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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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多,意外更多,人一倒霉,出門遛彎都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高燃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活著真的太不容易了,他要珍惜老天爺給的第二次生命。 希望原來那個世界的爸媽能平安,健康,還有另一個自己,這個世界的爸媽,奶奶,帥帥,小北哥……所有人都好好的。 封北調(diào)來這里以后,沒時間熟悉縣城的環(huán)境,他讓高燃帶自己轉(zhuǎn)轉(zhuǎn)。 高燃看時間還早,就帶他四處轉(zhuǎn)。 封北發(fā)現(xiàn)少年帶他來了許衛(wèi)國出事的那條路上,還沒開口就聽到對方說,“這條路很不好走?!?/br> “你走過?” “走過好幾回?!?/br> 高燃說他剛搬到縣里的那段時間有時間就騎著自行車四處瞎轉(zhuǎn),迷路了再原路返回,換條路繼續(xù)轉(zhuǎn),整個縣城有三分之二的巷子他都轉(zhuǎn)過。 那些彎彎繞的大街小巷里面,這條路是最難走的之一,很昏暗,小偷最喜歡了。 封北看看前面,又往后看,哪兒站個人,還真不好發(fā)現(xiàn)。 高燃咽下嘴里的事物,“我跟你說啊,去年冬天,我晚上放學吃晚飯補習到十二點回家,看見對面有一輛摩托三輪車慢慢過來,發(fā)現(xiàn)那個人沒有頭,覺得是看錯了?!?/br> 他手指著一處,“我就站在這個位置,路燈亮著呢,那人到面前了還是沒有頭,我嚇的心砰砰直跳,對方從旁邊過去,脖子上還是什么都沒有?!?/br> “不是無頭鬼,只是天冷,領(lǐng)子拉起來了,事后我才想明白的。” 高燃心有余悸,“我那會兒嚇的心跳到嗓子眼,想喊又喊不出來,真的,人在極度受驚的時候是喊不出來的,就是個傻子。” 封北忽然說,“你手指的那個位置前幾天死過人?!?/br> 高燃正準備咬掉最后一塊里脊rou,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沒了胃口,“你不早說?!” “你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我插不上話?!?/br> “真是的,你不會硬插嗎?” “……” 封北掃視四周,不時有人路過,騎車的,步走的,兇殺案并沒有打亂別人的生活節(jié)奏,他沉聲道,“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是側(cè)臥的,頭朝的方向在兩點鐘?!?/br> 高燃愣了愣,“側(cè)臥?不對啊,按照常理,尸體不是俯臥,就是仰面?!?/br> 封北點點頭,“確實如此?!?/br> 高燃的腦子里像是有個開關(guān),這會兒被撥開了,不自覺的轉(zhuǎn)動起來,他主動詢問,“怎么死的?” 封北說,“頸部動脈被割開了。” 高燃問,“一刀嗎?” 封北說,“對,一刀?!?/br> 高燃倒吸一口涼氣,他喃喃,“好快的刀,相當牛掰了,可能是哪個世外高人?!?/br> 封北的面部肌rou微抽。 高燃嘀咕了起來,“兇手當時殺完人后沒立刻離開現(xiàn)場,反而蹲下來把尸體擺了擺姿勢?” 他突然大叫一聲,“完了!” 封北繃著臉吼,“cao,你一驚一乍的干什么?” “小點聲?!?/br> 高燃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咽了咽唾沫,“我懷疑兇手是個變態(tài)?!?/br> 封北揉額頭,從目前的屁也沒搜到來看,十有八九就是,還是個高智商的變態(tài),案發(fā)當晚他抓了個有前科的,可惜那小子口中沒吐出有價值的信息。 那小子說前一天晚上碰見過死者,但考慮是個男的,體型又比自己健壯,即便真得手了,恐怕也得吃點兒苦頭,想了想還是沒上去。 他鬼鬼祟祟尋找目標下手,卻一個都沒找著,又不死心,就一直到處轉(zhuǎn)悠,凌晨三點多才回住處。 也就是說,從死者遇到兇手,到他被害,那小子就在附近。 封北有一個瘆人的想法。 兇手知道那小子,卻絲毫不當回事,從容的殺人,離開。 高燃喊了聲,“小北哥,等第二起案子發(fā)生了,我沒準兒能琢磨琢磨兇手的心理?!?/br> 封北的雙眼微瞇,“你怎么知道還有第二起?” 高燃神秘兮兮,“直覺?!?/br> 封北覺得少年鬼機靈的樣兒很可愛,“那你再動動你的直覺,兇手會是什么性別,什么職業(yè)?” 高燃看了看地面,“男的唄,還是個成年人,一刀割開動脈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十個我都不行,至于職業(yè)……” 他思考了會兒,“我猜是個拿刀的,醫(yī)生?” 封北挑挑眉毛,“縣城所有醫(yī)院的醫(yī)生檔案都在我的桌上,翻幾遍了?!?/br> 高燃的臉抽抽,得,看來是一無所獲,可假如不是醫(yī)生,還會是什么職業(yè)?裁縫?那是拿剪刀的啊。 殺豬的?不太像。 高燃的眼睛一亮,“法醫(yī)呢?你查過沒有?” 封北拿煙的動作猝然一停,法醫(yī)?這個職業(yè)沒查,漏掉了。 他低頭俯視著少年,楊志那句話說對了,少年會成為他們的同行。 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高燃又搖頭,“不一定就是法醫(yī),小北哥,你查查在縣城的外地人,我覺得本地人的可能性要小一些?!?/br> 封北看著少年,“又是直覺?” “什么線索都沒有,除了推測就只能是直覺?!?/br> 高燃啃了啃嘴角,似乎在做什么決定,“小北哥,你剛才說死者是側(cè)臥?” 封北說,“嗯?!?/br> 高燃又問,“頭朝兩點鐘方向?” 封北嗯道,“你要做什么?” 高燃把手里沒吃完的里脊rou遞給封北,“幫我拿一下。” 他說完就躺在死者躺的位置,調(diào)整好角度,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第27章 有人在偷看我們 晚上不比白天, 街對面的光線昏暗,視線受阻。 高燃順著兩點鐘方向望去, 對準的是一棵香樟樹, 正值壯年,挺拔而又精神。 樹能有什么問題? 高燃的身子不動,頭不動, 他的臉貼著地面,眼珠子往上轉(zhuǎn),從平視變成俯視,視線范圍內(nèi)黑漆漆的,模糊一片。 封北蹲下來, “又不怕了?” 高燃維持著那個姿勢,脫口說, “你在啊, 你會保護我?!?/br> 有人經(jīng)過,好奇的看過來,圍觀的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越來越多, 不一會兒就站了十來個。 “那家長怎么當?shù)陌?,孩子大晚上的躺地上耍? 不阻止就在邊上看著?!?/br> “孩子耍賴不能慣著, 就得打,不打不成器。” 高燃,“……” 封北, “……” 高燃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來,若無其事的拉著封北走人。 沒有收獲,高燃挺失望的,他回去的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面,到家門口了都沒反應(yīng)。 封北連車帶人推進院子里,“下來了?!?/br> 還是沒動靜。 封北像之前那樣,雙手從后面抓住少年的胳肢窩,以舉高高的姿勢將人從后座抱下來放到地上,動作非常熟練。 “祖宗,你是要回自個家,還是在我這兒睡?”封字已經(jīng)倒過來了。 高燃一個激靈,“壞了壞了壞了,我爸說要跟我談話來著,我先走了啊!” 跑的賊快,像一陣風。 封北一大早就通知手底下的人去局里集合,他昨晚想過,既然近兩年的卷宗沒有線索,那就調(diào)近五年的卷宗看看。 兇手的整個作案過程很完美,現(xiàn)場沒留下一點痕跡,不會是第一次。 大家花了大半天時間,案情終于有了進展。 九七年的卷宗里有記錄,三月二十五號的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之間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案發(fā)現(xiàn)場在機械工廠西邊的巷子里。 死者是名離異的中年婦女,死因跟許衛(wèi)國相同,都是一刀割開頸部大動脈,姿勢也是側(cè)臥。 案子至今沒破。 封北讓人調(diào)出近十年的卷宗,九五年也發(fā)生了一起相似的案件,作案手法一模一樣。 他又調(diào)了近二十年的,發(fā)現(xiàn)沒有找到別的線索。 不會那么巧合,這三起案子極有可能都是同一人所為,九五年那次是兇手第一次作案,九七年是第二次作案,今年是第三次。 當時為了避免市民恐慌,出現(xiàn)秩序混亂的局面,政府相關(guān)部門就采取了措施,將兩起案子給壓下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懸案。 前后三起案子的死者身份普通,社會關(guān)系沒有任何交集,就是生活在縣城里面,不相干的三個人。 口供,勘察報告,尸檢報告都在卷宗袋子里面,該查的都查了,沒有疑點。 封北讓楊志呂葉他們分頭去前兩起案子的死者家里走訪,他開車去了許衛(wèi)國出事的地方。 同一時間,高燃已經(jīng)到了那里,他沒去管街上的人,像昨晚那樣躺在尸體躺過的位置,往兩點鐘方向看去。 白天亮堂堂的,視線范圍很廣。