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僵尸抓鬼日常、[古穿今]美人甜、檢查男友手機后、她給的假象、丞相大人養(yǎng)妻實錄、契約情人:總裁寵妻成癮、同桌共眠[娛樂圈]、惡毒女配的求生之路、心尖寵(娛樂圈)、重生藥師種田記
陳致用力地點頭。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這么說的好處,不僅可以解決眼下的危機,還有機會兵不血刃地將北方收入囊中。 “原來是這樣?!蓖鯙橄部粗愔旅踩粽嬲\的神情,嗤笑道:“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么荒唐的故事嗎?” 陳致說:“是真是假,見到容韻你就知道了?!?/br> 王為喜說:“說了半天,你只是想救那個少年?!?/br> 陳致無奈道:“你要怎么樣才肯相信?!?/br> 王為喜拿出一瓶藥,放在桌上:“吃下這顆藥,我就相信你?!?/br> 陳致二話不說地拔掉瓶塞,將整瓶藥都吞了下去。 王為喜又掏出一捆繩子,將他綁起來。 陳致說:“現(xiàn)在可以讓他進來了吧?!?/br> 捆結實之后,王為喜冷冷地說:“你以為我真的還會相信你嗎?”他重新打開門,門外站著黑甲兵,卻不見容韻和湯煊等人,“將他帶回去!” 第53章 絕世之念(三) 陳致大急:“等……唔!” 王為喜直接掏出手帕塞在他的嘴里。 “噗……噗, 呸!”陳致用舌頭將手帕頂出來, “是真是假, 等你見到容韻就知道了?!?/br> 王為喜讓人用繩子將容韻的嘴巴綁起來。 陳致見狀,肩膀微微聳動,袖中刻著迷魂陣的彈珠滾到手中, 瞬間將周遭的人用陣法避開,然后一門心思地往外沖。沖出芙蓉山莊,他收起彈珠, 東張西望了一圈, 正想找人解開繩子,就被后面一股巨大的沖擊力抱住了。 容韻從后面緊緊地抱住他, 聲音哽咽:“師父!我找不到你了?!?/br> 抱著他說找不到,和坐在家里喊沒人, 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陳致聳了聳肩膀:“回家再抱,先把繩子解開?!?/br> 容韻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悶悶地說:“回家你就不給抱了。” “……快解開。” 容韻戀戀不舍:“這樣的師父想抱就抱,真好?!?/br> 陳致想著王為喜還在找他們,湯煊也不知如何了, 見他黏黏糊糊得不干正事兒, 心頭火起:“你到底放不放?” 臉色容韻還是會看的,當下利索地解開了陳致的繩子。 陳致拉著他,跑出一百余丈,穿過人聲鼎沸的街市,拐入僻靜狹小的巷子, 才停下來問:“你是怎么出來的?” 容韻不著痕跡地瞄了眼依舊交纏的手,身體微微靠過去,委屈地說:“師父和王為喜單獨進門之后,黑甲兵就動手了。我在外面叫了師父好多聲,師父都沒有理我。等我沖進門去,師父就不見了?!?/br> “我沒想到王為喜會用陣法。” “看!這就是師父丟下我的后果!”容韻自覺地跟上一句。 陳致說:“后來呢?” 容韻見好就收,繼續(xù)道:“湯煊準備了暗道,叫我一起撤退。我假裝跟進去,趁他們不注意又出來了。沒有師父,我哪里都不會去的?!?/br> “你怎么找到我的?”陳致好奇,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從哪里出來,容韻如何知道。 容韻說:“黑甲兵追著湯煊去了地道,我跳到屋頂上找?guī)煾浮艺伊撕芫媚?。師父和他談了什么?為什么還玩起捆綁起來了?!?/br>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陳致覺得“玩起捆綁”幾個字怪怪的,又不好深究:“說來話長,我與他有些誤會?!?/br> “因為師父的身世嗎?” “……的確和身世有關。”他含糊地說。 容韻看出他的遮掩,雖然不滿,依舊好聲好氣地說:“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從百美宴上陳軒襄的態(tài)度看,不像要與王為喜結盟的態(tài)度。王為喜帶了那么多黑甲兵,也是有備而來。這場會盟,或許另有乾坤。 陳致在冒著風險繼續(xù)留下來與渾水攪成漩渦之前撤離之間猶豫不定。 容韻看出他的遲疑,眼珠子一轉,道:“師父若是下不了決心,我們不如去游山玩水吧?” “……” 容韻頂著陳致怪異的目光,自顧自地說:“這樣能體察民間疾苦,堅定我逐鹿天下的決心!如果師父什么時候想走,我們也能馬上走?!?/br> 其實,去容家之前,陳致的確想帶著他一路體察民間疾苦,堅定他逐鹿天下的決心,但是,時至今日,難道他的決心還需要堅定嗎? 陳致一陣心煩意亂,想了想說:“王為喜是我引來的,連累了山莊,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湯煊不管。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你,再回去看看?!?/br> 容韻唉聲嘆氣:“除了師父身邊,天大地大,哪里還有安全的地方。” 陳致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反正有隱身符,彈珠也管夠,于是帶他一起回芙蓉山莊。 時近正午。 以往這個時候,芙蓉山莊門前總有人流馬車來去,今日卻安靜得出奇。 陳致走到巷口就收住了腳步:“他們可能在山莊守株待兔,就等我們殺個回馬槍。” 容韻道:“不是黑甲兵?!?/br> 這熟稔的口吻讓陳致心頭突地一跳:“你怎么知道?” 容韻說:“之前黑甲兵埋伏的時候,悄無聲息,沒有這么大的威懾力?!?/br> 陳致莫名地松了口氣:“不是黑甲兵,難道是……西南王?” 在長沙府地界,敢明目張膽擺出陣勢的,也只有陳軒襄了。 雖然不知道陳軒襄所為何來,但是,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他樂觀地認為,是一件好事。他讓容韻躲在附近的一家民宅里,自己貼著隱身符去山莊里面打探。 山莊里面,果然到處都是西南王府的人。 一個身著銅甲的方臉壯漢站在天井正中,目光銳利地查看著打斗的痕跡,不時有士兵來稟告搜查結果。等最后一個報告沒有找到人,他舉起火把,往屋里頭一丟:“燒了這里!再去城里搜?!?/br> “是!” 其他人不敢怠慢,撿起屋里頭那個孤零零躺在地上,啥也沒燒著的火把,兢兢業(yè)業(yè)地跑去尋找容易點火的東西了。 這個結果出乎陳致意料。 他原本以為西南王是聽說芙蓉山莊出了事,過來給湯煊出頭……難道百美宴上,西南王與王為喜不和只是一場戲,事實上,已經(jīng)達成了會盟? 想到這里,他急出了一身汗。 如果王為喜告訴了西南王容韻就在城里的消息,那他們很可能被人甕中捉鱉! 他不敢耽擱,連忙回民宅找容韻。 容韻正坐在樹上丟松果逗貓,見一臉慌張的陳致突然出現(xiàn)在院子里,忙跳下來,說:“師父怎么了?” 陳致抓起他的胳膊:“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和師父在一起,去天涯海角都行。容韻乖乖地被他拖著走,走到后面,干脆將陳致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拿下來,抓在手掌中,就這么牽著跑。 陳致想出城,發(fā)現(xiàn)城內四處在張貼皇榜,一共三張臉上榜:他原來的臉、他易容后的臉以及容韻易容后的臉。上面說他們是殺人越貨的通緝犯,希望百姓小心。 他看到一半,就被容韻捧住臉,拉出人群。一同看榜的老百姓正驚疑不定地打量著他們。 容韻拉著他進小巷子,后面竟有人跟蹤,陳致拿出隱身符貼到容韻身上,自己正要拿彈珠,對方就已經(jīng)沖了進來,對著他屈膝就跪:“王爺!” 陳致:“……” 這才是見到王爺?shù)恼_禮儀。 就這么一遲疑,黑甲兵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躥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容韻并不知道自己隱身了,抓著陳致的手,用身體擋在他面前。 陳致隔著透明的容韻,對向自己跪拜的黑甲兵說:“你老了?!碑吘故琴V賂過的人,印象深刻。 黑甲兵愣了下說:“王爺風采依然?!?/br> 陳致說:“一場相識,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實話?王為喜與陳軒襄聯(lián)盟了嗎?” 那個黑甲兵說:“沒有?!迸滤恍牛盅a充了一句,“陛下曾命我聽從王爺吩咐,這條旨意至今未改?!?/br> 所以不需要懷疑他剛才那句話的真假嗎? 陳致稍微定了定神,又問:“那么,王為喜對崔嫣依舊忠心耿耿嗎?” 那個黑甲兵說:“王大人一直在等陛下回來。” 陳致提醒道:“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說的,你可以對我眨眨眼,我能看懂暗示?!?/br> 那個黑甲兵說:“我們只遵從陛下的吩咐與調遣?!币簿褪钦f,如果王為喜這么多年不是堅持守護崔嫣、守護燕朝,他們根本不可能聽從他的命令? 陳致覺得崔嫣實在是個很狡猾的人。他將自己拔高到天師的位置,用信仰來獲取這些人的忠誠,利于傳播又難以背叛?!拔蚁胍娨娡鯙橄??!敝灰鯙橄惨琅f忠心,那他就可以再賭一次。 與湯煊大搖大擺地住在芙蓉山莊不同,王為喜的秘密據(jù)點在一家賭坊后面的民宅里。賭坊聲音嘈雜,將民宅里進進出出的聲音都蓋了過去。 短短一天內的第二次見面,王為喜情緒已經(jīng)平復很多,主動倒了杯茶給他:“陳軒襄也在找你?!?/br> 陳致假裝嫌棄旁邊的凳子靠自己太近,往外踢了踢,以便容韻落座,自己則坐在他和王為喜的中間。 容韻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態(tài),一聲不吭地坐下,手默默地放在陳致的大腿上,以示自己的存在。 盡管不自在,但為了不被看穿,陳致也只好認了:“陳軒襄找我,不是因為你嗎?” 王為喜說:“你自己赴宴,一張請?zhí)昧藘蓮埫婵祝€要怪別人?陳軒襄身邊多的是過目不忘的人才,你的伎倆能騙過誰?” 陳致這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王為喜說:“你之前說容韻是陛下的兒子,怎么證明?” 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動,被陳致輕輕地按住。陳致說:“你之前的態(tài)度,讓我很難再相信你?!?/br> 王為喜冷冷地說:“你沒有選擇的余地!陳軒襄正在醞釀一個大屠殺的陰謀,你、容韻、湯煊……還有長沙府的很多人都逃不過?!?/br> “那你呢?” “我當然是他的目標。來長沙府之前我就知道了,但我竟然敢來,就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