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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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歲習畫,幾乎是每日一幅,畫的好的便被收在了這里,畫的不好的,全燒了,你如今看到的不過是極小的一部分?!碧仆窳嵴f著領(lǐng)了孟毓曉到一副畫前,“你看看這副?!?/br> 孟毓曉抬頭看,畫上有兩個孩童,一男一女,很是分明,只不過筆觸并不連貫,顯然算不上佳作,只是兩位孩童的模樣倒是十分的傳神。 男孩略長,小小年紀便儀態(tài)翩翩,手握書卷,立于窗邊誦讀。女童還小,發(fā)包頭十分可愛,躲在一處假山石之后,小心翼翼地窺探。 “畫里的人是你?”孟毓曉疑惑地看向唐婉玲。 唐婉玲輕輕一笑,抬手在男童的身影上摩挲著,“王爺自小便玉樹臨風,我三歲進宮,玩鬧中闖進他的宮殿,瞧見他在窗邊默書,自此,便喜歡的一發(fā)不可收拾?!?/br> 唐婉玲說起舊事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十分的明顯,隨后收了手,帶著孟毓曉繼續(xù)往后走去。 孟毓曉注意看著墻上的畫,就如同連環(huán)畫一樣,每張畫里都有兩個孩子,越往后走,畫里的孩子身形越高,漸漸能看出二人的容貌來,還真是王爺和唐婉玲。 約莫過了十幅,唐婉玲停下腳步,孟毓曉趕緊抬頭去看畫里的內(nèi)容,卻發(fā)現(xiàn)畫中卻是兩位女子,一位年長,已經(jīng)過了及笄的年紀,梳著斜云鬢,另一個依舊是雙丫髻,顯然還是唐婉玲。 “另一個是皇后?”孟毓曉輕聲問。 畫中的兩人眉眼有些想象,又在一處學習,玩笑,只有可能是當時還未出閣的唐皇后。 唐婉玲輕輕點頭,“先皇只有兩位皇子,卻一直未立儲,我與jiejie的年紀正好與兩位皇子相符,爹娘請了各種老師教授我姐妹二人文學、歌舞,想著我姐妹二人能如愿嫁給兩位皇子,到時候不管是哪位皇子登基,唐家都能出一位皇后。” 唐婉玲說著轉(zhuǎn)向下一張畫,這幅畫中有不少人,卻只有兩人身形清晰。 “第二年,jiejie如愿嫁給了大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而我因為年歲太小,只能繼續(xù)等著,那時候,我便幻想著自己嫁給王爺?shù)臉幼??!?/br> “王爺跟皇上不同,他不愿意被人安排命運。”孟毓曉在一旁輕聲說,“他想要選的是自己心愛的,并非是對他最有利的?!?/br> “不是這樣的!”唐婉玲搖搖頭,伸手拽了孟毓曉的手腕走到另一幅畫面前,畫中有不少大人,圍著兩個孩子,女孩羞澀地低著頭,男孩卻揚著笑臉。 “長姐成親那年的合宮宴,我跟著父母進宮,見到了王爺和太后,當時有人打趣,問王爺長大后娶我可好?王爺是應下的。” 孟毓曉一頓,詫異地看著唐婉玲,從別的女人嘴里聽到自己男人愿意娶別人,孟毓曉心里冒出些許的酸味來。 唐婉玲也扭頭看了一眼孟毓曉,笑得有些故意,“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孟毓曉沒有作聲,默默地將目光重新轉(zhuǎn)到畫上,畫里的眾人十分開心,唐婉玲的話并不像是謊話。 “后來呢?”孟毓曉輕聲問,后面的半句話她沒有問出口:后來,你們怎么沒在一起? “后來……”唐婉玲拖長了音,聲音中是滿滿的惆帳,隨即又繼續(xù)往后走去,孟毓曉注意去看墻上的畫,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畫里就只有女孩一人了,再也沒了王爺?shù)纳碛啊?/br> “后來,先皇駕崩,皇上登基,封王爺為靜西王,封地泰州,王爺便去了泰州。”唐婉玲慢慢地挪著步子,并沒有打算在某幅畫跟前停下來,“我便有三五年未見過王爺,日盼夜盼,總算在我及笄那年王爺回京了,我十分高興,打扮了一夜,一早便進了宮,尋著機會與王爺見上一面,然而王爺只是冷冷瞥了我一眼便走了。” “為何?”孟毓曉追問,若是按唐婉玲前面所說的,她與王爺可謂是青梅竹馬,不過兩三年的分離罷了,王爺怎么會變化這么大? “我也納悶,便托人四處打聽,而后才知道,王爺在泰州的幾年過的并不好,他回來,是帶著恨回來的,不僅是我,就連長公主、太后、皇上,他也是這幅神情?!?/br> “王爺在泰州發(fā)生了什么?”孟毓曉趕緊問,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王爺過去的事情,她十分想知道。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舊事 “你想知道?”唐婉玲笑著看向孟毓曉。 孟毓曉趕緊點頭,她特別想知道,她想了解王爺?shù)倪^去,只不過王爺和他身邊的人似乎都不會提起這一段經(jīng)歷,但孟毓曉可以猜到那定是一段不怎么愉快的經(jīng)歷,才會叫畫上的人變了神色。 從唐婉玲的畫里可以看出來,小時候的靜西王溫潤如玉,大多時候臉上都帶著笑,一種很恬淡很溫柔的笑,而現(xiàn)在的靜西王,去掉面具,用“周老板”的身份時還能些許看出一些他以前的身影,一旦成了靜西王,便是一身的戾氣,他就站在那里不說話,也能將身旁的人震懾住。 “你把王爺讓給我,我就告訴你!”唐婉玲挑了挑眉尖,竟有些調(diào)皮的模樣。 “這是不可能的,婉玲jiejie你還是不要開玩笑了?!泵县箷园T癟嘴輕淡地說,“王爺他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他不會對你笑,但是會對我笑” 唐婉玲搖搖頭,抬起手攀上孟毓曉的肩頭,輕嘆了一口氣說:“你這話說的真是叫人牙根癢癢,真恨不得就這樣掐死你好了?!?/br> “你說過今天不會殺我的。”孟毓曉笑著眨了眨眼睛。 “明天再殺也不遲?!碧仆窳釋⑹殖榛兀I(lǐng)著孟毓曉走進書架中間,手指時不時在某一幅畫卷上敲一下,卻不將畫抽出來。 “先皇極其喜歡王爺,雖然依著立長不立幼的原則讓大皇子做了皇上,但也沒有苛待王爺,賜與他江南最富饒的泰州為封地,又許他享江南十縣的租俸,為了不讓皇上覬覦,先皇還命人做了十枚玉章,有此玉章,即便是當今皇上也沒辦法蠶食江南十縣的租俸?!?/br> 孟毓曉點點頭,玉章的事情她也聽過一些,和唐婉玲說的倒是沒太大出入。 “然而江南乃是最富饒的地方,江南十縣的租俸可比全國,皇上又怎能不眼饞呢?為了能夠得到王爺手里的玉章,皇上幾番給王爺試壓,甚至還派出不少暗衛(wèi)刺殺王爺,就連太后和長公主也幫著皇上游說,王爺,大概就是這個時候才寒了心?!?/br> 孟毓曉一陣沉默,久久才說:“同樣是至親,太后和長公主竟然會幫著皇上算計自己,王爺必定會寒心?!?/br> 孟毓曉滿面愁容,想到唐婉玲的寥寥幾句定不是王爺經(jīng)歷的全部,他小小年紀,流落到異國他鄉(xiāng),一面是從未接觸的風土人情,一面是來自家人的追殺和脅迫,他若是還能像之前那般笑出來,便是圣人了! “因為長姐做了皇后,國舅府自然是跟皇上一派的,據(jù)我所知,皇上派去刺殺王爺?shù)娜?,有不少是出自我國舅府的,所以,由不得王爺再見我時宛如仇人?!碧仆窳崂^續(xù)說。 孟毓曉不禁同情地看了一眼唐婉玲,她并沒有做傷害王爺?shù)氖虑椋瑓s要被家人牽連。 “我不依,拿查到的這些事情去質(zhì)問爹娘,并揚言要去將他們做的事情都告訴王爺,爹娘無奈,只好命人將我軟禁于此,并打算在那年送我入宮。”唐婉玲說完掃了一眼四周,當時我便日日待在這間屋子里,除了畫畫,什么都不愿意做,屋子里里外外都有人盯著,就算我想尋死都不可能?!?/br> “后來為什么又發(fā)生了轉(zhuǎn)機呢?”孟毓曉追問,顯然唐婉玲并沒有在那一年進宮為妃,而且國舅府也沒有一直軟禁她。 “或許是老天垂憐,那年冬天,事情忽地有了轉(zhuǎn)機,爹娘忽然派人接我回府,又告訴我一定會讓我嫁給王爺?!碧仆窳嵴f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掩蓋不住的喜悅,“我自然高興,自此聽從爹娘的意思勤學苦練,專門挑王爺最喜愛的事情做。后來我偷聽爹娘與長姐的談話才知道,王爺在泰州經(jīng)商了,并且生意做得十分紅火,此次回京,王爺主動拿了一個玉章給皇上,求皇上允許他在京中自有經(jīng)商,所賺銀錢,皆分皇上四成?;噬系腔痪?,國庫空虛,先前從王爺手上逼得兩塊玉章也才將將叫他穩(wěn)住根基,如今王爺又獻上一個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但是王爺若是能實時進貢,皇上自己的小金庫就會日益豐盈,皇上自然應允,故此,在外人看來,皇上與靜西王又冰釋前嫌了,為了拉攏靜西王,爹娘自然又應允我嫁去西王府?!?/br> “王爺真可憐?!泵县箷孕÷暩袊@道,“自己做生意的錢還要被皇上分去一杯羹?!?/br> “那年元宵,長姐又故意在太后跟前提起我與王爺?shù)挠H事,太后倒是欣然應允,只不過再問及王爺時,王爺以年歲尚小,暫不考慮婚嫁為由拒絕了,我心灰意冷,自此大病了一場,正好錯過了春上的選秀,等病好后,王爺早已經(jīng)離了京,我心中不甘,暗想著自己總該找點事情做,不能坐以待斃,于是,我便用唐三公子的身份開始在府外經(jīng)商,有國舅府的支撐,我的生意也做的不錯,在幾次生意中我竟然發(fā)現(xiàn)本該離京的王爺竟然也在京城,于是我便打定主意通過做生意接近王爺。” “原來如此?!泵县箷暂p嘆一口氣,“原來你早就知道王爺另一個身份了!” 孟毓曉想到這,不由得皺了眉頭,如果唐婉玲早就知道了王爺周老板的身份,那周牧澤也早該知道她唐三公子的身份啊,這家伙當初竟然還騙自己說跟唐三公子不熟。 哼,什么都瞞著我,這下好了,我被人綁架了,讓你著急去! “我為王爺做了這么多,本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誰料想到會半路殺出個你來?!碧仆窳岵粷M地瞥了一眼孟毓曉,“論家室地位、才情樣貌,我自覺不輸給你,就算是經(jīng)商行買,我也不比你差多少,為何王爺會為了你連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