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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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好像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啊……”他陰森森地說。 秦漠抬起頭,拔高聲音叫屈,“師父,您咋能這樣!徒弟好端端向您坦白悲慘身世,您不同情就罷了,還冤枉人有陰謀……師娘,您來評評理看!” 他好像委屈到骨子里了,激動得蹲不穩(wěn),一屁股坐進(jìn)了爛泥地里! 錦娘目瞪口呆。 阿泰把渾身泥水的徒弟提起來,豺狼似的扯起一只嘴角,“嘖嘖,瞧把你給心虛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晚了。 謝謝支持我的妹紙們。鞠躬~ 第58章 幻滅 秦漠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而且是中了毒的豬肝,紅得發(fā)青——狼狽極了。 他抱住師父的手,比小妾還卑微地請求道:“求您別問了, 我臊得快冒煙了……” “有啥好臊的?”阿泰噙著狡猾的冷笑,對他不依不饒,“說,云信還給你灌了啥魂湯?” 秦漠可憐地歪著嘴,“這是弟子的小小秘密,才存進(jìn)心里沒倆月,就讓它先焐著吧, 發(fā)酵……幾年再說也不遲?!?/br> “嗯, 跟老子藏jian?;??” “哎,沒有。別這樣……我是您唯一的徒弟, 把我惹哭了您有啥臉了?”徒弟急得眼睛潮濕, 哀求地瞟著師娘。 錦娘忍住笑, 上前勸道,“好了好了, 不問了。這師父也真是, 誰還不能有點(diǎn)小秘密?小漠你別理他, 快進(jìn)去換衣服。” 她推了推丈夫, 帶著命令意味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阿泰就像被主人管教住的惡狗,不甘不愿瞧她一眼。 “慫樣!”他鄙視徒弟一句,緩緩釋放了這獵物。 秦漠熱汗里裹著冷汗,身上濕透了。 簡直有一種死里逃生的虛脫感…… 他一邊往屋里走, 一邊怨念地嘀咕道,“以后我也收個徒弟,天天往死里欺負(fù)得了!” 阿泰猛地一抽嘴角,“……” 反了天了! * 早晨雪勢暫緩了一陣子,臨近中午,又卷土重來了。 寒風(fēng)呼號,大雪兇猛地飛掠著。冰冷又迷離的仙境覆蓋了人間。 一早上紛沓上演的恐怖與溫馨、緊張與甜蜜,在這“仙境”里終究歸于平靜了…… 籬笆只修了一半,被主人擱置了。 “森林別宮”門窗緊閉,將自己與寒冷世界隔絕了開來。 廚房里,鑊子“滋滋”冒著水汽。 錦娘端起案板,將搟好的面條下了進(jìn)去。用筷子輕輕撥開…… 食物的香氣裊繞著,夫妻倆心里都暖暖的。 錦娘沒頭沒腦地問,“哥,這種天果林那幾個帳子都要撐不住了吧?” 丈夫坐在爐膛前燒火,“嗯,李老頭兩口子昨天跟她說了,讓她搬回紅樓去住,不管是不是親生的還想給她當(dāng)?shù)铩.吘固幜私鼉赡炅??!?/br> “啊……”錦娘有點(diǎn)意外,“那她回去了嗎?” “沒。”阿泰淡淡地說,“她跟三個男人搬到姓江的別宅里去住了?!?/br> “小漠原先住的那個?” “嗯。” “她要吃大虧的吧……”錦娘探出身子瞧丈夫一眼,“旁邊的鍋起大火,我炒一下澆頭?!?/br> “嗯?!卑⑻┏鹨话延衩锥?,輕輕一拍便燃了。往旁邊爐膛里一扔,又添了幾把柴。 “吃不吃虧是她自己的選擇?!彼又拮拥脑捳f。 “她如今已失去空間,為何那些人還纏著她呢?” 錦娘在鍋里抹上一層菜油。 “不是還得以她的名義圍攻咱們嗎?”阿泰往火里丟著玉米稈。 “是上頭的意思嗎?” “也未必?!卑⑻┠曋鸸馍钐?,隔了一會才說,“但是,老子必須當(dāng)作是?!?/br> “這話怎么講?” “謹(jǐn)慎一點(diǎn)總沒錯。”阿泰撓了撓胡子,“那人每步都玩得似是而非,叫人揣摩不透。一個看似愚蠢的動作背后,很可能會布置一個陰險的大陷阱……” “會有啥陷阱呢?” 丈夫抿住嘴角,沒有回答。沉默,一時中止了談話。 錦娘探出身瞧了瞧他。 他抬起眼,溫柔望著妻子。微微一笑。 好像在說:不要怕,老子能應(yīng)付。 錦娘回他一個脈脈的笑。站直身體,把蔥末、姜末熗進(jìn)鍋里翻炒了一會,又加入rou末,芥菜頭…… 蓋上鍋蓋后,她走到丈夫旁邊蹲下,用耳語的音量問,“哥,你覺得要不要救她一下?” 阿泰不解,“救……她?” 妻子露出一點(diǎn)苦惱神情,趴到他膝蓋上,輕輕嘆了口氣,“我雖然討厭那妮子,怎么欺負(fù)她都不解氣,但是同為女人,眼睜睜瞧著她被三個男人欺騙,哎……萬一她以后變得像寡婦那樣,會不會太可憐了?” 丈夫像擼貓一樣摸著她的背,“你得搞清楚,欺騙她的不是那三個男人?!?/br> “……啥,是上頭嗎?”她抬頭問。 他嫌她笨似的,刮她的鼻子,“欺騙她的是她腦中的假象。她腦子里有太多的風(fēng)月幻想,而且都相當(dāng)□□,就算沒這三人,也有別人。你同情別人也該有個限度。她可是你的對頭?。 ?/br> 丈夫垂眼凝視她的臉,嫌她不爭氣似的,搖了搖頭。 錦娘仰著臉,“可是,你咋曉得她滿腦子風(fēng)月幻想……” 難不成你也像我一樣會讀心? 阿泰無奈地頓了一會,才說道,“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她瞧男人時的眼神?” “呃……” 丈夫附耳對她悄悄說了一句。 錦娘酸了牙似的,扶了扶腮幫子…… 阿泰不屑道,“說到底,她是打著‘愛’之旗號,行‘欲’的本質(zhì)。她需要身邊有男人,你想幫就幫得了?再說,你以何立場去幫她?她現(xiàn)在正磨著牙,要集結(jié)武林高手來殺了你丈夫,再把你賣……” 阿泰咽了話,目光冷冷地瞧向火膛里。 錦娘聽了這話,豈有不明白的?一時心血來潮的慈悲立刻作罷了。 沒錯,同情敵人又有何必要? ——我腦子進(jìn)水了吧! * 大雪以崩壞的勢頭持續(xù)落下,一連三天沒停。 天寒地凍的,要集結(jié)江湖高手談何容易? ——連傳信的鴿子都飛不起來呢。 靈玉無奈之下,只得把奪寶之恨暫時擱置一旁,與三個情郎在江氏別宅內(nèi)安心過起了甜蜜小日子。 自打失去空間,他們對她還是溫柔備至,寵溺到了骨子里。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差給她把尿了! 她現(xiàn)在已完全相信,他們對她的愛戀是純真的,不含雜質(zhì)的,雖然離經(jīng)叛道,驚世駭俗,卻值得她飛蛾撲火,交付自己…… 外面雪霧迷蒙。好像整個世界都模糊了。 她感覺自己陷落到了最隱秘的峽谷中,成了脫離規(guī)則的世外之人。 心里濕漉漉的,想徹底放縱自己,來一場尖叫的狂歡,嗨上云霄去。像乘著過山車一樣,得到一種歇斯底里的快感。 與他們相處數(shù)日以來,雖然頻有親密之舉,但他們都敬著她,沒有走到最后一步。 每次都箭在弦上了,又生生止住。說實(shí)話,別提他們?nèi)痰猛纯?,就連她也…… 若不是顧及女兒家的矜持,她真想學(xué)石榴姐那樣說: 來吧,不要因?yàn)槲沂且欢鋴苫ň蛻z惜我! ——哼! 雪天無事可干…… 靈玉斜躺在軟榻上,望著她的三個男人。 子衡和振海在對弈,而陸坤在看兵書。他們都是世上一等的偉丈夫,深愛著她一人。 想到這一點(diǎn),她的心就像春水中的小舟,悠悠打起了轉(zhuǎn),不知該去往何方了。 男人們各個專心致志,神態(tài)安詳。室內(nèi)彌漫著相濡以沫的氣氛。 靈玉實(shí)在忍不住了,忽然出聲道,“我決定了,就在今天吧?!?/br> 愛人們同時扭頭,好奇地望著她。 靈玉倔強(qiáng)又大方地說:“今天……就是咱們的洞房花燭之夜!” 就像見證了一個驚世宣言的誕生,男人們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