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涼瞬間明白過來：“很漂亮吧？”

    “漂亮我不知道，但是個子很高，跟文武差不多?！崩羁∫阆胂刖陀X得好笑，人家穿高跟鞋就比文武高了，接個吻文武都要踮腳，那畫面肯定很好看。

    高涼驚訝地張圓了嘴看著李俊毅，朱文武個子不算矮，也有將近178，那個女模特怎么也有一米七多了，這年頭的女模特就這么高了啊?！澳銈儚S不是來料加工嗎？怎么還需要跟模特合作？”

    “我們是不需要。上次廣州舉辦一個服裝博覽會，我們也被叫去湊數(shù)，文武代表我們廠里去了，然后就在那邊認識了那個女模特，回來后念念不忘，好不容易才約上?！崩羁∫阏f。

    高涼見他既然都說到這里來了，便忍不住說：“你們廠里現(xiàn)在來料加工都已經(jīng)很成熟了，你們對服裝的流行風向應(yīng)該也有一定的把握，有沒有考慮過自己設(shè)計服裝自己銷售？”來料加工賺的就是加工費，也就是人工費，但如果有自己的服裝產(chǎn)品，那就賺得更多了。

    李俊毅說：“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和文武一討論，他覺得風險比較大，要考慮的方方面面太多了，從設(shè)計到生產(chǎn)到銷售甚至售后各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少人，成本首先就高了，而且要是把握不住市場走向，就會滯銷，這風險就更大了?！?/br>
    高涼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然而任何行業(yè)都是創(chuàng)造性的產(chǎn)品才有更長久的生命力，她說：“來料加工固然保險，但是畢竟受制于人，而且你要考慮以后人工成本的增加，這個利潤會越來越薄?！?/br>
    李俊毅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說：“其實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回頭我跟他好好商量一下?！?/br>
    以高涼的經(jīng)歷和經(jīng)驗，朋友甚至親兄弟之間的合伙最后都會以分道揚鑣收尾，李俊毅和朱文武將來也未必能夠一直合伙下去，可能有一天，兩人會因為經(jīng)營理念等的不同而產(chǎn)生分歧甚至散伙，不過她肯定不會跟李俊毅說這個，她只是預感這件事最后會是這樣的走向，到時候不管怎么樣，她都支持并且協(xié)助李俊毅將他的事業(yè)做好就行。

    高涼做好早餐的時候，高珊和高強也到了，早上高涼熬了蝦仁粥，李俊毅吃著甜美的海鮮粥，說：“還弄這么麻煩做什么，我們吃點酸辣粉就好?！?/br>
    高涼白了他一眼：“是你想吃辣的吧。你胃不好，早上尤其要吃得清淡?！?/br>
    李俊毅露出一臉被你看穿的笑容，嘴里甜絲絲的，心里美滋滋的，高涼真是個關(guān)心愛護自己的好媳婦，吃個早飯都要替他著想。

    吃完早飯，他們就開始準備迎接客人了。今天天氣非常好，春光明媚，許多平時穿著灰撲撲廠服的工人們此刻都換上最光鮮亮麗的春裝，呼朋喚友，三五成群地出門逛街游玩，路過高味的時候，都會被濃重的酸辣味給勾引過來，忍不住要看一看嘗一嘗。

    從九點多開始，店里就開始有了客人，上午的客流量還不怎么大，到了中午十二點鐘以后，店里的生意開始火爆起來，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不少人還在外頭等著有桌子空出來。高涼讓高強搬出店里多余的凳子放到門外給客人坐，有的客人甚至不需要桌子，直接要求在店外面吃。高涼意識到一點，其實可以在店門外加兩張桌子，平時人多的時候就可以在外面吃。

    李俊毅也心有靈犀地說：“等一會兒人少點了，我就去買兩張桌子來放外頭，又可以多添兩桌。”

    高涼朝李俊毅會心一笑：“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然而李俊毅一個下午都沒找到機會出去，因為客人絡(luò)繹不絕，就連下午三四點鐘店里都沒空過。高涼的酸辣粉份量很足，一碗足夠飽人，可以當正餐吃，也可以當零嘴吃，所以送走吃午飯的人，又迎來了吃零嘴兒的，送完吃零嘴兒的，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忙得一直都沒停歇。他們自己甚至都沒時間弄晚飯吃，最后只好將就吃了碗酸辣粉，這下可把李俊毅美死了，終于吃到酸辣粉了，平日里高涼做飯都偏清淡的，因為她覺得清淡養(yǎng)胃，不讓李俊毅多吃辣的。

    這一天一直忙到九點多，客人才陸陸續(xù)續(xù)散去，一屋子人忙了一整天，沒誰休息過，一個個都累癱了，每個人都有點腳痛，眼睛深陷下去，渾身疲憊之極。就這個點了，居然還有客人來，高涼當機立斷，跟對方說已經(jīng)沒薯粉了，想吃請下次早點來。

    眾人都不解地看著高涼，為什么有生意不做。高涼笑著說：“等那一桌客人吃完我們就回去吧，今天辛苦大家了，該下班回去休息了?！钡艿躮eimei明天還要上學呢，可不能太累著他們了，影響了學習就得不償失了，看樣子店里必須再請人了，否則真會把自己人給累垮。

    李俊毅就喜歡高涼這種果斷的性格，當斷就斷。

    關(guān)上店門之后，高涼讓弟弟meimei和王秋蘭一起坐公交車回去，自己則坐李俊毅的自行車回去。她坐在李俊毅的車后，摟著他的腰，貼在他背上喃喃地說：“其實我不想坐你的車，想坐公交車的?！?/br>
    李俊毅問：“我的車太慢了嗎？”該去買輛摩托了。

    高涼打了個呵欠：“不是，是覺得你太辛苦了，不想加重你的負擔。但是又怕你一個人騎車無聊得打瞌睡，不小心騎溝里去了，所以我還是陪著你吧?！?/br>
    李俊毅嘴角勾了起來：“這還差不多?！?/br>
    高涼說：“我明天就去貼一張招工啟事，再請兩個人，一個洗碗工，一個服務(wù)員?！?/br>
    “可以，是該請人了。明天晚點去吧，周一人少，晚點開店?！崩羁∫阏f。

    “嗯。”

    李俊毅又說：“我明天下午抽空幫你買兩張桌子回來，放在外面，這樣又能多兩桌?！?/br>
    高涼閉著眼睛笑了：“好?！?/br>
    回到家一清點當天的營業(yè)額，比昨天多了一倍還多，有六百多塊。就連李俊毅都無比驚訝：“那我們今天賣了六七百份酸辣粉？這么多人？”

    高涼說：“也不是全都是酸辣粉，還有鹵味呢。不過不到一塊錢一份酸辣粉，差不多也有這么多碗，難怪我手腕都疼了?！?/br>
    李俊毅拿過她的手給她揉手腕，看著她說：“湯汁都是你調(diào)好的，以后燙粉這事就交給別人吧，別什么事都自己親力親為，得學會放手，高總。”

    “得令，李總！”高涼調(diào)皮地朝李俊毅擠眼。

    第九十四章 奶奶來了

    第二天高涼直到中午才去開店, 她將手寫的招工啟事貼在門上，當天并沒有人來應(yīng)聘。高涼也不著急, 平時店里不忙, 她和秋蘭兩個人也忙得過來，只有周末的時候才會忙一點, 能在這周內(nèi)招到人就最好不過了。

    下午的時候李俊毅果然叫人送了兩張桌子過來, 擺在店門口，這樣高涼店里的桌子就變成了十張。

    不過這桌子今天也沒用上, 周一店里的生意十分清淡，晚上之前, 賣出去的酸辣粉都不到十份, 到了傍晚下班之后, 人才漸漸多了些，一天也才賣出去五十份左右。經(jīng)歷過昨天的火爆和今天的冷清，落差大得王秋蘭有些接受不來, 畢竟以前在路邊擺攤的時候一天也能賣出上百份：“涼姐，這還不如我們在路邊擺攤呢?！?/br>
    高涼笑著說：“沒關(guān)系, 這很正常。咱們這周圍工廠少，過來散步的人也少，生意肯定不如在廠區(qū)里面, 不過咱們不用天天那么忙，就當休息了?！?/br>
    王秋蘭有些替高涼著急：“但是路邊咱們還不用付租金啊，這里一天還要幾十塊錢租金呢?！?/br>
    高涼笑瞇瞇地說：“所以我們要靠周末的時候多賣一點。別擔心秋蘭，等以后這周圍的店都開起來, 這邊人就更多了?！辈还苁亲鋈魏紊?，都會有這樣一個過程的，剛開始可能因為促銷活動或者新鮮感而火爆，很快就會冷清下來，慢慢等顧客熟悉后，就會進入一個穩(wěn)定期，這之后的生意才是一個店生存依賴的基礎(chǔ)，高涼的店還沒到穩(wěn)定期，所以她完全不著急。

    人少的時候，高涼就當休息了，一邊嘗試著更完美的鹵水配方和鹵rou方法，一邊琢磨著還應(yīng)該推出點什么新的美食以適應(yīng)更廣大顧客的需求。在高涼的計劃里，不管是賣酸辣粉也好，還是別的什么食物也好，都是為了鹵鴨脖和鴨掌服務(wù)的，以后鹵味才是高味的主打，所以把鹵味的口味做到極致才是她的追求。

    晚上八點剛過，高涼就準備關(guān)門回家了。王秋蘭說：“不再等等嗎，應(yīng)該還有生意?！北绕鹄霞襾碚f，廣州的夜晚要繁榮得多，八點真不算晚。

    高涼說：“不了，回去吧，再晚珊珊和強強就要睡了?！彼刻爝€是要留一點時間陪弟弟meimei的，畢竟一大早她就出門了，而弟弟meimei們還沒起來，中午是給他們錢自己打發(fā)午飯的，晚上則是高珊自己回家做的，如果不早點回去，姐弟幾個一整天都沒辦法碰面。高涼發(fā)現(xiàn)中午的生意比較清淡，她打算在店里做午飯，讓弟弟meimei來店里吃，這樣相處的時間會更多一點，晚上就不讓他們來了，因為晚上她也比較忙，他們又要學習，店里環(huán)境還是吵了點。

    今晚李俊毅要加班，傍晚的時候來店里吃了晚飯就回廠里了，高涼就和王秋蘭自己回去，雖然這個年代社會治安比較糟糕，但廣州畢竟是省會，抓得還是比較嚴的。高涼也不走小路，只走燈火通明的大道，倒是不怕遇到匪徒。

    到家的時候，小姐弟倆正在屋里一本正經(jīng)地在練習白話，看見高涼回來，都興奮地跑上來：“大姐回來了。”

    高涼笑著問弟弟meimei：“吃過飯了嗎？”

    “吃了，三姐做的。”高強說，“大姐，我今天單元測試了，語文考了83分?！?/br>
    高涼笑著說：“不錯?！备邚姷臄?shù)學成績比語文好，自從要寫作文后，語文都是七八十分的樣子，沒得過高分。

    高珊看一眼高強：“30分的作文才得了20分，就剛剛及格，表達能力太差了?！?/br>
    高強不服氣地說：“前兩天我數(shù)學考了98分?！?/br>
    高涼笑著說：“好啦，強強已經(jīng)進步了，以后還要繼續(xù)努力。今晚吃的什么？”

    “雞蛋蒸rou，涼拌萵筍絲?！备呱猴@然已經(jīng)很會安排生活了，“大姐，今天生意好不好？”

    王秋蘭看了一眼高涼，沒有說話，高涼說：“還行吧。店里中午不是太忙，你們兩個以后中午來店里吃飯吧，不用在外面吃了?！?/br>
    高強歡呼起來：“好啊，好啊。”高強對賺錢興趣極其濃厚，尤其喜歡去店里，高涼不讓他放學后去店里幫忙，他還有點犯愁呢，這下準他去了，自然是高興得不行。

    高涼說：“珊珊你學校離店里稍微遠一點，趕得及嗎？”

    高珊趕緊說：“沒關(guān)系，趕得及。”她可不想一天連大姐的面都見不上，更何況大姐做的飯才是真的好吃。

    當晚李俊毅沒有回來，他們約定過，如果李俊毅十點半還沒有到家，高涼就可以反鎖房門了。這陣子李俊毅都是住家里的，今天不回來，高涼還挺有些不能適應(yīng)的。

    第二天中午，高涼剛做好飯，等著弟弟meimei回來吃飯，李俊毅就來了。他騎了一輛非常拉風的摩托車過來，剛到了店門口就把喇叭按得滴滴響，在前面負責接待的秋蘭最先看到，跑到門口一看，驚叫出聲：“哇！俊毅哥你買新車了？”

    高涼聽見秋蘭的聲音，也探出頭來一看，李俊毅正坐在一輛紅黑相間的摩托車上，還戴了一副墨鏡，別提多裝逼了，她出來一看，驚訝地說：“你買的？”這年頭摩托車可不便宜，國產(chǎn)的也要近萬塊一臺，進口的都要兩三萬，不過比起二十萬一臺的桑塔納來說又便宜多了，所以買得起摩托車，是這年頭炫富的標志。

    李俊毅將墨鏡往頭頂一推，說：“不是。我還沒買，過陣子買。這是文武的，我借來開開，載你去兜兜風？”

    高涼看了一眼店里正在吃東西的幾個客人，笑著說：“現(xiàn)在哪有時間，我還要招待客人呢。你還沒吃午飯吧，進來吃飯，一會兒珊珊和強強該過來了?！?/br>
    李俊毅將車子鎖上，將頭上的墨鏡摘下來，掛在襯衣前襟上，一手提著安全帽進來了。高涼打量著那輛錚光發(fā)亮的摩托，笑著說：“這還是進口的吧，這么貴的車，朱哥也舍得借你開?！?/br>
    李俊毅笑著說：“他還不太會開，昨天差點將車子給刮壞掉，還是我?guī)退T回來的。我答應(yīng)教他騎車，他車借我開，算是交學費?！?/br>
    “他不會開買什么車？”高涼覺得好笑。

    李俊毅嘿嘿笑：“為了泡妞啊?！?/br>
    高涼抬了抬眉：“他還認真了？”

    李俊毅聳肩：“誰知道？”

    高涼笑笑沒作聲，誰年輕的時候沒做過幾件瘋狂的事呢，尤其是追女孩這件事上：“昨天去買的車嗎？”

    李俊毅說：“嗯，昨天去提車，我學了一會就學會了，他還沒學會?！?/br>
    “會騎自行車學這個應(yīng)該就不難吧?！备邲稣f。

    李俊毅聳肩：“誰知道他?！彼戳艘谎鄣昀?，只有三五個人在吃酸辣粉，不由得詫異地抬了抬眉，等跟著高涼進了廚房，這才壓低了聲音說，“中午店里人這么少嗎？”

    高涼說：“嗯，今天又不休息，中午的人特別少，晚上會好點?！边@一片主要是廠區(qū)，都是工人和準備進廠的人，本地住戶少，平時人少很正常。

    李俊毅見她神色淡然，仿佛是預料中的事一樣，倒不好替她著急了：“怎么樣，招到人了嗎？”

    高涼說：“還沒有。上午有個男的過來問，我打算招個女的，到時候方便安排住宿，要是男的，我還得另外去租個房子，太麻煩了。”

    “也好。對了，早上我給奶奶打電話了，奶奶說想你了，我打算過幾天去接她過來，你覺得怎么樣？”

    “好啊！”高涼一喜，很快又擔憂起來，“奶奶在那邊過得不好嗎？”

    李俊毅說：“也沒有不好，我媽那人雖然不討人喜歡，但還不敢給我奶奶臉色看，畢竟我爸還是很孝順的。我看奶奶是真想你了。”

    高涼笑容抑制不?。骸澳蔷挖s緊把奶奶接來吧，我也想她了?！鄙蟼€月就說讓奶奶過來的，但她說那邊還可以，沒想過來，這會兒終于松口了，高涼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何況她的店也開起來了，生活也步入正軌，不像之前擺攤時一片混亂，不會叫老人擔心了。

    “嗯，我安排一下手頭的工作，抽兩天空去接奶奶?！崩羁∫阏f。

    高珊和高強回來之后，對門口嶄新的摩托羨慕不已，聽說是李俊毅騎來的，都嚷嚷著要坐摩托車。李俊毅說：“先吃飯，一會兒送你倆去學校?！?/br>
    中午店里生意清淡，倒是能讓他們一起吃個安穩(wěn)飯。吃了飯，李俊毅就送高珊和高強去學校了。高涼繼續(xù)調(diào)制她的鹵水，鹵水這東西雖說都是香料配制出來的，但是香料配比的差別決定著食物的獨特口味，往往是一點小小的差異會引起口味上的很大差別。

    從前高涼調(diào)的那個鹵水味道確實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但高涼覺得還沒有達到最完美的地步，最好吃的鹵味，會叫人回味無窮，吃了之后就會一直記住那個口味，吃過之后還想再吃，這樣才能真正的吸引回頭客，將這批回頭客發(fā)展成穩(wěn)定客戶，那么就是真正成功了。

    高涼有的是耐心，她不厭其煩地試了又試，憑借著自己出色的味覺記憶，一點點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修正完善著。

    高涼正忙著，王秋蘭在外面叫她了：“涼姐！”

    高涼扭頭：“來客人了嗎？”

    王秋蘭說：“沒有。是有人來應(yīng)聘洗碗工。”

    高涼放下手里的活出來，已經(jīng)過了中午，店里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站在店堂中間的過道里，臉上有些拘束。高涼微笑著說：“大姐，是你要找工作嗎？請坐，別站著?！?/br>
    中年女人穿著極為樸素，臉色黑黃，滿臉皺紋，顯得極為滄桑，她說著一口非常生硬的普通話：“對，找事做，什么都能做?！?/br>
    高涼說：“大姐，你是哪里人？有身份證嗎？”

    中年女人從褲袋里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一個陳舊的手絹包來，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有十幾塊錢，還有一張身份證。高涼接過來一看，對方是粵西人，叫梁四妹，身份證年齡才38歲，但她本人的面相看起來絕對是45歲開外了，這個年紀的女性這個年頭在工廠是難以找到工作的，因為工廠招的全都是1630歲年輕力壯的青年人。

    高涼將身份證還給她，說：“大姐，我店里要招一個洗碗工。試用期是五十塊錢一個月，包吃住，試用期后是七十塊一個月，你要是覺得這個工資能接受，你就去醫(yī)院做個體檢，沒有傳染病，我就錄用你?！边@個體檢主要是為了檢查是否有傳染性肝炎。

    梁四妹本來聽說到工資的時候滿臉歡喜，后來一說還要體檢，頓時跟xiele氣的皮球一樣沮喪起來。高涼舔了一下唇，說：“大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們，我這是餐飲行業(yè)，健康最重要，我們店里的員工包括我自己都是做了檢查的。如果真的有肝炎之類的傳染病，那是不能用的?！?/br>
    “我沒病。”梁四妹急忙說。

    高涼笑著說：“沒病也要醫(yī)院檢查一下才作數(shù)。如果是擔心錢的問題，錄用后我替你報銷，你現(xiàn)在去哪里找事做都要有這個證明的，希望大姐能夠理解?！?/br>
    梁四妹過了一會說：“檢查沒病，什么時候上班？”

    高涼笑著說：“你今天下午就去醫(yī)院檢查，明天拿到體檢報告證明沒事就可以來我這里上班。”

    “好！”梁四妹點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