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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檬檬,說到這里,你猜到當時包間里那個我們看不清的人是誰了嗎? 是的,他應該就是蘇維然。 如果按我們事后所知,何岳巒當時正在和彩凰資本的老板合謀收購欽和股份的事情,那蘇維然的在場,就證明了他也是參與了其中的。而他藏得這樣深,叫我們到現(xiàn)在都覺得他是個無關此事的好人,所以檬檬,他不是良人,答應我盡快和他分手,不要到頭來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被男人騙得一無所知、一無所有。如果說我在這個世界還有什么可擔心的,也就是這一件事了。檬檬,答應我,和他分手。也答應我…… 不要哭,要笑。 ——愛你的,琪” 看完這封遺書時,寧檬難過得渾身都在發(fā)抖。她用手捂住臉,不愿面對這個真實殘酷的世界。她后悔自己沒有及時把她和蘇維然分手的消息告訴尤琪,讓她帶著牽掛走?,F(xiàn)在她該怎么讓尤琪知道,她擔心自己的事不會再發(fā)生,她和蘇維然已經(jīng)分手了。 所以蘇維然,就是jason王,那個神秘的卻又事事存在其中的jason王。 那她親眼看到的那個jason王又是怎么回事呢?這中間是否有什么誤會和差錯? 就是那時,陳曉依給她發(fā)了條祝她新年快樂的信息。 她抓起手機,回了張她拍到的jason王的照片,問陳曉依:他是jason王? 陳曉依回過來的消息是:??? 寧檬立刻再發(fā)一張?zhí)K維然的照片過去:他呢? 這回陳曉依回了兩個字:是他。 一切得到證實,失望和心寒席卷了寧檬,她把手機摔在地上。 混蛋!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混蛋?。?11) 他讓她,對人性太失望。 寧檬對陸既明說:“原來我學長,就是那個jason王。一直以來,我們都找不到可以扳倒何岳巒他們的突破口,于是我們只好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哪怕用上十年,等強大起來之后,再去打敗他們。 “可現(xiàn)在不用了。能夠攻克他們的突破口出現(xiàn)了,是尤琪帶給我們的。 “我要從蘇維然那里突進這個突破口,我要從他那攻下何岳巒雙勛彩凰的堡壘! “陸既明,你的仇,我來幫你報。尤琪的命,我來幫她討公道?!?/br> 消化了一下突然涌進腦中的信息,陸既明否定寧檬的提議:“讓我來突進這個突破口!我是男人,我不能讓你涉險。” 寧檬否定了他的否定:“不行,你目標太大,他們對你千防萬防。就因為我是女人,他們對我應該是輕視的,只要我們倆做場戲拆伙,他們就會把防備只落在你一個人身上,我就可以去做很多事情!” 寧檬安撫著陸既明:“所以陸既明,我現(xiàn)在還不能聽你講那句話,何岳巒是你心里的坎也是我心里的坎,不填平他,我們誰都沒辦法安心戀愛生活,對嗎?既然現(xiàn)在我們找到突破口了,就一起努力把他們瓦解掉吧!等明天上了班,你配合我,我們做場戲,我猜公司里有仁和的人,我們吵一架,讓他聽見,讓他看見我們拆伙了。他會把這件事傳給他主子,他主子一定會告訴蘇維然。蘇維然知道我和你掰了,一定會約我。他是全局的關鍵人物,是瓦解那個團伙的突破口。你放心,我跟你保證,我不做涉險的事情,我會博取他的信任,從他那里套出有價值的信息,但我一定不會跟他有所曖昧!所以陸既明,你要對我說的話,等我們演完這場大戲,你再跪在我腳邊隆重地說,好嗎?“ 陸既明在一片沉重中,生生地被寧檬逗笑了。 他說:“好吧,聽你的?!彼亚閭H對戒揣回到口袋里?!暗乾F(xiàn)在,你能先給我抱一下嗎?” 寧檬默默張開手臂。陸既明抱上去,久久都不松開。 他們像兩個本是一體卻失散了的半圓,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對方,終于與彼此完整地鑲嵌。 救護車和警車很快到了。 警察把卿里帶走,救護人員卻分不開死摟著寧檬不放的陸既明。 救護人員最后無奈地沒好氣地對寧檬說:“姑娘,勸勸你男朋友,再不撒手啊,將來他想抱你都沒命抱了哈!” 寧檬拍著陸既明的后背:“不想留著命對我表白了是不是?“ 陸既明終于松了手,乖乖上了擔架。 【百達翡麗涉及的章節(jié):(27)(32)(96)】 【卿里回57章查看】 第117章 揭開的秘密 寧檬跟著陸既明一起上了救護車。一路上陸既明都拉著寧檬的手, 死活不肯放。 他一點也不像個身中一刀的人,還是插得很深的一刀。盡管褲筒上血淋淋,面孔上白涔涔, 也沒耽誤他嘴皮子上下磨來磨去的叨叨。 “你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是不是、是不是?” “現(xiàn)在膽子大了是吧, 什么事都敢干了是吧?” “你以后再干這么蠢的事, 我告訴你我就我就……我就家暴你!” 寧檬噗嗤一聲就樂了。他嘴唇都白了,還在和她扯屁, 分散她的恐懼。她又窩心又心疼。 “我這難道不是一片孤勇?”寧檬用反問為自己狡辯了一句。 “孤勇個屁!你這是逞能!”陸既明白著嘴唇開噴,“認錯!道歉!不然我不去醫(yī)院!我這就下車!!” 寧檬:“……” 寧檬乖乖道歉。 路上寧檬打電話給特衛(wèi)公司退了保鏢。卿里的提前登場,打亂了她的作戰(zhàn)計劃,給她省下了那筆保鏢費, 但也給陸既明身上制造了個窟窿。 陸既明被拉倒醫(yī)院后,大夫檢查了一下, 發(fā)現(xiàn)刀子插的位置太貼近動脈了,需要做手術(shù)。 陸既明一下就不淡定了,慌里慌張地,直問大夫他會不會進了手術(shù)室以后就出不來。 他其實是個連吃藥都得哄三天的人啊, 現(xiàn)在卻要經(jīng)歷一場真刀真槍的手術(shù)。寧檬心軟得像攤?cè)诨说木d砂糖, 對慌里慌張怕進手術(shù)室的陸既明充滿柔情和憐愛。 兩個人手牽手, 互相說個沒完,簡直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 后來是護士實在看不下去了,做了棒子,打散了這對鴛鴦。 手術(shù)做得很快很成功,陸既明從手術(shù)室里被推出來的時候, 還能迷迷瞪瞪地對寧檬說:我那血,蹭一下就呲出去了,可有勁兒了!壯觀,太壯觀!” 寧檬:“……”她醞釀的滿腔水汪汪的憐愛之心,不知怎么就奔著凝固轉(zhuǎn)化了…… 細想想,他們也算是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了。 這么想著,寧檬簡直滿腔都是柔情。 她摸摸陸既明的臉,輕聲細語柔情萬種地對他說:“別嗶嗶沒完了,就你長了一張會說話的嘴!快閉嘴睡一會!” 陸既明倔強地掙扎:“睡可以,但我一醒你就得讓我看到你!” 寧檬說沒問題,一定讓你看到我,看不到我允許你把刀重新插回你腿上那縫好的窟窿里。 陸既明終于安心地合攏了上下眼皮。 寧檬確定他睡著了,趕緊起身,抓緊時間去辦一件大事。 她得快一點,得趕在陸既明睡醒前回來。 寧檬是趕著去赴蘇維然的約。這是她一早就和蘇維然約好的。為了在會面過程中達成某件事,她還特意約蘇維然在他家里見面。 她告訴蘇維然,她有很重要的一些事要和他談,在家里比在外面更合適。 蘇維然欣然應下她的約見請求。 因為陸既明的手術(shù),寧檬趕到蘇維然家里時,已經(jīng)比事先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多小時。寧檬一進門就連聲說抱歉,蘇維然笑著說:“你肯來我就受寵若驚得很,怎么還會怪你來得晚不晚?!?/br> 寧檬看著蘇維然。他很從容很怡然自得,仿佛絲毫沒受何岳巒等人被帶走調(diào)查的影響。 是太篤定自己沒什么把柄可被抓的嗎? 蘇維然問寧檬:“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一些事要跟我說?為了聽你說這些事,我今天特意沒去上班?!?/br> 寧檬報以感謝一笑,但并沒有立即步入正題去揭曉那些重要的事情。 她對蘇維然笑著說:“學長,我有點困,想提提精神,你幫我做杯咖啡好嗎?你不是說你新買了咖啡機和豆子?!?/br> 蘇維然很樂意為寧檬提供這樣的親身服務。他讓寧檬在客廳里坐著等一下,他帶著暖洋洋的笑容起身去了廚房。 寧檬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到底是種什么樣的心情。她看著蘇維然,就像看著一個人身上正在腐爛壞死的rou一樣,不下刀子割會疼,下刀子去割也會疼。只不過區(qū)別是,割完腐rou還會生出新rou。而不割腐rou的話,全身都要變得腐爛壞死了。 寧檬狠了狠心。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為了蘇維然一個笑容、一杯親手去做的咖啡而心軟。他再不及時懸崖勒馬,恐怕他整個人都要腐爛壞死了。 寧檬起身,悄然無聲地走向蘇維然的書房。 他書房的辦公桌面上擺著半圈的電腦屏幕,那是為了方便他看大盤的。此時此刻,那些屏幕都亮著,上面顯示著不同的股票k線圖。 寧檬走過去?;瑒邮髽它c擊了幾下,她發(fā)現(xiàn)她此行還是很幸運的,她想要的東西,她拿到了。 寧檬回到客廳時,蘇維然已經(jīng)把咖啡做好了。 他正拿著手機準備撥號找她:“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怎么一轉(zhuǎn)身人就不見了?!?/br> 寧檬笑著說自己坐著太無聊,就到處溜達了一下,房子太大,走著走著時間就過去了。 蘇維然對這番說辭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懷疑或者相信的情緒。他拍拍沙發(fā),對寧檬說:“過來坐,我們邊喝咖啡邊聊天?!?/br> 還是一副從容微笑的樣子。 寧檬默默走過去坐下。 蘇維然笑著問她:“說說看,來找我是要說些什么重要事?” 寧檬看著他的笑容。他看上去還是從前的儒雅清雋,平易可親??伤廊逖徘咫h平易可親只是他諸多面具中的一副,是他專門呈現(xiàn)給她看的一副。而他在除她以外的人那里,并不是這一副樣子的。 她心里發(fā)出了淡淡的苦味兒,趁著自己沒被失望和傷懷感染得張不開口,她鼓足一口氣說:“學長,你知道何岳巒、閆雙勛、靳海洋都被帶走調(diào)查了吧?” 蘇維然臉上的微笑沒有變,他從容得滴水不漏:“嗯,知道,這可是件震動資本圈的大事?!?/br> 寧檬看著他滴水不漏的面容,很失望。 哪怕出現(xiàn)一點點地不自然,也是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有了懺悔和不安的念頭。 可是他沒有,一點點的不自然都沒有。 寧檬看著蘇維然,說:“學長,你怕不怕?” 她就這樣直接地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