的白眼是多,但多數(shù)是來源于盧家那一族,見自己猶如仇人,尤其是大叔和奶奶那一支,盧魚當(dāng)真不曉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但好在也有明事理的相親,就如盧魚眼前的米氏,他小時候有時候吃不飽飯,多在她家蹭飯,自然對待這米氏熱情得多。 “還不是你那心口不一的妹子,我下地干完活兒路過你家,就看得她在你家門前左右轉(zhuǎn)悠,就是不踏門檻兒,我是個急性子喲!”米氏稍一回頭,便沖著門外喊道,“傻丫頭,怎么還不進(jìn)來?!?/br> 米氏這一嗓子喊完沒多久,就看半合的門再一次被打開,盧文月再一次出現(xiàn)在白水的眼前,他記得這個小女孩,前些日子偷偷摸摸給盧魚送黑面饅頭的女孩,雖然難吃,但也是好意,白水向來恩怨分明,對待恩人的態(tài)度也是非常友好,連忙對著盧魚說道,“你meimei來了,就讓她和米嬸子一起來吃紅燒魚吧?!彪m說這魚有可能不夠吃。 “不了,我就是看看我哥?!北R文月有些靦腆地躲在米氏身后,最后才把眼睛不自在地放在盧魚身上,忽而想到什么一般,又說道,“二哥,爹爹就是嘴巴不好,他和娘其實很惦記你的?!?/br> “文月,我沒事,這些事我都習(xí)慣了。”盧魚特別不想在白水面前提及以前的事,他總想著選擇遺忘,和白水一起開辟新的生活。 “快,都別站著了,米嬸子,文月meimei,你們等會兒,我去拿外面的長凳,咱們好好吃一頓,這魚吃著不錯?!?/br> 白水率先離開了房間,他知道盧魚眼里的不自在,可能是因為先前的事情的緣故,他也聽到盧文月的話,但是他不會輕易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轉(zhuǎn)變態(tài)度,這些事情也好,現(xiàn)在荊川的人也罷,但凡會傷害自己身邊人的,他都不會放過。 “咱們還真是大開眼界,沒想到看著白家少爺,文文弱弱的,但還有這一手好手藝,盧魚跟著你也算是享福了?!北R魚這孩子以前過的那苦日子,她可看在眼里,真心希望眼前那俊俏小書生能夠善待這苦命的娃子?!拔脑拢阏f咱娘倆今兒留在這算不算命好?!?/br> “我,我不知道?!北R文月對待米氏的逗弄沒有過多言語,只是紅了耳根子,結(jié)巴了嘴巴,她怎么也想不到,這魚能做到這般美味,光是聞和看就已經(jīng)讓人移不開眼,這一嘗簡直不想吃她娘做的飯菜了,哥哥也還算是苦盡甘來。 “以后想吃了找我,我就愿意干這活兒,米嬸子以后莫要叫我白家公子什么的,如今我就在荊川安家落戶了,自是要入鄉(xiāng)隨俗,咱們就一小民小戶,教咱們名字就好?!?/br> “哎,哎,哎,這也好。”米氏夾了一筷子的魚,放進(jìn)帶笑的嘴里,這孩子當(dāng)真是沒架子,不似鎮(zhèn)上那些窮酸書生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正眼都不瞧這些鄉(xiāng)下人。 “對了,米嬸子,盧魚有事相求?!边@每每去鎮(zhèn)上都要搭米氏家的老牛車,當(dāng)真有些難以啟齒。 “啥事?盧魚你說就行,咱們吃了你夫君的魚怎能不辦事?” 這一句玩笑話徹底熏紅了盧魚的臉,白水面上未言其他心里卻是翻江倒海,自是不知這是什么感覺。 “我想明兒早上讓劉大伯帶我和我夫君去鎮(zhèn)上?!边@后面的話聲音是越來越小,盧魚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說這等話羞恥了些,但卻又在說完后,仿佛心里壓著的大石頭一下子就消失了。 “就這事兒?還這么費勁,你大伯如今閑著也是閑著,順便讓他幫我買些做衣服的料子,不妨事。”劉家大伯正是米氏的夫君,為人與這米氏一樣和善,自是沒少幫盧魚的忙。 一頓晚飯用了些許時間,若不是盧文月生怕自己的爹爹因?qū)げ恢僬宜绲穆闊?,急著要回家,米氏也尋思著她們娘倆兒這在這三個男人的屋子里逗留過久,怕是會惹些閑言碎語,索性也跟著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看那早已僅剩魚骨頭的黑陶盤子,不由得有些舍不得,她肯定會吃更多的魚,雖說主食是一碗綠豆粥,但也沒耽誤這魚的美味,這味道她算記下了。 福叔這收拾好飯桌便退下,去了柴房,白水站在院子里望著今夜異常圓的月亮,眷戀著如今美好的夜晚,夏末秋初的夜風(fēng)也有些涼了,吹得人胸膛空蕩蕩的,再加上剛剛洗漱完,白水這剛恢復(fù)好的身體有些打顫,無奈進(jìn)了房間。 “你怎么還睡地下,說了多少遍了,你在床上就行,這床夠咱倆的,怕什么。”最后這仨字兒明顯是說自己的,有什么可怕的,如今打地鋪的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男妻,就算做了什么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是嗎? 見在地上打地鋪的男人沒有理會自己,白水嘆了口氣,繼而陷入昏睡。 荊川的人向來日出勞作,日落而息。一早上太陽剛出來,就能聽見別家人家的公雞打鳴,緊接著就是個色的山歌嘹亮,這的人喜好唱歌,白水總覺得這些人是在和公雞比嗓門。 “咱們家也應(yīng)該養(yǎng)些活物,這樣咱還能起得早些,少爺,快些吃飯?!弊约疑贍斬澦拿∵€是沒有改變,這在他眼里可以算作正常,但在莊稼漢眼里就有了些怠惰。 “嗯,盧魚呢?”這一早上就沒見他,可是去了哪里? “魚娃子出去打水去了,少爺?!?/br> “怎么起得這么早?!?/br> “已經(jīng)不早了,少爺,快些吃飯梳洗吧,別讓人家劉老頭兒等急了,莊稼人家比咱起的早,也珍貴著時間哦” 聽了福叔話里話外的意思,白水適才清醒,作為從現(xiàn)代穿越過來的人,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如今的早起,但想著因自己耽誤了盧魚去鎮(zhèn)上,那自己的罪可就大了。 迅速噎下了一個黑面饅頭,邊跑出去洗漱尋找盧魚,想著之前那群孩子欺負(fù)盧魚的場景,白水不放心了,這廂便急急忙忙地往門外疾走,差點兒就撞上迎面而來的盧魚,多虧反應(yīng)快止住了步伐,“我正要去找你?!?/br> “我就打個水,咱們今兒去鎮(zhèn)上,我怕福叔一個人在家用水不方便?!彪y道是怕我跑了不成? 這荊川的鄉(xiāng)間小路蜿蜿蜒蜒,在清晨的陽光下整個村子里的房子都好似鍍上了亮邊那樣,早秋的樹木花草還未開始凋零,陽光的照射下仍舊散發(fā)著夏日的清新味道,村落里的家家戶戶并不是集中居住在一起,家家戶戶中間隔著些樹林,菜畦,池塘,都皆如此。 就連白水家與最近的“鄰居”米氏的家要隔著好幾條小路,正因為白水對著村落還不是特別熟悉,所以這彎彎曲曲的小路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再仔細(xì)看看前面負(fù)責(zé)帶領(lǐng)自己的盧魚,身高與自己相仿,但惟獨就是太過瘦弱,從他身上那米白色的衣袍就能看出來,肥得一走路風(fēng)一吹好似這袍子里只有那一架骨頭,走起路來也是軟綿綿的,看的人有些心疼,除了他的身子外,盧魚的身子骨看樣子也應(yīng)該確實要好好補(bǔ)一補(bǔ)了。 “你們倆起得怪早的,盧魚快進(jìn)來,你們倆吃過早飯沒???沒吃快進(jìn)屋正好和你劉大伯吃一頓兒?!泵资闲Φ靡娧啦灰娧?,直招呼盧魚與白水快些進(jìn)屋,“我昨兒個還說白水做的飯好吃,這不你劉大伯就更著急見你了,你們倆快進(jìn)屋吧,我喂完雞再招呼你們?!?/br> “不忙的米嬸子,我讓盧魚帶我進(jìn)去就行?!卑姿粗资鲜掷锏暮谀九枳颖氵B忙應(yīng)著米氏。 得了空子看清楚這小院的布局,和他家的差不多,唯獨不同的就是這院子的角落養(yǎng)著各色動物,有雞有鴨,想著來年自己家里也要養(yǎng)一批活物。 “盧魚來了,這便是你的夫君吧。” 將白水與盧魚迎進(jìn)屋子里的中年男子便是劉大伯,這人與平常的莊稼人并無二樣,初秋的天氣仍穿著露胳膊的布衣褂子,露著腳踝的寬腿棉布褲,一身閑適,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對待白水與盧魚未曾表現(xiàn)地生疏。 “快進(jìn)來吃點早飯,咱們爺三兒就啟程?!眲⒗喜僖淮巫綌[著早餐的飯桌上。 “不了,我們在家吃過了,我們在這等會就成,劉大伯不用管我倆?!卑姿粗@屋子,雖說陳設(shè)的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兒,但勝在滿室溫馨,想起了自家的屋子,除了那幾個喜字兒好像真沒什么東西了,真可謂家徒四壁這個詞一言蔽之,看來養(yǎng)家的路漫漫啊。 “成,看你們小兩口也不是外人,我就先吃了,等我會兒?!?/br> 這自打白水與盧魚上了劉大伯的老牛車后,才想起詢問盧魚手上的土色包裹,好似除了那幾個雕琢完好的木雕外,還有一個貌似軟蓬蓬的東西在里面,正要向盧魚打聽那里面的東西,就見盧魚默不作聲地打開了包裹。 第6章 一個偌大的折疊得帶著褶皺的棉墊子就出現(xiàn)在白水的面前。 “這個給你,坐在屁股底下,一會兒下山山路顛簸我怕你不適應(yīng)?!北R魚說話從來不敢正面看白水,烏黑的雙眼四處逛著,后又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說道,“這是福叔早上叮囑我的?!?/br> “哦,謝謝你?!卑姿舆^墊子,直接坐在了屁股底下,軟綿綿的觸感像是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有些局促的盧魚,與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期間也不乏劉大伯過來插話。 “白水啊,如今在荊川待得可算舒服?”劉大伯沖著牛屁股揚著鞭子狠狠打了一下,只聽那老??蓱z地“哞哞”叫著,走得快了些。 “嗯,這地方不錯,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的。”就是不知道盧家那一族人以后會不會來找麻煩,他依舊記得那日遇見的那個長舌婦人王招娣。 劉大伯把腰間的葫蘆拿了下來,“咕咚”,“咕咚”地喝著水,復(fù)又說道“那就好,好好過日子,你們倆準(zhǔn)差不了,這盧魚可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品行什么的都要比他們家那些親戚好太多,你且需好好待他?!?/br> 白水看了眼盧魚,那條魚依舊看著別的方向只是那白嫩的耳朵邊紅了,有可能是熱了,收回想法。 “哎,我肯定是要好好待他的?!蹦菞l魚那么老實,自己要是不再好好管著肯定會被欺負(fù),以前被欺負(fù)也就算了,是因為自己沒在他身邊,如今若是再有人當(dāng)他白水的面欺負(fù)這個老實人,他第一個不放過! 這一路上這幾人聊了不少村里的事,白水也對荊川這個地方有了更多的了解,只是面前的這個悶不作聲的老實男人,白水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到了,我去給我婆娘買衣服料子,你們小兩口就去辦事兒吧,我到晌午的時候就在這等你倆?!?/br> 話別了劉大伯后,白水才與盧魚一同去了鎮(zhèn)上。 鎮(zhèn)上不像荊川那般人煙稀少,如今這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那一聲一聲的各種叫賣聲,吵得白水無所適從,這還是他自打穿越來到這第一次“見世面”。 與盧魚找了個好的擺賣地點,便開始幫著盧魚將那一直抱在懷里的包裹打開,將木雕一個個擺在已經(jīng)鋪好的地面上。 白水看著這一個個栩栩如生的木雕,不得不佩服盧魚這細(xì)心且精致的刀工,把那原本一個個普通無奇的木頭疙瘩經(jīng)過時間的沁潤,刻刀的精琢,變成了一個個不凡的作品。 “咱倆就這樣站著?” “不然呢?”盧魚被白水問的愣模愣眼,卻又想到了什么,悄聲說著,“你若是累了就找個茶館或戲坊歇歇腳,先不用付錢,等我賣完就去找你,再給他們錢就可以?!彼趺催@么粗心大意,白水這個少爺出身的男人,哪里拋頭露面過,沒有生氣算是好的了。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這生意不應(yīng)該這么做。”白水快要無語,這老實的盧魚怎么這么多想法,還讓自己去聽?wèi)蚝炔瑁怨?,恐怕自己若是去了,恐怕今天的早又白起了,還有可能賠上些錢,“你看看你旁邊的那些小販子,哪個像你那樣傻氣地站在那的,要學(xué)會叫賣,你且看著?!?/br> 果然這在白水的一陣吆喝聲下,越來越多的人走過來看盧魚那擺著木雕的小攤子,把玩著的,欣賞著的,更不乏一些有錢人過來詢問的。說起這木雕,若是讓這些小農(nóng)民來買恐怕這一輩子也賣不出去,更多的是要將眼光放在那些有錢的商戶富賈上。 白水本是擅長做生意的,如今在古代更是如魚得水,以往盧魚辛辛苦苦賣三個木雕的銀錢,如今白水只消賣一個就抵了他的,不禁吃驚地看著身邊這俊俏男人,不都說長得好看的男人都只會花錢嗎?這男人怎么這么會掙錢? “你怎么這么厲害?我從來沒想過我的木雕能賣一兩銀子?!边@才五個木雕就賣了這么些銀錢,看來以后要多雕些了,這樣就可以讓他每天都能吃上配得上他的食物了,他一直對白水那日吃黑面饅頭的樣子介懷著。 “這哪是我厲害,是你的東西值錢?!?/br> “我以往只賣過幾貫錢,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銀子,給你揣著吧!”說著就要將藏在袍子里的銀子掏出來。 “且慢,這家總是要有人管錢的,以后你管錢,我賺錢,挺好的?!卑姿α艘幌?,卻發(fā)現(xiàn)盧魚愣了,又說道,“你帶我去看看這里最大的飯館吧!” 這才是此行的目的。 盧魚與白水一同走到了鎮(zhèn)上最大的飯館“一品齋”還未進(jìn)去,就聽見里面的爭吵聲,不禁上前探看。 “虧你們還是這兒最大的食肆,這魚蒸的這么難吃是欺負(fù)我們外地人不會品嘗吃食?” 還未走近一品齋,白水就聽見那屋子里嘈雜的爭吵聲,還有那小二時不時的賠禮道歉的聲音。 進(jìn)去了一看,一群中年男子各個膀大腰圓地指著一盤小巧的蒸魚說三道四,好不滑稽,看熱鬧的人也是越來越多,回頭對著盧魚說道,“你跟緊我,別丟了?!比酉逻@句話就徑直走上前去,沒有看到盧魚伸出的小白手。 “這魚這么難吃,你們就好意思放上來?還收我們這么多的銀子?!蹦侨菏晨椭虚L相最為彪悍的男子仍舊不依不饒,臉上的疤隨著自己的慷慨陳詞一動一動,好似毒蟲活了一般盤踞在那張黝黑的臉上。 “實在對不住了,客官,咱們廚子告假回鄉(xiāng)還未回來,如今是廚子的幾個學(xué)徒在做事,不免會出了差錯,還請您多擔(dān)待些。”店小二一面對著眾人做解釋,一面拿著掛在脖子上的長面巾擦著臉,且看那臉上的汗如瀑布,怕是被這陣仗嚇壞了,“咱們掌柜的說了,要多少錢我們賠就是了?!?/br> “笑話,我們是為了訛錢來這一品齋的?無非是想與兄弟們吃點好的。”仿佛店小二的那些話侮辱了刀疤男那一行人,各個都不是好氣地看著不停擦汗的店小二。 店小二在一旁不知說些什么,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整個局勢好不尷尬,正當(dāng)掌柜要走過來的時候,白水搶先了一步,在筷子籠里拿出一副干凈筷子,夾了一塊魚rou放進(jìn)嘴里,不顧眾人的反應(yīng),緊促著眉毛進(jìn)行品嘗。 這味道確實是少了些什么,才讓如此鮮美的鯰魚少了本應(yīng)該具有的肥美香滑,足足浪費了一味好食材。 “這魚若是改清蒸為燜煮怕是又是一番風(fēng)味?!卑姿郧熬驮谏毯C罎L打,人他見得多了,自是不怕眾人的打量,鎮(zhèn)定自若,面帶淺笑,一副壯志滿滿。 “呵!說得好像你這小窮書生有多懂似的,不是大哥瞧不起你,看你這清白的小模樣下過廚房沒?” 眾人哈哈大笑,都在笑話這俊俏書生只會說一些書中的道理,在這尋常百姓家誰會靠著書本過日子,自然都把白水的話當(dāng)作笑話一樣看待 只是旁邊的盧魚不自在了,忙著想要上前理論,卻被白水拉住了手,見白水也不惱,自己卻先生氣了,想想自己的手被白水包在手心里,耳根子又有些熱了。 “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我沒下過廚?”白水笑笑對著旁邊的掌柜的說道,“掌柜的,可否借廚房一用?先別忙著瞧不起我,等我做完這頓飯,再下定論也不遲?!?/br> 鯰魚青白色身段是生于流水之中,青黃色身段則是生于止水之中,燜煮鯰魚最好的當(dāng)選青白色身段的鯰魚。 白水在廚房里的一大盆活魚中挑出了一條青白色身段的鯰魚,在鍋中先熱好油略炸定型,再在鍋中倒了一小碗黃酒進(jìn)行爆香,一瞬間酒香味席卷整個廚房,也侵上了看熱鬧人的鼻子,叫好聲開始有了幾個,再投以筍片,白菜,茄子等菜蔬,最后再用精鹽,細(xì)糖,少許姜片高溫收汁,蓋上鍋蓋燜煮半個時辰。 隨著時間的醞釀,這大鐵鍋中的鯰魚香味兒順著鍋蓋縫兒往外飄,一絲一縷都落在人們的鼻尖上,眾人都沒了對白水的輕視,更多的是刮目相看,尤其是之前嘲笑白水的漢子們都有些掛不住面子,卻還在那等著鯰魚出鍋。 “再等一會兒就能出鍋,辦完這事咱倆就回家?!卑姿粗恢痹谧雷优园察o坐著的盧魚,走上前給他倒了一碗茶水,怕盧魚等急了。 “還要買些東西?!北R魚說話言簡意賅,之后便捧著白水倒的那碗茶水慢慢地喝著。 白水約莫著時間,想著應(yīng)該到了開鍋裝盆的時候,在眾人探究的眼神下開了鍋,這鍋蓋一掀開,眾人都仿佛停止了呼吸一般,細(xì)細(xì)品聞著撲面而來的鮮香氣味。 自打上桌,那大漢便用筷子嘗了一口魚rou,這期間眾人都把眼神交給了這吹毛求疵的大漢身上,等待著大漢的回復(fù)。尤其是白水身邊的盧魚,不像白水那么閑適且有自信,好似那燜煮鯰魚是他做的一樣。 那大漢先是吃了一口,接著又是一口接著一口,掌柜的看不下去了,也夾了一筷子,原本緊促的眉毛舒展開來,又吃了一口。 “妙哉!真是妙哉!這魚rou滑嫩,清雅而不膩厚,簡直人間絕味!”掌柜的不禁高看白水一眼,沒想到這書生長相的男人竟如此擅長庖廚,這魚的味道夠絕!比在他家工作了幾十年的大廚都要厲害,心生算計。 第7章 “真是沒想到?。∈俏已圩?,沖撞了小師傅,你這魚是我賴三吃過最好的!在下收回剛才的不敬之詞?!钡栋棠心樕蠠o光卻被白水的那一盆鯰魚收了好感,也沒有撒潑打橫的理由,對著掌柜的又說,“今兒看在這小師傅的面上我就不計較了,希望下次來的時候也能吃到這等美味?!?/br> 送走了刀疤男一行人,也走了一些看熱鬧的觀客,如今一品齋里只留下掌柜的和白水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