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她不滿地道,“我當然知道了!你當我是傻瓜嗎?嫁給你之前嬤嬤教過我的,成親的人都要同房的?!?/br> 對哦,成親的人都要同房。 那為什么他們兩個沒有同房呢,昭嬌想他沒有什么通房丫頭,整個人看起比她都正直清高,于是忍不住狐疑問道“你莫不是不會……吧?” 眼神有些憐憫。 他笑的肩膀都在顫抖“你說呢” “那你為什么不……” 說完昭嬌又想咬斷自己的舌頭,古人誠我不欺,果真是禍從口出啊。自己怎么能說這種話呢?這聽起來好像是自己在邀請他來干嘛一樣…… 而且今日她還打扮的這般清涼,看起來就更像是別有用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預收《是狐不是霍》!?。?!靈感來源聊齋,千年狐貍精和板正嚴肅御史中丞大人的愛情故事?。『苊群苊壬『偅?! 第42章 三更合一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昭嬌臉上一僵, 不自在地伸手撓了撓頭。 見對方笑得臉上都已經(jīng)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她又覺得頗有幾分丟臉。 呵呵,怎么能這么慫呢?怕什么, 反正都成親了, 也說了不和離的。 于是她馬上話鋒一轉(zhuǎn),身子直接朝沐欽澤撲了過去, 硬著聲道“呵, 其實我就是那個意思, 來吧!” 沐欽澤未料到他的殿下會如此主動,一個不查, 直接撲通地一聲被被她壓倒在了床上。 他閉了閉眼, 床單也好香。 此時那嬌憨美貌的小女孩按著他的肩膀,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俊俏甜軟的小臉故意做出兇狠的表情, 嚷嚷著“怕不怕, 怕不怕?” 好兇啊。 他身上微微發(fā)熱, 卻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好,怕了, 起來罷。” “起來什么起來, 來啊,圓房啊!”身上那人作勢就要開始扒他的衣服。 原本她那件紗衣就很是暴露, 隨著她俯身的動作更是微微露出了她胸前的兩團粉白,再配上那白生生的,扒拉著他衣服手, 看得他喉嚨一緊,眸色深沉下來幾分。 “別鬧了”他的聲音不知怎么都啞了。 “我沒鬧,有本事就來啊,你不是笑話我嗎?”某個視臉面比天大的人說道。 手上還在胡亂地扯他的衣服。 扯不動?那就扯自己的衣服,她開始動作起來。 沐欽澤稍稍偏開臉,強行壓下心頭的躁動,手肘微微用力,就直起了身子。他伸手想要制止她的動作。不想她一個躲閃,下盤不穩(wěn),膝蓋扭動間,好像頂?shù)搅耸裁礀|西。 嘶,被她壓倒在床的男子,輕輕吸了口氣,面上露出了似隱忍又似痛苦的表情。 誒?昭嬌聽他一聲吸氣,這才僵住了身子不敢亂動起來。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要和他干嘛干嘛,只是看他一直在笑她覺得很是惱火。有一種自己被人瞧不起的感覺,所以才做出方才那個樣子想要讓他也難堪難堪。 沒想到她剛才好像踢到了什么不該踢的啊。 該不會他有什么隱疾被她給碰到了罷?她有些擔憂,想問問他怎么了,才剛抬頭,卻被一把抱進了他微微顫抖的溫熱的懷里。 “哎喲”他抱得突然,摟著她的手臂又緊又燙,她一頭撞上他的胸口,忍不住叫出聲來。 “別鬧了”那抱著她的清俊男子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身上也不正常地開始冒汗,卻還是在她耳邊低聲安撫道“你還沒長大呢。” 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瞧不起自己?難道是嫌她太?。克皖^看看自己的胸口,也還好吧!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出生抗議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她當小孩,雖然她此時也沒有多么想圓房吧,但是還是對這種說法很是不滿。 小孩子意味著什么?幼稚,愚蠢,不懂事,不聰明,任人擺布,沒有發(fā)言權(quán)。 以前在宮里的時候暄陽就經(jīng)常冷冷的說她幼稚。那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不屑和鄙夷。 雖然她承認自己從九歲父君死后開始,就有些拒絕成長,用一層厚厚的外殼將自己和外界隔開。把很多事情看得很輕,行為舉止頗有些異于常人的天真浪漫。 但這并不代表她是個不懂事的傻子,很多事情其實她心里比誰都清楚。 但聽到他方才那樣說,她心里竟然有些急躁又有些不快。雖然他一直都對她很是寵溺,但是連他也把她當成小孩子嗎?連他也這么看待她么? 連對她那么好的他,終究也是也不懂她的么? “我沒有瞧不起你,”他們面對面相擁著,唇齒間呼吸都可相聞,沐欽澤堪堪穩(wěn)住了氣息,有些顫抖的伸出手輕撫著她的長發(fā),溫柔道“只是你還太小了,很多事情都不明白?!?/br> 想要納長得和自己父君很像的,毫無情感基礎的人當面首,可不就是不明事理的人才干得出的荒唐事么。 雖然這世上很多人都這么荒唐。 但他還是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就對還在懵懂期的她做些什么。 “我,我什么事兒不明白?”那小人坐在他腿上,臉頰鼓鼓的有些不服氣的模樣,又是一通亂扭。 沐欽澤臉上的神情更加難耐了。 什么事不明白?自然是情/事。 “你若要說你明白,那你告訴我”他低下頭,輕輕喘著氣盯著她的眸子輕聲問道“你……可也心悅我?” 我想聽你親口說。 他就這么直接地于她對視著,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在黑夜里閃閃發(fā)光,仿佛要看穿她一般。 這……方才還耀武揚威的某人,徒然面色一紅,從心口處逐漸彌漫開麻麻癢癢的暖熱,羞赧地垂下了眼睛。 “我……”這,這這這要怎么說的出口啊,羞死人了!昭嬌心跳的飛快,面紅耳赤地坐在他腿上。 她心里感覺很窘,忍不住腹誹道,這人真是奇怪啊,若是要圓房就現(xiàn)在速戰(zhàn)速決罷,還問她是不是心悅他!什么鬼這不都成親了么,怎么一個大老爺們的還不如自己爽快,計較這些做什么啊。 他見她遲遲沒有說話,眸間有晦暗一閃而過,但很快又變回了溫柔而克制的模樣。 然后他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后背,在她耳邊緩緩道 “我母親曾和我說,若是心悅一個人,必須要是心意相通,才可行事。斷斷不可僅憑自己心意就強求于人?!?/br> 這話怎么聽怎么像在諷刺定遠侯沐青當年的強取豪奪呢。 “你尚不知事,我自是不會這般就隨意對你”他道“我傾慕你已久,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不那樣急,我如今只想要你真的心悅我?!?/br> 雖然已經(jīng)等了你那么多年,但等待早就成為一件習慣的事,我便不那樣急切。 rou體的交織不過是一時爽利,那愉悅也終將會隨著年歲的增長逐漸淡去。 而我真正想要的是你與我心意相通。 月華無邊,從窗欞間鉆進房內(nèi),在白墻上映出斑斕的影。室內(nèi)一陣寂寂無聲,唯有微微的夜風混合著涼氣吹起窗邊的樹葉互相拍打。 他方才說話的語氣很輕很低,聲音干冽卻溫柔無比。 就那樣暖融融地流入她的耳廓。 昭嬌不知為何眼鼻皆是一熱。 她從前一直不知他對她這般所求為何,榮華富貴?美色rou/欲?另有所圖? 到頭來原來只是她的一句心悅罷了。 這世間紛擾輕浮已是常態(tài),煙花風流處處相擁,我本以為再無真情之人,自視將一切看的通透,于是也放浪形骸,隨波逐流。 卻從未料到你是這樣的人。 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的,但是長久的相處下來,逐漸明了你真的就是這樣。 和別人都那么不同, 估計是世上第一好了吧。 好到令我忍不住在每一個難眠的長夜里都默默詰問, 這世上為何會有你這樣的人。 她想開口說話,喉嚨卻被什么哽住了一般,身后輕拍著她的脊背的力道卻清晰起來,又是輕軟,又是溫柔。所到之處摸不引起陣陣的熱意。 “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想的好不好?”世上第一好的人,在她耳邊柔聲問道,那氣息軟軟癢癢的,就這么吹入她的耳廓。 好。 “我其實……” 其實早就…… 她想要今日就告訴他。 是的,從一開始,一切的故作妥協(xié)、矯情別扭,都只不過是在偽裝一個真正的答案——昭嬌對沐欽澤,初見便已鐘情。 “世子!世子!”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阿正的聲音。 旖旎的氣氛被破壞,兩個正濃情蜜意的人皆是一愣,雙雙有些尷尬。 沐欽澤連忙扯了被二人壓在身下的涼被,蓋住昭嬌的身子,在她耳邊囑咐道“阿正此時找我一般都有急事,你且先睡,莫要著涼了。” 昭嬌剛剛的話還未說完,被人打斷了卻沒有往常那樣惱怒,反而松了口氣。 她向來是不怎么關(guān)心沐欽澤公務上的事兒的,于是也沒有多問。此時只是一臉懵逼地躺在床上看著他努力找靴子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待那人整理好一切,回過身來看她時,也不免被她癡呆的表情給逗樂了,笑道“傻看著我做什么?還不快睡?” 呃,呃,昭嬌被他一笑晃花了眼,道“呵呵,嗯!” 換做往常她定是會說,關(guān)你甚事,管好你自己之類的云云。 那人臉上笑意更大,帶上門之前,還留下一句“明日回來我要聽你答案?!?/br> 什么鬼,還要聽啊!你這么聰明看不出來的嗎? 昭嬌在暗中默默苦了臉。 …… 許是睡前發(fā)生的事太過令人費神,昭嬌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當她睜眼的時候,看到這一室靡靡的裝飾,免不得一下子想起昨夜的事。 一時間面頰發(fā)燙,心軟成棉花一樣。 雖然昨夜她的霸王硬上弓沒有成功罷,但是兩個人的距離真的被拉的好近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