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只見那粉色的紗衣在昏黃的光線下,竟然變成了rou色,若隱若現(xiàn)地覆在那少女珠圓玉潤的姣好身段上…… “喂,你不是看傻了吧!問你話呢!”昭嬌皺著眉伸手在他面前舞了舞。 是看傻了啊。 但不是看文書。 沐欽澤聞言終于回過神來,他微微有些驚訝,以為她終于懂得關(guān)心他的辛苦,面上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便安撫道“不妨事,估計亥時便可休息了,不用cao心。” 看她露出一臉“竟然這么遲”的表情,他又柔聲問“究竟怎么了?” “唔,我有事想同你商量?!奔啛粝?,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看起來支支吾吾地和只受驚了的小鹿一般可愛極了。 他心軟的不行,聲音更是輕柔“有什么事,在這里也可以商量” “不嘛,我們回房商量嘛”不料昭嬌卻開始撒起嬌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哭唧唧,晚上再更我昨晚想改來著,結(jié)果說在審核改不了,轉(zhuǎn)折推遲了些嘻嘻嘻嘻這幾章都有點重要,所以也許會慢些,嚶嚶嚶 第41章 你乖 “你乖”他無奈對她伸伸手,招她過來“你看,這么多的事還沒有辦,忙完再回去陪你好不好?” 啥玩意!還忙? 昭嬌的眉毛估計都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她心頭很是有些不爽快! 你看嘛,平日里他怎么樣她就不說了。但是今日尊貴的她都特地到書房來請他了,他怎么這么不給面子呢?。?/br> 怎么能這樣呢!說好了心悅她的! 難道看文書比她重要嗎? 想想就來氣! “不好!” 于是她扁扁嘴,不滿地雙手叉腰蠻橫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那聲音脆脆的,帶著她嗓音特有的綿軟質(zhì)感,明明是命令的語氣卻沒有任何威儀感,仿佛撓癢癢一般。 她這無理取鬧模樣倒真真是像一只愛嬌的需要人哄的小貓兒呢。 他忍笑忍的嗓子發(fā)干,還是耐心哄道“你乖,你聽我說,嗯?” “不聽不聽不聽!”那小貓并不給面子,說著還直接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袖。 這是在耍小性子呢。 他一時間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問道,“還記得我?guī)闳タ吹脑唇?jié)么” “不記得不記得不記得!”她故意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明明才過去沒多久,竟然說不記得? 他忍不住伸手,邊捏她的臉邊道 “再過幾個月,清源江就要泛澇了,按照慣例,每年都會沖垮幾百戶的人家?!?/br> “喔”聽他語氣不像說笑,昭嬌終于不鬧了,悻悻松開了握著他衣襟的手。 “前年我們就開始修防洪的大壩,但是因為每年都有人被水沖走,聘用的勞役經(jīng)常逃跑,眼下已經(jīng)找不到多少自愿出來修壩的人了?!?/br> 怎……怎么會這樣?她未料世態(tài)竟然如此嚴峻。也難怪沐欽澤總是愁眉不展了。 “那怎么辦呢”她問“這大壩總不能不修了吧,洪災(zāi)就沒有辦法解決了啊” 她焦急起來的模樣也甚是可人,眼睛瞪的圓溜溜的,不像小貓,反而炸了毛的兔子。沐欽澤忍不住伸手安撫性地拍拍她的脊背。 “如果沒有人愿意,那到時就由我?guī)ь^下河去修罷”他笑道。 “你別說笑了,你可是延川的世子……怎么能讓你去呢?”她聽他這么說,心中竟然涌上一絲很不好的預(yù)感,連忙出言截斷他的話。 “不,我身為延川世子,更是應(yīng)該以身作則。”他微微正色道。 他說的很輕,但語氣卻很堅定。 昏黃的燭光勾勒出他側(cè)臉深邃的輪廓 昭嬌盯著他沉靜如黑潭般的眸子,一時間怔怔的,忘記了言語。 “不知殿下到時候是否愿意與我同去呢?” 同去什么?修堤壩? 昭嬌腦海中忍不住浮現(xiàn)出沐欽澤挽著褲管站在水里敲敲打打,然后自己在一邊給他擦汗的畫面。 簡直就是一對農(nóng)村夫妻。 才,才不要呢! 她糾結(jié)起眉毛,剛想說什么,在看到對方眼里明晃晃的笑意之后,才發(fā)覺他是在逗自己。 “才不要跟你一起!你要是去了,到時候我就改嫁”她惡狠狠道。 “嗯,不去,殿下還是在家里給我生孩子”他笑的有些壞。 又……調(diào)……戲。 昭嬌白眼翻成咸魚狀,直接不想理他了,轉(zhuǎn)身就走“你好好看吧,我就不……” 不料剛沒走兩步卻突然被人從后頭一把抱了起來。 瞬間她騰在半空重心失衡,心頭猛地一顫,驚訝地低叫一聲,趕緊伸出手緊緊攀著身后那人的胳膊 “喂喂喂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她的兩條短嘟嘟的腿在半空中踢啊踢的,蕩出那胸口砰砰砰砰的波動曲線。 “陪你啊”那帶著笑音的男聲卻從身后傳來。 陪你啊。 昭嬌聞言梗著脖子哼了一聲,露出矜貴又有些驕傲的表情,嘴角卻掩飾不住地向耳朵處裂開。 嘿嘿看來還是我比較重要。 她心里得意的不行呢,想回頭看他,余光卻掃到了架子上擺放的胡琴。 ——那是陸駿的胡琴。 她原本說好了要找人給他修琴,竟然都給忘了。 明日,明日再叫人來修罷,她瞇了瞇眼想。 “怎么了”他沉笑著問她。 這傻姑娘又在發(fā)呆。 “沒什么?!?/br> 她收回了視線。 …… 他就這么抱著她走了一路,像抱孩子一樣的姿勢,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扶著她的腰。 走出書房的時候還步履悠悠,到了廊下卻使起壞來,故意走得時快時慢地逗她。兩個人最后都咯咯大笑起來。 女孩清零嬌軟的笑聲和男子爽朗低沉的笑聲混雜在一起。 不用親眼所見,只需用耳朵聽一聽就知道這二人之間此刻有多么的美好歡愉。路過的下人們?nèi)疾桓姨ь^默默閃退,阿明甚至捂著眼睛很夸張地轉(zhuǎn)頭就跑。 院子里木槿花被夜風(fēng)吹的絮絮飄飄,落了他們一身。兩個人臉上頭上都是粉紅色的花瓣。 于是被放到塌上的時候,昭嬌面上都有些微微的發(fā)燙。 方才進屋的時候風(fēng)絮和雨絲那曖昧的眼神都差點沒把她給尬死。而且才離開沒多久吧,這屋被她們折騰的,她都認不出這是自己的房間了! 而且她們見沐欽澤是抱著昭嬌回來的,還手腳很是麻利的就偷偷吹熄了兩盞燭火。只留下一盞愛滅不滅的,再映襯著他們新?lián)Q上的粉色紗帳,整個房內(nèi)都彌漫著很是旖旎的氛圍。 沐欽澤也察覺到了周遭環(huán)境的非同尋常,但他的注意點卻始終都是在她身上。 于是替她褪了鞋襪之后,忍不住問她“今日怎的想起用香?” “呃,這個”昭嬌有些心虛。 平日里她嫌熏香有些太嗆人,而且在延川這種土地方也沒什么人值得她用熏香的,所以身上都只留有清清淡淡的少女特有的體香。 今日那件紗衣上的香味很是有些濃郁,她穿的時候自己都被嗆到了,也難怪他會問了。 沐欽澤見她支支吾吾的模樣,忍不住左右多看了幾眼,更是疑惑。 不過見她自己也是一副很尷尬的表情,心下有幾分明了,便笑著指指床榻上 “這床單和枕頭也不錯……”繡著鴛鴦戲水的呢。 話里話外都是揶揄。 此刻燃過熏香的房間里還未來得及熄滅的細細煙絲幽幽地從他身后飄起,昭嬌聽他這么說后心更虛了,忍不住托盤而出道 “我前面說我找你有事,但是她們好像以為我是要與你同房了,就……就……” 說著露出很為難的表情,盤腿跪坐在塌上,用涼被圍住自己身上有些□□出來的地方。 眼前的男子聞言有些驚訝地薄唇微張,看著她的黑瞳撲閃如星辰。接著很快地朗聲大笑了起來。 他笑的清朗明亮,愉悅的露出了整齊的一排白牙,眉宇舒暢,和往常的沉穩(wěn)不同,滿滿當當?shù)亩际巧倌隁狻?/br> 那笑聲回蕩在這空曠的臥房內(nèi),甚至將那曖昧的氣氛都消融了不少。 他可真好看啊……她心里頭悄悄地想。 但此刻她被他笑的無措又有些羞赧,忍不住身子前傾,伸出手想捂住他的嘴,“你笑什么啊笑笑笑……” 她的手嬌嬌軟軟的,力道沒有控制好,一下子拍在他的臉上,發(fā)出和打巴掌一般“啪”的聲響。 她嚇一跳,有些慌張,他卻沒有在意,直接迎上去笑著吧唧吧唧親了兩口。 啊啊啊啊,她更慌了,連忙把手收回來用力甩了甩。 那笑聲好一會才停了下來,他眼角彎彎的朝她道“你又知道什么是同房?” 什么玩意,看不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